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芙蓉還是沒有成功的和亞托克斯大戰三百回合,戰個痛快。咳咳,這不是重點,芙蓉終於知道了這個一直讓她很上火的男生的名字。咳咳,這也不是重點,亞托克斯晚飯沒吃飽。咳咳,這依然不是重點,重點是――


    “呃,我這是戀愛了麽?”


    躺在床上,亞托克斯看著自己的手掌,好半天憋出了這麽一句話。


    “你在說什麽,希爾?”


    “沒什麽,說夢話而已。”亞托克斯用了一個很爛的借口,說夢話,你騙誰啊!


    “哦,早點休息啊,說夢話早上起來會口渴的。”好吧,還真有被騙的。


    亞托克斯隨意“唔”了一聲算是應付過去了,不過他還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回顧這今天發生的一切,亞托克斯突然發現今天的自己非常不對勁。在芙蓉的麵前,自己似乎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他說話做事的風格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芙蓉對亞托克斯的態度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很惡劣,換做其他人這麽做,亞托克斯絕對不介意讓那個人品嚐一下什麽叫做黴運纏身的。但是亞托克斯就是氣不起來,他一點憤怒的感覺都沒有。


    這不科學!


    而且,那種怪怪的、癢癢的、酥酥的感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呃,這個沒有。總之,這些症狀似乎在某個人身上見到過、感受到過。


    希爾!


    “我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女人了吧?”亞托克斯用手捂住臉,死命的揉著自己的臉就好像是在揉麵團,“這不可能吧,我們隻是第一次見麵,雖然有一見鍾情的說法……不對,樓歪了,我怎麽會喜歡女人呢,我……啊呸,不喜歡女人還能喜歡男人麽……呃,這應該是病,我不能放棄治療,明天去找點藥吃……”


    語無倫次的胡說八道了半天,亞托克斯床邊的帷幔被扯開了,一張惺忪的睡臉擠了進來,然後那個人如是說道:“說了半天夢話,你口渴麽?我那裏還有一罐檸檬汁……”


    “滾~!”


    一腳把那個人踢了下去,亞托克斯也懶得管那個人到底是誰,直接扯過被子把自己頭蓋住,隨後就是自然而然的睡覺時間了。


    “懶得去想了,睡覺第一。”


    夜很深,夜很靜。就像是一麵平靜而溫柔的湖麵,吹不起一絲的波瀾,隻有天上的明星,一點點的灑下星光,映照在霍格沃茨城堡前的湖麵上。


    穿著一襲黑色的禮服,一個黑色頭發的男孩從德姆斯特朗的房間裏走了出來。德姆斯特朗的船被毀了,所以他們隻能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這裏借住。


    男孩抬起頭,琥珀色的眼睛注視著牆上掛著的一幅畫像。畫像很簡單,上麵畫著一個白胡子的老頭笑眯眯的靠在沙發上,他的膝蓋上趴著一隻毛色雪白的狐狸一樣的生物。


    這是男孩所能看到的,其他人看這幅畫隻會看到一個老人不苟言笑的穿著正裝站在那裏,一臉威嚴的注視著來往的每個人。


    “薩拉查?斯萊特林……”男孩輕聲讀出了畫像旁邊留下的名字,他的眼睛出現了一絲波瀾,苦笑了一下,他說道:“能夠以這種方式重新回來,嗬,還真是讓我意外……”


    “雖然沒有看到那一刻,但是你似乎也同樣失敗了,我很開心,因為你終於也失敗了。羅伊娜失敗了,赫爾加失敗了,戈德裏克那個笨蛋也失敗了,我也失敗了。”歎了一口氣,男孩用一種和他的外表極其不相符的語氣,那種隻有成長到一定歲數才會擁有的看透一切,看破一切,放下一切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釋然的語氣說道:“我們都失敗了。”


    畫像上的老人自然不會回應男孩,他隻是笑眯眯的看著男孩,隻是笑,隻有笑。但是男孩知道,畫像裏的人想要做的,也隻是笑。


    那個家夥,他從一開始就隻是想笑著活著,笑著,一直到死。這很困難,因為笑遠比哭更難做到,但是那個家夥還真的做到了。


    “你為什麽喜歡笑?”


    “難道我哭麽?”


    “不是這個意思,為什麽碰到這麽多倒黴、不幸的事情,你還笑得出來?”


    “難道我哭麽?”


    “你姐姐死了!”


    “我知道!”


    傻笑~


    “你父母死了!”


    “我知道!”


    依然是傻笑~


    “你~她也死了!”


    “我知道~”


    始終不變的傻笑~


    被惡毒的魔咒擊中,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潰爛,化為膿水,整個人不能動,不能喊,隻能無聲的躺在爛泥裏,目光無神的看著天空,安靜的計算著還能活多久……


    “你為什麽還能笑得出來?”


    “難道我哭麽?”


