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宋暮槿和妙心等人,馬大人客客氣氣地請了宋暮槿和妙心,依蘭幾個到了內堂,好茶相待著。


    “夫人,妙心姑娘請在這裏稍等片刻,等宮裏若沒有什麽消息傳出來,那我就派人送兩位回去。”馬大人笑著說道,“還望夫人諒解。”


    他這麽做,是擔心皇上等會傳召!宋暮槿了然點頭,笑道,“有勞馬大人了,馬大人你去忙,不用招呼我們。”


    “那我就先去前頭忙了,兩位若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她們兩個就是了。”馬大人伸手指了指站在門口的兩個婆子,與兩人說了一句然後拱了下手告辭去了前麵。


    ……


    這些幾日來,大家最為關注的自然是旱災了,隻要沒有別的大事,早朝的時候大家討論得最多的就是旱災和災民。


    所以,這會大家也在說著這件事。


    這會聽得大理寺上了急奏過來,宣仁帝就讓人遞了上來,讓旁邊的內侍宣讀。


    聽那內侍往下讀,整個金鑾殿都安靜了下來。


    為帝多年的宣仁帝早些年還是皇子的時候就是十分沉穩,喜怒不形於色了的,這會聽聽得內侍宣讀出來的話,臉,明顯地沉了下去。


    殿閣下的眾臣都垂眸,餘光往建安伯和邵浚的身上瞄,有不少人還往二皇子的身上瞄。


    狀子是宋暮槿自己寫的。


    上輩子她的字也是練過的,自己娟秀。


    她上輩子又是在濟元寺裏出家好幾年了,對於佛經最熟悉,最是了解,所以,宋暮槿就從這次旱災出發,以災民為出發點,從佛經上引經據典寫了一份狀子出來,文采與朝堂才華橫溢的文官是沒法比的,然,出發點好,悲天憫人的很能引起人的共鳴。


    聽得那些話,邵浚幾欲吐血。


    什麽為了災民著想,她本是想息事寧人不與人計較的,會放了王五郎回去的。


    她宋暮槿她想過息事寧人過嗎?


    若她想息事寧人,怎麽會拾掇人去建安伯府裏前鬧事?


    她若是不想計較,就應該當時就把王五郎放了,怎麽會把他藏得那麽隱蔽?還做好了準備就等著自己派人去送死!


    宋暮槿,她簡直就睜著眼睛說瞎話!


    她竟還把人送去了大理寺,把事情捅到了陛下的麵前來了?


    滴鬆他們都做什麽去了?邵浚目光陰鷙地盯著地板。


    建安伯垂著眼眸,臉都青了。


    二皇子握著拳頭,麵色平靜,眸色陰沉。


    那宋暮槿,竟——把事情鬧到了皇上麵前來了!


    五皇子在心裏籲了一口氣。


    弟妹終是把人安全送到了大理寺!


    如此,她的人也沒事!


    內侍抑揚頓挫地把狀子給念完了。


    隨同狀子一起的還有王五郎摁了手印的招供。


    宣仁帝目光直接落在了建安伯和邵浚的身上。


    刹那間,金鑾殿很寂靜。


    “陛下明鑒。”建安伯低頭出了列,跪了下去,“這事與犬子無關,還往陛下明鑒。”


    “陛下冤枉,微臣沒有指使過我的小廝,微臣並不知道這件事。”邵浚也出列跪了下去,說道。


    “嗬,難不成一個下賤的奴才敢去算計堂堂侯夫人不成?誰給他的膽子?啊?是誰給他的膽子?”宣仁帝怒斥道,“算計我朝侯夫人,還如此卑鄙地利用那些無辜可憐的難民?”


    一個做下人的,敢做出那樣的事,當然是主子指使的!


    “陛下明鑒,邵浚他身邊的小廝已經死了自殺身亡,微臣也正讓人在查這件事呢,想來是那狗奴才狼子野心做如此狼心狗肺的事出來,畏罪自殺了!陛下明鑒,微臣等真的不知情。”建安伯說道。


    滴岩已經死了,另外那個混混也死了,所以如今那王五郎說什麽都是死無對證了。


    而事實也是,兒子他根本沒有指使這件事!


    “好一個畏罪自殺!”宣仁帝道,“還有昨晚夜襲文昌侯府的人,難道都是那奴才派的鬼魂不成?十二具屍體可是好端端地擺在大理寺!真是太放肆了,居然派人夜襲侯府!”


