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謝奕止牌大燈泡在陳家住了那麽久,殷少岩怕和尼桑做了什麽被他看出來,會被狠狠恥笑什麽的,所以陳靖揚前陣子基本過的就是茹素的生活,最多一起遛個鳥跑個馬。


    其實大家都是成年人,做點什麽再普通不過了,誰有閑工夫淨管別人的襠下之事,又不是不可言說的國家部門。


    可是殷少岩就是放不開,在這方麵羞澀得要命,尤其三番兩次給人捉奸了之後,更像是有了什麽心理陰影了一樣。陳靖揚尊重他的意願,並且多多少少覺得他那種羞澀挺有意思的,也就隨他去了。


    不過謝奕止既然住院,就不再有這方麵的禁忌,是以殷少岩投懷送抱,陳靖揚就斷然沒有放過他的道理,順勢摟住他的腰,把人搬到自己腿上。


    殷少岩咬了他一口,就舍不得繼續下嘴了,用舌頭討好地舔了舔剛剛咬過的地方。他還記得畢竟自己給陳靖揚惹了麻煩,要對自家尼桑溫柔一點才好。


    “你啊,”陳靖揚聲音有點暗啞,“到底有沒有自覺?”


    “什麽?”殷少岩莫名地問,挪了挪身子好讓自己坐得舒服點。


    隨著他的動作,陳靖揚呼吸一緊,眼神危險了起來。


    “呃……”覺察到身下的變化,殷少岩臉紅了一下,想想時間也恰好是好孩子該睡覺的時候了,就有點不好意思地垂下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的事情的影響,殷少岩今天特別想幹點……撒嬌之類的事情。


    陳靖揚沒有收到拒絕的信號,果斷按住殷少岩的後腦勺吻了上去,另一手輕撫他柔韌的後腰。


    殷少岩摟在陳靖揚脖子上的手收緊了些,略張開口承受對方的侵占。一吻完畢,殷少岩眼裏都是缺氧帶來的水霧,小口小口地喘著氣,陳靖揚動手解開他兩粒紐扣,就看見他原本白皙的脖頸與胸膛都沾染上了粉紅色-情潮。


    似乎比往常更易感一些,看來憋狠了的也不止自己一個。


    陳靖揚低頭用唇舌描繪他肩胛和鎖骨的輪廓,又按住他的肩膀往下舔吻。


    殷少岩打個激靈,像被霧靄籠罩住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一點,才發現現在自己已經衣衫半褪,像個被拆包的禮物,就差把包裝紙和絲帶團一團丟開就能立時享用了。殷少岩推了推陳靖揚,帶著點鼻音:“哥,不要在這裏……”


    陳靖揚抬起頭,捏捏他的臉:“怎麽了,腰會不舒服?”


    從這個角度近距離看過去,陳靖揚的臉和神情太有視覺衝擊力,殷少岩紅著臉偏了偏視線,小聲說:“客廳不好,萬一季平又來……”


    陳靖揚一愣,完全沒想到他會說這麽個煞風景的話題,看來真是心理陰影不輕。不過如果他能因為這個心理陰影而興不起反攻的念頭那還能說是好事。歎了口氣,陳靖揚起身道:“好吧,去房裏。”


    說罷,也不等殷少岩有所反應,彎腰把他抱了起來。


    公·主·抱。


    到被放到床上為止殷少岩都沉浸在一種又羞惱、又甜蜜、又慚愧的複雜心緒裏,直到陳靖揚熄了燈他都沒有辦法直視陳靖揚熾熱的眼睛。


    熄燈,所以什麽都看不到,嗯。


    隻有各種響動,足以用來編輯一本象聲詞大全,限於篇幅,不做贅述。


    *


    第二天,陳靖揚伺候完不良於行的弟弟洗浴用餐,就神清氣爽地跑去了tk大樓。


    公關部的負責人一見到他就知事情要糟。


    前兩天,殷少岩的經紀人趙誠就找上門來過了。那時候他還能無視對方的怒意打著哈哈應付過去。至少對方是個還沒怎麽成氣候的經紀人,得罪一下也許有後患,但總歸不必不得罪他的後患要來的溫和。同樣等級的經紀人在tk雖說沒到要幾個有幾個的地步,但也不稀缺。但是陳靖揚,他的手下們不知道這位影帝是什麽人物,他卻是知道的。


    藝人都離不開營銷,也總有陷入是非要打筆墨官司的時候,此時公關部的投入資源多少是很關鍵的,當然那些另有資源的人是論外,但畢竟大多數人都隻能依靠公司,所以公關部也算得上是tk的核心部門之一了。他這個經理走出門去,那些藝人也都要賣他幾分麵子。可是這裏麵卻絕對不包含陳靖揚。


    公司第二大股東,可不是他一個部門經理能隨便得罪的。


    這時候隻好以實相告,對陳靖涵的負-麵-新-聞置之不理,這是總裁大人前陣子親自下的口諭。畢竟也沒有哪條合約規定藝人做損害自身名譽的事,公司一定要出力挽回,反而是有明文約定藝人要對自身言行負責的。從製度上來講,公關部的袖手旁觀完全不構成違約問題。