    終於,自己還是被這個家夥打敗了,再也不去追問為什麽要笑了。


    利劍穿胸而過,看著手持利劍笑著洞穿自己胸口的那家夥,他也笑了。


    “你為什麽還能笑得出來?”這次問話的人換了一個,這次是他問了。當然,他依然是笑著的。


    “難道我哭麽?”拚命的扭動著肌肉,露出一個可能比哭更難看的笑容,他說出了他一直很想說的話。眼前的一切慢慢開始模糊,可是那個人的笑臉卻一直清晰的堵在自己的眼前。


    “所以,你懂了,不是麽?”


    摸了一下胸口,那裏並沒有被利劍洞穿過的痕跡,男孩笑了一下,喃喃道:“所以,我懂了,不是麽?笑,需要比哭更大的勇氣和力量。哭,解決不了問題;笑,還是解決不了問題,但是你喜歡笑,所以你選擇了笑。而我,我不喜歡笑,但是,我還是選擇了笑。”


    “老朋友,逝去的就應該逝去,塵歸塵,土歸土,我們都是應該被掛在牆上的人。雖然因為種種原因我再次降臨,但是,這並非我們的願望,不是麽?轉眼千年,故人已逝,子孫後代的血脈都斷了,我們留下來還有什麽意義?”


    “所以,老朋友,這一次,輪到我來殺你了!”


    “為什麽要笑呢?”


    “難道哭麽?”


    自問自答了一下,男孩笑了一下,帶著笑容朝著城堡外走去。他要去做一件事,他要挑選一個最適合葬送那位老朋友的地方,他要築一個最好的墳墓埋葬他最好的朋友!


    “對了,這次我換了個名字,我叫撒那特斯!”


    ―――――――――――――――墳墓的分割線―――――――――――――――


    第二天是星期六,一般來說,同學們都很晚才去吃早飯。然而,起得比平常周末早得多的並不隻有哈利、羅恩和赫敏。當他們下樓進入門廳時,他們看見二十多個人圍在那裏,有幾個還在吃著麵包,他們都在仔細打量著火焰杯。杯子放在門廳中央,放在慣常放分院帽的那個凳子上。地板上畫了一道細細的金線,每邊都有十英尺長,把杯子圍在中間。


    之後就是韋斯萊兄弟們的鬧劇了,他們成功的讓自己變成了白胡子、白頭發的老家夥。


    “這是他們唯一一次看見對方變老的樣子……”亞托克斯輕笑了一下,這句話是插在那本書其中的一句,根據後麵的故事來看,這倒是實情。類似的話還有很多,比如:“喬治和弗雷德,從小到大都形影不離的陪伴著對方,因而也沒有受過大的傷,唯一一次是最後決戰時他們分開在兩處,那一次,弗雷德離開了人世,喬治失去了一隻耳朵。”


    這就是故事,這就是小說,這就是劇本,一切都是早就決定好的,甚至在這個人出生之前,他的生平就被決定了。他也許會意識到自己活在一本小說裏,但是他絕對沒有反抗的機會。


    作者,淩駕於任何書裏角色的存在,隻要你是書裏的,你就永遠無法反抗他,即使你是主角。而可以被反抗的注定不會是真正的作者,隻不過是另一個可憐蛋而已。


    即使很多人知道事情就是這樣,但是他們還是會反抗,這就是命運……


    命運是個作者?


    站在那裏又看了一會,亞托克斯注意到赫敏他們,想必赫敏他們也注意到他了。不過,他們並沒有發生交集,連個招呼都沒打,一句話也沒說,就好像對方不存在一樣。


    “這就對了,不要打擾我。”讚賞了一下哈利他們的識時務,亞托克斯也準備進禮堂吃早飯了。不過,他還是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一個熟人。


    遠處,布斯巴頓的學生們正從場地上穿過前門進來,其中就有芙蓉。高昂著頭,她跟在那個巨人女人後麵,她的身邊跟著一個看起來很小的女孩,似乎隻有八九歲,有著和芙蓉一樣的銀色頭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亞托克斯感覺除了那個什麽馬克西姆夫人還有旁邊的那個小女孩,其他的人似乎都在下意識的遠離芙蓉。


    馬克西姆夫人跟在她的學生後麵走進門廳,吩咐她們排成一隊。布期巴頓的學生們一個接一個地跨過年齡線,把他們的羊皮紙投進藍白色的火焰。每個名字扔進火焰裏時,火焰都迅速轉成紅色,並迸出點點火星。


    輪到芙蓉的時候,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一邊用手摸著下巴的亞托克斯,然後哼了一聲離開了這裏。


    她的意思很簡單,她可不像亞托克斯說的那樣,整個布斯巴頓隻有她一個報名,然後因此入選的,她是憑借實力入選的!


    “真是麻煩的女人啊!”亞托克斯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好笑的表情,“其實呢,即使你沒報名,我也會讓你入選的……”亞托克斯的話停了下來,他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的眼睛鎖定在一個身穿德姆斯特朗所特有的大衣的黑發男孩身上。


    撒那特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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