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製於人,不製於死,更何況自已的對手是兄弟關建國呢,遙遙領先了的劉鏢,越挖就越感到無趣,最後他索性用力折斷了鍬把,不玩了。


    ‘這是啥jb玩意破鍬呀,這麽脆呀,我輸了,’劉鏢的‘單兵掩體’,就剩下收尾工作了,他見關建國也已經挖完,他把手中的斷鍬飛到了土裏,之後頭也沒回的走了。


    ‘噢~~,五號贏了,五號贏了,’在一旁觀戰的戰士們可不知情,他們認為劉鏢一定是斷了鍬把,主動認輸離開了。


    大口地喘著粗氣,望著劉鏢離去的背影,關建國心裏不是滋味,他知道,今天是劉鏢讓著他的,依照劉鏢的能力,他是如何也贏不了他的,還記得小時候,為了穩固住他的‘司令’地位,劉鏢就曾經讓過他,今天也是一樣,看著自已那勝之不武的‘傑作’,關建國上前踢了幾腳,把原本挖好的掩體,又給踢壞了。


    大雨隨著劉鏢的離開,迎頭澆下,隨行的參謀趕忙從身上取下雨衣,給關建國披上,但關建國把雨衣推開了,他直直的跑向了吉普車,上了車子。


    秋風細雨,讓劉鏢感到自已很對不起兄弟,他向團長付偉化請了個假,說是去紅軍師醫院看看他小弟弟的病,付偉化也就答應了。


    ‘我說鏢子,你早就該上醫院看看了,你都老大不小了,你看看我,我兒子過兩年都要考大學了,你還孤零零一個呢,’付偉化結婚較早,轉誌願兵的第二年就成了親,現在的兒子在上高中,劉鏢提出要去看看男科病,他哪有不關心兩句的話。


    ‘是啊,那我可恭喜你了老班長。我先去找郭開山那小子,叫他領我去,當兵這麽多年了,這紅軍師醫院的門。朝哪邊開,我還不知道呢,’劉鏢是冒雨開車走的,待到把車開到工兵團時,天也就大晴了。


    郭開山眼見這個平時樂天派的兄弟,今天好象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就趕忙問道,‘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啊?’


    ‘也沒別的事,我就想你領我到師醫院看看病,那地方你熟。’


    郭開山上下打量了一下子劉鏢。之後很警覺的指了指劉鏢的褲襠,‘你說是這個吧。’


    劉鏢沒有說話,肯定的點了點頭。


    r軍紅軍師醫院,對外稱之為“挺進醫院”,從一開始的專門對軍隊開放。到郭開山擔任政治協理員時,改變了經營範圍,對地方人員也就開放了,事隔多年,這裏可說得上是車水馬龍,在方圓幾百公裏的地界,‘挺進醫院’是最好的。加上改革開放以來,大批的軍醫大學高材生的到來,使這裏成為了全方麵的大醫院了,由於郭開山來之前,是掛了電話的,所以說。當他和劉鏢來到醫院大門口時,現任政治協理員,已經在門口迎接他們了。


    ‘老協理員你好,我姓張,是現任的協理員。’張協理員上前拉住了郭開山的手,很熱情的握上一握。


    ‘你咋知道我是郭開山呢,你之前認識我?’郭開山對這位張協理員一點印象也沒有,他和劉鏢幾乎是同時下車,可人家上來就隻握了他的手。


    ‘我看過您的報告會,自然是認識您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這位是我的老戰友,劉鏢,b團的副參謀長,’郭開山的‘英雄事跡巡回報告會’,幾乎走遍了r軍旗下每一個部隊,別人認識自已,一點也不奇怪。


    ‘劉副參謀長你好!’張協理員又和劉鏢握了握手。


    ‘你好!’


    泌尿外科,是紅軍師醫院新成立的科室,郭開山之前工作時還沒有,當他在張協理員的引領之下,走進泌尿外科的診室時,裏麵坐著一個年青的女醫生,這讓郭開山又退了出來,他看了看診室門口的牌子。


    劉鏢不解其意,他見郭開山走出來了,他也跟了出來,‘什麽意思,這裏怎麽是個女的看病?’


