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柴郡瑜聽到這個稱呼時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怔住了,然後看著楊瑛問:“你媽媽都告訴你了?”


    楊瑛笑了笑:“沒有,媽媽什麽都沒告訴我。”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你爸爸就算知道的很清楚,也不會對你說那些的。”柴郡瑜比較著急地追問著,她覺得事情不是想象中那麽簡單。如果楊瑛的父母沒告訴楊瑛那些刻意隱瞞的關係,那麽是誰在從中泄漏給楊瑛呢?泄漏給楊瑛也就算了,如果向外界公布呢?那麽楊瑛的母親身份就會在被無數的猜測中和尤氏扯上關係。如和尤氏這樣並沒洗白的家族扯上姻親,楊氏就真的被扯拉入了黑暗旋渦。當年,楊瑛的媽媽――寒無憂做成普通家庭背景和楊坤宇相交相識相守,也是吃盡了苦頭才有了平靜的生活;可不能到中年時再出什麽厶蛾子。


    就在柴郡瑜眉頭皺得打不開時,楊瑛輕鬆地開口:“放心吧,沒有人告訴我。我自己查的。叫你舅媽也就今天,以後都不會叫了。你不用太擔心。”


    “既然是你查出來的,也知道大人們為什麽這麽做了。”柴郡瑜吐了一口氣。“安安已經相信了和你有親戚關係,可還不知道這些具體的事,最好不要再告訴她什麽。”


    “我明白的。既然這個世界分了黑白,那肯定要變個顏色也是不容易的;一代兩代都是很難改變的。最短、最直接也是最好的辦法就是變個身份!我媽媽當年就選擇了這個辦法。”楊瑛接著又說:“我媽媽早婚。而且一生就是三胎,四個孩子。我爸爸在外麵說一不二,在家裏對我媽媽是百依百順的。有時候感覺他都在底聲下氣。”楊瑛說到這時嘴角笑的很甜:“剛懂事時,我覺得媽媽太不值得了,那麽早就嫁給爸爸,然後生一堆孩子。她都沒有自己的人生。現在好像明白點了,人生是什麽呢?就是自己覺得開心、值得就行了。”


    “楊瑛啊,你想得真是不少呀!就是你這個年紀了,也應該考慮一下自己的事了。女人吧。再強也是要有孩子才算完美的。可是想要有孩子就要先結婚。想結婚就要先戀愛;喜歡什麽樣的男孩子,以後舅媽幫你留意著點。”柴郡瑜這自我身份轉變也真是太快了!這一會兒承認了自己是舅媽不說,還自告奮勇地當上了媒婆。


    楊瑛笑,一點也不忌諱地說:“想找個像我爸爸那樣的男人!”


    “那可能有點難!聽你舅舅說過,你爸爸雖然一直主修的經濟類專業,可精通的不僅僅是中醫,而且身手也難遇敵手,竟然神奇道還會傳說中的點穴。”柴郡瑜說到這時又開始喝茶;因為楊瑛剛才添上了開水。


    “是這樣的。爸爸好像真得無所不能。”楊瑛說著,然後又自嘲道:“可能每個爸爸在女兒心中都是無所不能的。”


    “楊瑛了。有些東西你不想放下時。就一直壓迫著你。如果你想放下時。也很快就不是負擔了。就看你願不願意成全自己。”柴郡瑜嘴上這麽說著,眼神一直注意著楊瑛的表情。看到楊瑛收斂起微笑,一臉的無助、迷茫時。柴郡瑜住了嘴。她竟然覺得這時候的楊瑛是不能碰觸的,哪怕是一句話說重了都會讓楊瑛瞬間粉碎消失似的。


    空間沉默了。


    夜色沉默了。


    人心沉默了。


    楊瑛的呼吸都是沉默的。


    還好。這種沉默也並沒維係多久,楊瑛就開口問:“今天還吃夜宵嗎?我讓給送上來?”


    “不用了。早睡吧,今天我就在這睡了。你給我拿床被子來就行。”柴郡瑜往沙發上一靠,像是此時就要入睡的架勢。


    楊瑛起身離開,再回來時抱了兩床薄被。


    柴郡瑜驚問:“你也睡沙發?這層不是還有房間嗎?”


    “嗯,我也睡這,一是方便幫你看著安安。二是想和你聊聊天。”楊瑛在另一個沙發上半躺下。


    “好吧,我也不是很困,想聊什麽盡管開頭。”柴郡瑜就那麽懶懶地靠著。


    “先聊浪滄城吧!我雖然來得不久,可是已經對這個城市有興趣了……”楊瑛選了個能看到柴郡瑜表情的角度半躺著。


    “浪滄城呀!我當年來時,沒顧上看風景就遇上了很多事情……”柴郡瑜看著天花板,你是又看到了她從警校畢業剛到浪滄城時的情況。


    兩代人的熱聊持續了多久,兩個當事人沒有在意,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反正,在夜都黑得不想再睜開眼縱觀這個世界時,她們倆還在不緊不慢的聊著……


    …*…


    話說,郝麟和殷饕竟然喝得也很晚了才算席各回各家的。


    是夜魂出現在停開場,然後開車把郝麟帶回家的;因為當時的郝麟好像喝的都說不清楚話了。醉成那樣還開車的話,那無異於不想活了。


    車子進了歸真園2113號的院之後,夜魂問:“你真的喝多了?”


