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內的兩人麵麵相覷,欒羽疑惑的皺著眉頭,故人?誰啊?看到了北辰軒的擔憂,笑著拍拍他的手,“你再睡一下吧。我去看看。”


    “嗯。”北辰軒點點頭,閉上眼睛,一副要睡覺的模樣。


    解下了紗帳,欒羽走到了門口,打開門,看到無望一張沒有絲毫表情的臉,“誰?”疑惑的問道。


    “小羽。”從側麵走出一人。那人神色之間染上了一絲頹廢,隻說了兩個字,便沉默不語,緊抿著唇,不安中帶著些許愧疚的看著她。


    欒羽微微皺起了眉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的臉龐,安靜的不說一句話,幽深的藍眸中如同一潭死水一般平靜,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小羽?”試探著喚了一聲,原本有著幾分明亮的雙眸迅速的暗淡了下去。


    “你怎麽知道我來了?”欒羽道。


    “我一直都在關注著城門口,所以,我猜測那馬車裏坐的可能是你。”


    欒羽沉默了幾秒鍾,“你是誰?安洛還是安恪?”


    男人抿了抿唇,“安洛。”


    “我如何信你?”欒羽的眉尖微挑,“你有何辦法證明你是安洛?”


    安洛一怔,本就暗淡的眸子又是暗淡了幾分,臉龐泛起一絲蒼白,苦澀的勾勾嘴角,“沒有辦法。”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我隻是來看看你,想你了。”深情的目光看的欒羽有些不自在,“能讓我進去坐坐麽?我有話對你說。”


    欒羽猶豫了一下。側身讓開路,點點頭,“好。”


    “謝謝。”眼神複雜的看了欒羽一眼,邁過門檻走進了屋子裏。


    “你也進來吧。”欒羽看了一眼糾結的無望。輕聲說道。


    “哦,好。”無望愣愣的點點頭,一張娃娃臉上寫滿了疑惑,進到了屋子裏麵,轉身關上了門,撓撓頭,站在欒羽的身後,瞅著安洛的目光帶著些許的玩味與詭異。


    安洛看了一眼床上隱約顯出的人影,“他受傷了?”雙手放在桌子上,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


    “嗯。”欒羽點點頭。替安洛倒了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你怎麽。會,過來?”安洛有些遲疑的樣子,似乎想問。但是又害怕知道答案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手指絞在了一起,說明了他的緊張與不安。


    欒羽看了他一會兒,方才說道:“有人說,你有危險,我就過來了。不過,看來那消息的確是假的了。”看到安洛沒事,她真的鬆了一口氣,不管有沒有陰謀,那個消息畢竟不是真的。


    “是啊。我怎麽會有危險呢。”他似乎很高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小羽,對於小恪做的事情,我很抱歉,希望你不要怪我。”真誠的看著那一雙藍眸。


    “不會啊。”欒羽搖搖頭,“或許我應該謝謝安恪呢。”


    “嗯?”安洛疑惑的看著她,有些不明白。


    “算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欒羽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取出了令牌拋給安洛,“呶,物歸原主了。”


    安洛伸手將令牌握在手中,眼中閃過一抹了然,很快就隱在了眸子深處,“其實,你可以留著的。”


    “不用了,我要這個也沒有用處。”欒羽拒絕了,抿了一口茶,“無望,藥熬好了麽?”側頭看著無望說道。


    無望想了一下,“快了吧,佐雪和紅樓親自看著的,羽姑娘不必掛心。”話音剛落,外麵便傳來了一陣說話的聲音。


    “你是誰?站在門外幹什麽?”是佐雪的聲音,但是,似乎不止是他一個人。


    聽不到說話,隻聽到了一陣啊啊的聲音,似乎是一個不會說話的人。


    “可能是我的仆人吧。”安洛皺皺眉頭說道,“小羽,我出去看看。”起身,打開門,一名很醜的人正在手舞足蹈的對佐雪解釋著什麽。他的臉上一道從猙獰的疤痕從左眼角穿過鼻梁一直到右麵的下巴,彎彎曲曲的像是一條蜈蚣,他臉上的皮膚也很黑,一頭亂糟糟的短發半遮住了他的眼睛,若不是整齊的穿戴,這樣的人走在街上肯定會被人當做乞丐或是瘋子的。


    “啞奴,你來幹什麽?”安洛不悅的喝道。


    本來是一個仆人,但是,這個仆人在見到安洛的時候非但沒有一絲的恭敬,反而指著他怒吼,沒有一個人聽得懂他說什麽,但是每一個人都看到了他臉上的憤怒、悲傷,還有,一抹怨恨。


    “似乎,他對你很不友好啊。”佐雪端著藥,奇怪的看了一眼安洛。


    “嗬嗬,讓各位見笑了。”安洛幹笑兩聲,銳利的雙眸帶著絲絲的寒氣朝著啞奴射去,“若是你不聽話,就莫要怪我不念舊情了。”


