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開迎的警校時光,要比起上初中來說,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原因在於,初中的大多數課程都要求“死記硬背”,把郭開迎整得是焦頭爛額。警校的則不然,天天跑跑跳跳的訓練生活,給郭開迎帶來了興趣,他覺得他天生就是個當警察的“料”。


    年齡大有年齡大的好處,郭開迎由於多次考學受挫,如今要比同班的同學要大上好幾歲了。可是他從不自以為是,依舊和大家打打鬧鬧的,這招也怪,起初眾人以為郭開迎是不是智力上有所缺陷,可是接觸長了,大夥才發現,這家夥真是“古靈精怪”,真可謂是隻有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到的。


    在郭開迎上警校的第一年間,他的大哥郭開維,已經是a城警界的一個神話了。他不僅是“半路出家”成了警察,還在好多重大案件當中,發揮了主要作用,他那“郭鬼子”的美名,也就是那時傳到了警校。


    某個周日,當郭開維作為資深警察,上台給警校的學員們做報告時,原本坐在前頭的郭開迎,從第一個座位轉到了最後麵。可是他的這個舉動並沒有阻止同學們懷疑他和郭開維之間的關係。


    “哎,郭開迎,台上做報告的叫郭開維,是不是你家親戚呀?”一位坐在旁邊的同學,終於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不認識,名字相近罷了,有可能五百年是一家也說不定。”多年的謊話習慣,已經讓郭開迎鍛煉出了“說謊話,眼都不眨的功夫”。


    就這樣,一個半點的郭開維報告期間。不停的有同學和老師,向郭開迎提出同樣的問題,整得郭開迎已經沒有心思聽報告了,頭就象個“撥浪鼓”一樣。左搖右擺,回答著眾人,自已不是郭開維的“弟弟”。


    可是沒想到的是,郭開維在快要講演完的時候,突然冒出了一句話,“同學們,我告訴大家一個秘密,我們家今年又有一名新成員,加入咱們a城警隊。他就坐在下麵,是我的六弟,他叫郭開迎。”


    “迎”字一出口。坐在台下的郭開迎頭都要炸了,他沒有想到大哥來了這一手,一句話,就讓他成為了一名真真正正“說謊的人”。他把頭深深地埋在了兩腿之間,應對著坐在周圍眾人的“別樣眼光”。


    打那以後,郭開迎有了個大家給的外號-“郭老六”,這可能是跟台上郭開維的那段講話有關,他都說了,郭開迎是他的六弟,郭開迎對這稱呼也不反感。他本來就是“老六”嘛。


    “法學”是警校學員學到最基礎的東西。要是不把它學好的話。今後成為警察就無法可依。


    郭開迎看著同學們刻苦背誦的樣子,有些好笑。他有他的學法。那就是躲在圖書館裏,一頁頁“欣賞”著建國以來的“大案要案”案曆,他認為,就算學好了“法學”的這本書,也不一定能活學活用,他自已走的才是“捷徑”。


    郭開迎這招果然有效,在以後的課堂老師提問時,舉手的都是郭開迎,最嚴重時,整個教室裏的幾十名同學,也就隻有郭開迎一人知道犯的是哪條法律,這令老師都感覺得奇怪。因為他對自認為不準確的地方,還得拿出“法典”挨編挨條的翻上一翻。


    跑跳投,就不用說了,郭開迎的身體素質本來就好,他最愛上的還有一堂課,那就是“犯罪心理學”,在課程上,老師首先拿了好多鎖,給大家演示開鎖的技巧,有些同學認為沒有用,自已本身就是警察,學這東西,學不學都行,到什麽時候,也不會淪落成當小偷呀。


    可是郭開迎倒是十分“愛好”,打那以後,那位老師就成了他的“良師”,每回都會把老師帶到課堂上的各種鎖,全部打開,他才會放過這個老師。時間長了這個老師也很喜歡他,自已遇到難開的鎖,也會找郭開迎一起研究,時間久了,外頭的傳言就出來了,都說這個老師是他大哥郭開維的好朋友,才對郭開迎格外的“照顧”。其實隻有郭開迎自已知道,這老師可能連大哥家在哪裏住都不知道。


    隨著各項課程的開展,郭開迎長了一個“壞毛病”,就是隻要他見到每一名同學,就會對那位同學的性格特點加以分析,宛如自已就是個“心理學家”。讓他說中的同學,認為郭開迎這小子太可怕了,以後得多防著他點。


