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侯府好像又恢複了平靜。


    不知道長平侯在昌國侯府發生了什麽,他最近幾天也出奇的安靜。


    既不出府走動,也不出梓裏院,一個人躲在屋子裏不知道想什麽。


    慧娘和趙弘毅曾往梓裏院給他問安,卻被他的貼身小廝告知老侯爺請少爺和少夫人先行回去,這幾天都不用過來問安。


    兩人不明就裏對視一眼,一起回了芳君院。


    慧娘後來也沒有試圖表孝心,矯情的繼續去梓裏院問安。


    老侯爺不喜歡她,說不好她這麽做了還落得個心機深沉的名聲。


    侯夫人回奉國公府的第三天,趙弘毅晚上回來告訴她,那幾個小丫鬟準備好了並給了她一個名單。


    翌日一早,她就吩咐墨菊派人叫了牙婆進府。


    這個劉牙婆也是趙弘毅指定的。


    好在長平侯府很少買丫鬟進府,也沒有固定買賣的牙婆,這樣就更不容易引人懷疑了。


    慧娘一共選了二十個丫鬟,名單上的六個就混在其中。


    這些丫鬟一般大的十一二歲,小的**歲,都是正好調教的時候。


    這二十個丫頭正好一個院子裏五個。


    慧娘就讓西子可以先挑兩個看著順眼的放在身邊做二等丫鬟,等以後調教好了,在提個大丫鬟。剩下的三個也可以做灑掃丫頭。


    西子一臉好奇的圍著那二十個丫頭轉了兩圈,挑了兩個長得很出挑的丫頭。


    這兩個大約是這裏麵年紀最大的。一個綠色布衣,粉臉紅唇,叫君蘭。另一個淡粉色布衣,峨眉淡雅,叫紅秀。


    慧娘見西子挑了她們,微微笑道:“西子妹妹好眼力,她們可是這二十個丫頭裏最出挑的了!”


    西子聞言,嘴角噙笑,得意的掃了她一眼。


    慧娘佯裝沒有看見。有挑了六個年級稍大些的瞿翟院、梓裏院、芳君院各兩個。


    剩下的那些年級小的一個院子裏三個暫時做了灑掃丫頭。


    慧娘回來芳君院,看著手裏的那張名單,淡淡一笑。


    今兒的事情很順利。以後她就輕鬆多了!


    這幾天,西子來問過兩次什麽時候能去普濟寺,慧娘總是笑著告訴她,等侯夫人回來在一起去。


    然後西子卻沒了之前的焦躁。每天帶著兩個小丫鬟在府裏溜達。變著花樣讓廚房做新的吃食。


    這幾天趙弘毅也是很悠閑,上午出府,下午很早就回來,待在內室裏看書。


    直到十五這天,長平侯和趙弘毅一起去了奉國公府,接了侯夫人回來。


    侯夫人帶回來了的三大馬車回禮,毛皮野物,綾羅綢緞。還有些不知道從哪家送的一些土儀。


    慧娘見了就笑問侯夫人:“娘,您這是把大舅的小金庫都掏光了?”


    侯夫人聞言‘嗬嗬’直笑。點了慧娘的鼻尖嗔道:“你這孩子,竟然打趣你大舅!”


    然後她指了那一箱子毛皮說道:“這裏麵有張白狐皮,你做個圍脖或者大麾的領子最好不過。還有張熊皮是給毅兒的,你給他做件坎肩穿。”


    “娘,那白狐皮您留著做個暖手吧!兒媳還沒孝敬您呢,怎麽淨從您這裏拿好東西了!”


    慧娘笑著推辭。


    “這是你舅母給你的,要是娘昧下了,回頭你舅母得罵我了!”


    婆媳兩人一邊說笑,一邊回了瞿翟院。


    晚上,一家人在瞿翟院用膳,慧娘特意囑咐了灶上的婆子,算是給侯夫人接風。


    席上,慧娘看著侯夫人緊緊過了五天,回來卻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眉,臉色也沒有了以往的蒼白,反而帶著淡淡的紅暈。


    那是健康和快樂的紅暈。


    侯夫人心裏最後一個心結也解開了吧!


    此時,她見著長平侯和西子,臉上的笑意也沒有變。


    飯後,西子又老話重提,看著侯夫人問:“娘,您什麽時候去普濟寺還願啊!”


    “還什麽願?”


    長平侯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今兒心情也不錯,喝著茶嘴裏悠然的問道。


    “是西子妹妹說是想去普濟寺看楓葉。”


    慧娘笑著回答,“兒媳就說娘正好要去寺院禮佛還願!咱們府裏最近喜事連連,自然是要給菩薩還願的!”


    長平侯聞言竟然沒有給慧娘臉色,反而讚同的點頭道:“這話在理,應該應該!”


    “還願到不一定非得去普濟寺,聽說最近香山寺的香火很旺呢!”


    這時,侯夫人也插嘴道。


    慧娘眼角看到西子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她心裏一動,“娘,香山寺確實不錯,不過,您不是最喜歡聽千惠師太講經嗎?”


