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迫於無奈跟著馬健堯,雖然表現得大方坦然,但心裏多少有些不甘,可看到馬健堯如此體貼細心的一麵之後,江秋怡突然覺得,即便以後真的和馬健堯結合在一起,為他生孩子,似乎也不那麽令人難以接受。


    江秋怡剛才一直是背對馬健堯的,這一轉過身來,正麵也呈現在了馬健堯眼前,胸前雙丸高高的挺立著,顫巍巍的白亮晃眼,交叉在一起的修長玉腿頂部,一抹若隱若現的黑色極為誘人。晶瑩剔透的水珠在潔白細膩的肌膚上流淌過,哪怕夜視的景象和白天看起來略顯模糊,就像是隔了一層淡綠色的紗,可同樣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誘惑。


    即便隻是驚鴻一瞥,也讓馬健堯心浮氣躁、渾身發熱,目光熾熱如火。江秋怡的美,別說陳蕾比不了,就算是和杜新月比起來也毫不遜色。杜新月原本就是吃這行飯的,嬌媚是嬌媚,卻不令人新奇,可江秋怡一直都是一本正經的科研人員,平日裏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她所展現出來的美就別有一種動人心魄的感覺,也更容易激發起男人的征服欲望,讓男人變成喪失理智的禽獸。


    馬健堯不由自主的就吞了一口口水,甚至感覺鼻息都粗重了起來,欲望的火焰幾乎燒盡了他的理智,腦子裏似乎有一個魔鬼在大聲的對他說:“別人脫光了,你要是個男人就上前去將她撲倒,讓她在你胯下承歡婉啼!”可他殘存的理智又告訴自己,這個女人不簡單,就是一支帶刺的玫瑰,千萬別去沾惹。


    騰騰的熱氣升騰起來,似乎將江秋怡身上每一分每一寸細膩若雪、豐盈如脂的肌膚都籠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她嬌嫩的手不斷在自己柔美的身軀上揉搓著,還很享受的對馬健堯說道:“這水可真舒服,你確定不來一起洗?”不知道是不是水溫和霧氣的關係,她臉上透著一抹驚心動魄的媚紅。


    馬健堯咬著舌頭讓自己的神智稍微清晰了一些,然後非常艱難的搖了搖頭,邊將接滿水的容器放回空間袋邊說道:“你先洗,洗完了我再洗。”


    “待會兒有可能就沒水了,還是一起洗吧,不過你可不準欺負我啊。”江秋怡似笑非笑的說道,最後一句卻有些欲迎還拒的味道,令馬健堯好不容易才平複下來的心又是重重的一跳。他摸了摸鼻子,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似的說道:“不了,沒水就不洗了,我沒那麽嬌氣,什麽時候下河去遊一圈就是了。這裏不安全,還是小心一點好。”


    “木頭,呆瓜!”江秋怡沒好氣的嘀咕了一句,卻沒再說什麽了,畢竟她和杜新月不一樣,還做不到厚顏無恥、死纏爛打的程度。能大大方方的邀約馬健堯一同洗澡,就已經是她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馬健堯這才鬆了一口氣,手雖然沒有離開管道,不過身子卻背了過去,不敢再看江秋怡。這倒不是說他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而是再給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去打江秋怡的主意。誰知道這個瘋婆子又在搞什麽鬼?他可不願到時候落入圈套了才後悔莫及。


    江秋怡這個澡一洗就是大半個小時,其間甚至還舒服的哼起了小曲兒,好在蓄水池裏剩餘的水似乎不少,並沒有在她洗到一半的時候就沒水了。


    離開噴頭,水就立刻停了。江秋怡邊用手擰著秀發上殘留的水邊款款走了過來對馬健堯說道:“我洗完了,該你了。你放心,我不會偷看你的。”


    看著江秋怡略帶戲謔的眼神,馬健堯微微有些尷尬,卻也沒有做作,女人都不怕,他一個大男人還有什麽好怕的?又不會掉一塊肉。他先是將感知力盡可能的放開,確定感知範圍內沒有任何異常之後才從空間袋裏摸出一隻手槍來遞給江秋怡:“你小心一點,發現有什麽不妥就開槍。”


    槍是從一個陣亡的聯邦軍官身上拿的,不算小巧,卻也不笨重,江秋怡應該能夠使用。槍的威力或許不大,對異生物的威脅也有限,但有總比沒有好。不論江秋怡在什麽地方,一聽到槍聲自己很快就能趕過去。


    江秋怡沒接,而是從空間袋裏拿出一把更大的手槍來朝馬健堯晃了晃。槍身談不上精美,槍管卻很粗大,一看就知道其射程和威力不是馬健堯那隻可以相提並論的。


    馬健堯不由就苦笑了笑,將手中的槍扔在了一邊。其實也應該想到,這次來到這個界位,所有科研人員都穿戴了護甲,武器自然也不會被遺漏。對於戰力不高的他們來說,手槍自然是最好的選擇。隻不過馬健堯沒有想到,文弱的江秋怡居然會使用這麽一把非常man的手槍。給馬健堯的感覺,這種手槍應該是類似於葉強這種巨漢使用的,哪怕是給自己,多少都有些不協調。


