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庭尷尬的笑了笑,也不便說什麽。周帝轉變話題,問道:“那個假冒和親公主的人選,你可有準備妥當?”畢竟是要嫁入皇家的,總也不能馬虎了事


    “這個,臣以為人選交給周大人去挑選,比較合適。”邵庭笑道。


    周帝想了想,點頭道:“這也罷了!”


    ………………


    “父親要去哪裏?”馬車內,邵書桓問邵赦道。


    “去找一個人!”邵赦淡淡的笑了笑道,“他以前是宮中的老太醫。”


    “哦……尋方問藥?”邵書桓一語雙關。


    邵赦也不在意,點頭道:“正是!但願有所收獲。”


    馬車走得不快,出了晴瑤別院大約三炷香的時間,就聽了下來,邵書桓和邵赦都是一襲便衣,馬車也普通得緊,自然不招惹人注意。


    小廝藥紅打起簾子,回稟道:“老爺,三爺,回春堂到了。”


    邵赦下了車,邵書桓也跟隨著下了車,心中卻有些好奇,回春堂他自然是知道的——京城有名的藥店,老板就是那個張大夫,和京城很多世家名門都有往來,醫術一絕。


    但他不明白的是,邵赦今兒這等時候,怎麽有閑情跑來回春堂?照他的身份,有事業隻要命下人把那張大人請回去就得了。


    再說了,邵赦和宮中那些老太醫也都有著交情,就算有事,真要尋方問藥,也不用巴巴的來找這個張大夫,除非——這個張大夫知道什麽隱秘?但邵赦以前不是凡事都瞞著他,這次居然把他帶過來,難道說,和他有關?


    心中想著,眼見邵赦已經向回春堂走去,忙著也跟了上去


    “老先生好,請問您老有何吩咐?”回春堂一個夥計迎了上來,見著邵赦和邵書桓衣著不凡,忙著躬身施禮,滿臉堆笑。


    “我找張大夫!”邵赦道,“尋方!”


    那店夥計忙道:“師父他老人家……”


    邵赦沒容他“不在”兩個字出口,已經從袖內取出一錠銀子,放在了櫃台上。那店夥計一見,忙著再次行禮道:“老先生和公子爺請到偏房待茶,小的這就去後院給您老請師父去。”


    “甚好!”邵赦點點頭。


    另一個夥計忙著過來,請了他們兩人前往偏房坐了,送上茶來,這樣的茶,兩人自然是不會占的。


    “父親找張大夫,所謂何事?”邵書桓不無好奇的問道。


    “嗯……問問當年寧王的案子。”邵赦直截了當的說,倒也沒有隱瞞他。


    “寧王的案子?”邵書桓自然知道,寧王就是慕華公主和慕蓮小郡主的親生父親,寧王好像是被判了謀逆之罪,太後下令打死在太和殿前,餘下家人無一幸免,隻留下了兩個女孩子,這還是陛下仁慈。


    難道說,這個張大夫居然和寧王一案有關?


    “啊……”兩人正閑話,卻陡然聽到後院之中有人傳來一聲嘶叫,聲音中透著無限驚恐。


    “怎麽了?”兩人都是一愣。


    邵書桓忙著起身,叫過一個侍候小廝,問道:“小哥,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小廝連連搖頭道:“小的不知道!”


    “殺了……殺人了……師父死了……”外麵,剛才在藥櫃上接待他們的那個店夥計,臉色蒼白的衝了進來,語無倫次的叫道,“殺人……了……”


    “啊?”邵赦大驚。


    邵書桓更是大驚,忙著一把抓過那店夥計叫道:“在哪裏?”


    那店夥計急得連話也說不出來,隻是全身發抖,指著後院。邵書桓顧不上這麽多,忙著丟了店夥計,急急向後院趕去。


    邵赦自然也跟隨在他身後,一瞬間,整個回春堂都亂了起來,後院的一些侍候的丫頭小廝,均是臉色灰白的從裏麵跑出來。


    邵書桓抓了一個丫頭,略問了問,那丫頭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名堂,隻是聽得店夥計叫“殺人”,早就嚇得魂飛魄散,隻剩下發抖的份。


    邵書桓丟了那個丫頭,走進後院,這是一座典型的四合院,在京城很是普遍,前麵做了藥店,包括張大夫的診所等等,後麵便是書房和張大夫平日裏歇息所在。邵書桓一腳走進書房,頓時也變了臉色。


    這個張大夫他也認識,曾經見過幾次的,年約六旬開外,胡子頭發都已經花白,如今手腳打開,仰首靠在一張太師椅上,眼睛大睜,卻已經了無生機。


    邵書桓的目光落在他脖子上的一處傷口,傷口不大,因此血也不多,兩寸見長的刀傷,傷口猶自有著鮮血流出——一刀斃命,好快的刀。


    一本已經有些殘破的書,落在地上,張大夫的臉上,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莫名。


    “有人比我們快一步,殺了張大夫。”邵赦輕輕的歎氣道,口中說著,心中卻是著惱不已,誰這麽快?居然搶在他們前麵動手?


