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小時,在外麵看,天鶴還是單純的打坐修煉,沒有絲毫的變化,而腦中卻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一切的一切好像放電影似得清晰展現。


    其實說是練功傳承,還不如說是看電影,隻是這部電影有六個小時的片長而已,而且沒有字母演員表,也沒有開頭曲和結尾曲。


    當五點多,天空中露出了一絲魚肚白,天鶴也最終完成了所有的傳承。


    清明,淨化——


    一睜眼,天鶴頓時感覺不同了,整個世界和自身的心境全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以前腦中那些渾濁不堪的記憶也好像被打通了似得,一個一個記憶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條完整的記憶鏈。


    而自身的真氣也全部凝固,不在是水化,而又恢複成了氣化,當然,這股極為精純的真氣要比水化更加精純,好像淨化過了,最重要的是身體輕了,就感覺整個身體沒有一絲的雜質,要不是天鶴此時還穿著衣服,他都感覺自己是透明人。


    當然,心境發生的變化更大,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撥開雲霧,見了青天,什麽權力?什麽錢財?什麽野心?那統統都是渣,相比起來,天鶴現在的執著心,要比那些所謂的得道高僧還要淡,真的可以說是淡泊名利。


    不過也是有一個前提,就是天鶴現在本身什麽都不缺,所以他能夠放得下,因為曾經拿得起。


    如果換成別的人,換成那一窮二白的窮小子,相信天鶴就算心境變化,也不會變化的如此徹底。


    “呼——”


    一聲輕呼,隨著天鶴站起身來,旁邊的暗夜一臉錯愕,她又發現天鶴不同了,又是氣場發生了變化,這次感覺極為的清晰,比昨夜那虛無縹緲的感覺清晰多了。


    要不是天鶴就站在麵前,暗夜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感覺錯了,天鶴周圍那氣流顯得那麽自然,好像天鶴不在麵前似得。


    而且感覺天鶴身上忽然不具備內力了,因為感覺不出來他身上有任何的波動,比正常人還要正常!


    不過暗夜可不會真的傻乎乎認為天鶴功力盡失,他有這樣的氣場,肯定是他又突破了某種境界。


    “修,修煉完了?”


    天鶴灑然一笑,笑的讓人如沐春風:“完了,多謝護法,咦,雪晴也在?”


    王雪晴一夜沒休息,一直再想著問題,而且還時不時的再套取暗夜的話,所以現在看上去她精神有些疲憊。


    聽著天鶴的問話,看著天鶴那笑容,王雪晴一愣,欲言又止道:“你……”


    “我?”天鶴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笑問道:“我怎麽了?”


    王雪晴擰眉不解:“說不上來,感覺你有些不同了。”


    “人是會變的嘛,看你現在狀態不佳,好好回去睡個覺,到時候我再找你,另外,也多謝你的守護。暗夜,走吧。”


    暗夜默默點頭:“好。”


    ……


    一切都不同了,在天鶴的眼中,一切真的不一樣了。


    離開之後,天鶴放了權,把家主之位還給了陳宏海,又把閆家那些人交給明義處理。


    然後把指揮權還給姚麗,讓姚麗自己帶隊參加特種兵比武,也隻是走個過場而已。


    而秋智天等人暫時歸姚麗所管。


    接著又給孫穎他們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這段時間要閉關修煉,暫時先不聯係她們,讓她們放心。


    最後,天鶴跟暗夜坐飛機離開燕京回到江州,然後過漢水出海,直奔七色的老巢。


    從暗夜的話中天鶴知道了,從漢水出發需要兩天的時間才能到那個小島,雖然路途沒有那麽遠,但是要繞道,別以為海上不需要繞道,如果一個不注意,很可能被別的國家海警攔截,到時候徒添麻煩。


    算起來,暗夜幾個人也屬於海盜之後的,過境沒有證明,隻是憑著一個香港的身份到處橫行無忌。


    “燕京的事情你不管了?”暗夜很不理解天鶴,她也知道不少天鶴的資料,按理說,燕京處理閆家的事情是天鶴一直想做的,可是這才幾天?雖然說是處理完了,但很多後續還沒有完成。


    比如閆家那群人到底怎麽辦?那夥人不少,殺了太造孽,但不殺呢又容易引起後患。


    交給神聖處理也隻是一個權宜之計,暗夜可不會認為天鶴真的啥事都不管了。


    “不管了,以後也不想再去燕京了。”


    “不去了?”


    “對。”


    “為什麽?”


    “集權中心不適合我,我還是喜歡小地方,比如江州,而且……我答應過我小姨,我要拿到大學畢業證,她說家裏沒有一個大學生,所有的希望都在我身上,這也是我媽我心願。”


    天鶴本來是極其的反對上大學,他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雖然是在沒辦法的情況之下答應了小姨,可天鶴完全沒有用心,他甚至是連班級好像才去過一次,這麽久了,天鶴都忘了自己的老師是誰。畢竟他沒見過幾次。


    “大學?還準備繼續上?”


