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還可以說是‘早起的蟲子被鳥吃’,王亞利也就是和郭小鬆聊了一會後,騎著自已的自行車,馱上那空空的汽水箱子走了,他這一走就是十多年沒有見到郭小鬆,待其見到郭小鬆時,兩個人都已經是‘中校’軍官了。.tw


    對於幹活,郭小鬆一向不觸任何人,很快落下的活計,就被他攆上了,‘大家夥快點幹啊,今天咱們排先幹完拉倒,不幫其它人!’在四班長,五班長做‘排值班員’時,他們都會帶領著全排,在幹完自已份內工作後,對全連的其它兩個排的活計進行‘突擊’,可是他們的這種行為,不但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反被別的排的戰士認為,是瞧不起他們,郭小鬆今天當‘排值班員’,恰好四班長不在,他就自作主張了起來。


    ‘六班長萬歲!六班長萬歲!’全排的戰友一聽郭小鬆這話,都正中自已的下懷,大家不約而同地歡呼了起來。


    中午飯,是由被‘援助’的單位負責的,今天郭小鬆領著戰友幹的是‘砌馬路牙子’的活計,由於年年都幹這活,老兵們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新兵們負責給砌磚的老兵打下手,各班的班長,也在不遠處用白繩進行‘調線。’


    ‘好家夥,雞塊燉大蘿卜啊,看來咱們真應該天天出來幹活呀!’五班長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的飯菜,平日來,每個人‘四塊八’的夥食費是三頓的,加上連司務長還要進行‘節約’,吃到戰士們的飯鍋裏。也就沒有多少了,今天每個戰士的鐵飯盒裏,不光是有好多的雞塊,還是滿滿的一大窩白麵饅頭,地方上的饅頭從‘賣相’上。要比炊事班的漂亮許多了。


    ‘吃著呢呀!’艾小萌今天也是和郭小鬆約好了的,正當午時,她下了課,騎著自已的‘坤車’,經過十幾公裏,才來到京城‘政法一條街’。


    ‘嫂子好!。嫂子好啊!’六班的戰士們,都是見過艾小萌數次的,大家都知道,眼前的這位靚麗的女大學生,是‘京城大學法學院’的校花。更是未來的‘女法官’,因為京城某區的基層法院,已經在艾小萌大二時,就向她拋向了橄欖枝,打算讓她留在京城工作了。


    艾小萌被戰士們這麽一叫,立馬就紅了臉,但她還是顯得很是大方的說道,‘你們誰吃完了呀。我這有五十塊錢,誰去買汽水!’


    要是換了平時,總會有人自告奮勇。今天才喝了王亞利送過來的汽水,大家都沒有那麽渴望了,六班的一個新兵說道,‘嫂子,我看你這錢還是給大家夥買煙吧,我們可都憋壞了。平時我們班長不讓我們抽煙!’


    ‘那是你們班長做的對,抽煙有什麽好的。不過今天就依了你們吧,就拿錢買煙去吧!’艾小萌把自已的‘坤車’借給了這個新兵。看著他狠狠地騎著去不遠處的‘小賣部’買煙。


    郭小鬆的胃口一向很好,一連吃了好幾個雪白的大饅頭,他向艾小萌揮了揮飯盒道,‘鍋裏還有挺多呢,要不要我給你打一盆呀!’


    艾小萌是下了課就過來的,的確沒有吃午飯,可她不知該怎麽回答郭小鬆,隻是看著他。


    ‘六班長,你還用說咋的,用我的,我的飯盒才洗過!’五班副是郭小鬆的‘同年兵’,也是郭小鬆的a城老鄉,他把自已剛用手紙擦過的飯盒舉了舉。


    ‘你想的倒挺美,我媳婦能用你的飯盒咋的!’說著郭小鬆走到菜鍋跟前,狠狠地打了一勺子菜,隻見得菜湯從沒洗過的飯盒邊上流下,看得很是惡心。


    接過了郭小鬆遞來的饅頭,艾小萌滿不在乎的吃著那髒稀稀飯盒裏的菜,由於雞塊大多都被戰士們挑沒了,這裏的雞肉也隻是些碎了的,大多都是燉得很爛的土豆了,可艾小萌吃得很是開心,還不斷地和一旁正在抽煙的郭小鬆聊天。


    ‘你不是學微機了嘛,學得咋樣啊?’


    ‘我五筆還沒背會呢,也沒有時候練呀,我們全營隻有一台電腦,我得等我老鄉值班的時候,才能跑過去練兩下!’戰士就是戰士,想在部隊裏學點技能,還真是不太好整,不是時間沒有,就是條件不允許。


    ‘那你就買個學習機唄,你不是有錢嘛!’


    ‘有錢是有錢,可放在哪啊,我前陣子跟我們指導員說,指導員還說要騰出來個屋子當‘微機室’呢,你也知道,一個學習機三四百塊錢,我都打聽過了,最算最便宜的黑白顯示器,也得五百多,指導員說要讓全連各班都得買上,咱們哪有錢呀!’郭小鬆是有錢的,可他的錢也不是給戰友們花的,他隻能保證他自已的那一台。


    ‘你們營長的愛人,可是我們學校最好的微機老師啊,你要是跟她都學不好的話,就沒有人能教好你了!’艾小萌對於營長狄雷的這位‘第二任妻子’很是熟愁,這女人是‘京城大學’計算機係的優秀教師,是多次得獎的‘微機大拿。’


    ‘我怎麽會學不好呢,我就是沒有時間嘛,不信你聽我給你背背呀,‘王旁青頭兼五一,土士二幹十寸雨,大犬三羊古石廠~~~,’’郭小鬆真的是個學習的‘學霸’,在他看來,如今的社會,如果不學會‘微機’,早晚會被社會所淘汰,能在部隊當中,認個‘京城大學’的專業課老師,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艾小萌聽完郭小鬆背誦的‘字根表歌’之後,很是滿意地說道,‘當兵還真沒有把你當傻啊,不過我得問問你了,你平時不讓你們班裏的兵抽煙,你自個兒咋就抽上了,那玩意好抽咋的,一說話一股味。不嫌口臭啊!’


