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派出所,來到院子裏,關建國向蹲著的妻子踢了一腳,‘我說你蹲這噶哈呀,我姑娘和李想呢?’


    雖然挨了一腳,可李玉芳一見是丈夫關建國,詫異的傻了眼,‘你們咋出來了,他們放你們走了?’


    劉鏢無所謂的伸開了雙手,‘他們哪有這麽好心哪,是建國厲害,他連撬門壓鎖的活都會幹。。’


    李玉芳一聽是逃出來的,趕忙拉著丈夫就走,‘咱們趕緊去找她們,她們正號旅社呢吧!’


    由於車鑰匙讓民警給收了去,好在車上還有備用的鑰匙,劉鏢打碎了吉普車的玻璃,也就拉著幾個人離開了北靖縣的地麵。


    一路之上,李玉芳向丈夫講述了事情的來龍經過,嚇得關建國是一身的冷汗,‘還有這事呀,鏢子聽著沒有,幸虧咱們先跑了,你快點開,先回家!’


    劉鏢哪裏會不知道這‘莫須有’是啥罪名,好在先型軍用吉普車的馬力強大,還沒等派所所長安排阻截時,他們都已經離開了北靖縣的地界。


    為了從被動,轉變成主動,兩家人商定,次日來到各自的單位裏,向領導匯報此事,並且找之前幫助的那名律師,從他那裏了解這事情究竟該如何去辦。


    李玉芳本來就是區裏的候選幹部,是要重點培養的,次日,她來到了區委,向區委書記匯報了昨天在北靖縣被打的事情,還添油加醋的說派出所不作為,根本就是以黑倒白,還把她丈夫抓了起來。


    區委書記一見李玉芳的這個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真還反了他們的了,我就說嘛,窮山惡水出叼民。一點也不假,行,這事我知道了,我馬上找區公安局的領導,和北靖方麵交涉。’


    李想是‘靖北工學院’裏的優秀輔導員,她比李玉芳做得還絕,在學校黨委書記的家裏,來回的哭訴,自已是如何受到地痞流氓侮辱,學校領導也是給她做出了肯定。要馬上調齊人手,去北靖給她出出這口氣,並且還指出,要是北靖縣裏不管的話,他們還要向市委進行反應。


    關建國和劉鏢,是在同一時間,出現在紅軍師政委的辦公室裏的,待兩人把前因後果都向師政委訴說完畢時,這位一向很看好劉鏢的新任政委笑了。‘我看你們說的一半是正確的吧!’


    ‘二號,千真萬確,我向老領袖保證,您是最了解我的人。我可從來都不是好惹事的人哪!’劉鏢對於這位姓潘的政委來說,他是主動投靠到其麾下的,他也想象郭開山一樣,成為首長的人。


    ‘英雄救美。這事可以理解,可是你們這事牽扯到軍地社會關係-問題,這樣吧。我讓保衛科長帶人去北靖縣查一查,你們兩位吧,我也不能光聽你們說的,回家安排安排,先住進師招待所吧!’師政委雖然這麽一說,可這就等於對兩個進行了禁閉措施,在案子沒查清楚的時候,是不可能讓他們走出這師招待所大院的。


    丈夫都讓師保衛科派人看管了起來,李玉芳和李想更是運用關係,不停地運作著,最後還把電話打到了郭開山那裏。


    ‘嫂子,你們都先別著急呀,我是過不去了,可我能幫你們想想辦法,這樣吧,我給我的老戰友打個電話,聽說他在北靖縣當縣委書記,興許能幫上你們的忙,’郭開山離出國的日子,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這幾天每天都要去軍區報告,還要辦各種出國的手續,他是走不開了。


    ‘縣委書記呀,這好,現官不如現管嘛,你趕緊打電話呀!’李玉芳一聽郭開山有門路,心中的大石也就落了地。


    事隔兩年,老四連的‘文書’,突然間接到了來自a城的電話,他顯得很是興奮,‘郭開山,怎麽著,我聽說你又進步了呀,光打個電話這心也不成啊,有工夫得回到北靖來啊,咱們哥倆好好喝點小酒。’


    ‘大哥,我真的過不去,過兩天就要出國了,要不是有急事,我也不可能冒昧的給您打這個電話,’之後郭開山把關建國和劉鏢的事情,向‘文書’進行了匯報。


    ‘這事呀,行了,我知道了,人不是不在北靖縣嘛,不在就好,我想這個忙我能幫,你就等消息好了!’


    經過各方的努力,軍地兩級公安機關的走訪,終於在目擊者的口中,了解到了現實,關建國和劉鏢也得到了‘沉怨得雪’,他們也就可以走出了‘紅軍師招待所’的大院。


    ‘哎呀,你們倆可出來了!’李玉芳和李想幾次都想去見丈夫,可門口的衛兵就是不讓進,說是師政委的命令。


    ‘能不出來嘛,郭開山的電話都打過來了,你們真有意思,知道他最近要出國,還找他,’關建國和劉鏢屬於是讓‘軟禁’了起來,可電話依舊可以打,郭開山也是經過了好多的電話,才查到關建國在師招待所裏的。


    ‘行了,這回可好了,咱們終於可以回家了,這可把我們倆給嚇的,李想她說,說你們得吃瓜落,得判刑啥的,可把我嚇壞了。’


    ‘見義勇為還判刑啊,這是哪個國家的法律,’關建國叫的聲音很大。


    ‘你不怕判刑,你當天還跑!’