    ‘我哪知道,所以我出來看看,這裏頭是怎麽回事嗎,’郭開山並不認識這位年青的女醫生,他和劉鏢一走出來,那女醫生也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著張協理員微笑了笑。


    ‘兩位同誌,你們是看男科吧,沒錯,我就是這裏的大夫,你們兩位是誰看病啊?’女醫生長得很是清秀,表現得很是大方。


    劉鏢一見到女大夫,心裏頭就不太得勁,他指了指自已的肚子,‘我,不,是他。’


    ‘我看啥病啊,我是來陪你的,大夫,是他看病,’郭開山的確心裏有病,他的病可能要比劉鏢的還要嚴重,幾乎現在每天清晨,他都會讓尿給憋醒,但重點部位處,並不是‘一柱擎天’,而是臥倒型的選手,本來他也想趁著陪劉鏢的機會看上一看,可一見到瞧病的是個女軍醫,他也就放棄了自已原來的打算。


    ‘都是當兵的,有啥不好意思嘛,要不你們兩位出去先等等,這位看病的同誌留下,我單獨和他聊聊,’女軍醫怕劉鏢見人多在場不好意思,也就下了逐客令。


    ‘對,這樣最好,這樣最好,’劉鏢把張協理員也從診室裏拉出,自已隨著女軍醫走了進去。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劉鏢手持著自已的病曆單走了出來,‘我說開山,你幫我看看,大夫叫我去驗這幾項,去哪驗呀。’


    對於看病曆和處方,郭開山駕輕就熟,很快就領著劉鏢依次辦完,最後拿到了一大堆排期的單子,走出了門診大樓。


    ‘敢情當天出不了結果啊,’劉鏢被告知是一周以後再來,那時候驗的結果才出,他有點等不及了,心裏七上八下的。


    ‘你以為哪,這麽大的醫院,不能專為你服務吧,叫你等一個禮拜還是短的,要是驗大項,最少也得十天。’


    ‘我以為帶你來能快點呢,敢情你也不好使啊。’


    ‘好使個屁呀。你沒見那女醫生嗎,人家也是個上尉,按照她的年齡來算,人家可是老醫生了。我能下命令讓她快點嗎,就算是快了,那也不一定準哪,’郭開山的前言不搭後語又來了,原因是他在陪同劉鏢檢驗的同時,自已也上下打鼓,他是不是也有空過來驗驗,興許能醫好自已的病根。


    從醫院出來,郭開山提出讓劉鏢送他回家,劉鏢則說。妻子沒有見過郭開山,想讓他回家吃個晚飯,順便介紹一下。


    由於劉鏢娶的是‘小媳婦’,加上妻子關悅和劉鏢前妻陳靜的關係又很好,郭開山有些猶豫不決。‘我看還是趕天吧,等關悅過來,我和他一起去。’


    劉鏢想了想,‘那你說多久啊,別一杆子支到明年吧,關悅她啥時候能過來呀。’


    ‘我想快了吧,這周日不過來。下周她也就過來了,’關悅每次來靖北,都會把王金和專配的丸藥給郭開山帶來,這藥郭開山已經離不開了,吃了這東西,他的房事才能正常。現在就專指著這東西盯著了。


    把郭開山送到了工兵團,劉鏢拿著大把的醫院得來的東西,就回了家,一見到妻子李想,他就大叫道。‘看看,看看,哎呀嗎呀,這上醫院也太麻煩了,我下輩子再也不想去了。’


    李想看到了診斷書,自然是知道劉鏢說的是什麽,她很嬌小的從後麵摟住了劉鏢的腰,‘這不是為了咱們家好嗎,你要是沒事,咱們早晚能懷上小寶寶,我和你結婚之後,年年體檢都很全麵,大夫說我身體沒問題,關鍵就是你了。’


    劉鏢苦笑著說道,‘看來我的事是十有**,我看這輩子我是完了。’


    ‘現在醫學這麽昌明,靖北治不了,咱們就去a城,a城治不了,不還有京城嗎,況且你現在還沒查出有病呢,是不是啊,’李想很會安慰丈夫,從談戀愛那時候,她就幫過劉鏢,幫他從失去前妻的陰影之中走了出來,現在也是一樣,她和劉鏢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共同進退,才能家庭和睦。


    說來也怪,劉鏢自從和關建國拚了一把挖掩體後,他之後幾天,也就再也沒跟著關建國下部隊了,整天坐在自已的辦公室裏,拿著有關於男科的書籍,翻看一天一天的,這書是他順手從紅軍師醫院裏抄回來的,看了過後,方知男人身體的偉大,敢情不隻是傳宗接代的份,好多不知道的東西,全都在書裏呢。


    b團團政委,也是知道了劉鏢和關建國前幾天的事的,原本想利用劉鏢製約一下關建國,沒想到,關建國還真有能耐,把劉鏢打敗了不說,整得劉鏢也就再也不敢出辦公室的門了,為了給劉鏢鼓勁,他隻得專門跑過來一趟。