    郭小鬆不以為然地言道,‘真正的智者,在於孤獨,有了這東西,才能產生靈感。我都後悔我學抽煙學晚了,要是早上幾年的話,我興許就是個~~,’


    ‘咋不抽死你呢!’艾小萌吃光了飯盒裏的菜後,把郭小鬆的筷子飛了過來,好在郭小鬆閃躲得快。才沒有被‘擊中。’


    ‘你謀殺親夫咋的,好吃好喝都喂不飽你,你吃飽了,喝足了,蹬鼻子上臉咋的!’郭小鬆撿起了掉在地上的筷子。走到艾小萌的身邊,一把奪過了她手裏的飯盒,之後掏出手紙,進行擦拭著。


    艾小萌是來和郭小鬆商談加入‘中-華骨髓庫’的事情的,這是由全國各在醫學院牽頭,為治療‘白血病’患者成立的誌願者組織,艾小萌是這個組織的積極倡導者,她也希望郭小鬆也能參加。


    ‘吸骨髓治白血病。這得多少呀,一想我就後怕,腦後勺都發麻!’


    ‘真的沒有副作用。你想想,如果用你的付出,能換來千千萬萬的白血病患者重拾生命,這可是件多光榮的事件呀,我希望你也能參加到我們這裏來!’


    ‘這,我得好好想想。我媽可隻有我一個兒子呀,萬一因為這個。我身體不好了,我以後咋給我媽養老送終啊!’郭小鬆很不情願加入這個不清楚的組織。在他看來,別人得不得白血病,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那你好好想想吧,最好你能加入進來,這是我給你的閱讀材料,你好好看看,我希望你能加強認識!’艾小萌從背包裏取出了一大捆彩色的紙頁,遞到了郭小鬆的麵前。


    見艾小萌要走,郭小鬆急忙說道,‘你讓我加入,你自已加入了沒有呀?’


    艾小萌一甩自已的長發言道,‘當然了,我要是自已不加入的話,我哪敢找你呀,怎麽樣?是不是想通了?’


    ‘那就算我一個吧,發昏擋不住該死,不就抽幾管子骨髓嘛,哥們能挺得住!’郭小鬆向艾小萌裸透了自已的臂膀,這是一條鍛煉過的手臂,青筯暴出的血管,令看到它的人,都能感到,這隻手臂很是孔武有力。


    ‘那好,下個禮拜天,京城總醫院,上午九點,不見不散!’艾小萌高興地騎車走了。


    ‘什麽好事呀?還不見不散?下周可是我值班呀,你想外出,是不是得慰勞慰勞我呀!’五班長走了過來。


    ‘好事個屁呀,從你骨頭裏抽骨髓,你去不?要是去的話,也算上你一個!’郭小鬆很少對戰友發怒。


    ‘那免了吧,還是你自已去吧,乖乖,沒想到這麽漂亮的女人,還喜歡這個呀,真是最毒婦人心哪!’


    大丈夫一諾千金,郭小鬆承諾全排的戰友們,‘早幹完活,早拉倒’,幹完了自已排裏的活計,郭小鬆找到了‘值班排長’,‘老排,你過去檢查檢查吧,我們排的活完事了!’


    ‘三排長’自已排的活計,還有一小段沒有幹完,他此時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再去別的排進行檢查了,‘你辦事,我放心,你不是檢查好了嘛?’


    ‘檢查好了呀,有問題找我!’郭小鬆是對自已排的工作很有信心的,保質保量,一直是他們排的口號。


    ‘那好吧,那你們排自已帶回吧,’‘三排長’也隻是這麽一說,因為他知道,都是一個連的,往往別的排先幹完了活,總會不走,對其它排的活計進行‘突擊’,郭小鬆平日以來,就是個謙恭之人,今天他是他們排的‘值班班長’,他肯定也會向別人一樣,領著自已排裏的人,去幫別人幹活的。


    可是‘三排長’想錯了,郭小鬆集合好了隊伍,喊著口號走了,走得是那麽早,現在天上的太陽,還沒有下山,‘三排長’看了看自已的手表,才‘三點剛過’。


    郭小鬆雖然對全排的戰友是一諾千金了,可他得罪了‘三排長’,看著二排的隊伍越走越遠,‘三排長’氣憤得抓起了一個‘土喀噠’,打向了道旁的路燈。


    ‘我說吧,老排,這郭小鬆就不是個東西,兩麵三刀的,就說當初吧,他是把去考學的名額讓給了我,可他呢,他在背後也沒有少埋汰我吧,後來我才知道,他壓根就高中沒畢業,連個畢業證都沒混著,他自已是肯定考不上大學的,可還要裝作一副‘大學漏子’的形象出來,好讓別人誇他如何如何高尚,實際上他就是個jb,一個不懂事的jb!’孔祥武終於抓到了機會,向‘三排長’進上了有力的饞言。


    ‘滾,你tmd的給我滾,哪都有你咋的,你信不信我削你呀!’‘三排長’又抓起了一個‘土哢噠’,狠狠地打向了孔祥武,孔祥武哪裏能躲得開,狠狠地打在了他的後背上,讓他跑都沒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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