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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中午時分,零七是被飄香四溢的飯香叫醒的,昨天晚上因為實在是心裏麵有事,噩夢連連,睡得著實不安生,不過剛剛因為哥哥也沒有責怪自己,反倒是一番話說得自己又窩心又安心。


    所以這一會睡得到還真是十分的安生,似乎如果不是肚子餓,倒是有一種要睡到地老天荒的感覺。


    “醒了?”牧清歌用圍裙擦著手從廚房裏麵走了出來,“先坐一會兒,飯馬上就好。”


    已經有幾道涼菜擺了上來,清涼爽口,味道倒也是頗為清淡,很是符合自己的口味,色澤也是搭配的很完美,牧清歌竟然能做出這麽一手好菜,還真的是出人意料。


    當最後一道魚湯上桌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了兩葷兩素,如今還真的就剛好湊成了四菜一湯。


    零七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就我們兩個?”牧清歌眼神一黯,果然她還是惦記著皇甫的,雖然很是不情願,但是還是解釋了一下“皇甫回公司半點事情了,皇甫集團似乎有些什麽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


    這個時候零七自然是知道他完全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哦,我是問咱們倆吃這麽多是不是有點浪費,我不愛吃剩菜的。”咬著筷子有些猶豫要不要提前撥出來一些,可是也沒什麽朋友可以把菜送過去啊。


    對於吃的零七每次都是分外珍惜的,真是多年養成的習慣,如果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節約食物一定是一種美德。


    牧清歌這個時候當然也知道是自己多心了,不過心裏卻是甜滋滋的,畢竟零七的想法就沒有往那邊饒,自己還真是心裏有鬼才會這麽想啊,“沒事吃得了,如果吃不了晚上我吃剩的可以了吧。”


    平時像他這種大少爺就算是自己做了飯,如果吃不了也一般都是倒了,誰會願意將就的吃剩的,可是為了習慣於零七的處事風格,很多事情就不得不改變。


    這是他很早以前就做好的準備,況且以前為了能夠成功接受黑澤家,什麽樣的苦沒吃過,如今看來有些吃的就真的是上天給的莫大恩賜了。


    零七推了推碗筷,示意自己已經飽了,然後等著一會兒去刷碗,很快牧清歌也吃完了。


    “剩飯留著晚上接著吃吧,就別再做新的了。”零七一邊收拾一邊囑咐道,語氣很是自然,但是這樣隨和親昵的囑咐卻讓牧清歌有了一種來自於家的感覺,小的時候父親和母親就已經離開了,一個人的生活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可是這樣的溫暖,真的真的讓人很是渴望。


    “行。”聲音帶著一些異樣,似乎也是在訴說著心裏麵的不平靜,有些事情即使極細小,卻有的時候能夠直戳到人內心的最深處。


    零七這個時候正忙著在廚房洗碗,嘩嘩的水聲哪裏聽得到這一絲的異樣,隻是覺得似乎牧清歌的話有些過於簡略了,不過這倒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女人還有幾天大姨媽呢,男人就不允許有大姨夫了啊。


    況且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呢,這回的淩家如今幾乎都處於警備狀態,草木皆兵的樣子,又數三房最盛,如今李玉蓮已經知道了淩霖山的氣數怕是快盡了,幾乎是董事會當天連夜就收拾了自己可以挪動的所有資產,連她平日裏麵最鍾愛的小女兒都沒有管就去投奔她的主人去了。


    而淩霖山據說則是回去看著李玉蓮收拾東西捐款逃跑,隻是抱著酒瓶自己喝到了淩晨才終於醉倒,倒是淩雨憐還有淩雨琛還真是臨危不亂,不知是被保護的太好,還是天生愚笨實在是無法挽救了。


    一個去逛了街,一個跟幾個狐朋狗友又去酒吧裏麵了,就那種地方還真是救了他一次也是白救,如果不是他跟朋友提過希望能夠照拂自己一些,恐怕他現在一定已經在某個不知名的戒毒所裏麵,懇求別人給他點粉兒了。


    要知道向虎門的那些黑色產業鏈,隻要你有點油水我就一定能夠想方設法的把你榨幹,紮到最後一滴油水都不剩,倒時候不光是你自己,你的家業,你的父母,這種地方甚至能夠讓你幹出把妹妹拿來賣的舉動。