    “為什麽不呢?”天鶴好笑的反問:“我才讀大一,暑假之後就大二了,我才剛剛二十歲,不讀書的話,我實在想不出來我還可以去做什麽?當官麽?做生意嗎?還是當黑澀會老大?膩了,過過平淡的日子挺好。”


    看著天鶴那一臉笑容認真的表情,暗夜愣了愣,旋即自問:“好麽?”


    天鶴微微一笑,也沒有在回答,對於生活,天鶴是想明白了,也不能說是他想明白了,隻是他明白了那些臨死之前的大佬們的心思,很多人雖然都不甘心,但是,百分之九十五的大佬,臨死的時候拋開怨恨和不甘,更多的則是‘無語’,爭奪了一輩子為了啥?為了後輩能夠生活的更好?也許是吧,但是,他們真的有些後悔了。


    別看他們一個一個都是大佬,活著的時候說什麽,生當作梟雄,死亦作鬼傑。


    其實都是屁話,死了你毛也不是,第二代傳承人那個老娘們,死之前不過就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而已,可憐兮兮的,連喘口氣都費勁。


    “也許把。”好半天,暗夜無奈的說了一句,她可沒有天鶴看的那麽透徹,也沒有傳承到那麽多大佬的記憶,對她而言,普通人就是執著心,這才是普通人。


    沒有了執著心,那也許隻是聖人吧?


    當然,天鶴可不認為什麽聖人不聖人的,沒有執著心,不追名逐利,隻是因為他擁有,所以不需要爭,這是唯一的前提。


    …………


    兩日之後,天鶴和暗夜來到了七色,這裏的風景不錯,隻是林宏不在,林宏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暗夜也聯係不上。


    等了七天,這七天天鶴一直再跟外界取得著聯係,也請求明義幫忙找那最後一枚十二辰——雞。


    今天明義回了話,‘雞’的下落找到了,它就是神聖裏麵,要不是天鶴問起,明義也不知道,因為這東西是一個供奉老頭的傳家寶,這老頭現在姓黃,以前姓愛新覺羅,是新滿洲的鐵帽子王的後代,說起來也可笑,這家夥本來是富貴王爺家出生,不過他這位鐵帽子王祖宗被刺死了,也是滿洲第一個被刺死的鐵帽子王,之後就剩下他這一個分支了。


    得到消息,天鶴也沒有再繼續等,因為現在誰也不知道林宏的下落,天鶴雖然急,但他更加知道,玉靈現在更加期盼這東西,等把東西拿到了手,到時候再派人找也不遲。


    離開了島嶼,三天後天鶴回到了燕京,可以說是硬搶了‘雞’之後又離開了燕京,他連陳家都沒有去,他也不擔心出事,現在燕京有不少自己的兄弟姐妹,隻要一個電話,姚麗可以隨時趕到任何地方,隻要他們不跟神聖對上,在華夏,甚至是全世界,都沒有多少人能夠威脅到他們這個群體。


    …………


    三天後。


    在江州孫穎家別墅內,幾名女孩嘀嘀咕咕說著什麽,語氣輕聲,笑聲綿長。


    “我不管啊,這個人太偏心了,才一條小小的鑽石項鏈,穎姐,我要跑車。”


    聽那有些撒嬌的聲音就知道是李印雪的。


    而旁邊的孫雨妍嘻嘻一笑:“可不是他不買,隻是張阿姨說了,你太小不能開車,而且你是女孩子哦。”


    “女孩子怎麽了?難道女孩子就不能開車?玲兒現在每天都開著她的保時捷到處兜風。”


    一身寬鬆長裙的孫穎拉起李印雪的手,柔聲笑道:“要不姐姐把Z4送給你先練練手?張阿姨不是不給你開,隻是說怕你出危險嘛,多練練,到時候姐姐幫你跟阿姨去講。”


    “那,這可是姐姐答應的,嘻嘻,那我就同意了,先開開Z4練手,哦對了,那個壞蛋呢?”


    話音剛落,天鶴穿著運動服抱著果果走進了別墅,兩個人一大一小,身上都有些泥土。


    剛一進房間,果果興奮的大喊:“穎姐姐,雨妍姐姐,小雪姐姐,你們快來看啊,我和哥哥做了一個大城堡,可漂亮可漂亮了。”


    孫穎沒好氣的站起身來,上前把果果從天鶴懷中搶了下來,瞪著天鶴說道:“多大的人了?還玩泥巴?趕緊去帶著果果把手洗一下,要是讓小姨看到了,又該罵你了,對了,你的作業複習了沒?過幾天五一假期一過,你就要上課了,別到時候啥都不懂。”


    “嘿嘿,放心,小腦袋聰明著呢。”天鶴嘿嘿一笑:“這不是準備過幾天帶果果去海邊嗎?先教她預習一下,到時候用海沙做城堡,對不對?我的小公主?”


    “嗯。”果果揚起臉,小臉頰上帶著一點泥土,孫穎翻了一下白眼順手把泥巴擦掉。


    “去去去,兩個小家夥,把臉也洗一下。”


    旁邊的孫雨妍忽然一吸鼻子,皺起眉頭:“怎麽有股味?”


    天鶴眼珠子一亮:“是不是尿味?哈,你鼻子還真是靈,我們用尿和的泥巴。”


    “去死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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