    “陛下明鑒,那屍體可以是蕭夫人自己製造出來的,另——眾所周知街頭的混混們隻要有好處那就能任人差遣的,還望陛下明查。”邵浚磕頭行了一個大禮。


    屍體可以是宋暮槿自己隨便弄來的做假的,那混混也可以是宋暮槿收買的人!


    五皇子走了出來,望向邵浚,“真是強詞奪理!沒有想到邵世子這麽擅長倒打一耙的功夫!”


    蕭殊不在京城,所以京城這邊就是五皇子一個人在負責,不過幾日的時間五皇子的臉就瘦了一圈似的,加上他此刻銳利的眼神,整個人就如是一把出鞘劍一般氣勢逼人!


    “五殿下,微臣沒有做過就沒有做過,微臣隻是跟陛下說出自己的猜測和懷疑罷了!”邵浚毫無懼色地迎上了五皇子的目光。


    “小人之心!”五皇子眸光黑沉,“誰沒事自己玩夜襲自己的府邸來陷害別人?還扯上那些無辜的難民?昨晚夜襲不是有人怕那王五郎活著招供嗎?我想昨晚侯府的動靜,住在旁邊的幾位大人也都是聽到了的!至於那混混是誰指使的,大理寺自是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與侯府相鄰的幾位大人紛紛點頭。


    五皇子目光看向邵浚,“你當以為人死了,就死無對證了嗎?你身邊的小廝什麽時候去找的人,在什麽地方約見的人,這些,都是能查出來的,不會邵浚你還會說這是我弟妹自己指使那滴岩的吧?我弟妹可沒有那麽大本事還能指揮得動你邵浚身邊的人了!”


    二皇子道,“五皇弟,滴岩已經死,誰指使他的這還得細細查探才能知道。”說著躬身對宣仁帝說道,“建安伯和邵浚的為人父皇您是清楚的,而且伯府這幾日來設粥棚救濟災民,他們怎麽會利用那些可憐的饑民呢?還往父皇明察,還他們一個清白!”


    “父皇,子硯表弟遠赴潼城處理災區的事,然有人卻趁機對他新婚燕爾的妻子下手,這實在是太陰狠了!”五皇子轉身朝向宣仁帝,躬身說道,“表弟妹她菩薩心腸,一回城就率先設了粥棚,還有知道兒臣這邊的糧食緊缺,已經把府裏儲存的一千石的糧食捐了出來,兒臣打算散了朝就帶人過去運糧的……弟妹她如此良善之人,還請父皇給她做主!”


    一千石!這文昌侯是開米鋪了嗎?儲存了那麽多的糧食!


    宋汶嘴角抽了抽。


    二皇子不免好奇看向五皇子道,“沒有想到蕭夫人竟如此大義,而且還未卜先知能預備那麽多糧。”


    五皇子瞥了他一眼,頗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是我跟表弟,表弟妹說的。”他也跟欽天監的人提了啊,可都不相信他。


    這怪他咯?


    一聽到這話,宣仁帝輕輕地掃了一眼欽天監的人。


    那大人胡子頭發都白了,恨不能把腦袋埋到胸裏去。


    宣仁帝掃了眼建安伯,邵浚父子,對大理寺卿陳大人說道,“陳愛卿,你務必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相關證人必須保護好了!”


    “微臣遵旨!”陳大人抱拳躬身說道。


    建安伯聞言,就知道他因為五皇子的話更偏向文昌侯府那邊了,於是就道,“陛下英明,微臣與建安伯府裏的其餘人都不知道滴岩做的事,他雖已經畏罪自殺了是可以查出來的,昨晚夜襲侯府的人,定是指使滴岩的幕後之人,伯府真的與這件事無關,微臣等真的是冤枉的,求陛下明察還伯府一個清白。”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隻能與宋家推出來了。


    這都是宋若桐那丫頭弄出來的禍!


    若不把宋若桐推出來的話,那兒子的罪名肯定跑不了,伯府和二皇子都會因此而連累。


    “嗬,幕後之人是另有其人?這做下人的不聽自己主子的吩咐,還聽別的人的吩咐不成?”宣仁帝看向他們父子,似是想看看他們父子還會怎麽編下去。


    邵浚明白建安伯的意思,垂眸並不說話。


    “伯爺,世子你們兩個似是知道些什麽?”五皇子看了兩人一眼,故意問道,“那滴岩是邵世子你身邊的人,他的為人想必你最是清楚的吧?”