    隻要你讓上了毒癮,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呢,可惜啊,可惜,淩雨琛你是真的不懂別人的心思,也不知道什麽好賴啊。


    “走吧,也是時候該把孫伯接回來了。”零七擦著手從廚房出來,抹了一點護手霜,終究自己還是不喜歡洗碗,接觸水倒是沒什麽可是洗潔精還真是傷手。


    “現在嗎?”牧清歌也關了電視,現在反正也沒什麽事情,隻要她願意自己做什麽都可以啊。


    “恩,你收拾收拾,最好穿的夠嚴肅,一會的給我撐撐場麵啊。”零七玩笑著,現在的她那裏需要什麽撐場麵,隻要她人在那裏,背後就已經代表著巨大的經濟利益和權勢了。


    現在幾乎全市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才剛剛成年的小女孩已經是一個跨國集團還有一個本土集團的掌控者了,試問哪個人不會眼紅,又有哪個人不願意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巨大的餡餅能砸到自己身上。


    不過要說淩琅的公關效果就是不一般,這才短短的兩天,她就已經把零七塑造成了一個果敢伶俐的天才少女,幾乎是少年老成,這讓多上望女成鳳的家庭晚上說教的時候是以她為榜樣的。


    “好啊,你覺得這一身黑怎麽樣,夠炫酷吧。”牧清歌穿了一件黑色的皮衣外套,打了一條深色的褲子還有一雙皮質的軍靴,竟然擺了一個小女生的姿態轉了一圈,為了逗零七一笑還真是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


    “哈哈哈。”零七這個時候已經是笑的前仰後合了,剛剛的打扮真的可以算是帥哥中的極品了,完全襯托出他骨子裏麵冷酷還有決絕,可是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實在是讓人不敢苟同。


    “笑了就好,這一天天的總是皺著眉頭就真的要早衰了。”牧清歌攬住了零七的腰,拍了拍她的背,今天一天了及看起來比昨天輕鬆一些了,可是還是一副愁容滿麵的樣子,雖然她盡力的表現得好像和往常一樣,可是畢竟是喜歡的人,她的一顰一笑又怎麽會瞞得過自己的眼睛。


    “謝謝了。”零七沒有反抗的被攬在懷裏,確實她現在也很是希望有那麽一瞬間可以依靠一些別人,而不是自己一味的指揮所有的人,每天都要想到所有的事情,自己真的有些累了。


    兩個人在客廳裏麵糾纏了一會兒,當零七緩過來的時候立刻就驅車回到了那棟別墅,不得不說零七對於那個閣樓其實很是喜愛,不光是因為了足不出戶就可以掌控全局的收音效果還有就是誰也不會願意辛苦的怕三樓,然後去看望一個不怎麽招人待見的小女孩。


    不像是現在每天都會有惴惴不安的董事打來電話,旁敲側擊的考驗自己的能力,不過這些老家夥倒也是好心,一是擔心淩氏的重擔真的是對於自己來說有點艱難,都想盡快的幫自己成熟起來,二也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子孫後代也能永葆這份地位,現在的輔佐,日後就一定會有回報。


    不得不說這幾個老家夥的心思才真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像淩家的那兩位到現在都還沒有轉明白該跟誰處理好關係,不知道他們是真的愚笨,還是不想明白了。


    不過倒也是活該,淩琅淩旭被他們拋棄的時候可是義無反顧毫不遲疑,甚至都已經斷人退路了,落得現在這般境地的大房二房不反思反思怎麽行,更何況就他們看上的那幾個繼承人,在我看來真是跟個廢物沒什麽兩樣。


    要忍的時候忍不了,要出頭的時候又畏首畏尾,如此膽色就算把她們推上高位,早晚也有一天會被人從哪位子上拽下來。


    很快就到了原來住的別墅,如今看來也有聽就沒有回來了,記得自己當時離開的時候就曾經說過,自己一定會回來的,而且還是帶著榮光回來。


    門口的仆人似乎在孫伯的帶領下變得很是識時務,這樣就很好嘛,不管主子是誰你們這些做仆人的隻要負責迎接好就可以了。


    孫伯從裏麵走出來的時候,零七都能精確的看到他眼睛裏麵閃著的淚光,似乎這些日子他臉上的皺紋又變的多一些了,頭發多了幾根白的,但是即使是這樣也掩飾不住他現在煥發的精神狀態。


