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過隻有咱們兩個,朕不說,誰能知道呢。(..tw好看的小說)而且朕的確也需要個人幫忙一起想,畢竟三皇兒深受母後的重視啊.......”溫儒明的聲音中像是帶著一絲笑意,但錢江即便是低著頭也能察覺到當今天子的威壓,以及話中透露的絲絲冷意與不滿――針對太後的。


    錢江不敢再開口,溫儒明也隻得靜靜的坐了將近有一刻鍾的時間,最後,還是在紙上圈住了一個雙字的名字――“明宇”。


    說實話,這個名字,與溫鳴、溫玉以及溫辰這三個中規中矩的名字相比,過於有氣勢了,且又隻是一個獨獨例外皇上賜下的小名,未免顯得太.......怎麽說呢,即便是不說含義,也會讓外人覺得皇上對三皇子真是重視,竟然給其取了這樣的一個小名,越過大皇子和二皇子不說,還是雙字。


    至於含義,‘明宇’這兩個字,真是不容得人不多想。


    最起碼,錢江就毫不掩飾的道:“皇上給三皇子起的小名很是好聽,而且寓意也極好。但是,就是太好了吧.......”


    “就是這個小名才好,朕才打算給三皇兒用的啊。”溫儒明笑得格外慈愛,可能有那麽一絲真心實意,但更多的卻是嘲諷之意。


    明宇,就看外人如何解讀了。是英宇的下一代明君,亦或者是其他,就看眾人如何隨心的解讀了。


    聞言,錢江隻能硬著頭皮道:“皇上,奴才不敢妄自揣度您的心意,不過三皇子是您的兒子。又有一向懂規矩知進退的黃昭儀教養,還有太後娘娘教導。所以,這個名字是不是.......”


    “朕心意已定,你就別說了。”溫儒明倒是沒有猜忌錢江,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但仍舊是拿起那張寫著數個名字的紙,端詳了一會兒才道:“等過一段時間,朕有了時間,再給鳴兒和玉兒一人起一個小名。就是他們已經長大了,恐怕有了小名也也不好叫了。”


    錢江訕訕的低下了頭,眼神閃爍。卻是什麽都不說了.......


    衙門,梁大人等待了一天多,總算是得到能說得上話的主給的示意了。對於尤家和當家都要被放出來,而且都將要得到賞賜一事,他倒是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並且。並沒有對其中任何一家表現得更為偏頗一些。


    他吩咐著自己的師爺道:“你去趟大牢裏,將當歸和黃聯給放出來,說皇上決定讓尤家和當家一起分享這份功勞。”


    “是,屬下這就去了。”師爺轉身一走出去,梁大人就卸下了表情,露出了絲絲的深邃笑意。身為隨時能夠處置當歸和黃聯的京兆尹,他可是十分清楚,雲寧郡主在收了當家一半家產之後。根本就沒有派任何人傳來任何口諭,壓根沒有讓他偏袒護著當家一些。


    而且,據可靠消息說。當家在皇上的麵前備了案,卻不是好事。而在這種情況下,皇上還會派了太監來傳旨,放過當家還要賞賜他家,就足以說明皇上在布一個局。不過是兩個商賈之家罷了,再如何掀翻了天也是那些真正重權者手心裏的螞蚱。蹦不出去的。


    當歸和黃聯是被關在同一個牢房之中的,當師爺站在牢房門口。聲稱皇上下了聖旨要放了他們,而且還要給他們的主家賞賜的時候。差點沒回過神來。


    兩人反應各不一,尤其是黃聯的心理更是要複雜一些。本來嘛,好不容易挖到了一棵珍貴的老參,帶回去之後,主子一定會給他豐厚的褒獎的。[..tw超多好看小說]若是那根老參落入貴主的手裏,他的名聲肯定也要更加彰顯。誰想到半道蹦出來個當歸,讓他給搶了先,硬是將這功勞分去了一半呢?


    而同樣另外接到了賞賜的尤家一家人,也同樣的思緒複雜。


    但好在尤家沒有情緒太過外露的人,恭恭敬敬的給傳旨的太監奉了茶,奉上足夠厚的紅包之後,才將人給小心翼翼的送走。


    可是等到太監一走,尤家的老爺立即失去了之前的麵帶感激,以及並不居功自傲的冷靜自持。他命人將大門管得嚴嚴實實的,進了正堂還不忘將多餘的人趕了出去,隻留下了自己的夫人和幾個兒女,連受寵的姨娘都被攆了出去。


    這時候沒人敢鬧事,因為她們前腳剛出門,後腳就聽到門內傳來了瓷器摔碎得聲音。


    與此同時還伴隨著尤老爺難以自持的怒吼聲:“當家!當家!好一個當家,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平日裏恨不得親手拿紙給本老爺擦屁股了,竟然在這等緊要的關頭見利忘義,敢跟我們尤家搶功勞,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了是不是?!”


