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胖又從劉宏那裏拿了四袋木耳,臨走時,劉宏特地交待了一下。.


    “我這裏的貨還有很多,要是光靠火車來回搬運的話,你一人也搬不了多少,你回去,看看能不能弄輛車,多拉一些。”


    “好的,哥,我回去看看,現在外麵的車可多了,好多人都自家買了卡車,我回去找找幾個朋友,看能不能整上一輛。”


    送走小胖之後,劉宏開著吉普車回到了站部,望著幹靜無比的院落,劉宏真的又有著一種感覺,這裏全是他的,他在這個院裏就是老大,他感到十分的滿足。


    剛一進院,副協理員走了過來,“你朋友走了呀,他的老婆是不是——”副協理員沒有繼續說下去。


    “是的,他們都是我打小的夥伴,他的愛人從小就是這樣,沒辦法,人雖然長得漂亮,隻可惜不能說話,對了,剛才我又讓他們拿走了四袋木耳,我親自送他們去火車站了,你看沒事吧。”


    “你是一號,當然沒事了,這點東西沒什麽,人家上回還沒要跑腿錢不是,白送他們都行。”


    劉宏望著副協理員傻乎乎的樣子,他想起了當年的老臭。哪裏都有這樣的人啊,看來該我劉宏走運,不僅有小胖前來幫忙,就連工作上的搭檔也全聽我的。


    沒過幾天,小胖坐著一輛破舊的農用車,回到了邊檢站。


    一下車,小胖就興衝衝的跑進了劉宏的辦公室。


    劉宏見他滿頭大汗,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了他。


    “怎麽了,是不是出啥事了?”


    “事兒倒出了一次,不過讓我給擺平了,上回我去賣木耳時,遇到了幾個工商局的,好在我說是部隊的三產,他們才放了我,之後我打聽到帶頭的住處,送了五斤木耳給他,交了這個朋友。”


    “沒有損失就好,這回價格怎麽樣?”


    “你們的貨好,老受歡迎了,你看~”說著小胖從身上拿出了人民幣。


    劉宏一看到錢,心馬上就放在肚子裏了,“有銷路就好,我這邊又加派了人手,我調了幾個兵去木耳基地,又叫人上山砍了些木頭,我想馬上就會有成果的。”


    小胖拿回來的是二捆錢,大約有四千元。劉宏這回隻收走了一摞,另一摞放回了小胖的手中。


    “你也夠累的,休息一天,明天再走。”


    小胖見劉宏返他一半,自然高興,隨著劉宏去飯堂吃飯去了。


    小胖領來的農用車,實在破舊。前頭的車牌子更是瀝瀝當當,仿佛要掉了下來。


    開車的人是個中年漢子,據小胖講,此人是建築公司車隊的司機,這幾天正在給老婆休產假,一聽小胖能賺到外快,就把剛生完孩子的老婆,一個人放在家裏,借了個車子,跟著小胖來了。


    副協理員見小胖這回來換上了車輛,心裏有些擔心,怕出什麽問題,急忙找到了劉宏。


    “這回你準備給他多少袋?”


    劉宏見副協理員的話很是匆忙,叫他先坐下。之後從抽屜裏拿出了小胖給他的一摞人民幣。


    “你看看,這買賣多好賺,要錢來錢,要物他會給你物,著什麽急,這才哪到哪的事。”


    副協理員看到這些錢之後,拿到手裏數了一數,“這得多少錢呀,幾袋子木耳能換到這麽些錢。”


    “剛才我數過了,正好二百張,二千元整。”


    副協理員的腦筯不停轉著,自已去邊境集市,好不容易賣了二袋子木耳,隻賣了二百元,小胖足足多賣了幾倍的錢回來,他暗地裏佩服劉宏的眼力,不光劉宏本人有魄力,就連他的朋友,也精明的很。


    “那上回該人家的錢,這回還上唄,別讓人家吃虧了。”


    “你放心吧,這是咱們站裏剩的,小胖的那份我叫他留下了。”


    這回副協理員沒說些什麽了,他原本認為這倒騰木耳是件小買賣,充其量換些曰用品,給大家分分,沒想到利潤如此之大,這是他想不到的,他沒有說些什麽,轉身準備離開劉宏的辦公室。


    “哎,你先別走,你主管後勤,一會你把這錢和司務長下賬,入站裏的賬,等往後有急事時用。”


    副協理員看著劉宏,對劉宏更加信服了,劉宏的大公無私,在他的麵前表現得淋漓盡致,他高興的拿著錢,找到司務長,進行入賬了。


    小胖這次的農用車,足足裝了幾十袋的幹木耳,不光如此,還多加了一袋金針蘑和一袋“猴頭菇”。看著裝得象小山的農用車,劉宏把小胖拉到了一邊。


    “這回你得小心點,記住一定要保證貨物的安全,別為了多賣幾個錢,出了事,犯不上。記住少點錢不怕,不行出事。”


    “你放心吧,哥,我辦事你放心,貨在人在,貨不在了,錢還在,反正你就請好吧。”


