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迅速掩身在門後,虞鬆遠則從鐵門上的小窗中看得明白,甩手將端槍正衝過來的保安擊斃。


    林濤一個翻滾進入裏麵的大廳,虞鬆遠也交替掩護著,進入大廳之內。大廳左邊,用高大的玻璃牆隔開。玻璃牆後邊,是一個大車間。裏麵穿著全身防塵工作服的工人們,正在低首緊張工作。


    而大廳的右邊,空間非常大,無數立柱後麵,是捆在一起的若幹管道。管道後邊,是若幹房間。其中一間,高大的大鐵門緊緊關著。保安的槍聲已經驚動了各個房間裏的武裝匪徒,不時有人從兩間門口向他們射擊。


    彈雨潑灑到水泥柱上,跳起一團團火花。


    虞鬆遠和林濤掩身在水泥柱後,在對方射擊的間隙,虞鬆遠掩護,林濤一個翻滾,衝到牆邊的控製箱前,關閉了電閘,室內馬上漆黑一片。


    兩人戴上夜視鏡,迅速轉移位置。幾個房間內的保安,則不時伸出槍,向他們原來隱蔽的位置盲目射擊,密集的彈雨,打得水泥石柱上火花四濺、石屑橫飛。打得工廠的玻璃牆,劈劈啪啪,傳來一陣碎裂聲。


    虞鬆遠和林濤快速轉移陣位,不時將伸出各個房間門外射擊的保安擊斃,其餘人縮進室內,再也不敢露頭了。虞鬆遠持槍警戒,林濤悄悄潛到管道後麵的房間門旁,用手一拉,門被從裏邊鎖住了。


    他換了一個彈匣,對準門鎖就是兩槍,用手一拉,門開了。他迅速掩在門旁,裏麵一陣彈雨,全部潑灑到門口。一人黑暗中向門口移動,虞鬆遠站在立柱後,看得真切,一槍將其擊斃。其餘人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動了。


    林濤騰身躍到管道之上,用一隻手撐著牆壁,悄悄移動到門頂,甩手兩槍,將趴在室內床邊地下的兩人擊斃。他跳下地,走進室內。室內地麵是幾具屍體,四張床上每張床上都有一個女人,用被子裹著腦袋,瑟瑟發抖,被林濤逐一捆上。


    虞鬆遠繼續警戒著另一間住房,林濤掩身在門旁,開始政治攻勢,“裏邊的人聽著,我隻說一次,給你們唯一的一次投降機會。將槍扔出門外,馬上投降,否則,格殺勿論!”


    見裏麵沒有動靜,他對準木門上的彈子鎖,砰砰兩槍,將門鎖打爛。就在這時,裏邊一人哭開了,驚慌地叫喊道,“我投降,求你們別打了,裏邊就剩我一人了,我投降……”一邊哭著,一邊將一支衝鋒槍扔到室外。


    “從後麵抱著頭,走出室外!”林濤命令道。


    虞鬆遠和林濤看得真切,一個人抱著頭,向室外走來,後麵兩人端著五六式衝鋒槍,掩身在他的身後。他噗噗兩槍,毫不遲疑地將後麵倆人擊斃。


    林濤從側麵看得更清楚,抱著頭的人,手裏竟然還捏著一把手槍。他極為震怒,草泥巴的死頑固。他沒有開槍,而是悄悄抽刀在手,揮手一刀,將其握槍的手,從腕部生生給斬了下來。


    歹徒殺豬一般地兒狂叫起來,抱著斷腕嗷嗷大叫,號啕大哭,被林濤一腳揣倒,捆了起來。進入室內一看,武裝人員已經再無一個活人。也是四張床,四個光腚女人,都被他一一捆好。


    林濤逐一檢查其餘三個房間,與剛才的房間不同,裏麵都是上下床,竟然有十幾個女工,都用被子裹著腦袋。見沒有武器,林濤沒有捆她們,隻是將門關起鎖上。


    虞鬆遠走到控製箱旁邊,打開電源開關,室內瞬間燈火通明。


    現在,隻有位於宿舍中間的,緊緊關著大鐵門的大房間,裏麵仍未清理。林濤走到門前瞅瞅,大門頂上寫著“餐廳”。看來,這個餐廳,就是地下三層的夥房了。推一下一動不動,門已經從裏麵鎖住了。


    玻璃牆後麵,五個加班的女工,都呆呆地坐在工作台上,任機器嗡嗡運轉著。林濤在逐一檢查屍體脖子,均未發現有銅牌。虞鬆遠打開玻璃門,原來,玻璃內還有一個玻璃門。他做一下手勢,女工們關停機器,都從裏麵走了出來。


    脫下白色的防塵服,虞鬆遠看到的是七張蒼白、麻木、僵硬的女孩麵孔。女工們站成一排,虞鬆遠進入車間,他看明白了,這些工人正在製作如雪片一樣的冰丸原料。裏麵的成品倉庫內,整整齊齊擺放著用黃色塑料紙包著的成品,足足有幾十噸。