    ‘我說鏢子,看什麽呢,’劉鏢的辦公室,司令部的參謀是進出得很是頻繁,關建國不在,這些參謀也隻能向劉鏢匯報了,關上門,整天打‘報告’,劉鏢覺得心煩,還是開門迎客比較好,團政委一走進劉鏢的辦公室,看著劉鏢很認真的樣子,他也就說了兩句。


    見是團政委進來了,劉鏢馬上合起了書本,‘二號,找我有事啊,要是有事的話,你打個電話,我過去見您就是了,你還過來一趟,看這事整的,’軍政向來分開,團政委的直接下屬是‘團政治處’,劉鏢所坐的是‘團司令部’的辦公室,團政委沒事,是一向不會來的。


    ‘我就是來看看你,也沒啥事,對了,我聽說,前幾天你和建國比武來的?’團政委的臉很是輕鬆和善,平時他可不是這樣子,隻有見到劉鏢,他才會這樣。


    ‘哦,您說的是這事啊,對,是和他比了一把,沒幹過他,誰讓人家是五號呢,’劉鏢隨口應承了起來。


    ‘勝敗是兵家常事,有空再練練,早晚能勝過他。’


    劉鏢搖了搖頭,‘不用練,說實話,是我讓他的,我怕他在戰士們麵前丟臉。’


    ‘那你就不怕在戰士們麵前丟臉了?’團政委表情非常詫異,他不曉得劉鏢會這麽一說,原來自已的‘情報’有誤。


    劉鏢朝掛在牆上的一麵鏡子照了照,‘我鏢子天生就是個紅臉漢,我不在乎,他關建國自已知道咋子一回事。’


    ‘這樣我就放心了,對了鏢子,我昨天才從軍部開會回來,過幾天不是國慶了嗎,軍裏打算派些幹部去參加京城的歡慶大會,你想不想去啊?’


    劉鏢對去京城還是感興趣的,他連忙說道,‘一個團有幾個名額呀?’


    ‘一個團隻有一個,軍裏打算從老山英雄當中選出,咱們團最有名的,也就是你和建國了,你要是想去的話,我和一號去說,到時候讓你去。’


    劉鏢想了想,‘誰去都一樣,讓我去,我高興,不讓我去,我在家好好看堆,反正京城之前我是去過的。’


    團政委沒想到劉鏢這樣的看得開,‘這回和以前不一樣,這是北疆軍區組織的,聽說還有機會見到總部一號首長呢。’


    ‘要是那樣,我就更不能爭了,總部大首長,我認識他,他又不認識我,見到他也不能長二兩肉,誰去都一樣,’話雖這樣說,可劉鏢內心當中,還是想去的,由於禿子的腦袋明擺著,兩人爭一個名額,不是他去,就是關建國去,還是讓團裏決定吧。


    為了讓劉鏢和關建國相互之間鬥起來,團政委在團長付偉化的麵前,提出了讓關建國去參加國慶訪京活動。


    ‘一號,我看這不明擺的事,咱們團隻有一個名額,非關建國莫屬了,隻有他才能代替我們b團的形象,師裏軍裏,也不可能有不同意見,你說呢。’


    ‘我想的人選也是他,看來咱們是不謀而和了,你說劉鏢會不會對這事有看法啊,’付偉化是個老實之人,他不象團政委這麽有心眼。


    ‘劉鏢不能,關建國走了,還得他領著全團訓練呢,他知道。’


    ‘那好吧,一會開個常委會,就把這事給定了吧。’


    對於團裏安排自已去參加‘訪京團’,關建國也認為再合適不過了,他把這事告訴給了妻子李玉芳,李玉芳高興的跳了起來。


    ‘這是天大的好事啊,國慶期間去京城,我做夢都想過的事,終於讓你給實現了,記住了,多帶點京城的特產回來,也讓我在同事們的麵前顯擺顯擺,’如今的李玉芳,已經是靖北新華書店的副經理了,身在領導崗位的她,已經不滿足於當一名普普通通的軍嫂了,她也要象丈夫一樣,幹出自已的事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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