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風,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如此小心翼翼,但你真的大可不必如此,我現在失憶,什麽都不記得,你是我最熟悉的人,就算我沒答應嫁給你,也不會離開的。”司若弦歎了一口氣,道“待會兒,我知道怎麽做。”


    聞言,上官瑞風心裏是高興的,同時,也是酸澀的。


    若弦,即便失憶,我視你如珍如寶,寵你上天,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隻要你想要的,我費盡心機也會如你所願,這麽久的相處,你卻還是無法愛上我。


    你忘記一切,我卻不會忘記你是夜城歌的妻,更忘不掉密林之中,你看到夜城歌受傷時那濃濃的擔憂與心疼,對他不予解穴的冷冷危脅,以及毫不猶豫地為夜城歌吸出毒血,以血換血。


    你可知,當時,我真的很嫉妒夜城歌,可以擁有如此美好的妻子,同時,我又很羨慕他?


    你又可知,我為何如此小心翼翼?我清楚地知道你愛夜城歌,我怕有一天你恢複記憶,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留給我一個遙不可及的背影。


    若弦,我如此待你,愛上我,就真有那麽難嗎?


    司若弦當然不會知道上官瑞風心中的百轉千回,她隻是覺得,上官瑞風這樣優秀的男人,不該將所有心思放到她的身上,他該有更大的抱負,她不能成為他的負擔,盡管,她感動於上官瑞風待她的一切。1cmsx。


    司若弦不確定上官瑞風的母後是一個怎樣的人,但能在宮廷裏步步為營,走到今日的女人,又豈是簡單人物?


    走到門口的時候,司若弦特意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抹去,整了整被風吹亂的衣裙,唇角微勾,扯開一抹漂亮到極致的弧度,與上官瑞風相攜而入。


    上官茹與慕年比他們早一些回來,此時,正與皇太後聊天,逗得皇太後哈哈大笑。


    上官瑞風牽著司若弦的手,走到皇太後麵前,恭聲道“母後。。。”


    司若弦亦輕聲喚了一聲“太後。。。”


    清甜的女聲響在耳畔,如山澗泉水悄然滑過心田,給人以舒服之感,仿若踩在雲端,輕飄飄的,如夢幻般,回味無窮。


    正在談笑的幾人同時抬頭,在看到司若弦的那一刻,見慣各種美女,鎮定自若的他們,皆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氣。


    她,一襲純白的小清新打扮,非但未顯突兀,竟襯得她若出水芙蓉;微微泛紅的雙頰似能掐出水來;額間一朵鳳羽花,數不盡的妖嬈迷人;褐色的雙眸,似含著秋水般,波光流轉間,透著百般you惑;丹唇微彎,扯開一絲自然的弧度,淺淺笑意,卻有著勾人心魄的魅力。


    好一個絕代佳人!


    慕年等人終於明白,為何,上官瑞風會對上官茹說:怕你見了自卑。


    眼前的司若弦,哪怕沒有錦衣華服,沒有珠釵,沒有金步搖,仍是美得不似人間女子,淡淡笑意間,渾身散發出來的獨特氣質令人無從忽視,有一種淩厲,有一種淡淡的疏離,給人一種透著薄霧見月明的錯覺。


    “哇,嫂子,你是我見過最美的人,難怪能把三哥迷得團團轉。”上官茹最先反應過來,她一下蹦到司若弦麵前,端著她的臉看個夠,嘴裏還念念有詞“這皮膚,怎麽可以這麽好?這臉,怎麽會這麽完美?”


    司若弦抽了抽眼角,近距離地看上官茹。


    麵賽芙蓉,肌若凝脂,明眸皓齒。。。


    連毛孔都看不到半點,她還要怎樣?


    “茹兒,你可別把人嚇壞了。”皇太後輕斥,上官茹迅速跳離司若弦,吐了吐舌頭,撒嬌地問“嫂子,你不會被我嚇到的哦?”


    司若弦笑“茹兒這麽可愛,我疼你尚且不及,又怎會被嚇到呢?”


    什麽叫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看此時的司若弦便是。


    在場的人皆是一愣,心中也頓有些了悟,如此女子,也難怪上官瑞風如珍如寶,嗬護備至,一個笑容,便足以比下後宮三千佳麗。


    “嫂子,你這鳳羽花真好看,給我也畫一個,好不好?”上官茹撒嬌地蹭到司若弦身邊,雙眼放光地盯著她額間的鳳羽花。


    司若弦道“這鳳羽花是天生的,不過,你若想,我可以給你畫一個。”


    “好。”上官茹點頭。


    皇太後笑看著司若弦“茹兒這丫頭,從小就被寵壞了,讓你見笑了。”


    司若弦搖頭“太後,您太客氣了,我很感激茹兒沒有當我是外人,若她不待見我,豈會如此率真?”