    ‘我不是回家報信嘛,好漢不吃眼前虧呀!是不是鏢子!’


    關建國把李玉芳送回到了單位,之後向劉鏢言道,‘咱們是不是再回北靖一趟啊?’


    劉鏢看了看李想,‘是得回,我的手包和帽子,還在那邊呢,我得要回來呀,包裏挺多錢呢!’


    李想一聽這話,又擔心起來,‘咋的,你們還要回去呀?’


    ‘當然要回去了,這案子都辦完了,我們倆沒事了呀。’


    ‘那你們去吧,先把我送回家去,我還得帶兒子呢,’李想經過了上回的驚嚇。已經再也不想去北靖縣了。


    事隔數天,當關建國和劉鏢又大搖大擺地走進派出所時,這派所所長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你們要東西呀,不在我這,你們去分局要吧,我給你出個條子!’


    手拿著條子,劉鏢向關建國努了努嘴,‘你說這派所所長是不是有病呀。連笑都不會?’


    ‘我哪知道,反正我看他對咱們不太友好,走吧,早去早回靖北,晚上好好喝兩盅。’


    本想教訓關建國和劉鏢一下子的北靖縣公安公局的副局長,正是當年在紅軍師醫院,因為看錄像的事,讓郭開山安排轉業的那名軍醫,幾年前。他就在派出所裏治了郭開山一下,但他並不解恨,這回本想在關建國和劉鏢的案子上大作手腳,可沒想到。這兩人的後門很硬,活活地讓上頭給壓了下來,當關建國和劉鏢走進他的辦公室時,他還想學著當年治郭開山那一套。伸出了自已的右手。


    ‘關團長,您好!’


    關建國見人家一個縣公安局的副局長,這麽客氣的和自已打招呼。也就很愉快的伸手握了一下,正當他的手和對方的手握在一起時,他發現對方在和自已較勁,關建國是何許人也,隻見他笑而不答,麵色相當地平靜,這位副局長見並沒有占到絲毫便宜,也就鬆開了自已的手。


    剛才關建國和對方較力,劉鏢自然是看在眼中了,他突然間想起多年前郭開山的一事,待關建國伸開手後,他把自已的大手,也就伸了出去,‘副局長是吧,您好,我是紅軍師教導隊的劉鏢,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在紅軍師傳說當中,劉鏢不及關建國,是眾所周知的,見從關建國處占不到便宜,劉鏢自已上趕子送上門來,這位北靖縣公安局副局長,也就很高興地和劉鏢握了一握。


    雖然對方力大,可終歸不如從小練得硬氣功的劉鏢,劉鏢的手形本來就是巨大,當他想到這次握手,是在為郭開山報仇之時,他用盡了自已的全力,狠狠地和對方握了一下。


    勇者較力,都不退讓,當然必有一傷,劉鏢的硬氣功,要比關建國還要強勢,隻聽得哢嚓一聲,這位北靖縣公安分局副局長的手響了,他受傷了。


    劉鏢鬆開了自已的大手,‘小子,我認識你,今天是我替郭開山還給你的!’


    屋子裏還有其它的民警,眾人一見此情景,都很不憤,受了傷的這位副局長,很有風度的苦笑道,‘不客氣,來而不往非禮也,但願從今以後,你們不要在北靖縣的地麵出現,要是萬一出了什麽事情的話,我可保不了你們。’


    關建國見事情都已攤牌,也就沒有顧及了,‘我看你還沒有這個能力吧,我倆是想什麽時候到北靖來,就到北靖來!’


    坐回到自已的椅子上,北靖縣公安分局的副局長來回地活動著傷手,‘關建國,劉鏢,我知道你們倆個牛b,都在戰場上打過仗,可是現在都什麽年頭了,你們這身皮,早晚有脫下來的時候,到了地方,還不如我呢,你們不是和郭開山是好朋友嘛,你們回去告訴他,他當年的賬,我們還沒算清楚呢,把東西給他們,讓他們走!’


    拿好了自已的東西,關建國和劉鏢上了吉普車,關建國伸出了大拇指,在劉鏢的胸前晃著,‘可以呀老弟,你的硬氣功還沒落下呢,看來比當年還猛啊!’


    劉鏢發動起了吉普車,‘我這是氣的,算是給郭開山出口氣,這回我聽李想說,還多虧了郭開山幫忙,特別是老四連的‘文書’,人家可不認識咱們倆呀,李想說,他還在縣裏得罪了好些子人!’


    關建國很感慨的說道,‘當過兵就是不一樣,有機會咱們還真得謝謝這個老班長才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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