    “是的!”邵書桓點頭道,“一刀斃命,凶手很擅長殺人,動作夠快,幹淨利落得緊——父親大人,這個凶手隻怕是和我們耗上了。”


    邵赦點點頭,確實,從張大夫的傷口來看,這個凶手應該和晴瑤別院刺殺一案的那個高手,以及碧水亭、談香居的凶案同出一轍,都是一個人做下的。


    “走吧!”邵赦歎了口氣,轉身就走,既然人都死了,留下也是徒勞。


    邵書桓點點頭,這個凶手既然動了手,當然不會在留下任何線索給他們,雖然他不知道寧王一案有什麽隱情,但隻怕寧王一案確實不簡單。


    兩人剛剛走到門口,卻看到一群穿著衙役服飾的官差,急急趕來。


    “站住,兩人是什麽人?”其中一個捕頭模樣的官差大步向前,嗖的一聲拔出腰際的佩刀,大聲喝道,“爺叫你們兩個,沒聽見嘛?”


    “聽見了!”邵赦背負著雙手,問道,“有事?”


    “本捕頭聞報,這裏出了人命大案,你們兩人是誰,為什麽來此?”捕頭大聲道,一邊說著,一邊早就有數十個捕快,一擁而入,衝進張大夫的書房。


    邵書桓皺眉不已,心中暗道:“這是哪裏來是捕快,居然連著現場都不知道要好生保護?”他倒不著惱那捕頭把他攔住問話,畢竟作為一個好的捕快,發生命案之初,確實應該把所有在場的人都調查一遍,這是合情合理的,可是餘下來這些捕快所為,卻讓他不得不側目。


    “兩人好手段,做下這等命案,還想走嗎?”為首的捕頭大聲喝道,“今兒你們撞在本捕頭手裏,也算你倒黴,人來,把這兩個凶徒拿下,帶回衙門問話。”


    “這是哪一處衙門的,好生刁蠻!”邵書桓低聲問道。


    邵赦看了看他們的服飾,正欲回答,但邵書桓雖然低聲,那個捕快卻還是聽見了,頓時大步上前,一把便於抓拿邵書桓,但他的手還沒有來得及碰到邵書桓,背後陡然有人大喝道:“放肆!”


    那捕快姓刑,仗著一些小關係,在衙門裏麵混了一個捕快的職位,平日裏也是欺軟怕硬的主,今日聞報,說是回春堂發生人命大案,當即就帶著人過來查看,他見著邵書桓和邵赦衣著不俗,大概是有錢人家出來的,而他們又曾出現在凶案現場,於是便想趁機敲詐一筆。


    邢捕頭的手在堪堪快要沾到邵書桓的瞬間,整個人被人從背後提了起來,下一刻,他還沒有來得及回過神來,已經重重是甩在地上,隻撞得他七葷八素。


    “公子,叔父,發生什麽事情了?”不用說,來人自然是邵慶。


    由於邵書桓和邵赦都是一身便服出去的,他也不便跟隨,因此就帶著人,暗中保護,有著上次晴瑤別院的刺殺案件,他可是多了一個心眼。但邵書桓進入回春堂不久,他就見著捕快湧了進來,隨即又聽得說是出了什麽人命案。


    大驚之下,忙著帶人直接闖了進來,見著邵書桓和邵赦無恙,他才算是鬆了口氣。


    “張大夫被人殺了,凶手應該就是晴瑤別院的那個刺客。”邵赦解釋道,“你著人過來,命刑部接手此案。”


    “是!”邵慶忙著答應著。


    此時,那個倒黴的邢捕頭忍痛從地上爬了起來,猶自不知死活的大聲喝問道:“你是誰,居然敢毆打官差?來人,給我把他們拿下——”


    邵慶懶得和他解釋什麽,大步走到他跟前,一把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左右開弓,著實抽了他十多個耳刮子,吩咐親衛道:“控製現場,把這些衙役都給我趕出去,命人請了張大人過來。”


    “是!大人!”一個親兵忙著答應著,不過一瞬間,邵書桓的親兵湧了進來,控製了亂糟糟的場麵,而那個邢捕頭早就被他打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郭錚,你護送書桓殿下和邵大人回去,這裏的事情我料理一下。”邵慶吩咐道。


    “是!”郭錚忙道,口中說著,過來請了邵書桓便於離開。


    邵書桓回首,看向張大夫的書房,陡然,他的目光落在地上——(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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