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看守所。


    第一看守所稍微遠離京城市區,這裏戒備森嚴,是臨時關押罪犯和重大犯罪嫌疑分子的地方。


    三輛警車飛馳而來,一個年紀在四十歲開外長相有點陰鷙的男子率領著四個看守所的警員站在門口處等候著,看到這三輛警車飛馳而來後那名長相陰鷙的中年男子迎了上去。


    警車停下,裏麵走下來一名男警,這個臉色陰鷙的中年男子迎了上去,笑容滿麵的說道:“何警官,你們來了。”


    “張所長,王領導親自下令抓捕了這個有著重大犯罪嫌疑分子,你可得要好好看守著啊。”那麽姓何的男警語氣陰陽怪調的說道。


    那名臉色陰鷙的中年男子正是第一看守所的所長張彪,聞言後他連忙點頭哈腰,說道:“我已經是得知此事。王領導親自下令抓捕的人我自然是要好好看守著。”


    何警官點了點頭,而這時,警車裏麵已經是壓著一個身材挺拔臉型剛硬神色中帶著絲絲的懶散之意顯得毫不在乎般的男子走了下來,這個男子自然就是李浮屠,此刻的他雙手已經是被拷上了手銬,被兩個警察在背後推搡著。


    張彪一雙陰冷的目光看了李浮屠一眼,那陰冷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將死的人一樣,當中流露而出的那一絲陰森之意極為的明顯。


    李浮屠一臉的平靜,眼中的目光波瀾不驚,一張臉更是沉穩如山,他見過的世麵見識過的狠人不計其數,因此張彪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陰森之感自然是逃不出他的目光,他嘴角也牽起一絲笑意起來。


    眼前這些人一個個看似是要吃定了自己的模樣,他還真的是疑惑了,難道自己看上去就那麽的鮮嫩可口嗎?也不知道是自己長得過於老實可以任意欺壓還是眼前這些人過於膽大包天了,竟然一個個都把自己視為砧板上的肉了!


    “把犯人給我押進去!”


    張彪對著自己身邊那四名看守所的警員低沉的說了聲。那幾名看守所的警員便是走上前推搡著李浮屠朝著看守所裏麵走了進去。


    “張所長,犯人可是叫到你的手上了。這個犯人可是王領導親自過問的,否同小可,除了什麽差錯那麽誰也擔保不了你。既然是王領導親自要過問的犯人,我想張所長也知道應該怎麽做吧?”何警官看了眼張豹,慢條斯理的說道。


    張所長笑了笑,說道:“何警官,你放一百個心。該怎麽做我自然是知道的,一定會讓王領導滿意。”


    “好,好。局裏還有事情,那麽我就先離開了。張所長先忙著吧。”何警官笑了笑,隨後招呼著那些警察坐上警車揚長而去。


    張彪目光陰冷的看向了看守所內那透出一股濃厚的陰沉氣息的大門口,看著李浮屠正在被押送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森冷之意,口中喃喃自語的說了聲:“究竟是那一路的家夥,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招惹到了王領導,這不是找死嗎?既然是王領導親自下令抓捕的人,那麽可得要好好地給他上上菜。”


    李浮屠被看守所的獄警直接帶到了牢房,牢房陰暗潮濕,見不得陽光,剛走進去撲鼻而來的是一股酸腐的味道,混合著一些極度難聞的各種氣味,簡直是讓人聞之作嘔。


    一路走去,這看守所的牢房裏麵關押了不少人,看到有心的犯人被送進來,頓時有著不少被關押的罪犯紛紛撲到了牢門前,隔著那牢門對著李浮屠一陣嘿嘿笑著,笑聲千奇百怪,有如狼嘯,有如鬼嚎,讓人聽著還真是有點頭皮發麻。


    “吳哥,又有新人送進來啊。這次關幾天啊?要不整到我這個牢房唄,小弟會幫吳哥你好好地調教調教這個小子。”


    “看著細皮嫩肉的,模樣還挺俊俏的,心癢癢啊。吳哥,關進我這兒吧。”


    “吳哥,你看我這都有段時間沒進新人了,給小弟嚐嚐鮮唄。”


    一路走去,好幾個牢房中一個個眼中帶著意味深長之意的罪犯開口說著,那目光盯著李浮屠,就像是盯著一個貌美如花的花姑娘一般。


    李浮屠聽得一陣犯惡心,忍不住開口說道:“諸位大哥,你們這是要把小弟壓到哪兒去啊?”


