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軍師前線醫療隊”,在京城的中轉,要順利許多,總部後勤部門,專門給大家安排了兩節臥鋪車廂,用來給大家‘補覺。’


    “老排,我還是頭一回坐臥鋪呢,你常坐吧?”警衛排中的一個戰士,問他們的排長王凱。


    “不怕你笑話,我也是當兵才坐過火車,這臥鋪和你一樣,我也是頭一回坐。”王凱的鋪,在車廂的最把頭,這方便戰士們來找他請假上廁所。


    “那老排咱們得坐多少個小時呀?”


    “我哪知道,我長這麽大,最遠出門也就這回了,行了行了,你別問我了,我都困死了,一班長,我先睡會啊,有請假的去找一班長,我可挺不住了。”排長王凱的神經高度緊張,從靖北一出來,他就象老母雞看小雞一樣,兩隻眼睛不停的盯在手下戰士們的身上,這會上了臥鋪車廂,下車的車門讓列車員給鎖上了,也不怕他們跑了,還不得多睡會,好補補覺。


    警衛排的戰士們個個都很年輕,基本上都是18歲到20歲之間的年輕人,幾次搬運物品,他們都早已累壞了,上臥鋪車之前,京城火車站的軍代表,給他們安排了頓吃食,夥食很是一般,不過能吃飽,現在上車了,也就不管白天還是黑夜了,先睡了再說,他們的武器,都整整齊齊的靠在過道上,重武器放在下鋪的最下麵,由各班輪流組織人員看守,還算是安排得井井有條。


    和警衛排上車就睡覺不同,醫務分隊的醫生們,還有年輕的女護士們,他們此時正在打著‘橋牌’,這種撲克玩法,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很是流行,據說鄧大人愛打這玩意,所以各地的地方政府。每年都會組織一次‘橋牌比賽’,鄧大人還是總部首長,軍隊那就更紅火了,從最下邊的營連。到師團,每到八一建軍節,都要舉行比賽,成績突出的人,還會保送到地方參加全國比賽,r軍就有這麽一個戰士,此人是以打‘橋牌’聞名,後來又以打‘橋牌’提幹,最後被選到國家隊參加世界比賽去了,這就是那一階段人群的高檔必修之課。要是哪人問你會不會打‘橋牌’,你說不會,那也就是out了。


    郭開山和王凱不同,他喜歡睡上鋪,而且要離廁所很遠。上鋪清靜沒有人來打擾,他所指定的各分隊的負責人,會在他休息的時候,履行各項職責,郭開山這手是在書中學的,好象是《三國》中,司馬懿說諸葛孔明的那段話。‘事事親曆親為,命自當不久已’,作為領導,你要相信你的下級。


    b團一營也接到了南下的命令,‘風隨將令草隨風’,緊張的‘解放牌’大卡車。拉著一群更加緊張的戰士和軍官,他們首先在靖北市裏繞了整整三圈,這三圈足足花了三四個小時,之後他們被帶到了紅軍師師部的機關樓前,在那裏首長要給大家講話。


    和紅軍師b團一營一起接到命令的。還有孫旺所指揮的部隊,當兩個營的人員,都站到一起時,雙方氣就不打一處來,本來機關樓前地方就窄,一下子擠進這麽多人來,必定是一陣‘唔凹喊叫’。


    “都給老子靜一靜,這還是老子的部下嘛,”軍五號首長是來給大家送行的,他不僅帶來了軍首長的勉勵話語,還有成箱的上好香煙,成件的上好白酒。


    “靜一靜了,五號首長要講話了。”b團六號作為一營的教導員,他當然是講政治的了,他見到劉鏢還在鼓動大家起哄,和孫旺他們幹,他就推了劉鏢一把,製止了大家的七嘴八舌。


    孫旺這邊也有人聽到了軍五號首長的話,他也製止了他們那頭,就這樣,機關樓前又恢複了平靜,大家都在等待著軍首長的訓話。


    一個軍部參謀跳上了軍用卡車,他揮動著手臂大聲喊話,“r軍第一梯隊的同誌們,今天我們~~”。


    “不要講太多,先唱首歌吧。”軍五號首長打斷了這個參謀的長篇大論。


    “是,大家都有了,毛---主----席的戰士,最聽黨的話,哪裏需要,哪裏去,哪裏艱苦,哪安家,預備起!”


