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瑞爾將太陽眼鏡翻上頭頂,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恕瑞瑪沙漠這個鬼地方一如既往的令人厭惡。


    還是皮爾特沃夫的空氣好啊,伊澤瑞爾看了眼在烈日下有些扭曲的古老金字塔,向著金字塔的一處破舊的石門敲了敲,有空洞的響聲傳遞到了深處,像是把一塊小石子投進湖水裏濺起的一小朵水花。


    過了很久,久到伊澤瑞爾有些不耐煩地想要轟碎這扇破舊的石門的時候,石門終於動了。它發出難聽的卡擦聲滑向了一邊,有石屑不停的掉落,門內黑暗的通道裏傳來了帶著些腐朽味道的陰冷氣息,有個極具磁性的聲音道:“很抱歉,我的老朋友,我剛剛正在午睡。”


    伊澤瑞爾翻了個白眼,嘴裏咕噥了一句死人也要睡覺嘛,腳步快速地進入了金字塔內部。


    石門重新關上,久未使用的火把逐個亮起,散發出難聞的近似於毛皮腐爛的氣味。


    伊澤瑞爾厭惡的揮了揮手,“真不明白你怎麽會喜歡住在這種地方。”


    火把照亮了那個前來迎接的人,是一個穿著典型沙漠服飾的人,裸露著大部分的黝黑肌肉,不過最奇特的是他的頭部,那是類似於犬類的頭部,隻是眼神深邃,渾然沒有動物的渾濁,是一種半獸人,這在瓦羅蘭大陸極其的少見。這個狗臉人身的家夥手裏拿著一根翠綠色的法杖,狗臉上露出了一絲歉意,“噢,老朋友,真是抱歉,你知道我不習慣陽光。”


    兩個人快速穿行在這座金字塔內部,沒有絲毫停留,顯然伊澤瑞爾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裏。


    當他們來到一個大廳的時候,兩個人停了下來,四周的火把漸漸亮起,照出了整個大廳上繁雜密集的壁畫,全部是上古時生存在恕瑞瑪地區的部族的生活場景。


    伊澤瑞爾隨意坐倒在了一塊倒塌的石碑上,取過了自己的水壺,大口喝一口。


    “內瑟斯,猜猜我這次遇上了什麽樣有趣的事情?”他蓋上蓋子,笑著對那個狗頭人說。


    被稱作內瑟斯的狗頭人將他翠綠色的法杖插在了地上,“先看看你這次的成果吧。”


    伊澤瑞爾眼見內瑟斯對他的話題沒什麽興趣,也不著急,從不知道什麽地方取出了一把黯淡的銅黃色巨劍,那上麵鏽跡斑斑,似乎碰一下就會斷裂。


    “這就是無盡之刃?”內瑟斯接過了那把巨劍,撫摸著上麵不細看很難察覺的細小花紋,“我在近十年內研究了你們這個大陸的所有曆史,這把巨劍在那場不知道發生在多久之前的遠古符文之戰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也是它徹底斬斷了這個大陸魔法的禁斷,導致了符文能量的肆虐,你在艾卡西亞的什麽地方發現它的?”


    “在一座廢棄的神廟裏,我在進入艾卡西亞的時候似乎就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指引,直接讓我找到了它。看來我果然是被神選中的人。”伊澤瑞爾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上再次露出了那種俯瞰世界的狂妄與漠然。


    “很好,當初我選擇和你合作而不是跟議會那幫白癡合作果然是一個正確的決定。”狗頭人內瑟斯那對漆黑的眼睛裏放射出詭異的光芒,“相信我,很快,這兒就什麽都不會剩下了。”


    伊澤瑞爾在內瑟斯看不到的角度撇了撇嘴,“那麽你最好盡快將這把劍研究出一個初步結果,這鬼東西開始越來越不穩定了。”他抬了抬手,顯然手上這個逆天的無盡能量環有著外人不知道的缺陷。


    “還有,我遇見了――希望的火焰。”伊澤瑞爾眼看狗頭人摸著那把大劍似乎沉醉在了自己的世界裏,說出了一個足夠吸引內瑟斯的消息。


    “你說……希望的火焰。”內瑟斯的眼神一閃,果然被吸引了過來,他轉身走到了一塊老舊的石碑旁,指著上麵的一行難以看懂的文字,用一種晦澀莫名的語氣讀了出來,“火焰洶湧的夜晚――世界的盡頭――有希望――降臨――擊碎――野蠻的――屠刀――拯救――破碎的――瓦羅蘭――”


    “你是說這個?十年前我將這個預言賣給了諾克薩斯,結果導致我直接損失了他們十年的信任。”


    “相信我,神的直覺告訴我,那個人就是希望的火焰。”


    “你想怎麽做?”內瑟斯人性化地挑了挑眉毛。


    “當然是要靠你這個全大陸最大的情報販子,把這個消息悄無聲息地透露給諾克薩斯……以及德瑪西亞知道。”伊澤瑞爾平靜地說出了狠辣的計謀,臉上卻無辜的像個小處女。


    “你真是個卑鄙的家夥。”內瑟斯無聲地笑了笑,“不過我喜歡,真是個……好主意。”


    “哎哎,別這麽說,我隻是在推動世界的進程,如同神做的那樣罷了。”伊澤瑞爾聳了聳肩膀,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


    ――――――――――


    陳森然難得地度過了平靜的一周。令人頭疼的小蘿莉被她的母親拉去進修魔法,哈斯塔也忙於自己的事務沒有來得及來考察他的魔法進度。而最為美妙的是,一批上好的紅酒從德瑪西亞運抵了這片不毛之地。


    已經長久沒有飲用紅酒的陳森然此刻愜意地躺在舒服的寬背椅裏,手中搖晃著一杯原產自德瑪西亞西海岸的梅林酒莊的上等葡萄酒,濃鬱的香氣從酒杯中散發出來,美好的果香味甚至不用陳森然去刻意地嗅。


    猩紅的酒液從精致的高腳杯灌入陳森然的喉管,舒華猶如絲綢一般的液體滑進肺腑,有一種花開的美好感覺。這大抵也是在上一個世界,紅酒能夠作為陳森然愛好的原因。


    不過自從被易大師稱為命運以後,似乎命運就再也沒有眷顧過他。


    當他倒下第二杯紅酒,手法嫻熟地淋幹瓶口的酒液時,哈斯塔敲開了他的房門。


    ――――――――――


    第一更。之前說過這是遊戲之作,最近準備好好寫,所以認真地在做大綱,導致更新起來有點卡。


    不過還是可恥地求一下推薦票。拜托了。


    給我點動力吧。各位擼友還有喜歡我描寫的這個世界的別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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