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在天運國傳播不過兩年,傳入梁州不過是去年的事情。因而城外的大正寺十分的嶄新,又朝廷支持佛門傳播,鼎力幫忙修建。


    因而寺廟十分雄偉,那大雄寶殿內所供奉的佛像甚至是用真金做的,可謂金碧輝煌。


    又因為佛門的教義講究的是普度眾生,修來世,又十分吸引人,因而雖然傳播短暫,但已經頗為影響力。


    不少男子還梯度出家,成了佛徒。


    總而言之,佛門已經開始興旺。


    此刻夜深人靜,大雄寶殿內卻燈火通明,照耀著那巨大的佛像更加的金碧輝煌,宏偉浩大。佛像前坐著一位和尚,慈眉善目,身材圓潤富態,身穿明黃僧衣,披著紅色袈裟,右側放著一柄禪杖,看著十分有高僧氣派。


    他的右側坐著一人,黑衣雄武,眸光淩冽不時泛著血光,似是嗜血的修羅,右側橫放著一柄刀,刀尖向前鋒芒畢露。


    這二人正是天啟皇帝派來的特使。國師慧圓,黑衣衛指揮使費再斬。二人本也是與白正與陳正然一樣,下榻在這大正寺內安置。


    卻被探子的消息驚醒,便坐在大雄寶殿內,坐等進一步的消息。本來二人也以為陳孤鴻向城內去,乃是為了投奔杞王。


    費再斬按耐不住,握著刀柄,喝著,“早知道就該把那小子就地斬殺。”


    但是今夜的劇情,卻是一波三折,讓人拍案叫絕。本以為陳孤鴻去投靠杞王,卻沒想到居然去與那白正廝殺。


    那時候陳孤鴻並不了解白正的能耐又多大,但是費再斬,慧圓卻是清楚的知道。更別說還有個陳正然壓陣。


    當時,費再斬便差點笑掉大牙。


    “這陳孤鴻在武全山上殺了三個勉強還湊合的高手,人送外號書劍客。就以為自己真的天下無敵了?居然去挑戰白正。”


    不久後消息一點一滴的傳來,情況正如費再斬預料的一樣。陳孤鴻被完虐。當時,費再斬笑的十分輕蔑,慧圓和尚也跟著歎息了一聲。


    “這書劍客這麽去送死,有價值嗎?還不如跟著我們一起幹。”


    然後就是最高亢,最精彩,最高,潮的部分來了。陳孤鴻居然一劍斬了陳正然,然後與白正拚了驚天動地的一劍。


    然後白正倒下了。而陳孤鴻還站著。


    二人是見過世麵的人,不是那麽容易震撼的人。但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卻是真的震撼不止。


    尤其是費再斬,他也敗給了白正。盡管隻是小敗一招,但確實是敗了。如何了解白正的強大,心中的震撼便有如何大。


    那樣的人居然敗了,屹立在山巔之上,站在天運國頂尖的劍神居然敗了。而戰勝了白正的陳孤鴻,到底有多麽強橫?


    震撼藏於心靈,浮於表皮。久久難以釋懷。


    但是緊接著升騰而起的便是亢奮,開懷。因為白正死了,陳正然死了。那麽杞王便斷了雙臂,對於天啟帝來說是天大的好事。


    尤其二人聽到探子繼續來報說,陳孤鴻在擊敗了白正之後,便托著傷殘的身軀,前來大正寺的消息侯,二人便更喜上眉梢。


    當然,費再斬也有點鄙視。


    “這人說的話震天響,說什麽不會投靠任何人。現在還不是打算投靠陛下,而且先提前殺了白正。得了這麽大一個戰功回來。這是打算邀功行上賞啊,也不過是名利之徒罷了。”


    “紅塵之人。哪有不講名利的?”慧圓和尚對此倒也是笑了笑,不以為意。之後。二人便命人打開了大正寺的大門。


    讓探子時刻稟報陳孤鴻的消息,二人坐等。


    沒多久,便有探子來報說陳孤鴻距此不過一裏路程。二人對視一眼,便齊齊起身打算去迎接陳孤鴻。


    不管費再斬如何鄙視陳孤鴻的功利之心,不得不承認,如果陳孤鴻列了廟堂,絕對能得一個大將軍的稱號。


    不管地位,權勢都要超過他,與國師慧圓和尚媲美。


    以後不管對付杞王,還是對付大順王,都要仰仗這一份戰力,親自去迎接也是理所當然的。二人很快便到達了大門口,不久後陳孤鴻便來了。


    群星明月揮灑亮光,此刻雖然夜色,卻有一定的能見度,更何況二人都不是凡人,目力驚人。


    自然看得見陳孤鴻。


    隻見此刻的陳孤鴻氣勢著實不一般,有一種超然的氣息,仿佛剛剛登上王位的劍中之神一般的氣息。


    “這小子倒也真成了一方人物。”費再斬心中暗道。


    慧圓和尚則先一步上前,露出笑眯眯的表情,熱情十足的說道:“恭喜陳居士得勝,成為這天運國內豪氣最強,劍法最強之人。”


    費再斬也衝著陳孤鴻點了點頭,難得露出了不那麽讓人討厭的表情。


    伸手不打笑臉人,陳孤鴻便也點頭感謝道:“多謝。”


    “以後就是自己人,客氣什麽。”慧圓笑道。然後又看了一眼陳孤鴻,見陳孤鴻身上的傷痕實在是慘不忍睹,便熱情道:“居士傷勢頗為嚴重的樣子。這大正寺內有上好的療傷丹藥,擅長醫術的僧人。居士快快進來療傷。”


    陳孤鴻搖搖頭,拒絕道:“我此來不是療傷的,隻是想問二位一句話。”


    “這是打算探聽投靠陛下之後,能得到什麽樣的地位嗎?”費再斬心中揣度著。慧圓和尚也是一愣,也有類似的想法。


    便笑眯眯道:“居士有什麽問題盡管說來。”


    陳孤鴻便說道:“我殺了白正,陳正然。便代表我與杞王有仇,不可能投靠他。所以,我想問一問二位,我想與皇帝保持一定的距離,我不煩他老人家,他老人家也不要來打攪我可不可以?”


    頓了頓,陳孤鴻又說道:“如果皇帝與大順王開戰,我也可以幫忙。但是不聽調遣,也不聽宣召。”


    出門在外,乃是要講道理的。雖然這兩個人霸道,但是陳孤鴻還是決定先講講道理,看能不能化幹戈為玉帛。


    雖然陳孤鴻知道權勢人物的想法是霸道的,蠻不講理的。這遊說成功的幾率很低。


    而且按照他現在身上的傷勢,等於殘血。而眼前則是隻與白正相差一線的刀神費再斬,還有神秘莫測的慧圓和尚。


    誰弱勢,誰強勢一目了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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