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森森,快點,這邊。”小丫頭清脆的嗓音打斷了陳森然短暫的出神。


    陳森然收回了望向北方的視線,笑著摸了摸小蘿莉的小腦袋,頓時惹得她一陣不依的粉拳。


    經過一夜的休整,小安妮似乎是完全恢複了活力,此刻正拿著提博斯一蹦一跳地在前麵走著。


    如果不是漫天的風雪,如果不是狹窄逼仄的艱險山道,如果不是陳森然背後那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保持著整齊劃一,不動如山的德瑪西亞精銳部隊。


    陳森然都差點以為他正跟著小安妮走在瓦羅蘭的某條安靜的小道上,散步呢。


    這樣想著的時候,小安妮恰好轉過頭來看了陳森然一眼,臉上帶著笑。


    那種笑,明亮的讓陳森然整個心暖暖的。


    或許,等這些事過去,也真該找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帶著小丫頭出去走一走了。


    “睡的好嗎?”卡爾薩斯再一次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陳森然的身側,他也在看著小安妮,卻沒有在小安妮這件事上再說什麽。


    因為陳森然既然昨夜沒有任何的動靜,就代表著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帶著那個孩子一路到底,直到他死去。


    “睡不著。”陳森然搖了搖頭,眼睛再次看向了西方。


    那裏有綿連的山壁,陳森然的眼睛卻似乎已經穿透了那些屏障,一直看到了世界的盡頭。


    就在剛才,他感覺到了那股曾經差點將他擊倒在地的強大的精神力的接近了。


    這就意味著,那一張他很早之前埋下的底牌,那一張叫做虛空掠奪者卡茲克的底牌,到位了。


    其實這一步棋是早在陳森然得知了內瑟斯將要跟在自己後麵的時候就發動的,那時他思考了一夜,毫無頭緒。


    在清晨修煉無極之道靜心的過程中,他發現了自己的意識之海裏的一顆塵封著的火焰的種子,它埋得很深以至於陳森然都快把它遺忘了。


    那時他才想起自己還有一張牌可以用,他嚐試著用自己的精神力控製了一下遠在不知道什麽地方的卡茲克,很成功地得到了回應。


    而且那時他的無極之道已經小成,不像剛到弗雷爾卓德時那麽弱小,並沒有受到什麽強烈的反噬,僅僅隻是忍受了一下會頭暈的惡感,就向可憐的剛脫離了追殺噩夢,正準備享受幾天的卡茲克先生發出了命令。


    卡茲克的實力,陳森然是見到過的,蓋倫和艾希聯手才堪堪製住它,他不知道內瑟斯到底有多強,但是蓋倫和艾希的實力也算很強了,先用卡茲克當炮灰,自己這邊還有一個足夠強的卡爾薩斯,或許,還有幾分勝算。


    “如果說你再加上艾希和蓋倫,有沒有把握斷了後麵的那個尾巴?”陳森然知道內瑟斯的事,必須要在進冰霜女王的宮殿前解決。自己既然決定了要帶小安妮一路同行,那麽他必須做到最好。


    “從我觀察到的他的氣來看,殺不死,擊退的可能性,一半一半。”卡爾薩斯聽陳森然挑起這個話題,頓了一下,也沒有問陳森然的後手到底是什麽,隻是給出了一個模糊的答案。


    一半一半……


    陳森然咀嚼著這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從這個答案來看,內瑟斯的實力確實驚人,就是強大如卡爾薩斯,在有強力外援的情況,竟然連擊退也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這樣的話……


    自己手裏的底牌還有伊芙琳,她或許可以在關鍵時刻下致命一擊,但是這個女人對內瑟斯似乎很害怕,她雖然很想知道崔斯特的下落,卻也不會全心全意地給自己賣命。


    用伊芙琳的風險太大,沒有太大的價值。


    那麽數來數去,似乎隻剩下一個人可以用了。


    老杜,陳森然的眼睛下意識地去尋找那個老車夫的身影,卻用了很久才在那些德瑪西亞人的邊緣找到了那個老家夥。


    那是一個看起來不難找,卻很難在第一時間發現的位置,這樣的隱匿能力……


    陳森然對老杜的評價又上了一個檔次,真正的高手,絕對是會隱形的人,也就是能夠融入身邊能夠利用的一切環境裏。


    顯然,老杜就是這樣的高手。雖然陳森然一次也沒有見過老杜出手,但是光光是老杜平日裏偶爾留下的一些個雪泥鴻爪一般的行為裏,就可以想象他一旦出手,該是怎麽樣的雷霆之勢。


    往往便是,不叫的狗咬人最痛。


    隻是這個老家夥一直不買自己的帳,除了一定要他出手的情況,他似乎就連趕車都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那座宮殿離我們還有多遠?”陳森然摸了摸鼻子,思考著怎麽才能說動老杜那塊又臭又硬的茅坑石頭。


    “入夜前就能看到它。”卡爾薩斯一絲不苟地回答著,至於說對於別的事,大概是他的好奇心早就被幾百年的光陰磨去了,他對於陳森然的布局似乎一點都不想過問。


    陳森然點了點頭,開始刻意放慢了腳步朝老杜靠了過去。


    “我不會出手的。”就在陳森然還沒有開口之前,老杜就直接搖了搖頭,擦身超過了陳森然。


    這隻狡猾的老狐狸。


    陳森然沒有絲毫的氣餒,他追了上去,跟在老杜的旁邊,緩緩地說:“我求你。”


    我求你。三個字,陳森然說的不疾不徐,卻力若千鈞。


    求這個字能從陳森然的嘴裏說出來,實在是這個世界上的一個奇跡,要知道就算是他在大沙漠裏,快渴死了,他的導師拿著滿滿的一壺水站在他的麵前,隻要他說一句我求你,他也沒有開口,而是硬挺到了整個人差點死去。


    老杜的腳步頓了一下,卻仍然沒有停下。


    這時小丫頭正好轉過頭來,大概是一下子失去陳森然的影子,微微有些著急地找了一會,當看到混在人群裏的陳森然時,忍不住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


    陳森然笑著同樣做了一個鬼臉,腳步卻沒有停下。


    當他再一次靠近老杜的時候,這個一直冷硬無比的老家夥忽然開口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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