    隻不過該說陳靖涵不愧是陳靖揚的弟弟,看著演藝事業進行得不溫不火十分不起眼,但細細考察他出道以來的表現,行止有度,演技上佳,不飆車,不酗酒,不出入**,待人有禮有節,到哪裏都討人喜歡,從總裁下了這命令到現在,市麵上都沒出現什麽值得公關部來打救的負麵,隻除了這次打人事件,打的還是tk內部的藝人。


    負責人搓著手表示,作為公關部主管,他也不忍心看陳靖涵這麽一個優秀的苗子被外麵的人潑髒水,奈何這命令是總裁親自下的,這個事情……


    陳靖揚瞟他一眼:“看來隻是公司董事還支使不動你,你說等我息影以後來當tk總裁怎麽樣。”


    負責人小臉煞白,該不會因為指揮不動自己,陳靖揚就起了奪-權的心思吧,這要讓姚總知道自己還有好果子吃?


    負責人快哭了:“您別為難我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說真的您和姚總我哪個都得罪不起。您二位先掰扯出一個結論來我再來執行成不成?我保證不管是什麽結論都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


    這事情的根源說到底還在姚霽芳,為難底下的人也的確沒什麽意思。陳靖揚到底沒搬出“來年經費不想要了”的大招,而是盯著看了負責人一會兒,直把對方看得都生出縮回辦公室寫辭呈的衝動了,才點了點頭:“你等著。”說完轉身出了公關部,徑直去給小舅舅添堵了。


    一小時後,負責人再次見到了陳靖揚。


    “姚霽芳說可以了,你辦吧。”


    負責人不知道姚霽芳和陳靖揚的血緣關係,見他都對**oss直呼其名了,心裏更是覺得陳靖揚生出了奪-權的心思,還沒來得及細想,一抬頭就發現,陳靖揚身上的領帶不見了,襯衫破了個口子,袖扣少了一顆,頭發有些亂,臉上似乎還帶瘀傷。


    “怎、怎麽回事?”您該不會是剛弑完君回來吧喂!


    “你不用管,管好我弟弟的事就行了。”


    “……”負責人默默地把頭縮回電腦顯示器後麵去。


    要是這回網上再爆出陳靖揚打人的新聞,自己這公關部是不是又要被神仙打架殃及一回?負責人寫著給手下分配任務的郵件,打算打完這封郵件就起草辭呈,這兒簡直沒法呆了。


    公關部在陳靖揚的幹預下有了些動作,雖然是失了先機,但還是收到了一些積極的效果。事實上網上開始有一些針對“陳靖涵”的走向奇特的扒皮貼,看情形是要深八“陳靖涵”除了打人之外的另外一些奇葩事,結果被tk公關部扼殺在了萌芽狀態,統統刪掉了。


    但是水軍卻一直都源源不斷地出現,子虛烏有的扒皮也趕著刪-帖的節奏在生產。按公關部的經驗來說,這是有另一波勢力在發力的征兆。


    打人事件的消息源應該和魏致的經紀人李明遠脫不了幹係,陳靖揚一開始以為是李明遠在繼續炒作這件事,畢竟魏致作為受害者,炒作對他有利無害。但查探一番後發現李明遠並沒有繼續動作,畢竟是同一個公司的藝人,透個消息給別人提供炒作素材是可以,自己身體力行地雇水軍卻是黑得太投入了,會落人口實後患無窮。


    公關部的負責人分析了情況之後,認為有可能是和殷少岩有競爭關係的同期藝人在搞鬼。單純被動地跟在對方屁股後麵刪-帖實在不是明智之舉,既然姚總放開了禁令,公關部也就同時打探起在煽風點火的到底是哪家公司了。


    另一方麵,謝奕止住了一個星期的醫院,眼瞅著自家名聲清白的小夥伴淪落到好幾萬條評論齊噴的悲慘境地,終是按捺不住,給魏致打了電話,要求他做點什麽來消除影響。


    魏致看到他的電話,原本很是激動,一接起就叫了一聲,“奕奕!”隻是聽完謝奕止的要求後卻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你隻是為了陳靖涵的事找我嗎?”魏致的聲音很平穩,謝奕止卻能從裏麵聽出失落和委屈來。


    “不然呢?我是不會打電話來祝你訂婚愉快的。”


    “他打得我很痛。”


    “……打得好。”


    “……”


    電話那頭傳來的呼吸聲有點重,謝奕止懷疑他是不是被自己弄哭了。


    良久,那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依舊是平穩的聲線,聽不出任何哭過的跡象:“消除影響可以,我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先說好,要以身相許的我可不同意,那樣你還是直接搞死小涵涵好了。”


    “不是那種條件……我隻是想見你一麵,可以嗎?”


    明明在談判力占據優勢的地位,是自己對他有所求,魏致的語氣聽上去卻那麽小心翼翼。


    謝奕止捏了捏有些酸澀的眼角,用冷淡的聲音說道:“成交。”


    作者有話要說:晉江的敏感詞真是…………能腦補三十萬字高幹文的節奏貓撲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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