    “天字號牢房。”李浮屠左邊的一個魁梧獄警開口嘿嘿笑著,他就是被那些罪犯稱之為吳哥的獄警。


    “天字號?聽著級別似乎是很高啊,待遇應該不錯吧?”李浮屠笑著,一臉的人畜無害。


    “當然不錯!王領導親自下令抓捕的罪犯都是關進天字號牢房。”吳哥冷笑著,眼中閃動著絲絲的促狹之意。


    “王領導?到底是那個王領導?”李浮屠一愣,他還真的是不明白。


    李浮屠右邊的一個獄警冷笑了聲,他姓候,家裏排行老三,加之身材瘦小,因此被稱之為猴三,他冷笑了聲,說道:“王領導都不知道,看來隻怕你被整死了都不瞑目了。”


    “小子,不妨告訴你吧。京城隻有一個王領導,那就是分管公檢法的王領導。”吳哥倒是笑了笑,語氣陰冷的說著。


    李浮屠也是在笑著,不過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的精芒,分管公檢法,那麽自然就是他了。


    他倒也是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是這樣一位實權人物直接下令來抓捕自己,那麽這個王領導的背後到底是什麽在作怪呢?


    李浮屠倒也是沒有多想,既來之則安之,他也想看看對方的人能夠玩出什麽花樣來。


    很快,李浮屠便是被押送到了一個牢房,牢房環境倒也是不錯,最重要的這個牢房僅僅是關押他一個人,倒也是落得一個清靜。


    這要是跟看守所內的其他牢房的人關押在一起,那才是讓人受不了。


    牢房愛搞基,這是很普遍的真理。這點可以從他一路走來的時候聽到的其餘牢房裏麵的那些獄霸所說的話中可見一斑。


    吳哥與猴三把李浮屠關押之後也離開了,他們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李浮屠,帶著絲絲的陰冷,似乎是在告訴李浮屠好戲在後頭。


    張彪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很快,關於李浮屠的一些資料便是送到了他的辦公室,包括李浮屠昨晚在藍調酒吧涉嫌與同夥打人致傷的案件。


    張彪瀏覽了一眼,眼皮禁不住抖了抖,他下意識的說了聲:“原來是魏先生的公子被打成重傷,雙眼失明了不說,手腳截斷,胸骨折斷好幾根,從此成為一個廢人。魏先生與王領導可是結交已久,也難怪王領導會下令抓捕此人了。”


    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張彪也知道如何做了,當即他打了個電話,說了聲:“馬元,你們去把那個剛抓進來的小子送到審訊室,我親自過問。那小子不聽話就好好的給他上上菜。”


    隨後張彪掛了電話,走出辦公室的他直接朝著看守所的審訊室走了進去。


    張彪來到審訊室坐等了一會兒,審訊室的門口打開,便是看到吳哥與猴三押著李浮屠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個身高八尺、豹頭環眼,一股凶悍氣息的獄警。


    李浮屠心中有點鬱悶,這剛被關進牢房中正準備好好地歇一會兒養養神,卻是沒想到又被獄警押了出來,這感情是走秀呢?


    “你就是李浮屠?”張彪一雙眼陰沉著盯向了李浮屠。


    “不敢當,我正是李浮屠。你就是所長吧?難怪一臉威風,滿身正氣。我相信所長一定會秉公執法,其實我是冤枉的,跟昨晚的案件沒什麽關聯,真的。”李浮屠開口說著。


    “哼!警察已經是調查出來了。昨晚在藍調酒吧的案件你是幕後主謀,是你背後唆使別人打傷了人,而且還致人重傷。你現在還敢抵賴,簡直是頑固不化。現在,你快快招出你買通了何人犯下此罪?隻要你好好招供,還可以給你減減刑。”張豹怒喝一聲,先聲奪人的說道。


    這張彪當看守所的所長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一上來就直接給李浮屠扣上了一個罪名——幕後主謀!


    說起來這幕後主謀比起親手傷人的性質還要惡劣,看來這些人是準備要把李浮屠往死裏逼了。


    “剛才還說所長你一身正氣呢,怎麽這會兒卻是變成了別人的走狗了?哎,真是讓人失望。”李浮屠歎了聲。


    “混賬!”張彪氣急敗壞,怒聲說道,“看來你還真的是不識好歹啊!馬元,給他上上菜,讓他吃飽喝足後看看他招不招。”


    上菜?李浮屠笑了笑,他當然知道上菜的意思是什麽,上菜就是監獄牢房中獄警給犯罪動刑的一種說法,上菜中的菜品就是動刑的手段與花樣,種類紛繁,品目多樣。


    “小子,冰糖肘子,辣椒爆魚,你想吃那一種菜?”這時,那麽高大魁梧豹頭環目的獄警走了上來,他叫馬元,一臉獰笑的看著李浮屠。


    所謂的‘冰糖肘子’就是用肘部猛擊人的腎髒部分,如果‘吃’得到位,犯人別說直不起腰,甚至小便都會帶血。‘辣椒爆魚’比‘冰糖肘子’更狠辣難熬,用電線或者麻繩浸泡在水裏之後抽打人的身體,打完之後全身的皮膚如同魚鱗一樣外翻。


    還有‘雞蛋灌餅’‘隔山打牛’等等之類的‘菜名’,這些毒打方式最大的特點是讓人從表麵看不出身上有傷痕。


    所以,監獄看守所裏麵的犯人一聽到“上菜”這個詞,都會全身打顫,驚恐萬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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