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看著眼前的韓大娘,不知道該說她好笑好,還是該說她神經病的好。


    一個人跑到門口大哭大鬧,指著家裏主人的鼻子罵,還指望別人同情她嗎?也就是這後山沒有人經過,要是有人經過看見了,估計全都跟門口的守衛一樣,露出不屑的目光了!


    沒看見門前的守衛們一個個的皺著眉,顯然都不想搭理她嘛!


    “韓大娘,你今天到這邊來,到底是為了什麽?”這會兒錦繡和鳳離天已經走到了門口,跟黎徽並排的站著。


    韓大娘眼角的淚水還掛著,看著錦繡,聽到她說的話,她倒是愣住了。


    本以為錦繡應該不在這裏了的,畢竟她隻是一個跟主人有一點關係的外人而已,還能常住在這院子裏?


    但是她現在如同主人似的站在大門口對自己質問,讓她的心裏忍不住的疑惑起來。


    一雙眼睛在錦繡的身上打了一個轉,心底又多了一絲的底氣。


    “嘖嘖,好好一個小姑娘,竟然住在男人窩裏,你真是太不知廉恥了!”韓大娘今天就是來搗亂的,不管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她今天來就是為了攪渾李府的水,讓這群人徹底的亂起來,然後給自己女兒謀福利才是!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的又在人群裏找著,心想那個女兒說的墨子承在哪裏,是不是出來了之類的。


    鳳離天聽到韓大娘的話,臉色一下就變了。見錦繡似乎不怎麽在意,他冷哼了一聲,手指頭一曲一彎一彈,接著一顆小黑豆似的東西接著就飛了出去!在韓大娘的肩頭打了一下,像是接觸到衣服就沒了似的,竟然讓韓大娘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背後冷颼颼的,像是身上爬上了什麽東西似的。


    黎徽有些不讚同的看著鳳離天,卻沒說話。


    “韓大娘,你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麽的?閑著沒事在李府門前說說閑話的話,我勸你還是趕緊走了吧。一會兒府裏就要忙了,可顧不上你。”錦繡知道韓大娘今天必定是為了韓真兒的事情來的,不管是什麽法子,她都不可能讓她們母女倆得逞!


    “你又不是主子,小小年紀家家的,隨便說什麽話!”韓大娘不屑的啐了一口,“我說,這李府做主的到底是誰!”


    鳳離天上前一步,“正是在下。”


    “喲,李公子啊。”韓大娘畢竟在這李府住過幾天,當然是認識鳳離天的。隻是打量了一下他,又看了一下黎徽,“這李府比你輩分高的不是有兩位嗎?這為何是你做主?”韓大娘怕鳳離天騙自己,又開口問道。


    “這是李府的家事,外人也有資格過問!”鳳離天一點麵子都沒給她,黑著臉說道。


    韓大娘也覺得自己似乎是問的有些過了,撇了撇嘴,又沒再說話。


    黎徽到底是跟她認識時間有些長的,上前皺著眉打量了一下韓大娘,“說吧,今日來這裏到底是要做什麽。”


    “哼,還能做什麽!還不是你們這些始亂終棄的臭男人!”


    韓大娘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似乎是有所不甘似的。


    錦繡假意的倒抽了一口氣,“韓大娘,你這種年紀了,還有人對你始亂終棄?!”


    門口的守衛們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卻礙於黎徽和鳳離天在這裏,硬是憋著!


    很快他們就低下了頭,肩膀卻還是一個勁的聳動著。


    韓大娘一張老臉也騷了起來,她剛才明明是想說自己女兒被欺負了,怎麽會被勾著說出這種話來!


    她一把年紀了,就算是一個人獨居,但是這種惡心的話確實是也不該說出來才對!


    想到這裏她又怨恨的看了黎徽一眼,再看向錦繡,這次倒是帶了一份狠毒!


    “韓大娘,有什麽事你隻管說,若是沒事,我們還要忙。”黎徽皺著眉看著韓大娘,這次他到底是真的煩了。


    自己上次幫忙還幫出岔子來,這次還要被這老寡婦給訛上嗎?雖然他知道自己出來是為了拖延時間,給鳳離天幫忙的,但是這種醃臢事情,他也是一點也不想沾上的!


    想到這裏,他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一分。


    韓大奶想到自己來這裏要做的事情,伸出手直接指著鳳離天的脖子,“你說,你們府裏是不是有個叫墨子承的王八犢子的!”


    鳳離天挑了挑眉,顯然是沒想到這韓大娘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子承哥?”鳳離天沒回答,錦繡倒是睜著眼睛問道,“子承哥怎麽了?”


