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介誠沒多問,隻囑咐了宋暮槿,“宮裏人多,以後你進宮的時候多兩個心眼。”


    這是擔心她進宮的時候被人欺負,宋暮槿自是笑著應了。


    蕭介誠相信蕭殊和五皇子他們兩個能處理好事,所以就沒有多問。


    等吃了晚飯回了他們住的院子,宋暮槿才笑著說道,“那個攪紫菀看來是我多心了。”


    “江姑娘知道你有了身孕,想見見你。”蕭殊笑著讓依蘭等人都退了出去,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嗎,一邊與宋暮槿說道,“我今日晌午見了她一次,她說那日是她考慮不周了沒想到宮裏的情況,說幸得你小心謹慎,說那日沒有見成沒有關係,等以後方便了再見,還說她會寫信給你的。”


    想來江雪影是單純地想見見自己,她估計也沒有想到有人會在這宴會上起幺蛾子,這可算宣仁帝宴請群臣的新年宴。


    “嗯,將來有機會再見吧”宋暮槿笑著點頭。


    不過想見也不容易。


    她在宮外,江雪影在宮裏。


    “對了,江姐姐她好不好?”宋暮槿問道。


    “挺好的。”蕭殊笑著與她說道,“麵色紅潤,她還擔心你來著呢,擔心你那日會不會驚嚇到了,還問了我和五哥的情況。”


    江雪影和五哥——宋暮槿眉心一動,“江姐姐和五哥……關係貌似不錯?”


    蕭殊看著她眉眼彎彎的樣子,笑著捏了下她下頜,“你想什麽呢。”


    “我想什麽了?”宋暮槿俏皮笑著看向他,反問說道。


    “小調皮鬼!”蕭殊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低頭親了一口她的嘴角。


    “我其實沒有想別的什麽,隻是希望五哥和江姐姐她們都好好的。”宋暮槿語氣認真說道。


    上輩子,他們都是命運多舛。


    五皇子英年早逝。


    她雖不知道後來江雪影如何了,但是以她驕傲的性子是斷然不會再回頭,所以相比是青衣佛燈,孤苦一生。


    這輩子,她希望他們能好好的。


    不僅是五皇子與江雪影,關心和喜歡她的人以及她自己喜歡和關心的人都希望能平安康順一生。


    “我們大家肯定都會好好的。”蕭殊笑著給她揉著小腿。


    太醫說了,要經常給她揉揉這樣就不會抽筋。


    “是啊,我們一定都會好好的。”宋暮槿認真地點頭說道。


    他不知道,上輩子他們各自都是什麽樣的下場,這輩子自己能重生,那他們的命運也能改變!


    他的力道適中,又識得穴位所以揉得很是舒服,宋暮槿愜意地喝了一口茶,突然想起了信陽公主來,端著茶杯看向蕭殊說道,“對了,我看看著信陽公主很是關心你啊。”


    蕭殊動作沒有變化,抬頭看向她,微笑著問道,“北北你這是吃醋了?”目光瀲灩而溫柔。


    他這還驕傲上了?不是應該跟自己解釋他和信陽公主的關係?宋暮槿挑眼,“我哪吃醋了?”


    就算是吃醋,那也是應該的。


    他自小和五哥關心好,跟著五哥經常出入皇宮,信陽公主又是個溫婉可人……


    “傻丫頭!”蕭殊輕笑著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胡思亂想些什麽呢。”


    許懷著身孕,情緒容易波動又敏感,宋暮槿想著信陽公主那日的一舉一動,心裏更是覺得有什麽似的,刷的一下把腿收了回來,“我沒有胡思亂想。”隨即把那日鹹陽公主說的話都說了出來,嗔道,“你想想看,若沒什麽,她會那麽關心你?我看啊,當著眾人她是不好太過了,所以每次都先拉上五哥。”


    蕭殊見她越說臉色越不好,就忙說道,“傻丫頭,我和她若有什麽,那還用等到現在嗎?更何況,我連她長什麽樣都沒什麽印象呢。”