    讓他說不中的同學,嫣然一笑,覺得這就是個遊戲。然而隨著周圍的同學,全都讓他“觀察”一遍後,他又把新的目標,瞄向了給他講課的老師們。


    郭開迎的日記中寫道:某某科某某老師,性格特點,家庭情況,有無子女妻子,日常用語都有哪些,脾氣如何如何,這顯然是一本“記賬本”,有的同學偷偷的看了,把日記交到了學校教導處的手中,並且在全校集合時,點名批評了郭開迎,可是沒有讓郭開迎受過一點處分,這讓郭開迎自已都感到意外。


    “郭開迎的日記”,在學校曝光後,不但沒有把郭開迎的威信降低,而是形成了“羊群效應”,全校大多數同學都爭先效仿,郭開迎在警校中,第一次成為了明星。


    人長得帥,個頭也高,學習又好,還有自已的“性格”。這讓警校的女學員們,都對郭開迎投來了“曖昧”的眼光。郭開迎猶如成為了“大眾情人”,每逢周日,都會活躍在學校裏組織的各項活動當中,令他最心儀的是一個姓高的女同學,他是學校高校長的獨生女兒。


    郭開迎是有女朋友的,吃不到葡萄的,自然說是酸的。看著郭開迎和高同學漫步在校園裏,就有生氣的女同學,寫了一封信給楊晨,說郭開迎變心了。攀高枝去了。


    這信果真有效果,打那開始,楊晨再也沒有到郭家去幹過活,當郭母問起楊晨為何沒來時。她的姨母則說,“你家小六兒就是個陳士美,我家楊晨不跟他了。”


    鄰居的嘴,郭母是知道厲害的。當年就是和郭父要好朋友一句話,動亂期間,他們一家老小,才從城裏下放到了農村。郭母認為這句可能是真的,於是就在郭開迎周日回家時,對他大罵了一番。


    聽了母親的一頓臭罵。郭開迎也不敢反駁,隻說自已錯了,一定和高同學斷絕來往。其實郭開迎壓根就沒想和人家搞對象,原因是他認為其太小了,這高同學上學又早,現在還不滿十六周歲,比起楚楚可人的楊晨來說,他更喜歡豐盈的楊晨。


    第二年,郭開迎成為了學生中的幹部,而且還是學校的那種,他的別樣性格,很受校領導的賞識。尤其是高校長。原因很簡單。光是他女兒在他的耳邊成天嘮叨。他都記起了郭開迎,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後。他覺得郭開迎別看外表缺了點“陽剛之氣”,但骨子裏卻是“錚錚鐵骨,硬漢一名。”他也想到把郭開迎日後留在學校,說不定會把女兒嫁給他,但是看到郭開迎的身邊,從來不缺少漂亮的女生,他放棄了這個想法,漂亮的女人不可靠,象女人一樣漂亮的男人,當然是更不可靠了。


    教“心理學”的老師,是科學院借調來的,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是經曆過動亂時期的,由於成份不好,他的妻子命喪農村,平反後,在組織的介紹下,他娶了一個比他小上二十歲的年輕妻子,原因組織都替他考慮過了,因為他沒有孩子。


    某天深夜裏,郭開迎讓走廊外的一陣混亂給驚醒了,當他穿好衣服,問清情況是,那位“心理學”老師的妻子打來電話說,“她要生了。”


    警校曆來是“軍事化”管理,凡是晚上外出,要經過校長的同意,但是不管大家怎麽幫老師找校長,都沒有找到,最後郭開迎認為,“師母自已待在家中,要不馬上回去的話,會有危險。”


    聽了郭開迎這麽一說,那老師更加害怕了,一個勁的嘟囔著,“我這是什麽命呀,年輕時失去了結發的妻子,現在老婆孩子也要不保,我該死,我該死。”


    最後在大家的提議下,大家準備幫助老師衝出去。但是他們這個算盤沒成功,當門衛得知有大批人員,要往外衝時,叫來了大批的看守,郭開迎說道,“你們就沒有妻兒嗎,我就叫老師出去一會,等校長回來,和他說上一聲不就行了嗎。”


