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具體這匣子到底是什麽人藏在這裏的,何時藏在這裏的,是沒有空來取,還是已經不能來取了,或者、也許、大概過幾天某人就會偷偷的跑來取走?


    一想到這裏,邵書桓不禁愣了愣,顧不上清理土灶地基,忙著把院子門死死的關緊,又找來一根木棍撐住,裏麵的門就更加不用說了,門栓死死的拴緊,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裏麵的房間,點燃蠟燭桌子上的蠟燭,撕去青色匣子上的封條,打開匣子。


    邵書桓原本以為,藏的如此隱秘,這青色匣子裏麵也許藏著寶貝,可是當匣子打開,他不禁傻了眼,匣子裏麵居然隻有一本薄薄的破書,一隻葫蘆形的小小瓷瓶。


    “白高興了一場了。”邵書桓在心中叨咕了一聲,好奇心的驅使下,忍不住打開書籍看時,頓時又吃了一驚,這書籍並不是刊印的,而是手抄本,很娟秀的小楷,似乎是出自女子之筆。


    扉頁上赫然寫著——餘精研易學算數,窮途天命,心機耗盡,垂暮之年,偶有心得,集天地玄術、璿璣洞經典,創璿璣內經以及劍法九式,以傳有緣。


    瓷瓶中有綠色丹藥“草還丹”三顆,乃餘采集百餘種珍貴草藥煉製而成,每隔九天空腹服食一顆,可改善體質,增強內力,有助劍術大成。


    紅色丹藥僅此一顆,為續命神丹……


    下麵署名是璿璣洞主獨孤玉靈。


    邵書桓自然不知道這獨孤玉靈是什麽人,也不知道璿璣洞有是什麽地方,不過,看著這上麵所寫,似乎……這破書竟然是武功秘籍?


    璿璣內勁?劍法九式?那寫書的人又姓獨孤,難道是傳說中的獨孤九式?邵書桓一邊得意的想著,一邊開始流口水,咱要是學會了獨孤九式,一劍在手,豈不是天下我有?


    哇哈哈哈……


    於是,某個丫丫不入流的寫手,一邊嘴裏哼著滄海一聲笑,一邊開始翻看璿璣內經,不過是半刻而已,邵書桓再也笑不出來。


    這璿璣內經可還真不是好修煉的,光內經口訣就足足上萬字,加上人體亂七八糟的經脈、穴位,雖然書籍上都畫著人體示意圖,可是看著那密密麻麻、拗口之極的小字,他就有著把這破書有多遠扔多遠的衝動。


    更何況,這文中夾著太多他根本不了解含義的生僻詞,看得他如同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罷了,我還是看看後麵的獨孤九式吧,咱又不想去打東方不敗,也不用著學全,學個一招半式就好。”邵書桓一邊想著,一邊忙著把書翻到後麵的劍譜,但隻看了一眼,他又萎焉了,不學內經,空看劍譜。


    完蛋了,人家說得很明白,你得學會了璿璣內經,才可以修煉劍譜,否則,談都不要談。


    邵書桓哭喪著臉看了幾頁,確實如此,沒有內家元氣支撐,這劍法還真是不能修煉,靠了……獨孤九式不是劍宗的嗎?


    當年令狐大俠不就是內力被廢後,修煉獨孤九式的?一劍刺了十五個瞎子,從此聲名大振?為什麽換成他就不成了,還得修煉什麽璿璣內經?


    “金老爺子騙我,這獨孤九式明明是氣宗的。”邵書桓在心中問候了一下自己的偶像金老爺子,想要丟開,偏偏又舍不得,前輩子天天做夢都想著如何丫丫武功,這輩子有機會看到,怎麽說都能錯過。


    邵書桓不甘心,又翻過去看那個璿璣內經,如此前後交替著看了半天,燒掉了兩根蠟燭,外麵早就漆黑一片,他才揉揉腦袋,把書塞在枕頭底下,那隻小葫蘆瓷瓶編了根繩子,掛在脖子上,攥在手裏睡覺才算是安心。


    一夜翻來覆去的,也沒有好生睡得,閉上眼睛,眼前都是亂糟糟的劍氣縱橫,大腦皮層始終屬於在亢奮狀態中。


    因此,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他就再次起來,走到外麵院子裏,接著清晨的曙光,開始再次研究那璿璣內經。


    隻是這璿璣內經的文字實在隱晦深奧難懂,他看了半天,最後拿一萬多字,順著、倒著、橫著、數著都可以背出來,總算是摸著一點門路,忙著回到房中,盤膝坐下,開始修煉內家元氣。