    “小姐。”孫伯真的是十分的激動,但是即使這樣,也不忘記跟零七行了禮。


    “孫伯,我來接你了。”零七現在怎麽會受孫伯的這個禮,快步走上去才把人扶了起來,“不過咱們走之前,我大概要看看我親愛的父親了。”其實自己的親生父母的事,大概孫伯應該已經知道了。


    剛開始自己的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的,還想著如果他不願意,自己一定會向他保證淩氏以後仍然是淩氏,畢竟自己也不會在意著一個小小的淩氏,畢竟淩琅還有淩旭不管怎麽說都是淩家人,絕對不會讓它易主的。


    很是擔心想孫伯這樣的一聲為了淩氏而活的人會接受不了讓一個異姓人掌管這一切,甚至自己連保證書都帶來了,畢竟這是一位就自己出泥潭的老人,也是自己最尊重的老人。


    “恩,小姐孫伯一直是認小姐為主的,不管小姐是誰,最什麽,我都是十分的支持的。”用一種長輩似的目光,溫暖慈愛,就好像是看著自己的孫女一般,孫伯一生沒有結婚,為了這個淩家即使是鬱鬱不得誌,也是堅守著,保護著。


    你說這樣的人又如何不叫人尊重,不叫人心疼,淩霖山啊,你終究是沒有找到任何一個能夠全力支持你的人,否則又怎麽一敗塗地。


    “孫伯現在車裏麵等我們吧,外麵有些冷了。”零七有些心疼的看著孫伯單薄的身體,畢竟是年紀大了背也有些佝僂了。


    “恩,好啊。”孫伯很是聽話的坐到了車裏,如今的他倒是有那麽點被孫女接走去享清福的感覺,心裏被濃濃的幸福感填滿了。


    再一次走進屋子裏麵,零七還真是感慨良多,不過還沒顧上吟上幾句物是人非之類的,這屋子裏麵雜亂的程度還真是令人咋舌。


    到處都是酒瓶子,已經完全都沒有地方坐下來了,沙發上也都被酒水的汙漬給弄髒了,在眾多酒瓶子中間倒是躺著一個,胡子拉碴的頹廢大叔,昔日出門前呼後擁,舉手投足都是領袖氣質的淩霖山,如今變成這般,不知道大家知道之後會不會感慨世事無常呢。


    其實這些也都隻是來自他內心的恐懼罷了,大房二房為什麽沒有如此,他們也不是不怕,但是他們做的隻是針對兒女,要是報複零七自然是不會插手,而掌握著巨大權勢的終究是零七,他淩旭淩琅目前也不會有多大動靜,估計也是思量到了這點才能夠這般在家裏麵安睡吧。


    相比而言,淩霖山就要慘得多,那麽多年被組織監視著,當然也是被組織裏麵的人保護著,這才躲過了聶家的查看,如今連最後一道保障都消失了,而自己一直苛責的“女兒”,現在搖身一變竟然成為了淩家至高無上的人,這樣的顛覆恐怕是誰也難以承受的吧。


    “淩先生,好久不見啊。”零七踢開了腳邊的一個酒瓶,抱著雙臂俯視著頹然坐在沙發旁邊的地毯上的,一天一夜的宿醉足以讓一個精神煥發的男人變得萎靡不振。


    不過即使是如此,淩霖山卻從未認為過自己有什麽過錯,如果這個時候有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外人衝進來,大約也會覺得這是多麽惡毒的一個女人竟然這樣欺負一位年長的長輩,也許會認為這位長輩是多麽的可憐。


    殊不知如今才會覺得什麽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什麽叫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仇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如今恐怕這就是報應了


    “淩雨瀟,你覺得你贏了嗎?我告訴你你的命也就快沒有了,你搶了組織十分想要的一塊巨大的蛋糕,你覺得你還有命活嗎?”淩霖山竟然在這個時候都不忘威脅零七,真是可笑至極,已經快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像他這種人還能夠口出惡言也算是一種勇氣了。