    “哼!就是那個墨子承,不要以為自己從京城來就了不起了,沾了我家女兒的身子,難不成還想說走就走了!今天,你們李府怎麽也要給我一個交代、1”


    韓大奶話音剛落,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錦繡是裝的,其他人卻是真的!


    有的人是想著,這墨子承怎麽會對那種相見的野婦下手,而且還是雲家二伯的小妾!


    有的人則是想著,這韓真兒他們也是見過,就連他們這些下人都沒覺得動心呢,這墨子承能看得上?


    錦繡像是嚇著了似的,看著韓大娘,“大娘,這話可不能亂說!你要是這麽說的話,子承哥會被責罰不說,韓姐姐可是會被浸豬籠的!”


    韓大娘怨毒的看了錦繡一眼,“許李府的人做得,還不許我說得嘛!這種事情,你們既然做得出,就別怕別人說!我那可憐的女兒啊……”


    說著說著,坐到地上大哭起來。


    錦繡看著韓大娘一副要在門口哭鬧的樣子,心裏也是無奈的很。


    要說這韓真兒的潑辣性子,說不定就是從這個韓大娘的身上學來的。看她在別人家大門口還能如此自若的一哭二鬧,就知道恐怕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破落戶!


    “你倒是說說,子承哥倒是怎麽禍害了你家女兒了?”


    “哼!你們有臉做,我還沒臉說呢!我不管,我今日就要見到那個墨子承,讓他出來跟我對峙!我那女兒雖然成了別人的妾,但是雲老二一直是沒碰過的。她那身子可是一直清清白白的,沒想到前些日子跟那個墨子承談生意,竟然被下了藥!第二天醒來,一切,一切都來不及了呀……”說著又是大哭起來,但是剛才的話停在守衛們的耳朵裏,倒是多多少少的了解了些。


    要不能說這八卦能滿天飛呢,平日裏閑得慌,最還聽些這樣的事兒來解解乏。守衛們瞪著一雙眼睛看著韓大娘,不知道是想在懷疑墨子承真的對韓真兒下了手,還是這韓大娘在說假話。


    倒不是他們覺得丟了清白是小事,要知道,這王寶釧的故事可是被所有的人都記在心裏的!而且這女子從小就被教著女戒,哪家不知道女孩兒的清白比天還重!


    但是問題是,這韓大娘說與=韓真兒還是清白之身,大家就覺得這事兒是瞎扯了。


    而且他們可記得韓真兒平日裏那個浪樣子,別說是下藥了,隻怕就是不說什麽話,她也能往男人身上撲!


    要說下藥,男人給她下藥的可能不大,她給男人下藥倒是挺讓人相信的!


    要不說李府的人都經過了嚴格的訓練呢,這種事情隻是稍微的一觀察,再加上稍微一推敲,竟然就能把事情猜的七七八八的了。


    “可有證人,可有證物?”錦繡皺起眉來,看上去似乎是有些苦惱。咬著嘴唇,似乎是有話想說,又不敢說似的。


    鳳離天上前一步,“你把雲老二叫來,我倒是想問問,這成親了卻沒有夫妻之實,這誰會相信!”


    韓大娘被嚇得一下哽住,沒敢出聲。


    她跟韓真兒都覺得這李府家大業大,應該是珍惜臉麵的。這種事情別說是鬧大了,隻怕是有一絲的聲音他們都應該是忍不了的。


    但是眼下這一個個像是要盤根問底似的,怎麽像是一點都不怕呢?


    不過她說的事情倒是有八分真的,自然是也不怕。聽見鳳離天這麽說,趕緊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裳,“要證據?什麽證據?!元帕?還是春!藥?!證人?難不成你們家那個墨子承做這檔子齷齪事兒還會讓人守著看不成!都是我那可憐的女兒啊……為什麽年紀輕輕就招上了這種禍事……”說著說著就又蹲了下來,就在這時候,馬車的聲音傳來。


    錦繡看過去,發現韓真兒的腦袋不時從車窗樓出來,似乎是在查看這邊的情形。


    心裏忍不住冷笑,事情隻怕很快就會結束了。


    錦繡可是料準了,今日這事韓真兒和韓大娘兩個人翻出花兒來都不可能勝的,要是想從他們手裏撈到好處,就得找人來作偽證!


    這種事情,雲老二是做不來的,他沒那個魄力,更沒那個腦子。前些日子被申縣令一嚇,恐怕現在連見她的勇氣都沒有。


    所以來的人,要不然就是那個站在幕後策劃的人,要不然就是那個人派來的人。


    錦繡倒是覺得,被派來的人可能更有可能。


    不過隻要把人給捉住,順藤摸瓜,就很容易找到那個在岐山攪混水的家夥了。


    韓真兒沒想到韓大娘竟然被他們給堵在門口,還以為自己安排的事情很容易完成,這會兒韓大娘應該已經攪得李府家宅不寧了!