    “這槍裏的子彈是我特製的,對於異生物的殺傷力更強,而且傷口很難愈合。等有時間了我再幫你的武器調製一些藥劑,保證讓那些異生物吃不了兜著走。”江秋怡將槍放了回去,又得意洋洋的說道。


    馬健堯沒有拒絕,反倒是有些期待。他不是中世紀迂腐的騎士,還要講究什麽光明正大。對於他來說,不論用什麽手段,隻要能夠最大限度的殺傷敵人,那就是本事。


    脫下身上的猛虎護甲和頭盔,猛虎刀也放回了空間袋,不過猙獰恐怖的狼牙卻是纏繞在腰上,隨著馬健堯走動而微微顫動,仿佛活物一般,令江秋怡不由得就打了個寒顫。她連忙將自己的衣服和護甲穿上,才沒感覺那麽冷了。


    跟著馬健堯逃命的這幾天,她不止一次的看到過這個詭異恐怖的武器穿透文明生物強壯高大的身體,就猶如砍瓜切菜一般收割他們的生命。而這個武器她從未在聯邦見過,問了馬健堯好幾次他也不說。每次看到狼牙時她都不禁會產生一種錯覺,仿佛這個東西死死的盯著她,隨時都有可能會撲過來將她一口吞噬。


    江秋怡努力讓自己的目光從狼牙上麵移開,卻驚訝的發現,馬健堯的身材雖然不及許多龍語者那麽高大威猛,可整個比例卻極為勻稱,修長的四肢似乎蘊含著澎湃的力量,呼之欲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頭黑豹那樣充滿了無窮的潛勁和爆發力。更為難得的是,在他身上幾乎找不到半點贅肉,整個人看起來就猶如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令人不由自主的就為之吸引。


    目光不經意的落在他下身那醜陋的東西上時,江秋怡雙頰不由得滾滾發燙,連忙輕淬了一聲背過身去,可腦海裏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剛才看到的畫麵,心裏還不禁有些驚訝,他的怎麽那麽大?


    馬健堯不知道江秋怡在瞎琢磨些什麽,而是大刀闊斧的洗澡洗頭。以他的習慣,五分鍾就能洗一個澡,何況現在身處險境?他盡量的想要爭取在四分鍾內洗完這個澡。哪怕隻節約一分鍾,或許都能離危險遠一些。


    雖然整個基地死氣沉沉的,並沒有任何的動靜,可馬健堯卻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是頭頂上有把利劍隨時都有可能會掉落下來,讓他無時無刻不感覺到針刺一般的危險。這也是他之所以不願意長時間留在基地的原因。哪怕外麵的叢林危機四伏,他也覺得比這裏強很多。


    穿戴好之後,江秋怡甩了甩還有些濕漉漉的頭發,順手就將馬健堯的猛虎護甲拾了起來。原本她打算替馬健堯拾掇拾掇,可當她的目光落在護甲上麵時卻不禁驚訝的問道:“你的護甲還具有自動修複功能嗎?”


    好幾處她親眼看到過的傷痕此時卻都不見了,破損處居然完好無損。而有幾處比較嚴重的破損,破口處也小了許多,就像是人的肌肉皮膚一般慢慢在愈合。


    “是啊,我的裝備是黃金級的套裝,具有一定的自動修複功能。”馬健堯邊搓洗邊回答道。


    “哦,難怪了。”江秋怡這才放下了心中的疑團,拿出毛巾來替馬健堯清理起護甲來。經過這幾天的逃亡和廝殺,護甲不僅傷痕累累,更是髒得不行,沾滿了血和各式各樣的草屑碎葉和灰塵。


    見江秋怡沒有繼續追問,馬健堯也是如釋重負。猛虎套裝是具有一定的修複功能,但僅僅隻是指沒有遭受到徹底破壞的地方,比如說一些小的劃痕、凹陷、細小的創口等等,像馬健堯這樣受到了嚴重損傷是不可能自動修複的,畢竟隻是一個護甲,而不是活體。真正起到修複作用的,還是馬健堯殺死文明生物後從他們身上吸取到的能量。這種能量不僅能夠修複馬健堯身上的傷,甚至能修複他所裝備的護甲甚至是手裏的武器,隻不過所消耗的能量大小,修複的快慢程度不同罷了。


    但這種詭異而又奇特的事,他不知道該怎麽給江秋怡說,更不敢給江秋怡說。不說江秋怡都整天惦記著要把他當做研究對象,說了以後就更是永無寧日了。


    剛要洗完,馬健堯瞳孔急劇收縮,臉上的肌肉也不由自主的抽動起來。他突然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險不加掩飾的襲來,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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