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


    聽到對方不但沒有住口,反而得寸進尺還叫上了節奏,肖瀟暴怒。


    高大卻並不威武的身子彌漫著暴戾的氣息,活像一頭發怒的獅子,盯著成a的雙眼開始充血,猶如見了殺父奪妻之仇人一般。


    “他死定了,肖瀟的小妹是他的逆鱗,也是他們一家人的逆鱗。”看著場中嬉皮笑臉的成a和處於暴走邊緣的肖瀟,阮照搖了搖頭。


    聽了他的話,劉長風眼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成a把肖瀟得罪的越徹底,將來他對付成a的助力就會越大。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肖瀟的逆鱗就是他家的掌上明珠肖詩意,也是他摯愛的小妹,雖然對方經常拿他當人肉沙包,他卻樂此不疲。兄妹之情沒有因為拳腳疏遠,反而越發深厚。


    要是這被成a知道了,他一定會忍不住怒斥對方受虐狂。


    肖瀟的暴怒也是成a想要的,眼見他被自己逼到暴走邊緣,成a很得意也很高興,他知道勝利離他不遠了,有些人一輩子都不能掙到的六十萬也離他越來越近了。


    狂怒的肖瀟真如一頭雄獅,出手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如果他剛才的表現勉強算是亂拳的入門,那他現在的拳頭完全是雜亂無章了,就像敲鑼的人跑去打鼓,鼓是被捶響了,不過都是破響悶響亂響,沒有絲毫鼓聲該有的空曠敞亮。


    躲開肖瀟的一輪攻擊,成a揉了揉自己發痛發麻的雙臂,暗自咒罵“尼瑪,同樣是人,為何人家一點感覺也沒有?!”


    麵對再次向自己發起衝鋒的肖瀟,成a很沒骨氣的跑了,沒錯是跑了,雖然不是連滾帶爬,但也好不了多少。


    “哈哈哈。”


    場邊的人看著一個逃跑一個追殺,兀自大笑。


    這尼瑪太有趣了,剛才還得意洋洋的勝利者被失敗者追的抱頭鼠竄,眾人已經找不到詞語來形容成a的無恥臉皮厚了。


    “這流氓也有今天,活該!”


    簫藍嘴上說的無所謂,眼裏卻有著無盡的擔憂。


    “他不會有事吧?”李冉看著狼狽逃竄的成a,雙手輕捂著胸口,似乎小心髒隨時都會隨著成a掛彩而忍不住跳出來。


    她的擔憂是那麽明顯,簫藍不得不重新尋思一下她和成a的關係了,難道真如他口中所說是普通朋友?可是李冉看他的眼神像普通朋友的眼神嗎?


    “我猜他應該是想要耗盡對手的力氣吧!”柳燕淡淡的說道。


    這一刻,成熟睿智在她身上完美呈現,她成了幾女中最淡定的人了。


    “你的意思是他刻意激怒對手的?”簫藍仿佛也想通了問題的關鍵,剛才那一句“你妹”在場的人可是都聽見了的。


    “應該是吧!”


    朱思由始至終都沒有插話,她就那麽盯著場中上躥下跳的心上人,不施粉黛的小臉上有著不那麽明顯的擔憂,更多的是對他的信心。


    忠誠到毫無保留的信心!


    ……


    “還來…”


    看著緊追不舍的肖瀟,剛停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的成a欲哭無淚,這廝就像一台人形機器不知疲倦的追殺自己,他突然有那麽一點點後悔罵他妹了,不過想起那六十萬的賭注,他又覺得值了,為了六十萬他不但得繼續堅持,還得繼續扯著嗓子繼續“你妹…”。


    “這人瘋了吧,他沒事老罵人家的妹幹嗎?”場邊同情肖瀟鄙視成a的妹紙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成a。


    “可能他妹比較漂亮吧,或者他怎麽會念念不忘。”


    “也有可能是人家的妹把他拋棄了也不一定。”


    “有道理。”


    “…”


    場邊的議論聲一個字不落的傳到了成a和肖瀟兩個當事人耳朵裏麵,兩人表情各異。


    成a暗恨觀眾沒眼光,自己長得這麽英俊瀟灑會被人拋棄嗎?一般都是他拋棄別人的好不好!?


    肖瀟則是越發憤怒,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去小妹的部隊借一挺重機槍出來,然後把眼前繼續跑路這廝打成篩子,子彈打完了再丟去喂狗,這樣方能泄他心頭之恨。


    “有種別跑!”肖瀟覺得自己累了,雖然平時經常做人肉沙包,但是那玩意不是練耐力是練抗打擊能力,他現在基本沒了跑的欲望了,站在原地雙手扶住腰氣喘籲籲的指著成a激道。


    “不跑是傻逼!”成a才不管有種沒種,隻有活著才能去證明到底有沒有種,“咦,你妹,你跑不動了。”


    “…”肖瀟覺得自己怎麽就想揍這廝呢。


    “嘿嘿。”成a終於不跑了,獰笑的向肖瀟走去。


    肖瀟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他知道自己好像上當了,看著對方得意的表情和那副掛滿陰謀的嘴臉,他越發肯定心中的想法,他是故意帶著自己跑的,是故意的。


    肖瀟出奇的憤怒,今天不但挨了打,連妹也讓人家罵了,現在還被對方坑的死死的,他很想衝上去和對方再廝殺三百回合,可是透支的體力告訴他,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於是他在心裏醞釀著怎麽罵對方一句方能解氣,可是良好的家教讓他幾乎連國罵都不會,憋了半天,直到憋紅了臉,他才吐出一句。


    “你妹!”