    “千惠師太講經是要看心情的,咱們去的急,倒是不應定能有這機緣。”


    侯夫人聽到千惠師太講經,確實很心動,但是聽千惠師太講經也不是誰都有機會聽得。


    得看你有沒有這佛緣了!


    “娘,您看咱們明兒往普濟寺送張帖子,問問千惠師太的心意再做決定!”


    慧娘心裏卻覺得千惠師太不會拒絕長平侯府的請帖。


    果然,普濟寺很快就有了回應。


    千惠師太答應在十月十八那天為長平侯府的女眷講經。


    侯夫人聽了自然很高興,也就定下了那天的行程。


    趙弘毅知道了以後,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出了府。


    到了十八那天,慧娘和侯夫人一輛馬車,西子一輛馬車,長平侯也騎馬隨行。


    趙弘毅則安排了一對護衛隨行保護,自己送了他們離開後也出了府。


    普濟寺是座百年名寺了。


    在大漢建國之前就已經久負盛名。


    最近幾十年也出了不少德高望重佛法深厚的大師。


    而現在千洺住持。百悟大師和千惠師太就是普濟寺的三大高僧。


    大漢朝沒有國寺,普濟寺是與大漢皇室接觸最密切的寺院。


    像每年的祭祀祈福都是普濟寺有名望的大師主持。


    而盛京的王公世家的夫人們也都信奉普濟寺的菩薩更加靈驗。


    不管是驅邪避凶,還是求姻緣子嗣。


    慧娘知道侯夫人答應來普濟寺的另一個原因自然是為了她。更是為了長平侯府的子嗣。


    她們一行人走了將近一個半時辰,馬車才慢慢停了下來。


    慧娘扶著侯夫人下來後,才看到她們站在一座巍峨莊嚴的寺廟腳底下。


    從這裏到寺廟的大門有望不到盡頭的台階。


    侯夫人見慧娘望著台階一臉憂愁的樣子,忍不住微微一笑:“這些階梯是佛祖對信徒的考驗,隻有心誠的人,才能靠自己爬上去,得到佛祖的賜福。”


    慧娘聞言忍不住撇嘴。是不是那些沒有得到佛祖賜福,照樣倒了黴的倒黴蛋,隻要一句不心誠就可以解釋了呢!


    而那些不心誠的人。則個個倒黴了嗎?


    侯夫人不知道慧娘心裏的不以為然,攥了攥慧娘的手,鼓勁兒道:“走吧,咱們娘倆一起上去。”


    “娘。您的身子?”


    慧娘擔心侯夫人有些吃不消。


    “沒事兒。娘哪有那麽嬌弱!”


    侯夫人搖了搖頭堅持自己爬上去。


    慧娘聞言也不在阻攔,望著頂端那莊嚴肅穆之色的塔廟,心情也慢慢嚴肅起來。


    她是個無神論者,但是她卻解釋不通,為什麽死後又在這個身子上重生。


    去經曆另一個人的一生!


    她到底是在為另一個人的人生負責,還是在演繹自己的一生。


    等慧娘爬到一半的時候,她心裏的所有想法都不見了!


    果然是安逸久了,這較弱的身子一點兒體力運動都受不了!


    她與侯夫人已經氣喘籲籲。抬不起腳來了。


    長平侯自不必說,這些台階對於習武之人根本不算什麽。


    但是西子卻也一派悠然之色。


    這不能不讓慧娘咬牙決定。以後一定要鍛煉身體。


    她們一行人花了半個多時辰,才站在塔廟大門前。


    當然,這大多是她與侯夫人拖了後腿。


    塔廟黑漆的門楣上過著塊木頭雕刻的牌匾,上麵雕著‘普濟寺’三個古樸大氣的大字。


    用慧娘那不怎麽高超的雕刻技藝來看,此牌匾絕對出自高人之手。


    普濟寺大門前一片開闊的石台,石台中央擺著一個丈許寬的石鼎,裏麵燃著幾根尺長的檀香。


    他們站了不久,就有知客僧上前見禮,“幾位施主可是祈福?”


    慧娘扭頭看向侯夫人。


    侯夫人笑著點頭:“我們與千惠師太有約,先去給菩薩上香祈福,然後去拜見千惠師太。”


    知客僧顯然是事先被知會過了,聞言笑著道:“原來是長平侯府的施主,各位請隨小僧來!”


    他們一行人隨著知客僧來到大殿,在佛祖麵前磕了頭許了願。


    跪在佛祖麵前,慧娘心裏突然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心願需要佛祖幫忙實現。


    因為她心裏清楚,她的麻煩隻能自己親手解決。


    半晌......


    慧娘才心裏暗暗的祈禱,如果世上真有佛祖菩薩的話,請保佑他能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祈福過後,換了個年紀較大的僧人帶了她們繞道後麵的廂房。


    那僧人帶著在廂房後麵一座單獨的小院兒前停住,然後獨自上前敲門。


    片刻,小院兒的木門被推開,裏麵是一座茅廬,茅廬門前盤腿坐著個一臉祥和安然的僧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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