    小胖這次的貨物,相當於劉宏他們木耳基地,半年多的勞動成果,看著農用車漸漸遠去,劉宏也擔心這趟能不能出些什麽事。


    怕出事,往往就會出事。這次回去,一路順利。當小胖拉著貨物回到自家的小院時,發現好多的人正在家裏等著他。


    這些人大多是附近飯店,餐館的采購員和老板。見小胖回來還帶了一車的物資時,都上前詢問價錢,小胖說一路上太累了,叫他們明天再來,到時價高者得,好的東西當然要賣貴一些了。


    就在第二天,小胖正在賣木耳時,工商局的人來了,說要查抄他們的貨物,不管小胖怎麽說,他們還是派車拉走了木耳。


    小胖的電話,打到了劉宏的辦公室,劉宏一聽就毛了,這麽多的貨物,一下子就沒了。不僅搭上了路費,還沒等賣呢,就全讓沒收了,他很是心急,和副協理員打了聲招呼,說是家裏有急事,就趕忙坐火車回到了a城。


    到了小胖家後,看到小胖正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問清情況後,他和小胖來到了工商局。


    工商局的領導接待了他,劉宏亮出了自已的軍官證,證實這些東西是軍產,能不能通融一下。


    工商局的領導很嚴肅的說道,“你們大老遠的把東西弄到a城來,有介紹信嗎,你怎麽能證明這些東西是軍產,況且你們什麽手續都沒有,這就是無照經營,光沒收你們的東西,還不行呢,你們還得交罰款,你們先回去等信吧,等處理決定下來,再通知你們。”


    走在回小胖家的路上,小胖開了口。


    “我打聽了,是有人給咱們點了,這人就是農貿市場裏的幹貨販子,看咱們的東西好,眼氣,就通知了工商局來查封。”


    劉宏仿佛沒有聽到小胖說的話,一直低頭走著。


    第二天,劉宏早早起來,和小胖夫妻打了招呼,自已來到了軍醫大學,他想看看他的妻子張妤,看看她有沒有別的辦法。


    當張妤見到多曰未見的劉宏時,心喜萬分,倆人去了餐廳吃飯,又在附近賓館開了房,過了夫妻生活。


    一切都完畢後,劉宏講起了木耳的事。


    張妤想了想說,這個好辦,我先給我爸打個電話,看看他怎麽說。


    於是,張妤用賓館的電話,給正在軍區學習的父親打了電話,說明了劉宏的情況。


    張副政委回話說,他正在上課,有事晚上再說。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劉宏和張妤來到了軍區黨校。


    張副政委細心的聆聽了劉宏的講述後,發表了自已的意見。


    “這事要是年前的話,一定劃到投機倒把裏,現在不同了,總部已經下了文件,還沒有下發,這事好辦,等我回去,幫你們打個電話,事情辦好了,你們就去取東西吧。”


    張副政委的話,說得斬釘截鐵,劉宏自然深信不疑了,他們告別了張父,兩人又回到了開房的賓館。


    又一次魚水之歡之後,劉宏把張妤送到了軍醫大學門口,目送著妻子進去後,自行回到了小胖家裏。


    第二天清早,小胖家的門,就讓人敲得三響。


    小胖開了門後,見是工商局的人。那人說,讓他們上班以後,去工商局一趟,領導對他們有話說。


    劉宏和小胖在八點後,來到了工商局,接待他們還是昨天的那位領導,這回一見劉宏,一改前天的高傲之氣,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解放軍同誌,前天是我們沒搞清楚,這回證實了,這些貨物是軍產,是我們工作不到位,市委的領導已經批評我了,還驚動了a城警備區的王司令,太不值當了。”


    劉宏見老丈人的電話已經奏效,也說了些好聽的話,意思是自已工作失當,引起了地方同誌的誤會,他也有錯。


    就這樣,邊檢站的物品,原封不動的解禁了,小胖經過了這回事情後,更加牛b起來,因為他知道,有著劉宏這座軍隊靠山,他可以東山再起了。


    東西一共賣了近五萬元錢,劉宏取了三萬,那二萬留給了小胖,臨走時劉宏又多說了幾句。


    “胖子,記住以後不要打著我的旗號辦事,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在軍隊裏還是個芝麻綠豆的小官,不要給我惹事,還有,就是寶兒嬸的書攤,你還得多照料下,現在木耳基地的新貨還沒下來,等有貨了,我給你信。”


    “哥,你放心吧,寶兒嬸那邊我天天去看,有了錢,啥都好辦,放心,我一定不給你惹事。”


    劉宏帶著三萬塊錢,去軍區大學,給張妤留了五千塊。說這錢不是全給她的,自已留二千就行了,其它的錢給她父親送去,就算再大的官,托人情的事,不能讓老人家一個人搭。


    張妤接過五千塊錢,當然十分高興,她的丈夫這麽有能耐,自然自已也很舒心。她拿了三千塊錢交給父親,父親也沒有說些什麽,收了起來。


    當劉宏又一次回到站部,把錢在副協理員麵前一放時,副協理員的眼睛都綠了。


    “老大,你太牛b了,我原以為這次你朋友出事了,弄不好會血本無歸,沒想到這回錢這麽多啊,站裏這下可發了。”


    劉宏笑了笑,“拿去下賬去吧,這才哪到哪的事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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