    得到的答複很是幹脆,不行就是不行。


    警校的院牆,比起監獄來說,一點也不“遜色”。見出去無果,大家又來到了校機關樓,逼著秘書科的秘書寫“門條”。


    “這門條是有好多,可是沒有校長的手章,這全是些廢紙呀。”秘書拿著空白的“門條”對大家進行解釋著。


    “你先寫,等我找到了校長,讓他蓋上了就是。”郭開迎認為,趁著大夥都在,先逼秘書寫好“門條”,省得一會他有機會跑了。


    拿著寫好的“門條”,郭開迎裝作著急去找的樣子,眾人見他這麽細心,也就放心把條子交給他了。


    不到十幾分鍾,郭開迎樂嗬嗬的跑了過來,拿出了蓋好手章的“門條”。“太巧了,我才跑到宿舍那邊,就看到高校長在查鋪,和他匯報了情況後,沒說的,章給蓋了。”


    就這樣,郭開迎和幾個有力氣的同學,隨著“心理學”老師回到了家中。他們來的正是時候,隻見“師母”正躺在炕上呻吟著,完全看不清人了。


    “師母”是由一輛二八自行車拉著,當走到胡同口時,隻聽“師母”大叫一聲,“羊水破了”。


    那老師亂了手腳,眾人擔心時,郭開迎發現了路旁的一輛“倒騎驢”。好在那“驢”,後驢還在,郭開迎就運用開鎖的手法,打開了車子,把“師母”扶上了車。


    大家輪流的奔命蹬“倒騎驢”,其他的人則在下麵奔跑著,待到了附近的醫院時,那老師已經沒有了蹤影。


    “你們誰是丈夫?”


    “我是。”郭開迎立及應答著,並且在手術單上,簽上了老師的名字。


    待第二天,同學們都準作沒事人一樣回到學校的時候,郭開迎困得請了病假,回到宿舍裏呼呼大睡起來。


    就當睡得正香,學校保衛處的人員拍醒了他,“郭開迎同學,你和我們去趟保衛處,有點事找你調查一下。”


    郭開迎把自已的“犯罪事實”向學校的老師們一一回報,大家聽了覺得很是清晰,其中的一名老師說道,“郭開迎同學,不虧是學校的高材生啊,敘述事件條條有理,好,你真行。”


    郭開迎並沒有被關緊閉,事後他才得知,原來是丟了“倒騎驢”的那戶人家報了案,郭開迎隻怪自已太困了,沒有及時把驢給人家牽回去,才惹出了這個麻煩。


    然而料他沒想到的是,當派出所的人問到高校長時,高校長則哈哈一樂,“這是我們學校組織的一次學員演練,你們回去吧,給地方上的同誌帶來麻煩,我代表學校,向你們表示歉意。”


    領導的定論,形成了共識,全校上上下下的人們,都認為這是對郭開迎他們的畢業考核,可是上層的校領導是知道的。


    副校長走到高校長的身邊,“那門條我看了,分明是有人私刻的,你怎麽不加以追究。”


    “老夥計,那天我去鍋爐房看看燒鍋爐的情況,看見幾個工人在下象棋,我就是興起多待了一會,差一點出了大事,要是老師的家屬出了什麽事,我們是有責任的,我料這章一定是郭開迎刻的,這小子心靈手巧,還懂得隨機應變,這回畢業就給他個全優學員吧。”


    副校長本來還想拿郭開迎的事說事,可是一聽到高校長反而欣賞於他,也就把這事給按了下去。哪知道,這個“私刻公章”事件,二十多年後,成為了對手打擊郭開迎的一個把柄,紀委的人還特地找年邁的高校長進行調查,高校長則大怒道,“誰在放屁,根本沒有這事,當年就是郭開迎拿著門條來找我蓋章的,你們都不用說了,我什麽都明白,你們平時不找貪官,反倒調查起了好同誌,快給我滾。”


    時光過得很快,郭開迎以優秀的成績畢業了,拿到了學校的最高榮譽-“全優學員。”


    可是當他申請分配的工作單位時,他發現自已沒有分到理想的-刑警隊,而是分到了一個區政府的所在地,當了一名普普通通的小民警,連個管片的都不是,他無語了,多方打聽得知,原因很簡單,在他分配的問題上,學校也是按規章辦事,那就是“兄弟同在一處工作,必須一上一下。”他的大哥郭開維是刑警大隊長,分局的黨委委員,他必須在下頭了,那就是最基層的民警。


    郭開迎認為這個規定很是合理,他才從學校出來,啥都要曆練一下,當個小民警也不錯,必竟他離成家又近了一步。


    ps:


    謝謝書友――趙晗功――,和書友――拿鐵三合一――,對本書的打賞,祝你們生活幸福。小海昨天和朋友出門又凍著了,大家要注意身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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