    但折騰了半天,最後連腿都麻了,太陽都已經正中了,別說內家元氣了,他連屁都沒整出一個來。


    “媽的,玩死老子了,老子不玩了。”邵書桓大罵了一聲,把書一丟,正欲放棄,突然心中一動,這破書上不是說,要服食那個什麽草還丹?他一邊想著,一邊從脖子上取下葫蘆瓷瓶,倒出來一看,果然是三顆綠色的丹藥,一顆豔紅色的,都隻有豌豆大小,聞著也沒什麽味道。


    這東西真的那麽靈?邵書桓在心中自問,想了想,算了,他可是才撿回來一條命,不能白白的浪費在試驗丹藥上,天知道這是不是毒藥?要是毒藥,他不在睜著眼睛吃耗子藥了?


    中午,照例是一個老嬤嬤給他送來飯菜,不過是一碗米飯上麵放著兩根青菜,或者就是豆腐,比牢飯好不了多少。


    邵書桓到了這個世界,除了周姨娘偷偷的給他帶來過一些飯菜外,幾乎就沒有粘過葷腥。扒拉了兩口飯,他終於歎道:“我早晚會因為一擔食、一瓢飲,最後死於營養不良的。”


    下午,邵書桓開始背誦被他更名叫做“獨孤九式”的劍招,信奉熟能生巧的原則。


    又過了兩天,這一本破書已經被他翻的更加破了,邵書桓也早就把它背誦的滾瓜爛熟,偶然還拿著一根門閂,關上院子門,在裏麵一邊哼著“哼哼嘿哈”雙節棍,一邊舞著獨孤九式,但是——恐怕連他自己都看不下去的劍法,實在是見不得人。


    修煉璿璣內經依然是毫無進展,每天晚上,他盤膝坐著修煉修煉就睡著了,這天晚上,早就被豆腐青菜搞的眼冒金星的邵書桓再次摸著那個瓷瓶。


    媽的,這麽倒黴的日子……比睜著眼睛吃耗子藥也好不到哪裏。這麽一想,邵書桓決定破釜沉舟,反正,如果不能夠研究出個所以然,他早晚會被這璿璣內經折騰死的。


    從葫蘆瓷瓶裏麵倒出來一顆綠色的丹藥,看了看,有看了看,然後眼睛一閉,丟入口中,直接吞了下去。


    大約三分鍾後,邵書桓感覺下腹之內升起一股燥熱,不僅罵道:“這是什麽草還丹,不會是春藥吧?”


    可是,這股燥熱竟然越來越是厲害,燒的他全身都痛,邵書桓嚇得不輕,心中暗道:“不好了,還真是耗子藥……”一邊想著,一邊試著用璿璣內經的心法,慢慢的引導者那股熱氣順著所謂的經脈遊走。


    一次不成……兩次……兩次不成,三次……


    反正,到了這個地步,老天爺不會再給他退路,或者說是給他一顆後悔藥了。


    終於,在革命失敗了無數次後,邵書桓突然感覺原本飽脹、炙熱的小腹陡然一鬆,如同是憋著的一股氣終於被一個屁全部放走了,不過,他現在卻不是排出體外,而是那股熱氣終於順著經脈開始遊走……


    事實上,邵書桓這個時候反而感覺,是不是錯覺?自己糊塗了?


    但不管如何,他還是照著璿璣內經上麵的記載,讓引導著元氣在體內緩緩的運行,周而複始,漸漸進入物我兩忘。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秋後的早晨慣例是有些冷的,邵書桓站了起來,雖然折騰了一夜,可是他卻是感覺全身舒暢,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感覺連視力都好了不少,神清氣爽。


    跑到院子裏,順著圍牆跑了兩圈,足下輕輕一點,身子居然拔高五尺有餘,頓時就把邵書桓嚇了一跳,隨即狂喜不已,看樣子那璿璣內經還是有用的。


    接下來的日子,邵書桓晚上修煉璿璣內經,上午關著院子門一邊唱著走調的“雙節棍”,一邊用門閂做劍,舞的風生水起。下午就開始把周姨娘給的那幾本書好好的背背。


    不過,讓邵書桓出乎意料的卻是,在所謂的四書五經中,還夾著一本別的……類似於前世丫丫小說的書籍,不過是古典半文半白的才子佳人版。


    邵書桓翻了翻,感覺情節一般,文筆也一般……如果他寫,估計都會寫的更加生動有趣。雖然他前世是有名的撲街寫手。


    寫書?賺錢……不吃青菜豆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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