    韓真兒計劃著,自己這會兒過來,就說自己不知道她娘來這邊搗亂了,所以過來找他娘,順便撞見了這種事情。


    然後她在哭哭啼啼,把娘給帶回去,讓李府的人記住她的好。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韓大娘竟然連大門都沒進去,一群人竟然就在門口說話!


    要知道,這種事情大戶人家向來都蘧樫是要遮羞的,可是為什麽這李府的人竟然如此不要臉麵,在門口就說了啊!


    但是她更沒想到的是,韓大娘到了這裏根本就沒有多說幾句話,倒是被他們給擠兌的罵來罵去,說了許多無用的話倒是真的。


    韓真兒跟馬車裏的人說了幾句,接著拿出帕子一捏自己的眼角,眼淚就流了出來。趕緊跑下馬車跪到韓大娘麵前,一個勁的求她跟自己回去。


    也不說自己來這裏是做什麽,也不說她娘說的對不對,更不問他們都說了些什麽,隻是哭著求韓大娘回去。


    “娘,就當女兒求你了!咱們回去,回去好不好……”


    韓大娘知道這是女兒跟自己說好的戲碼,但是問題是她現在還沒來得及質問這李府的人呢,那個墨子承還沒出來呢!她根本就沒說出話來,人家還沒來得及生氣呢!


    自己女兒在這裏對自己又是求又是跪的,這李府的人領情嗎?


    不過想歸想,還是按照之前韓真兒計劃的事情一一作了。


    兩個人抱在一起,在地上哭的天地都要變色似的。


    錦繡看著她們哭的那麽“開心”,也沒出口阻止。倒是給守門的下人一個眼色,讓他去看看馬車裏是不是有什麽人之類的。


    下人不知道錦繡為什麽要去看韓真兒的馬車,但是既然主子下令了,他們當然會照做。可是沒想到這馬車的簾子還沒撩開呢,就有一個男人從車子上下來了。


    這下人們都麵麵相覷,一個男人跟這韓真兒一起共乘?!


    “你們要證人嘛不是,這就是證人!”韓大娘指著站在馬車前,化裝成店小二的吳城道,“這就是飯店的小二,今日我讓真兒帶過來,就是為了把當日的事情給說清楚!”


    “你倒是給我說說,當日是什麽事情。”錦繡笑嗬嗬的開口。


    鳳離天看著“店小二”,覺得似乎是在什麽地方見過他似的。


    倒不是他的樣貌身材讓他覺得熟悉,而是那種氣質。


    要知道,皇宮裏養的人,什麽樣的人就帶著什麽樣的味道。


    不管吳城穿什麽衣服,身上都帶著一股子暗衛的感覺。


    鳳離天往院子裏看了看,看見閃過的一個黑衣衣角,這才想起來吳城到底是誰。


    看來,這就是那隻黑手了。


    “小的是飯店的店小二,那天有一個公子請這位小姐去吃飯,誰知道那位公子給了我銀子,讓我在酒水裏下藥……隨後,隨後就傳來……”


    吳城盡量小聲的說道,聽上去倒像是害怕和害羞似的。


    “隨後怎麽了?”鳳離天又問。


    韓真兒瞪大眼睛看著他,這人為什麽還要問?現在這不是已經很明白了嗎?這種事情,店小二這種欲言又止的神情,不是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嗎?再問下去,自己怎麽脫開關係!


    這要是真的問清楚了,豈不是把自己的退路都給堵上了……


    “隨後,屋子裏就傳來一些聲響,像是,像是男歡女愛……”吳城無奈,隻能低聲說道。他也沒想到鳳離天竟然會直接問,而且還是在大門口!


    但是他自然是不會管韓真兒一會兒會怎麽樣是死是活,他隻要能把李府給搗亂了就行了!


    “是嗎?”鳳離天笑了笑,“我就在隔壁的包間了,我倒是沒看見我表哥跟什麽人鬼混。倒是你,我當日就在酒樓,怎麽沒見著你?!”


    吳城把頭低的更低,“小的沒到二樓去,一直,一直在大堂……”


    “在大堂就能聽到二樓包間裏傳來的聲音,還真是好耳力!”


    吳城不敢再說話了,隻是覺得這鳳離天似乎是已經準備好了似的。不管自己說什麽,他都能夠很好的給在退回來!