    “首先呢,淩先生,我目前已經不姓淩了,還是不要冒認親戚的好,其次呢,我的處境我自己當然心裏麵有數你就更不用為我擔心了,最後呢,那麽多年前的事情如今得到了報應,不知道你自己又是如何想的呢。”零七慢慢地蹲下,和淩霖山平視,如果他乖乖的養好原來的女兒,不讓她喪命,自己恐怕也不會來到這裏。


    總的來說其實還是作孽太多,天理難容了。


    淩霖山的眼神隨著零七的提起,變得有些恍惚了,左右躲閃,痛苦的回憶還有悔恨的心情已經把他折磨的大半輩子了,每一次每一次的看到淩雨瀟的這張臉,都會讓自己想起那個一直讓自己魂牽夢遺的女人。


    即使他已經結婚了,可是自己不在乎啊,而且她的老公對她不好,可她就是不願意跟著自己,淩霖山一直以為自己是正義的,是解救她於水火之中的英雄,即使手段有些極端,但是隻要之後自己對她好,她就一定會明白。


    可是就在自己決定把她搶走的那天,她的老公竟然來了,風塵仆仆的樣子很是疲憊,自己的心裏立刻就響起了警鈴,這是一種同性相斥的感覺,情敵見麵分外臉紅,尤其是見到那個自己喜歡的女人竟然收在了另一個男人的前麵。


    理智早就被妒忌打散了,憤怒蒙蔽了雙眼,後麵的事情就是自己悔恨了終生的,卻也無力彌補的。


    淩霖山即使知道自己是錯的,他卻是從沒有在心裏麵承認過,所以他一直安慰著自己,都是因為組織,而自己也是大發善心的養著淩雨瀟,沒有斷過她的吃穿,她能活下來就是自己對於那個女人最好的彌補了。


    “你別忘了,我雖然沒有生你,但是我卻是把你養大了,大把大把的錢可是望你身上扔了不少,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忘恩負義的玩意。”淩霖山已經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了,其實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講,這也是極力的虛張聲勢,為了掩蓋住自己的心虛。


    “哦,是嘛?”零七慢慢地湊近,一步一步的逼近淩霖山,在他的耳邊低低的說道,“你知道嗎?我並不是你的女兒哦,而是一抹冤魂附了她的身體,很好玩吧。”清脆的笑聲在淩霖山聽來卻好像是催命的符咒一般。


    雖然自己的理智不停的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內心卻是毫無爭議的相信了,瞪大的眼睛裏麵閃著驚恐,跌坐在地毯上不停地後退,就好像是見到了什麽極其恐怖的事情。


    “不,不,不可能,怎麽會有這種事情。”他的笑容已經變得很是僵硬,看起來也很是勉強,臉上的每一條肌肉都隨著心裏的恐懼變得僵硬難以動彈。


    “不可能嗎?大概是你自作孽不可活吧,不過放心,我是絕不會讓你死的。”零七直起了身子,又恢複了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自己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但是卻絕對是一個有仇必報,有恩必答的人。


    “殺了你會髒了我的手,你把聶家搞得妻離子散,十多年不能一家團聚,如今你也來嚐一嚐這個滋味不就好了嗎?你看我多仁慈啊。”零七笑了笑,諷刺的笑容覆上了姣好的麵容,對於如今的手下敗將,似乎以往的惡氣今日終於得以還清。


    有些事情也變得看得很開,“李玉蓮的卷款逃跑,淩雨琛不久也快進戒毒所了,而你那個最寵愛的小女兒,如今正在用你不多的財產揮霍著,因為我很是仁慈的把你的密碼告訴了她,我想你也不會把你那麽喜愛的女兒送進公安局吧。”


    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淩霖山畏懼的已經無以加複,明明才十幾歲的年紀,明明自己養了這麽多年,卻沒有意識到養虎為患,早知道有今日,當初就該殺了她。


    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女兒,那可是自己的希望也是自己唯一翻身的好條件,隻要隻要雨憐加一個好人家,淩雨瀟我就會讓你好看。


    零七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的表情變得沒有任何的情緒,“放心吧你們的分紅我絕對是一分都會少你們的,我會養著你們,但是讓你們活得捉襟見肘的,當然如果你們的後代有本事自然靠這點錢東山再起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就憑你的兩個兒女,我真的隻有嗬嗬兩個字了。”


