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戰士和星戰士進行著各自的戰鬥,而從眾人視線中淡出的死神米克特蘭特庫特利同樣也有自己的打算。他與占輝見了麵。


    麵對死神,占輝並不覺得可怕。自己是死過數次的人了,而且最後還都是死神拯救了他,剝奪別人生命的死神卻是賜與他生命的神。對占輝來說,沒有比死神更親切的了,況且占輝真的有這種感覺,死神就像他的親人一般。


    “有人說您就是小空。我想這不是真的。”占輝淡淡地笑。


    “當然不是真的。我怎麽可能是那隻鳥?不過我的確與那隻鳥有點交情。”死神冷笑。


    兩句對話後,屋內陷入沉默。


    “您有事嗎?”占輝問。死神不可能無緣無故找來。


    望著窗外景色的死神說:“當然有事。我問你,你想恢複神力嗎?”


    “有辦法?”就算冷靜沉默如占輝,聽到這個消息也免不了情緒波動。


    神力,自從失去它後,占輝已覺得人生失去了意義。兩次複活又怎麽樣呢?還不如讓他死了來得痛快,他真的無法適應凡人生活,他的思想與這個世界始終格格不入。


    “你現在的身體沒有經過神驗,隻要再通過一次神驗就可以了,說不定還會比從前更強。”死神說,“其實你也是位候補神。本應成為神的身體卻被拿去當作神選戰士,特斯卡特利波卡太屈才了。好在機緣巧合,給了你重生的機會。這次你一定要成為神,不為別的,就為了小空。”


    “小空?”占輝又想起了那位朋友。他從小就知道,小空不是普通麻雀。但小空已經消失了,它身上的一切秘密也跟著消失了。


    “這是小空委托我的事,我向來說到做到。雖然他看不到了,不過我可以替他看。看著你重新披上滿身金光,飛翔於天地之間。”死神從窗外收回視線,突然拉住他,“現在,跟我走吧!”


    “去哪兒?”


    “長眠城。”


    “現在?”占輝驚訝,“不是要與明殿下他們一道去嗎?”


    “和他們一起,你永遠到不了那裏。”死神不屑地說,“‘羽蛇’不希望明榮夏現在進行神驗,一定會千方百計阻止他,而且不惜一切代價。這是場死鬥,我們卷進去沒有好處,還不如趁理在偷偷去長眠城。阻止明榮夏神驗是‘羽蛇’的頭等大事,等他們緩過來了,就會對付你,到那時我們就沒機會了。”


    “‘羽蛇’為什麽阻止明殿下?為什麽要對付我?”占輝不走反問,“我知道他們一直想殺死我,可這是為什麽呢?您知道多少?”


    “我知道全部。”死神說,“但我不能告訴你。現在告訴你毫無益處,反而徒增煩惱。等你找回了神力,我會把知道的全告訴你,那時怎麽選擇就看你自己了。還猶豫什麽呢?快走吧!”


    占輝站了起來,現在明榮夏正處於危機中,他受過明榮夏的恩,這樣一走了之心中有愧。


    這時,人們的呐喊聲傳入宮內,聲音一浪接著一浪。人們的情緒不正常,占輝忍不住向窗外看,雖然看不到宮牆外的情況,但也知出了大事。


    “月亮女神的殘部開始煽動人類挑戰‘羽蛇’了。白費力氣!”死神輕蔑地評價,“數千年前,惠齊羅伯契特利集眾神之力才鬥敗了那條蛇。就憑他們幾個殘兵怎麽可能辦到?”


    “煙霧鏡說隻有惠齊羅伯契特利才能打敗魁紮爾科亞特爾。現在明殿下已經落入‘羽蛇’手中……”占輝想到目前的局勢,更加心亂。恨自己如同廢物。以前自己曾獨闖“羽蛇”的城市,讓整個“羽蛇”為他震驚,如今卻隻能龜縮宮殿內,比普通人類還要軟弱。


    “既然想要還別人的恩情,自己就得有力量。猶猶豫豫的,還是北方眾星的首領嗎?沒有神力的你就這樣無所適從?小空如果看見你現在的落魄樣,會後悔當初的決定。他守護了你二十多年,不是為了守護一個軟弱的凡人!論內心力量,你遠不如明榮夏!”死神失望地要走。


    “等等!”占輝在他踏出房門的前一刻喊道。


    死神停下腳步,等著他的決定……


    老祭司突然一怔,停止了對彼德的說教。


    “怎麽了,老頭兒?”彼德問。


    “你感覺到了嗎?死神走了。”老祭司回味著剛才的感應。


    彼德按著額頭,“好像是有一種抽空感,某種力量突然遠離了。不過我沒注意,剛才一直在聽你說話。”


    老祭司立刻出了屋子,奔向感應到的方向。他推開占輝的房門,停在門前繼續感應殘留下的東西。“他們走了,死神和占輝一起走了。”


    “走了?去哪兒?逃跑嗎?”彼德環顧屋內,什麽也沒感覺到。


    “死神怎麽會逃跑?從來是他追著別人。他雖然跟著我們,但我們和他的目的並不相同,他有自己的打算,不過我們不知道而已。這次他帶走了占輝,應該與他秘密計劃有關,他本來就是衝著占輝來的。”老祭司無奈地感歎。死神是個強大的幫手,但要他永遠跟隨是不可能的。


    “提起這個占輝,也更奇怪。我時常夢見他,特別是最近,他在夢裏出現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彼德迷惑而有點小抱怨,美女沒夢到,老是夢著個與自己沒說過幾句話的男人。


    “哦?你夢見了什麽?”每代祭司都有夢占能力,彼德的夢自然也有不同一般的喻意。


    彼德到覺得沒什麽奇怪的,“沒什麽,他每次都金光閃閃地出現而已。”


    “金光閃閃?還有呢?他做什麽了?”


    “什麽也沒做,站著不動。”彼德討厭回想無聊的夢,“對了,有隻鳥圍繞著他,飛來飛去。”


    “什麽鳥?”


    “不是那隻麻雀。讓我想想,很漂亮……是隻鷹。對!黃金色的,黃金色的鷹!”


    “黃金巨鷹?”老祭司鼓大了雙瞳,“你確定是黃金色的鷹嗎?”


    彼德點頭,“怎麽了?嚇成這樣。黃金巨鷹是什麽?”


    “自己找!”老祭司把大祭司代代相傳的典籍塞給了他。“黃金巨鷹……怎麽會夢見它?這個夢是要告訴我們什麽呢……”老人喃喃自語,失魂地走開了。


    彼德翻開典籍,看不懂上邊的文字,隻能一頁頁翻看圖畫。色彩鮮豔的圖畫曆經數百年也沒變色,講述出遠古的故事。


    從碰到這本書的時候起,彼德便感到自己讀過它似的,被它吸引住了。他突然停止翻頁,因為他看到了那隻金色的鳥。這一刻,他有些驚訝,更有些迷惑。那隻黃金鳥兒呆在一位服飾華美的男子身旁,如同他的寵物。這個男子的形像彼德太熟悉了,金蜂鳥部落中供奉著他的畫像,他就是惠齊羅伯契特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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