    想到這裏,他心裏忍不住的覺得有些沒底氣了。


    “怎麽,李公子難道覺得我會拿這種事情來瞎說不成?”韓真兒一聽鳳離天的話,這心裏就害怕了。本來還不想交惡,但是看見眼前這樣子,隻怕自己如果不來點狠得鬧一鬧的話,這李府還真的不會給她活命的機會了!


    “我不覺得這位夫人會拿這種話瞎說,但是你也要知道,我家表哥十分的金貴,不是那種會隨便帶女人鬼混的男人。要是真的被什麽有心人給陷害了,我可要如何跟姨母交代。”


    鳳離天的話音一落,韓真兒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男人的貞潔比女人的貞潔還重要嗎?為什麽這鳳離天就一口要定了自己是說的假的呢?


    “我那日,那日雖然已經是神誌不清,但是還記得反抗的。所以,所以當日,當日還是有落紅的……”韓真兒眼角一紅,臉上也滿是惱意。但是眼中卻含著楚楚的淚光,像是說出這番話讓她收進了多少委屈似的。


    “今日我敢這麽說,豁出自己的臉麵不要,不是為了貪圖你們李府的什麽,隻是想讓你們知道,我那日,那日是真的委屈!”韓真兒抱著韓大娘就哭了起來,這次倒是真的像是覺得委屈了似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韓大娘見女兒這般,也知道她心裏是真的難受,也跟著抹下了眼淚。


    吳城從車上拿出一個盒子,交給了錦繡,“這是這位夫人準備的。”


    錦繡把盒子打開,看見裏麵竟然是一條白色的褲子。她滿眼的嫌惡,不想用手拿,直接給丟在地上!然後用腳提著散開,露出褲/襠處的幾滴猩紅。


    錦繡覺得自己惡心的都想吐出來了!


    要知道當日要了韓真兒身子的可是個小倌!見到這處子之血,錦繡除了惡心還是惡心,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鳳離天也滿是嫌惡,把錦繡拉到身邊,讓人用一根樹枝挑著放到了牆根,不再看它。


    韓真兒這下是愣了!


    那是如何寶貴的東西,是所有女兒最重要的東西!若是沒有這個,哪一個女兒家都能沒命的!


    然而這鳳離天和錦繡,竟然露出了滿眼的不屑。像是不是看到了女兒家最寶貴的東西,而是什麽醃臢玩意兒……


    “你可知那日表哥什麽時候離開的?”鳳離天看著韓真兒的眼睛,問道。


    韓真兒搖了搖頭,擦了擦眼淚,“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已經看見墨公子離開了。”


    “你不知道我們都在隔壁的包廂?”


    韓真兒吃驚的看著鳳離天,搖了搖頭。


    “你進了包廂以後就喝醉了,當時表哥正好簽完文書,放在桌子上,人就離開了。”鳳離天看著韓真兒,慢慢的說,“我們走的時候天還沒黑,你當時還在喝酒。身上的衣裳完好,也不存在什麽身子如何如何的說法。”


    “你胡說!”韓真兒臉上急了,“我那日明明是跟墨公子一直在一起,就連夜裏,夜裏的時候也……”


    “那可能是房裏另有其人吧,我們當時跟子承哥一起離開的,一樓大堂的所有客人都可以作證。”錦繡說道,當時他們走的時候還特意在大堂逛遊了一番,跟幾個常跟李府合作的商人喝了酒,這才走的。


    為的就是給他們留下一個印象,記得他們離開的時間。


    韓真兒心裏莫名發慌,指著錦繡,“你胡說八道!”


    鳳離天的臉上又不好看了,“你可記得表哥身上有什麽痕跡或者標記?”


    韓真兒臉上發紅,不知道是怕的還是羞得。閉上眼睛思索了半天,最後一拍巴掌,“他左邊的屁股上有一塊痣!大概,大概手掌那麽大!”韓真兒記得自己當時還有些意識,就是為了不要讓自己吃虧,還仔仔細細的看了看身上男人的背影。


    然而韓真兒的話音一落,黎徽和鳳離天的臉上都劃過一絲神奇的表情。像是想笑又像是想哭的,讓韓真兒心裏有了點底氣。


    “算了,你跟我來吧。”鳳離天揮了揮手,讓人把韓真兒帶進來,“把這個店小二和韓大娘給我看好!”臨進門前突然又回過頭來,囑咐道。


    “是!”門衛應道,接著把兩個人給團團圍了起來。


    韓真兒見鳳離天的樣子,像是胸有成竹似的,心裏更加的害怕。但是想到自己也沒說錯什麽啊,咬著舌尖給自己加油,想著一會兒隻要見了人隻怕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鳳離天能帶自己進院子去見墨子承,想必就是因為事情快要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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