    隻見淩霖山臉一陣紅一陣白,這個人太可怕了可怕的心思,什麽都算到了,還鬥什麽啊,不對“我告訴你,我爸我媽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似乎這個時候他仍然還認為那個曾經叱吒風雲的淩老爺子還是那般的英明神武,而不是一個已經年近耄耋的老人。


    “放心吧,淩老爺子雖然有些奸商的氣質,但是卻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之所以沒有把淩家易手就是看在他的麵子上,而你就好好的在你的金絲雀籠子裏麵呆著吧。”零七轉身毫無留戀的離開了,剛走到門口,就正看到淩雨憐大包小包的走了進來。


    對於淩雨瀟如今看起來還是挺順眼的,如果不是她給了自己一張卡還有密碼,自己那麽多想買的東西肯定都買不下來,反正爸爸一向寵我,我買的越多他越高興,善意的對她笑了笑,淩雨憐又恢複了往常那種高傲的樣子,給她個笑容就算是看得起她,趾高氣昂的走了進屋。


    一進屋,屋子裏麵衝天的酒氣就差點把人熏出去,“爸,你這又是抽什麽瘋啊?”淩雨憐看到這樣的爸爸真是覺得丟臉死了,要是這樣被自己的朋友看到,一定會被笑死的。


    “滾,你們都給我滾。”淩霖山現在的心情已經糟透了,就像是那種明明直到噩夢要到了的時候,卻無力回天的感覺,在看到女兒仍然醉生夢死的樣子,她就沒有點廉恥嗎?!


    “有病。”無端端的挨一頓罵,擱誰誰不來氣啊,尤其是最近因為她出手特別的闊綽,很多人都圍著她捧著她,聽慣了順耳的話,怎麽還能接受這種語氣,拿著東西,淩雨憐一扭一扭的就回了屋。


    “一會兒給我送上來一碗燕窩。”摸了摸嬌嫩的小臉,真是越來越幹了,看來回頭還得去買點化妝品,保養保養。


    沒有理會淩雨憐的態度,零七直接就出了門,對於這一家人無非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把孫伯送到了一間新買的房子裏麵,這裏麵又有專門的司機仆人伺候著,可是孫伯就是偏偏不住在這兒,這老爺子擰起來還真是讓人沒轍。


    “那要不您住我那?”零七試探著問道,自己還真沒多準備,本來以為這回準備的夠齊全了,許是覺得一個人呆著寂寞吧,這才死活不願意的。


    不過準備這些的駱浚還真是一頭霧水,這老大爺到底還要什麽啊,自己可是拋下了總公司那麽多的事物,還有犧牲了跟森然親密的時間呢,真讓人搓火。


    “恩那行。”孫伯終於鬆了口,其實住那有什麽人伺候,哪那麽重要啊,自己現在又不是動不了,做個飯什麽的自己來就行,關鍵是每天能見著小姐還能有個人說說話。


    “不行,我不同意。”牧清歌很是不滿,往後拉了拉零七的衣角,擔心孫伯聽見,說話也分外的小聲,但是一個老男人雖說不至於有什麽心思,可是這也是要被人說說道的。


    聽見牧清歌的反對,零七自然是知道是什麽意思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真是不明白他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麽。


    “那我也要住。”見零七這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牧清歌也覺得自己是多想了,但是怎麽都覺得心裏不舒服,所以明智的改變了策略。


    “你現在不是也住著。”零七真的覺得很無奈了,這人真是拿他沒轍。


    “行吧,那孫伯咱們就先回我住的地方,以後在搬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地方吧。”零七拿著孫波的行李就往回走,這回就辛苦駱浚了,不過應該也不算辛苦,“哦對了,駱浚拿著房子就給你們吧,省的沒事閑的就往我那跑,喏,鑰匙。”


    零七把鑰匙扔給他,隻見駱駿現在的麵色才稍稍緩了過來,不過一轉身還沒等零七離開他就直接把所有的現在人等連帶著管家仆人什麽的都辭了,這要是自己和森然的小屋,怎麽還能容有其他的人。


    這貨還真是沒救了,要不是自己跟森然關係好,肯定會被這貨算計的,幸好他還是有死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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