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上的‘一個人在戰鬥’,關建國一心想把北靖縣的治安搞好,可沒想到,來自各方的壓力,把他變成了‘孤家寡人’,連一直在背後支持他的北靖縣縣委書記‘文書’,都不想接聽他的電話。


    ‘領導,我怎麽感覺到你在躲我呀!’為了尋求到縣委書記的支持,關建國隻得去往縣委大院裏找‘文書’了,他是在食堂裏找到他的,關建國也不惜外的從‘饅頭簍’裏抓起了一個饅頭,打了一盆菜,坐在了‘文書’的身邊。


    ‘我有嘛?我整天就在縣委大院裏呀!’‘文書’故作陣定地說道。


    ‘您要不躲我的話,咋電話都不接我的呀!’


    ‘文書’看了看自已的手機,此時正在關機狀態,‘我這個破電話吧,是個二手的,我和我老婆說吧,這手機就不能買二手的,你知道它以前的主人是幹什麽的不呀,萬一曾經摔過呢,再保不齊的,得個愛滋啥的,這年頭,光圖便宜不行,上趕著的不是買賣!’指桑罵槐,很明顯的指桑罵槐,‘文書’最近接到了很多關於關建國的‘告狀信’,最多的當屬北靖縣的商人們,他們都說關建國的整頓,斷了他們的財路,要是再這樣瞎搞下去的話,他們都要跑路,到別的地方生存去了,在這個‘拚經濟’,‘拚業績’的年代裏,作為北靖縣的一把手,‘文書’有責任把經濟搞上去,可是關建國是他請到北靖縣來的,才到不久,他說深了不是,隻能這樣躲了。


    關建國聽了‘文書’的話後,掏出了自已的大塊頭手機道,‘還是我這好吧,雖然大,可實用,諾基亞的呀,要不哪天我送你一個,反正這個月的治安罰款也超多了!’為了讓基層民警們工作信心上去,關建國製定了‘分成獎勵’,對於下頭收上來的罰款,局裏上交到縣財政一部分後,局裏留一部分,餘下一小部分,分到各個派出所當中,用以獎勵辦案有功的民警們,關建國的這一舉動,是有先例的,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的公安部指示明文規定,可以這樣做,但是不加以提倡,關建國也得到了超過自已工資幾倍的獎勵。


    ‘文書’接過了關建國的大個手機看了看,‘你這玩意才幾個錢呀,能比得上你趕跑了的那幫外省商人?’


    關建國知道‘文書’在說些什麽,‘領導,你可不能這麽說呀,全中國裏,都沒有淨土,可咱北靖縣,就是唯一的一片淨土,東家走了,西家不也來了嘛,我可才從招商局那邊過來呀,好些子外省商人,都在那裏填表呢,我還特地和他們聊了會,他們對於咱們縣大好治安很是高興,都是衝著這來的!’


    ‘是真的?’‘文書’有些不太相信這話。.tw[]


    ‘那還能咋的,你不信一會我陪你去看!’關建國來北靖縣工作,也得到了妻子李玉芳的支持,之前這些商人是到區裏打算修建廠房的,可是由於區裏的規劃不事宜幹基建工廠,陳淑芹也就把這些商人推薦到了北靖縣來,北靖縣的治安良好,口碑已經傳到了市裏,這些外省商人一打聽,也就都跑過來看看了。


    關建國動了許多人的‘奶酪’,自然就有許多人想對付他,於是大批的舉報信寄到了靖北市裏,紀委,市委,政法委,市公安局,幾乎每天都能接到為數不少的信件,可這些信件大多都是匿名的,就算是有署名也隻是‘裘青白’,‘於正義’,一類的假名字。


    ‘關建國在北靖縣做的這些文章,是不是做得有點大了?’靖北市公安局長,本來就對關建國很不了解,他本來有權力調查關建國,可介於關建國是‘文書’舉薦的,他還是想跟市裏的有關領導說一聲。


    ‘有些同誌幹出點成績出來,自然要牽扯到一群人的基本利益,我看這件事就由紀委出麵查吧,你們市公安局,就不要插手了!’市紀委書記,也是知道陳淑芹的用意的,可不能泄密,也就主動應承了此事。


    ‘是啊,那太好了,那就交給紀委了!’不用自已得罪人,市公安局長還覺得輕鬆許多。


    就在市紀委把調查關建國的事情壓下之時,關建國在北靖縣又出事了,原來就在關建國上班的一天早晨,他所坐的轎車,撞到了一個騎‘倒騎驢’的小販,就當關建國下車要了解情況時,那小販猛地站起身形,向關建國揮舞了一拳,好在關建國閃躲得快,可那小販的拳頭,由於用力過猛,拄到了柏油路上,幾根指骨當下骨折了,靖北市的新聞媒體第一時間報道了此事,電視台對躺在醫院的小販進行了采訪。


    ‘我原本好好地在馬路上騎車,我沒招誰,沒惹誰的,就聽到後麵呼的一聲,我就啥也不知道了,當我明白的時候,就眼見一個大個子,走到我的麵前,對我是拳打腳踢呀,你們看看我的臉,我的肋骨,就是他給踢的,還有我這手,隻聽得卡擦一聲,就是他給撅折的,你們都是好人,得給我作主呀!’小販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攝像機前訴說著‘詳情。’