    宣仁帝看向邵浚。


    邵浚跪在地上,一句話都不說。


    二皇子明白了建安伯的意思,掙紮了下,看向邵浚說道,“你若是知道什麽就出來吧,父皇定給你做主的。”


    宋家和邵家,他當然選擇邵家,也必須選擇邵家。


    “嶽父大人!”二皇子看向建安伯。


    建安伯長歎了一口氣,歉意看了眼宋汶,道,“陛下,微臣也是剛才想了起來,那滴岩還真是很可疑……那晚滴岩突然自殺身亡,微臣等十分疑惑,所以就讓人查探了一番,這才發現了他原與武寧侯府宋若桐姑娘的貼身丫頭與偶私情,在陛下下旨讓五殿下和蕭侯爺負責賑災的那日兩人還見過麵,微臣等是想應該也沒有什麽,宋家和邵家本是世代相交,這下人之間有結親也很正常,所以就沒有網深裏想,不想——今日卻得知滴岩竟如此膽大包天算計了蕭夫人!”


    這話一出,不僅是宋汶和宋昌翊父子驚了,陸霆和一眾群臣也都十分驚訝。


    三皇子眉頭挑了下,也就是一副事不關己地樣子站在那裏。


    五皇子目光微閃,眼底帶了一抹笑意。


    若不是在金鑾殿上,宋汶肯定會氣得跳起來,這會顧忌著宣仁帝才強行壓住了自己的怒火,雙目欲裂一般看向建安伯,“邵相瑉你血口噴人!”


    宋昌翊目光如利劍一般掃了一眼二皇子,邵浚和建安伯三人。


    “宋兄,我也沒說什麽,隻是敘述一個事實罷了,也沒說侄女什麽話啊?你不要激動,事情還沒定論呢,大侄女知書達理我相信她是清白的。”建安伯對宋昌翊說道。


    “邵相瑉,你為了你的兒子,卻就把我的女兒推出來!”宋汶簡直要氣死了,轉身朝宣仁帝跪了下去,“陛下,小女這差不多一年來都在莊子上養病,前幾日子才接了她回來,她一個小姑娘又足不出戶的,怎麽能做出那樣的事出來?”


    宋汶狠狠地看了眼建安伯,“隻怕是有人記恨著當初和我宋家退親的事,含血噴人,故意栽贓!”


    “栽贓?”建安伯道,“宋兄,我伯府與蕭夫人可沒有什麽仇,若說是她與浚兒退親的事,那也是蕭夫人她對不起浚兒!”畢竟當初要退親可不是他們邵家,可不是他的兒子邵浚!“而且算起來,武寧侯府與蕭夫人的仇更大吧,宋兄你心裏隻怕還記恨著她冒充令愛的事吧?而且,當日大侄女被火燒傷的時候,蕭夫人可是也是在濟元寺的……雖說那場大火也沒有查出了什麽來,是個意外,然,宋兄你說大侄女心裏覺得那是個意外嗎?”


    這是要把這件事完全扯到宋暮槿與武寧侯府的恩怨上去了?宋汶氣得牙齒咯咯地響,真想動手把建安伯和邵浚父子痛打一頓。


    “伯府和蕭夫人怎麽會沒有仇呢?”宋昌翊笑了一聲,看向建安伯問道,“伯爺,蕭夫人是蕭殊的妻子,是五殿下的表弟妹,而伯府是二殿下的嶽家?伯府要想對付蕭夫人——這還需要其他別的理由嗎?”躬身朝宣仁帝道,“陛下明鑒。”


    這都要扯到皇子間的爭鬥上了!宣仁帝麵色沉了下去,“攔路搶劫侯府夫人,夜襲侯府,挑唆利用難民,每一條都罪不可恕!陳愛卿,速速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至於邵浚,收押大理寺大牢!”


    ------題外話------


    一個月來兩次大姨媽,連續來了兩個月,我也是醉了,昨天跑去了醫院檢查,明明一個半小時能over的事,苦逼的小西嫩是從上午十點等到了下午五點半才完


    嚶嚶嚶,好在沒問題,


    醫生讓下次去測激素,看看是不是那個出問題了


    檢查後遺症回來後那個腰酸背痛啊,所以今日隻有這麽多~(>_<)~做女人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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