    也是,若他真對信陽公主有什麽的話,那也輪不到她宋暮槿的事了!宋暮槿心裏的那一點不舒坦頓時一掃而空,眨巴著眼睛笑問,“怎麽可能?我看五哥跟她關係還不錯啊,你經常和五哥在一起怎麽會連她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騙你作甚!這些年來我和說過的話估計是一隻手都能數出來,她性子溫婉小時候經常被惠陽公主欺負,五哥遇見過幾次幫她出過頭,所以她對五哥還不錯,不過這些與我沒有關係,她是五哥的妹妹又不是的妹妹!”蕭殊溫柔笑著拉著她的手,“我啊就隻記得那個拉弓射箭救過我命的小姑娘。”


    想著他們初次見麵的情況,宋暮槿臉色酡紅,“可我總覺得她對你的心思不純。”


    五皇子那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哥哥,關心是應該的,蕭殊因為五皇子而叫一聲表哥而已,那日她的話裏可是隻關心五皇子和蕭殊兩個。


    受重傷的三皇子可是她親哥,卻沒見她關心過一句。


    沒點貓膩,宋暮槿怎麽都不相信。


    “她怎麽想那是她的事。”蕭殊囑咐她說道,“宮裏才人都是簡單的人,以後你遇到了她不要與她太過親近了,若她使什麽壞心眼,你也不用客氣!”


    信陽公主怎麽想,他們當然是管不了的,宋暮槿頷首,“嗯,我不會讓人欺負了去的。”


    “嗯,便是公主也不能欺負我的北北!”蕭殊笑道。


    這樣是不是她可以橫著走了,左右有他擔著?他搞不定的還有五皇子?宋暮槿開心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笑著親熱了一番,宋暮槿才又回到了先前的話上,“那就是說是三皇子自己有問題,你覺得是誰做的手腳?”


    三皇子和三皇子妃兩個再如何想,也斷然不會把三皇子的安危作為代價來對付五皇子和蕭殊兩個人。


    看,現在三皇子不就要殘了。


    更何況,麵上他們之間可沒有什麽仇,要說仇,也該是他們尋三皇子和三皇子妃才對,怎麽反而是他們兩個出手?


    “說不準。”蕭殊搖頭。


    誰都有可能。


    左右,不是他和五哥就是了。


    “我這兩日讓人去查了查三皇子府上的人,還沒有查到什麽。”宋暮槿說道。雖說蕭殊不讓她插手,不過他忙著查皇宮那邊,那她可以從三皇子府裏的人入手,“三皇子看著是個紈絝,府裏的下人看著也是不著調的,七瘡八孔跟個涮子似的,不過府裏關鍵的地方卻是他們自己的人掌著,而且往深裏查就很難打聽了。”


    “紈絝不過表象而已。”蕭殊說道。


    在知道他們和宋若桐的有關聯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三皇子吃喝玩樂不過做給人看的而已。宋暮槿點頭說道,“既是他身上的香囊有問題,那我就讓人直接去深入打聽三皇子妃身邊的人好了。”


    “嗯。”蕭殊也沒有說要她停手不要管,“你小心些就當是玩,若是累了就別管了,既已經查到了三皇子身上的香囊,那各方人手都會往三皇子府裏查的,你讓他們小心些不要讓人察覺了。”


    “我會讓他們小心的。”宋暮槿點頭。


    兩人說了一會,然後才歇下。


    ……


    雖說宣仁帝特意囑咐了不讓三皇子妃知道是三皇子的香囊有問題,因她是皇長孫的母親,而且又早產所以身子很羸弱太醫特意說了要好好養著。


    是看在長孫的麵子上,宣仁帝才會格外地交代了一番。


    不過也隻瞞了兩日,三皇子妃就知道了消息。


    一聽到這個消息三皇子妃頓時整個人都懵了。


    是殿下的香囊出了問題?


    裏麵有會讓人和動物都會興奮的藥草?


    怎麽會?


    殿下那日穿戴的都是她親自伺候他穿上的。


    怎麽會有問題?


    三皇子妃抬頭看向香櫞和香玲問道,“消息可靠?是不是你們聽錯了?”怎麽付有這麽荒謬的消息?


    所以——這個消息定然是假的!


    “主子,是真的,奴婢不敢欺瞞主子。”香玲回道,“今日張媽媽還遞了消息進來,說這昨日刑部還派人去府裏查問了,另還有其他兩撥人在打探府裏的事。”


    張媽媽是三皇子妃的乳娘,這次沒有進宮來而是留在府裏,她的話三皇子妃當然是信的。


    “怎麽可能是殿下的香囊有問題。”三皇子妃養了兩日臉上才有了點血色,這會臉上的血色褪得幹幹淨淨,白著臉喃喃說道,“怎麽會,這不可能啊,絕對不可能。”


    然這是事實。


    既是刑部那都安排了人去查,那皇上這邊肯定是知道了的。


    隻沒有把消息透露給她和三皇子而已!