    “毛--主--席的戰士,最聽黨的話,~~”,在軍部參謀的指揮下,一營和兄弟部隊一起唱著同一首歌曲,劉鏢再一次跳到隊伍的最前麵,他大幅度的揮動著他的手臂,意思是讓大家大聲點,蓋過孫旺他們。


    孫旺這邊也不甘勢弱,他們中間也跳出來了一個幹部,個頭比劉鏢還要猛上一塊,他雖然雙手不太協調,但是很賣力,都揮出了汗,就這樣,兩支部隊在唱同一首歌的基礎上,又演變成了拉歌比賽。


    一首歌唱完,軍五號首長也跳上了卡車,他並沒有接手下遞來的話筒,用他那嘶啞的嗓音大聲說著,“同誌們,你們可是r軍的第一發炮彈,既然我們要打出去,那就得打響,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


    “你們都和我老頭子一樣啊,我是上火扁桃體發炎,我都能大聲說話,你們個個年紀輕輕的,還留著勁幹啥呀,我再問一遍,同誌們,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有,有。”幾百人的同時回應,足足可以在機關樓前來回回應了。


    “話不多說了,給你們帶的東西都在車上呢,咱們前線見。”軍五號首長跳下了卡車,他走到劉鏢的身旁,拍了拍他那結實的肩膀。


    “首長,你也去啊?”劉鏢並不認識軍五號首長,他見首長拍了他一下,以為首長認識他呢,他也就順著剛才首長說的話,“咱們前線見”,回了一句。


    軍五號首長並沒有和劉鏢說話,他走到了孫旺的麵前,耳語了起來。


    劉鏢愣了,他站在原地不動,這時一連長走了過來,“走啊,上車啊。”


    “這是什麽意思?我跟他說話,他咋不理我呢。”


    “上車吧,人家壓根就沒想和你說話。”一連長拉著劉鏢的手臂,把他拉到了卡車前。


    “娘的,當大官了不起呀,你不想和我說話,你拍我作甚。”劉鏢反倒發起火來,他打開了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同樣是r軍的部隊,待遇就是不一樣,b團一營的官兵們坐的是最為普通的‘綠皮車廂’,那孫旺他們坐的全是臥鋪,雖然都是綠皮的,可是b團一營的人全看在眼裏了,他們個個麵帶仇恨,都不想上車。


    關建國早就看出了戰士們的不悅,他叫來了一個軍代表處的人員,“怎麽回事,憑什麽我們坐硬板,他們坐臥鋪。”


    “不好意思首長,這是軍代表安排好的,我也不知道。”


    “那你把他給我找來,我要親自問問他。”


    那人看了看關建國,又看了看關建國的新式軍服,他早就判斷出了關建國的級別,因為隻有團級以下的軍官,才穿關建國的這身衣服,“首長,我們軍代表真的有事,你看吧,這陸軍,空軍,還有海軍的裝備,都要通過這裏調動,我真的沒法幫你找,要是你真想找他的話,你看那邊沒有,走到頭,就是他的辦公室。”


    六號見眾人都不想上車,他走到了關建國的身邊,把他拉到了一邊,“好在去京城中轉也不太遠,實在不行就對付一下得了,我回去向師裏的首長進行反應,這還不成嘛,你看你這樣的話,戰士們都看著你呢,這也不太好啊。”


    關建國也知眾人都在瞅自已,他看了看遠處的劉鏢,劉鏢此時正睜大眼睛看他呢,沒有辦法,關建國向劉鏢揮了揮手,意思是讓他指揮人員上車,看到關建國的手勢後,劉鏢一拍大腿,讓出了上車口,他一副不服不忿的樣子,蹲在地上抽起了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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