    “…”成a腳底一趔趄,差點一頭栽倒在地,這麽快就把自己的口頭禪學去了,還好他沒妹,占大便宜了。


    隻見場中我們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成a伸出自己並不修長的中指輕輕在肖瀟的額頭一點,然後…


    然後肖瀟就倒了…


    沒錯,他確實就這樣英勇的倒下了,臨倒地之前他還不甘的重複了一句“你妹。”。


    “你妹的。”看著已經輸得一塌糊塗的他還這麽囂張,成a語氣鄭重的加了一個語氣助詞。


    “什麽意思?”肖瀟不解。


    “就是問候你妹。”


    “你…”肖瀟目眥欲裂,他當然懂那“問候”之意,雖然他不會罵,即使會他顧忌到自己大少風度也罵不出口,但他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那個問候你媽問候你妹問候你全家女性裏麵那個“問候”的意思。


    “怎麽?不服啊?”成a趾高氣揚,勝利者姿態一覽無餘,“不服給了錢繼續戰,下次我們押一百萬!”


    “…”


    如果手上有臭雞蛋爛白菜,圍觀的人會毫不客氣的扔在成a這不要臉的身上,你有點節操行不行?你給自己留點臉要死啊?!


    劉長風和阮照第一時間扶起倒地的肖瀟,兩人都是臉色不善的盯著成a,不過他毫不在意,而是徑直對著劉長風攤開了手,意思不言而喻。


    大家都好奇的看著他們,難道真給六十萬,要是這場雖然有點卑鄙猥瑣的比試能贏得六十萬,大家覺得成a的卑鄙無恥也不是不可以原諒,畢竟這可是六十萬啊,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除了權,錢就是王道,他們這些苦逼的上班族要加班加點無數個年月才能換得來的。


    “你真想要?”劉長風臉上帶著莫名笑意的看著成a。


    “廢話,你沒有我找他。”對於自己辛苦掙下來的血汗錢,他才不會不好意思。


    確實也是他的血汗錢,雖然沒流血,汗也是在帶著肖瀟跑時流的,不過那也是汗啊!


    “長風給他吧,算我借你的。”勉強恢複力氣的肖瀟開口了,不過盯著成a眼神依然恨不得把他撕了。


    “本就該我給他,肖少不用提借,隻是我擔心有些人難道不覺得這錢拿著會燙手嗎?”劉長風看著成a陰陽怪氣的說道。


    成a不知道為什麽看見他那副眼神就想抽他,他也猶豫著要不要抽他,平生最討厭人家威脅他了,特別是這麽隱晦的威脅。


    既然你敢威脅出口,拜托你也正大光明一點,那樣才符合你大少的風範嘛。


    “哦,他靠自己能力掙來的錢怎麽就會燙手了,長風哥給小妹解釋一下,小妹有點不懂。”不待成a上前抽劉長風,原本坐著看戲的簫藍走了過來,語氣雖然客氣,譏諷卻是那麽明顯。


    世人可以任意在自己背後詆毀謾罵威脅恐嚇自己的男人,隻要不讓自己知道就行。現在劉長風如此赤。裸。裸的威脅自己的男人,還是在知道自己和他關係親昵的情況下,即使對方是劉澤一劉叔家的少爺,她精致的俏臉也泛起一絲怒容。


    女神發怒,屌絲卻步。


    劉長風迎上那雙冷厲的眼神莫名心虛,這是一種隻有麵對自己父輩才會有的感覺,讓他有點茫然不知所措,為了不讓自己被一個女人嚇住,以後再圈子裏留下笑話,他硬著頭皮道:“我隻是提醒他,肖少不是一般人。”


    “哼,”不待他說完,簫藍一聲冷哼,語氣冷冽道:“他不就是肖南山的兒子嘛,即使他爸親至,願賭服輸也是鐵律,誰都一樣!”


    簫藍冰冷到不帶絲毫感情的幾句話完美的詮釋了女神的含義,冷豔高貴,即使發怒也是那麽優雅,此刻的她美的是那麽驚心動魄,讓人生不起一絲褻瀆之心。


    “蕭大小姐說得對,肖瀟今天願賭服輸!”肖瀟若有深意的看了簫藍和成a一眼,對扶著自己的阮照道:“給他們錢!”


    眼見肖瀟對阮照開口,而不是自己,劉長風一驚,趕緊掏出自己的支票簿,刷刷幾筆寫上金額,簽上自己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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