不知不覺,柴安安和郝麟在船上生活了一星期。


    這幾天,柴安安看到郝麟的臉就躲。郝麟臉上的結疤大部分脫落,紅與白加上還沒有脫落的黑痂。


    一句話,郝麟的臉比剛受傷時更花。


    柴安安躲避郝麟口頭上的理由是她不想看郝麟現在這張花臉。其實她的內心知道因為自己怕。怕什麽呢?就是初上船時的那兩天,郝麟惡狼似的表現,讓她真的怕郝麟近她的身。


    郝麟在後來這三天也比較奇怪,突然就疏遠了柴安安。


    柴安安躲著他,他也沒刻意去接近柴安安了。像是他真的怕柴安安嫌他的臉太花似的。


    一星期過去,陸曉曉還沒有一點消息。柴安安不勉有些沉不住氣了。看見郝麟,她遠遠地就喊:“什麽時候才能見到曉曉,說個準確時間不行嗎?”


    郝麟沒有搭理柴安安,依然看著海的盡頭與天接界處――傍晚的海麵也別有一番風味。


    柴安安一步一步地走近。在郝麟的身後又問:“什麽時候?還有多久,你說句準話行嗎?”


    “準話就是你太不合作了!”郝麟突然轉身抱起柴安安走向了艙內。


    原來,郝麟這三天離柴安安遠點,就是想離誘惑遠點。因為過了頭兩天之後,他發現,他很享受的事,到柴安安那裏卻好像很痛苦似的。


    郝麟有些不解,想著他和水婉兒做那種事時。水婉兒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水婉兒是越做越帶勁、越做越精神的人。


    不像柴安安這樣,因為吐臉色變得很蒼白;因為體力不支,總是迷迷糊糊地說胡話,有時候還在夢裏罵他。


    當然。郝麟在心裏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柴安安越是這樣,他越是無法自拔。柴安安的嬉、笑、怒、罵無一不讓他心裏悸動。和柴安安在一起時,他迫切地希望自己忘記一切世間的煩惱,就隻有他和柴安安單純地在一起。


    以前,他對水婉兒那是定期的生理需求。


    可是對柴安安呢,那種感覺,他無法用語言傳遞。他就是想要,一直要……


    柴安安的體質本就不如水婉兒,再加上他沒有節製的兩天兩夜。


    為讓柴安安恢複活力。郝麟這三天都和柴安安分房睡。然後連吃飯時。他也不是坐柴安安身邊了。而是坐在大餐桌的對麵,連眼神都很少看柴安安。


    柴安安清靜了幾天,身體是恢複過來了。可是陸曉曉這個大心事。一直擱在她心裏。


    這不,實在是擱不住了,追著郝麟問開了。


    沒想到,她一走近郝麟。


    郝麟就自控不了了。


    被放在大床上,郝麟很快就進入了柴安安的身體裏……


    柴安安又感覺到了痛,不由地緊皺眉頭。


    郝麟這才意識到了什麽,開始吻她――難得的溫柔。


    奇怪,隨著這種帶溫柔的吻,身體的痛竟然減退。於是出於某種本能,柴安安配合地接納……


    郝麟就算在挪動身體時。她竟覺得的沒有先前那麽痛了。


    可是,她下一刻發覺,郝麟竟然是想看到她痛,聽她喊痛,動作弧度越來越大……


    或許是痛得麻木了,柴安安看到了海浪,一浪接一浪的高,最後漫過了天際,淹沒了世界!


    …


    醒來時,柴安安看到了窗外一絲淡淡的蒼白晨光,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郝麟竟然吻住了她。原來她是被郝麟的體重壓醒的。


    想到了每次開始時的痛,柴安安想求饒,可是沒有機會,郝麟吻得她感覺自己要被悶死了時才鬆開。她還沒喘勻氣,身體再次感覺到了郝麟壓倒一切地侵入。


    雖然不再似先前的那種痛,卻還是很不舒服,柴安安拚命的扭動身體反抗。沒想到她越反抗郝麟越是興奮,隨著她的扭動、退縮,他步步逼近……


    再次陷入沉睡著,她隻隱約說了一句:“郝麟,你不是人。”


    郝麟有一絲笑:“做人不做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讓我對別的女人的身體再無興趣時,你得負責。”


    郝麟的話,柴安安沒有聽見。


    她又睡著了。


    入睡或許是最好逃避現實的借口,柴安安這一覺睡得很沉。如果自己能做主,她就想就樣一睡不醒。


    隻是柴安安沒有長久睡下去的運氣。


    她聽到了郝麟的聲音:“安安,醒醒。吃點東西。”


    她不想理郝麟,可是感覺郝麟的氣息逼近時,她睜開了眼。


    郝麟在她的眼裏成了真正的惡魔!