    啞奴一直顫動的手靜止在了半空,無力的垂下,。一聲不吭的站在了一旁。


    “佐雪來了麽?藥可好了?”清脆的嗓音從屋子裏傳出來。


    “嗯,好了,羽姑娘,我這就端進來。”佐雪應了一聲。“安公子,讓一讓。”抬頭看著擋著門的安洛,佐雪說道。


    “哦,不好意思。”安洛摸摸鼻子,讓開了一條路,就在這時,以偶昂安靜的啞奴突然將佐雪推了一下,快速的衝進了屋子裏。


    “你幹什麽?”佐雪腳下一個踉蹌,打著轉護著手中托盤上的藥,穩住了自己的身體,發覺藥沒有灑落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欒羽被突然闖進來的人嚇了一跳,握著茶杯的手一抖,濺出了幾滴溫熱的茶水。


    “啊啊啊。”啞奴雙手放在桌子上,對著欒羽說話,可是無奈他隻能發出啊的聲音。啞奴有些著急。指指自己的喉嚨,又指指自己的臉龐,被額前的發半遮的雙眸中露出一抹思念與愧疚。


    突然之間,啞奴的動作停滯。身體毫無預兆的向前倒,安洛一手將他接住,轉過他的身體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裏,“不好意思,驚擾羽姑娘了。”歉意的一笑,“小羽不要見怪,他一直都有些不正常的。許是將你當做他的姐姐了吧,啞奴是我撿回來的,他經曆過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嗯,沒關係。”欒羽理解的點點頭。沒有注意到安洛那不同的稱呼。


    “真是的。既然這樣就不要帶他出來了。差點將藥弄灑了。”佐雪不滿的嘟囔著走了進來,“羽姑娘,王睡著了?”看了一眼被紗帳擋住的床。


    “應該吧。”欒羽從他的手裏接過藥。“我去看看。”抬眸看了安洛一眼,後者笑了笑,“既然你有事,那麽我就先走了。”將啞奴扛在肩上,“告辭了。”走出了屋子,明朗的笑臉在那一刹那變成了陰寒。


    “羽姑娘,他是安洛?”將托盤放在桌子上,佐雪問道。


    “誰知道呢。”欒羽緊抿著雙唇,心中浮起了一抹淡淡的不安,她又如何知道到底是不是安洛呢。


    “要不要去跟著他?”說話的是無望。


    “不用了。不要做多餘的事情。不管他是安洛還是安恪,他沒事,那麽另一個人也一定沒事,他們兩個雖然性子不同,但是,都很重視兄弟之間的感情。”這是欒羽的猜測,隻是這猜測,是對的麽?誰都不知道。


    “哦,那我先走了。”佐雪應了一聲,挪了幾步扯住無望的衣袖。


    “哦,哦,我也走了。”反應了過來,無望對著欒羽曖昧的一笑。


    欒羽被他的笑容弄成了一個大紅臉,“快滾吧。”沒好氣的說道。兩人嬉笑一聲,小跑著跑出了屋子,順便還不忘記關上門。


    掀起了紗帳,欒羽端著藥碗坐在床側,“辰。”輕喚一聲。


    “嗯?”懶散著聲音中帶著一絲濃濃的鼻音,妖魅的紅眸內閃爍著細細的光彩,蒼白的臉頰上少了一絲邪異蠱惑,多了幾分讓人憐惜的脆弱。剛剛退下去些許溫度的臉龐再度迅速的轉紅,欒羽瞥了他一眼,努力的壓下臉龐上的紅潮,一邊暗暗的鄙視自己,沒見過帥哥麽?瞧你這副丟人的模樣。


    “喝藥吧。”扶起他,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藥啊。”眉頭微微蹙起,蒼白的唇撇出一抹不情不願的弧度,“不想喝啊。我不喝也可以的。”側頭不去看欒羽遞到嘴邊的勺子,眼睛看著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欣悅的弧度,“不要喝,好苦的。”嘟囔一聲,挪動了一下身子,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裏,輕輕的舔舐著露出來的白皙的脖頸。


    “色狼,不要鬧。”若是平日裏,肯定會將他推開,但是,考慮到他身上的傷,又不得不放棄那種野蠻的做法。


    “小羽兒給我親一下我就喝藥。”溫熱的氣息打在皮膚上,溫潤的嗓音帶著蠱惑的味道。


    欒羽遲疑了一下,“就一下哦。”低聲說道,沒有看大男人那陰謀得逞的笑容。


    “嗯,就一下。”北辰軒將頭抬起來,酒紅色的眸子裏寫著“我說話算話”幾個大字。


    欒羽抿抿唇,低頭在他的臉頰上啄了一下,“好了,吃藥。”


    “不算。”北辰軒不悅的說道,“是嘴哦。小羽兒不能耍賴。”


    “額,好。”看著他的不悅,欒羽垂頭吻在了他的唇上,想要抬起來的時候,卻發現一隻有力的手扶在了自己的脖頸處。欒羽心中一驚,美眸瞬間撐大,端著藥的手快速的閃到一旁,然後,那個本來虛弱‘乖巧’的窩在自己懷裏的男人轉身跪坐在自己的麵前,那雙酒紅色的眸子裏閃爍著狡猾的光芒。


    “唔。”欒羽側眸看著自己手中的藥,心中也很訝異居然沒有灑出去,不禁輕輕的鬆了一口氣,貝齒微張,卻不想為某隻‘虛弱’的狼提供了機會。


    唇齒相抵,欒羽不敢有過大的動作反抗,生怕碰到了他的傷口使得傷口裂開滲出血來,隻能被動的迎合著他。憤怒的藍眸也漸漸的失去了焦距,染上了一絲情欲。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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