    “老爺您息怒啊,孩子們都在這裏呢.......”尤夫人聽尤老爺說的話太難聽了,連忙上前安撫,還給站在一旁的尤凝芙使眼色。


    尤凝芙很是機靈的上前道:“爹,您也別生氣了。這件事情的確是當家做的不地道,誰能看不出來呢。要是當家問心無愧的話,為什麽要給雲寧郡主奉上一半家財呢?說不定啊,這就是他耗費巨資來拉攏雲寧郡主,隻是希望郡主能夠為他在皇上的麵前多多美言幾句呢。就算是咱們不說,外麵的家族和百姓們也看得清清楚楚的,知道當家是此等的卑鄙小人,誰還敢跟當家一起做生意,去當家的鋪子花費呢。當家啊,這是在自斷財路,雖然咱們現在是委屈了點兒,但也不要因為目前的一點兒蠅頭小利,而與當家爭鬥起來,憑白的讓其他人看了笑話,撿了漏子啊!”


    “哪裏是什麽蠅頭小利,這可是皇上親自賞賜的玉如意啊!要是僅此一份的話,那會是多麽大的榮耀?!平日裏除了王夫人家裏,哪一個商家能得到皇上的讚許!”尤老爺怎麽想都不甘心,即便他往日裏都是笑眯眯的,遇到事情也幾乎能保持心平氣和的解決,但今日卻不同以往,他實在是覺得太憋屈了!


    “爹.......”尤老爺的庶長子站了出來,有些無奈的道:“您不甘心,咱們在場的都是尤家的人,哪一個能甘心呢。可這是皇上下的旨意,咱們就隻有服從感激的份。而且咱們是得到獎賞了的,就算是兩份相同的,還被人竊取了一份,咱們也應該高興了。您想想,一根五百年份的人參,平日裏再如何的珍貴,也不過是能賣上一個好價錢,弄些噱頭罷了。可現在呢?那棵人參入了當今三公主的金口啊!要是放在以前,咱們哪裏敢想能跟皇室攀上關係呢!”


    聽了這一番話,尤老爺多多少少是冷靜了下來,開始思考目前的形勢。


    尤凝芙跟尤大少爺交換了一下眼神,才趁機又道:“爹啊,您要是真的對著當家發了火,才是要引人詬病呢。您沒忘記過年的時候,郡主還派人給女兒送了一個貢橘吧?您再想想,當家奉上了一半家財至少數十萬兩計,得到了什麽呢?他們也頂多是撈到了這個邀功請賞的機會,跟咱們尤家一起共享了這個功勞。一半家產啊!除了銀子票子,還有那些賺錢的營生,現在當家就算是入了皇上的眼簾,也得暗自肉痛呢。”


    尤大少爺極有默契的附和著:“爹,大姐說得一點兒錯都沒有啊。當家少了那些白花花的流動經營的銀子,又送出去了不少的鋪子,現在的資金肯定要運轉不靈了。您不說過嗎,當家最近在綢緞上麵做的生意越來越大,有威脅到咱們家的趨勢了。如果按照您原本打算的那樣,大費周折的派人去江灘那邊商談,離間一下當家和那邊的貨商關係,接手那些上好的綢緞,耗費心血還不一定能成。就算是疏通關係,最少也得個幾萬兩白銀的好處,才能讓那邊的人鬆口啊。”


    “是啊是啊!”尤凝芙搶在庶妹張嘴之前接過話茬又道:“爹,現在可好了,當家資金無法周轉,一定無法按時與江灘那邊完成下一筆生意。到時候,隻要咱們抓住機會,拿著皇上一並賞賜的玉如意說事,那筆單子,可不就落入您的手中了嗎.......”


    尤家三女總算是逮到機會開口了:“大姐和二哥都說的很對,爹,咱們家這次雖然因當家受了些委屈,但實際上還是賺到了呢。任憑當家拿著禦賜的玉如意如何囂張,但也不敢到咱們的麵前來得瑟啊。您一定聽到那傳旨公公說的話了,咱們這隻玉如意的成色,要比賞給當家的好上一個等呢!”


    “是啊,為父也聽到了.......”眼看著尤老爺的注意力又要被三妹給帶走,尤凝芙立馬轉移話題:“爹,想開了就好,咱們還是說說,江灘的那批綢緞該如何接手吧。還有雲寧郡主那邊,昨日是女兒想岔了,既然女兒與郡主曾有過一麵之緣,還曾得過郡主的賞賜,就應該趁著今日這個契機親自上門拜訪,維持住這門關係,免得讓當家給使壞間隙了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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