    “我想是的。”郝麟閉著說話,聲音卻很平靜,無一點醉狀。


    夜魂問的簡單:“想裝醉?”


    郝麟依然閉著眼:“能裝醉也行呀。”


    夜魂像一個八婆打聽八卦一樣的認真問:“到底怎麽了?嚴重到這種地步?”


    “我想她!很想很想很想的那種。越喝越想,越想越喝,就是不醉,就是一直忘記不了她,想模糊一點都不行。”郝麟的平靜這時已經沒有了,一腔的急促語言急著往外吐。


    “你入魔了吧,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夜魂有些恨鐵不成鋼,臨了又說:“我還以為殷饕的出現會讓你輕鬆一些呢。”


    “殷饕想打聽的還是她們母女的事。殷饕語言間也透露出對浪滄城無處下口的意思。殷饕說他就是一個坐在球上的人。他不知道那個球什麽時候會彈起、或者滾動一下,都會把他立於危地――那個球就是浪滄城。”郝麟想了想又說:“殷饕打聽柴氏母女,應該也是等著我有突破,浪滄城隻有自己的先裏麵分裂了,他才有立足之處。殷饕手裏缺少有主力棋子。今天他對楊瑛示好,好像管用了,浪滄夜唱的最底折扣好像金卡會員都沒有享受過的,隻有最高行政特批才有。今天殷饕就有了。”


    “其實浪滄城自成一體,也不僅僅是你和殷饕想滲入。各方勢力都有這個打算。”夜魂好像看明白了什麽似的。


    “我沒有那麽大的想法,我隻要為我自己找到公平。”郝麟這時睜開眼:“楊瑛這個人的性格怎麽樣,不太清楚;可是她的身手更是很難琢磨――當時那幾招,招招讓我心驚膽戰。”


    夜魂的聲音很是猶豫:“往上追究幾十年,我們好像有不對楊氏衝突的幫令。楊氏的醫道很獨到,好像功夫很邪門還在其次。”


    “好好查一下關於楊氏的一切。”郝麟說了這句話之後開門下車,往屋裏走時,背影挺拔、腳步穩健,一點也不像在浪滄夜唱醉的連話都說不清楚的人。那就隻能說明一點,郝麟對殷饕也是能演就演、能裝就裝的。


    夜魂在聲音在郝麟耳邊再次響起:“我們不能公開調查楊氏,以前幫裏和楊氏真的有那麽一個協定。”


    “不能公開那就是暗中進行。”郝麟快步上著樓梯,話裏也透著對楊氏查個水落石出的決心。


    夜魂冷幽幽的歎了一口長氣在夜色裏。


    這一夜就此劃過――


    昱日,陽光正常沐浴浪滄城。


    柴安安起床時看到了沙發上有兩個人還在睡。


    看明白是自己的媽媽和楊瑛時,柴安安內心被極度的愧疚情緒淹沒。為了補償,她穿戴整齊後去藥膳堂買了早餐拿上來。


    七點左右,柴郡瑜、楊瑛、柴安安三個人坐在了浪滄夜唱健身俱樂部的頂層露天餐桌前吃早餐。這個空中天台上的大部分在地方都是鐵樹、劍蘭等熱帶植被;假山魚池的大盆景裏還有熱帶魚。


    在這樣的環境裏吃早餐,那怕是上班快遲到了,柴郡瑜也是慢條斯理的。


    柴安安一個勁的殷勤伺候著柴郡瑜,就是怕柴郡瑜對她昨晚喝多酒加以懲戒。


    楊瑛像是頗有感觸地說:“幹什麽都得講究個伴,我經常做的這裏,可是從來都沒有食欲。今天就感覺餓了很多天似的,特別有胃口,連這白粥也覺得是人間美味。”


    “是的,浪滄夜唱的飯菜本來就不錯,再加上這樣的環境,真是不錯。”柴郡瑜這心情也是不同於平時的好。


    見媽媽心情好,自己不能有被訓的可能了,柴安安這就不太注意自己的言行了,帶著某種目的,問:“對了,在下麵普通客房住我知道價錢,你這長住要怎麽收費?”


    楊瑛如實回:“這不對外開放的;所以沒有定價。”


    “哦,這樣呀。”柴安安話裏明顯的失望不已。


    “怎麽了?你如想來住說一聲就行。平時這一層就隻有我一個人。”楊瑛顯然看明白柴安安的心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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