    香櫞和香玲垂眸。


    三皇子妃失神了一會,抬頭目光銳利地看向她們兩個,“殿下的香囊怎麽會有問題,那就是說,我身邊的人做的手腳!”


    香櫞和香玲忙跪了下去,“奴婢不敢。”


    她們兩個和張媽媽都是在自己伺候了多年到了人了,是從自家娘家陪嫁過來的,自是忠心耿耿的,三皇子妃道,“你們兩個起來吧,我懷疑誰也不不會懷疑到你們的頭上來,你們仔細想想,進宮前可有什麽不對勁的。”


    她屋裏的伺候的不止是她們兩個和張媽媽三個人,還有二等丫頭四個,三等丫頭六個,粗使丫頭和婆子若幹,她院子裏的人不少。


    雖說貼身的東西都是香櫞,香玲和張媽媽三人管著,四個二等丫頭也都是心腹,三等丫頭也是要培養的人,她們都能進屋,也不排除她們幾個是別人安插的釘子,所以,她們幾個容易做手腳!


    衣物首飾向來是香櫞管著的,香櫞想了想,搖頭說道,“並沒有異常,這香囊是主子你親手繡的,這裏頭的熏香也是主子你親自調配的,奴婢囑咐采買處的管事媳婦子王家的的,買回來後是奴婢親自裝進去的。”


    說完,香櫞麵色凝重了起來,驚恐地看向三皇子妃,“主子……”


    這其中的能做手腳的地方太多了。


    而府裏的采買很重要,是以負責采買的媳婦子當然是自己的殿下的心腹,但人家可以種采買的店裏下手!


    然後從采買回來後交到到香櫞的手裏,再裝好了放著但凡能進屋伺候的人也可以重新加東西進去!三皇子妃沉思著沒有說話。


    香玲仔細想了想,也沒有想到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就小心說道,“許是殿下進宮後,有人做的手腳呢?”


    “也有可能!”三皇子妃點了點頭,“進宮後人多,殿下的香囊是貼身帶找的,要做手腳不容易。”三皇子妃蹙眉說道,“宮裏殿下接觸過什麽人,父皇和母後還有刑部,以及五皇弟他們都會查的,所以,宮裏這邊我們先不要管。”


    “府裏那邊,張媽媽說她已經在查了。”香玲道。


    張媽媽辦事向來放心。三皇子妃點了下頭,冷笑了一聲,“那是我年前準備的香囊啊……我還準備了兩個好讓殿下換著用,香玲你立即遞消息給張媽媽,讓她把另外那個香囊給人好好檢查下看是不是有溫恩替,讓她好好給我查,看看到底是哪出了問題!”


    若那個香囊也有問題,那就是說人家早就給他們下好了套。


    是府裏的人做的手腳呢,還很買的時候那香料就已經有人做了手腳,隻要順著查,定能查出問題來!


    “奴婢這就去安排。”香玲點了點頭,出了殿閣去安排人送消息回去。


    香櫞見三皇子妃臉色蒼白,就問道,“奴婢扶您睡會吧。”


    她怎麽睡得著?三皇子妃搖了搖頭。


    “那奴婢扶您去看看殿下?”香櫞提議說道,她一個人坐在這裏憤慨不如跟殿下去說說。


    “也好。”三皇子妃說了了一句,餘光掃到屋裏的沙漏又搖頭說道,“這個點太醫肯定在給殿下換藥,等會再說吧,你去讓乳娘抱壯壯過來吧。”


    “是奴婢疏忽了。”香櫞忙告罪一聲,然後去叫了乳娘抱了孩子過來。


    ……


    張媽媽緊張地帶著人查。


    宋暮槿這邊的人倒是已經查到了些蛛絲馬跡。


    三皇子妃院子裏如是鐵桶,能進屋接觸到香囊的人查不出可疑的人,然卻順藤摸瓜查到了香料鋪子那邊。


    “那香料鋪子是寧妃娘娘的娘家人開的?”宋暮槿挑眉看向依蘭,確認問道。


    寧妃是四皇子的生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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