    ‘那你知道打你的人是誰嗎?’記者問了一句。


    ‘我哪知道呀,反正不是咱們靖北本地人,這人長得老膀了,一看就很嚇人,後來聽圍觀的群眾說啊,他是咱們北靖縣新來的關局長,叫關建國,可我也沒得罪過他呀,他為啥要往死裏打我呢!’小販的一口咬定,令采訪的記者都很是憤慨。


    ‘各位觀眾,現在都是什麽年代了,我國在改革開放之後,打造的就是法製國家,在中國,人人平等,不管你是達官顯貴,還是普通老百姓,你都無權去傷害別人的身體,我希望有關部門能立刻查清此事,我們還會繼續跟進報道的!’


    小販是關建國親自用轎車給送進醫院的,本來關建國以為自已做了一件好事,可當他回到靖北家中,和妻子女兒一起看電視時,對於電視中的畫麵,他恨不得上前把電視給砸了。


    ‘真tmd的扯蛋,這不是瞎扯蛋嘛,說我打他,我哪打他了呀!’


    李玉芳知道丈夫不是那種人,可是還在擔心著丈夫的事情,‘我就說吧,不讓你去北靖縣,這下好了吧,賊咬一口,入骨三分,這事明擺著的,就是有人在算計你呀,他們寫信到市裏,見沒有人管,就玩埋汰的了唄,我看你還是注意點好哇!’


    ‘我站得直,行得正,聽拉拉鼓叫喚,還不種地了呢,還好當時有些目擊者,我想這事情一定能搞清楚,會有人給我說話的!’


    可是令關建國沒有想到的是,在場的‘目擊證人’當中,有好幾位,都證實關建國曾經向小販動手,小販的手指之所以骨折,全是關建國所為。


    一場小小的交通事故,演變成了刑事案件,本省公安廳的領導對此很是重視,立刻從省廳派來了調查組,接手了關建國轎車撞人的案件。


    ‘關建國,按道理來說,現在你在調查期間,本該停止你的工作,可是我們征求了你們靖北市局,和北靖縣縣委,縣政府的意見之後,原則上不采取停職決定,你平時還可以履行你的公安局長職責,可是我們在傳喚你的時候,你必須要到場,配合我們的工作!’調察組的帶頭人是個‘一級警督’,他的警銜比關建國高上一級,關建國的是‘二級警督。’


    ‘我明白,謝謝組織上對我的信任,我會配合你們工作的。’被人冤枉的感覺,關建國幾天來是傷心的狠,本來碩大的體格,好象瘦了好幾斤,吃飯也吃不下去了,臉上的皮也變鬆馳了。


    法醫,作為辦案之中很重要的一個環節鑒定人,他的報告,足可以還原事實的真相,省廳的法醫,可不是北靖縣的,他為這個案件出示了公正的看法。


    技術人員,也是一個特殊的警種,來自省廳技術處的民警們,從關建國車輛的刮碰程度,和小販的‘倒騎驢’進行了對比,初步分析,‘倒騎驢’的‘後驢’,是有和關建國轎車接觸的痕跡,可是不是很嚴重,那‘後驢’的鋼圈,都沒被撞彎,車條也是完好無損。


    可是在場的‘目擊證人’一口咬定了是關建國打人在先,雖然有法醫的鑒定,可還是無法還關建國的清白,當調查組的頭兒,再一次打關建國談話時,關建國都快被問瘋了。


    ‘你們要我承認什麽呀,我本來就沒有動手嘛!’


    ‘你沒動手?你沒動手,人家好幾個人都說你出手傷人,那傷者身上的傷,你又怎麽解釋!’


    關建國盡量克製自已的悶氣,他又坐回到了椅子上,‘我不知道,反正我沒打人,不信你問我的司機呀!’


    ‘問你的司機,他的筆錄上寫著,當時他人正在車裏,離‘倒騎驢’旁邊的傷者,還有幾米距離呢,你怎麽能看見你的舉動,我知道你關建國是個戰鬥英雄,武術高手,可你也不能隨便傷人吧!’種種證據表明,關建國真的‘傷人了’,調查組頭兒也是按證據說話。


    ‘你們光找到看我打人的了,沒找到看我沒打人的吧,我不說了嘛,路過的還有一位騎車的女郵遞員,隻要能找到她,她會幫我作證的!’關建國是個偵查兵出身,就在當時他的眼角餘光真的看到圍觀的人群當中,有個女郵遞員的存在,好象她的自行車兩邊,還有著好些報紙。


    ‘對於你的筆錄,我們已經找到了北靖縣的郵政局加以配合了,為此我們還浪費了大量的人力,尋找這位女郵遞員,可是實在抱歉,我們沒有找到,郵政局方麵,回複也是查無此人!’調查組的頭兒一直以為,關建國是為了減輕自已的罪責,胡亂編造出來了這麽個女郵遞員來。你正在閱讀,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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