    對於失憶的司若弦來說,多一個朋友,總是比多一個敵人要好的,況且,她是真心喜歡上官茹的。


    皇太後道“你是瑞風第一個帶來看我這個老太婆的。”


    司若弦笑看著皇太後,即便四十上下的年紀,歲月卻未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痕跡,看起來,也不過是三十來歲的樣子,她的笑,很真實,很慈祥,上官茹與模樣與其有四分相似,特別是那雙眼睛,黑如閃耀的黑寶石,令人情不自禁地往下陷。


    她,一身玫紅色的錦服,使其本就極好的皮膚,更泛著水嫩,看起來,又年輕了不少。


    這個皇太後,與司若弦想象的惡老太不一樣,如此慈祥的女人,她真的有些懷疑,她到底是怎麽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生存下來的,又是怎麽爬到現在這個位置的。


    似是看出了司若弦的想法,上官瑞風說“母後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她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皇宮,住在這個島上,幾乎自進來後,便沒有再踏出過,這些年來,都是我們有時間的時候來看她。”


    司若弦了然地點頭,轉而對太後說“太後,您若是想見兒媳婦,以後,讓瑞風帶來便是,相信他會很樂意的。”


    風此現得官。上官瑞風知道司若弦說的是什麽意思,心裏微澀,眸中劃過一絲失落,抿著唇,不發一言。


    若弦,若是換成夜城歌,你還會如此大方嗎?


    太後說“以後,你若能想起我這個老太婆,願意的話,就隨他一起過來,若是他欺負你了,告訴母後,母後替你作主。”


    “他敢欺負我嗎?”司若弦傲嬌一笑,說不出的風華絕代,傾國傾城。


    其實,她也不過是為了調節一下氣氛,豈料,上官瑞風很上道,她的話音一落,就開口道“母後就放心好了,她不欺負我已經很不錯了,我愛她,恨不得將所有的一切都捧到她的手上,又怎舍得欺負她呢?”


    司若弦嘴角抽了抽,什麽叫她不欺負他就不錯了?說得她好像很喜歡欺負他似的。她不過是沒有回應他的感情而已,至於這麽小心眼嗎?


    但當上官瑞風非常認真地說出最後那句話時,司若弦心裏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我愛她,恨不得將所有的一切都捧到她的手上,又怎舍得欺負她呢?”司若弦腦海中久久徘徊著這句話,以至於後麵他們說了些什麽,她都沒有聽進去。


    她何德何能?能讓他一個堂堂帝王如此深愛?


    皇太後很喜歡司若弦,司若弦也覺得這位老人親切,飯後,上官瑞風幾個男人結伴出去捕魚了,司若弦與上官茹則陪在皇太後身邊,與她聊天,話家常。


    當然,談話的內容,基本都是圍繞司若弦與上官瑞風的,皇太後旁敲側擊地想要知道司若弦的心意,司若弦總是一句話四兩撥千斤,很巧妙地將問題給引開,又令人找不到任何反駁的借口。


    故以,皇太後更喜歡司若弦了,認為像她那麽聰明的女子,才有資格站在上官瑞風身邊,與其共賞天下,為了表達長輩的心意,皇太後更是將象征後宮之主象征的金簪給了司若弦,惹得司若弦壓力山大,一向冷靜自若、聰明睿智的她,竟有些拿皇太後無可奈何。


    而上官茹則是像打了雞血似的,特別興奮,一直纏著司若弦問東問西,司若弦有些頭大,卻也很耐心地回答。


    不知過了多久,上官茹如願以償地讓司若弦為其畫了一朵妖冶至極的鳳羽花,端著銅鏡左看右看,臉上的笑意如三月春風般,感染著人的心情。


    上官茹很開心,很活躍,同時,她也是一個行動派的,放下銅鏡後,第一時間便拖著司若弦去找上官瑞風等人,說是要讓他們看看,什麽叫豔冠群芳。17722635


    司若弦有些無奈地陪著上官茹出去,微風輕拂,花兒的清香,伴著清湖之水的甘甜氣息撲麵而來,令人不禁心神一蕩,頓時神清氣爽,那感覺,還真不錯。


    上官瑞風等人並沒有高調地開著大船去湖中捕魚,而是劃了一葉扁舟,遠遠地,司若弦與上官茹皆能一眼辯論船上男人。


    四個男人,上官瑞風明顯地很大爺地坐在船上,既不捕魚,也不劃槳;上官瑞年、上官瑞澤兩位王爺很自覺地攬下了劃槳的任務;而慕年,很自然地捕魚了。


    隻見慕年手中拿著一根長長的竹杆,作勢便要深入水中,卻是遲遲不動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似是瞄準了某物,利落下杆,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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