    如果想要活下去,她就隻有快點回到人間,那樣,郝麟還會有所顧及。


    最後,柴安安隻有說:“如果陸曉曉在哪,你真得不知道的話,我們不如回浪滄城再說?”


    這麽好的台階,郝麟當然要下了。


    其實郝麟也因為這次一直滿足不了柴安安的要求,內心有了不小的挫敗感。這麽多天,他讓遊輪一直在劃著大圈忽悠著柴安安,讓她以為是一直在往前走。他隻所以這麽做,其實和柴安安一樣,也是在等陸曉曉的到來。


    隻是郝麟的等和柴安安的等有些區別而已:柴安安把希望寄托在郝麟身上;郝麟卻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勢力上。


    可是陸曉曉一直沒有來。


    柴安安恐懼漸深,感覺自己再等下去,會沒命回浪滄城的。


    郝麟卻感覺事情比想像中的複雜了。再等下去可能也是徒勞。


    以他背後的幾股勢力,要在地球上找個人應該不是難事。以往他放話出去要找個人,最多不超過三天就能有下落。可這次,都過去這麽多天了,陸曉曉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那真是讓他感覺到挫折不小。


    空手而回,這不是郝麟能接受的結果。可是現在不接受又能怎麽辦呢?


    事實就是這樣,一個人平時可能覺得自己是有底線的,不能接受這,不能接受那的。那都是不為難時玩矯情!真正逼到份上了,什麽現實都得接受。就如郝麟現在連個人都找不到,他就得接受這個地球上還有一種人隱秘的是他找不到的類別。


    在郝麟的沉默沮喪中,剛好柴安安提出回浪滄城,於是兩個人都同意的事,當然就太好辦了。


    不日,郝麟和柴安安回到了浪滄城。


    …


    上岸上那一刻,柴安安感覺到了腳踏大地的踏實感。可是一回想在海上的生活,那完全就像場夢。


    那是一場失敗的夢!


    讓柴安安感覺失敗的不能再失敗的是,在海上她不僅一無所獲;而且成了郝麟盤中的菜……


    到柴安安和郝麟回到歸真園自已獨處時,她都感覺自己下賤到了一定的程度,竟然成了郝麟的床婦。可當時在船上她卻沒有反抗,甚至有時候有盡量地去適應。她都不敢相信自己會是那樣的人。


    一種深深的沮喪深深的自我鄙視讓柴安安茶飯不香。


    不過,回到自己從小到大睡的房間,柴安安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上。


    柴郡瑜和青楠木現在是同進同出,昨天晚上因為女兒柴安安回來了,他們早回來做飯等著柴安安的。吃完飯之後,兩個人出門了,過了零點之後才回。大清早,還在休假的柴安安還沒起床,他們夫婦給女兒留了個條子之後又出門了。


    柴安安繼續睡。


    八點左右,郝麟又來叫床了。


    柴安安起床氣就衝他叫喊了:“你還讓不讓人活呀?怎麽又來了?就算你帥的臉上有花,我也看了你那麽久了,會有審美疲勞的。趕緊走了,曉曉回來之前,別讓我看見你。”


    “起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郝麟掀開了柴安安的被子。


    柴安安坐起來搶被子時,被就勢坐在床上的郝麟緊緊地抱在懷裏:“安安,隻分開一晚上,我怎麽這麽想你?”


    “假裝的吧!在船上我們也分開睡過。”柴安安毫不猶豫地戳破郝麟的假話。


    “那種分開也很煎熬,不過我可以隨是去看你,因為你就在隔壁;不像現在,我總覺得你離我太遠了!”郝麟這是怎麽了?他不是冷漠嗎?他不是很拽嗎?怎麽變成這樣粘人了?


    還好,柴安安不信郝麟:“別裝了,現在我們也很近,鄰居。”


    “鄰居中間隔著馬路,還有院子,房間的間隔。安安,我太想你了!”郝麟說得沒錯,歸真園的別墅都是獨立式的,每幢之間都有過車的雙車道的路。


    柴安安一動不動的。一定要申明,她不是被郝麟感動了,而是被郝麟嚇著了。因為她好像聽出了郝麟語氣裏有三分像是認真的。


    “安安,我想結婚了。嫁給我吧!”郝麟的語氣比平時要底沉的多。難道他的求婚就這麽簡單的一句話?那柴安安不答應也是應該的。


    看――再蠢的人也有明白的時候!


    柴安安立馬就否定了:“結婚?你覺得可能嗎?我媽媽說過,我鬧了這一出,這幾年是別想結婚了。說成熟一點再談婚嫁。”


    郝麟很無奈也很無力地說:“可是,我真是很想你,離不開你。我一晚上醒了三次,每次都想到你身邊來睡。可是你父母又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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