    他感到震驚,這東西在當時我國的吸毒者還不認,這是供應北美大陸和歐洲,製造成品冰丸的原料冰片。


    穿過倉庫,一條車道通到一扇厚厚的大鐵門前。大鐵門被巨大的鐵門栓拴著,上麵還有一把巨鎖。虞鬆遠明白,外麵,應該通向上層車庫,是運送物資的通道。平時都是鎖著的,人必須從別墅內進出。


    忽然感到身子一冷,有危險。他迅速向後一個翻騰,砰,槍同時響了,原來一個躲在廁所內的匪徒,對他偷襲開了。虞鬆遠在翻騰的同時,刀已經甩出去了。潛水刀從正麵紮進匪徒的脖子,匪徒手裏的槍,又一槍擊中天花板。


    虞鬆遠對著仍著抽搐的匪徒,噗噗噗,連著三槍,將他的腦袋打爛,這才解氣。


    一檢查,脖子上也沒有銅牌。


    回到大廳,女工們仍象木偶一樣站著,一動不動。林濤正在演講,“姐妹們,你們已經被解救。非法關押你們的犯罪分子,已經被我們都殺了,你們自由了!”


    可女工們麻木、冷漠地站著,沒有掌聲,沒有歡呼。她們依然一動不動,毫無表情地站著。


    林濤有點發瘮,“老大,她們這是怎麽了?”


    虞鬆遠痛惜地搖搖頭,“還能怎麽了,讓老魔頭訓練成了僵屍。一群花一樣的女孩,現在沒有思想,沒有意識,不見天日,隻會吃飯幹活,她們已經成了機器。人找齊了沒有?”


    林濤說,“沒有。另兩人下落不明。這裏的保安,都是打手。”


    將女工們都關到她們自己的宿舍內,虞鬆遠說,“姐妹們不要怕,大家委屈一下,我們事還沒辦完,暫時還不能帶大家出去。一會,就會有警察來解救你們。”


    女工們默默坐著、或默默躺著,無人答話。數一下,共21人。


    藥廠內,廚房、廁所等生活設施,一應齊全。這些女工可能自從抓進來起,就再也沒有出去過,就再也沒有見過陽光,吹過海風。


    其它地方已經基本清理幹淨,兩人保持作戰姿勢往回走,又回到餐廳鐵門前。林濤看了一下,便將一塊塑膠炸藥粘在門栓位置。等他回到石柱後隱蔽好,虞鬆遠甩手一槍,轟地一聲,大門被炸開。


    裏麵響起一陣密集槍聲,最少有三支手槍,向大門射擊。


    虞鬆遠不想毫無意義地硬拚,他做一個手勢。林濤再一次將電閘拉下,整個藥廠一片黑暗。餐廳內的人為了壯膽,黑暗中仍不停地向大門射擊。


    兩人戴上夜視鏡,林濤先是提起一具匪徒屍體扔了進去,裏麵槍聲密集響起。他緊跟著一個翻滾,人已經掩了進去,抬手兩槍,擊斃兩人。


    另一人躲到一根立柱後麵,虞鬆遠悄然掩身進去,隻見匪徒躲在柱子後麵,露出半隻腳。虞鬆遠啞然而笑,雙槍同時擊中歹徒的腳。歹徒嗷嗷慘叫著,一邊胡亂射擊,一邊在柱子後麵單腿跳躍起來。林濤已經悄然走到柱子一側,一槍將他的手槍打飛。


    歹徒捂著手跪到地上,左手還想摸索地上的槍,林濤又一槍將他的左手打斷,並迅速將他的槍踢飛,再將他捆在柱子上。


    虞鬆遠到大廳內拉上閘,藥廠內又如白晝一般。林濤見這裏果然是個地下餐廳,廚房旁邊有三間房屋,推開一間的門,裏麵兩個女人用被子捂著頭,身體哆嗦個不停。他沒有時間甄別,隻能將她們暫時捆起來。


    林濤又推開另一間的門,裏麵是空的。再推開最後一間,裏麵是兩張床,三個女人用被子裹著,在不停地哭泣。也將她們捆起來,然後堵上嘴。


    虞鬆遠打開廚房旁邊一間房門,裏麵竟然是軍備倉庫,成箱的彈藥和裝備,不知從何處走私而來的軍用服裝。甚至,還有一箱未折封的軍用皮質作戰服、高筒作戰皮靴。這可是高寒地帶特種作戰裝備,他們是從哪弄來的?


    “一幫土鱉,走私這麽精致的裝備好幹嗎?”林濤難以置信地自言自語。


    兩人補充了一下彈藥,虞鬆遠還拉過一個軍用大帆布袋子,選擇幾樣單兵搏鬥裝備、四雙戰靴、四套牛皮作訓裝,裝進一個大袋子裏。想再拿,袋子已經裝不下了。


    虞鬆遠說,“我去解決老魔頭,你將所有匪徒房間的現金,全部搜出裝進袋內,讓他們為這次行動買單。然後解決別墅內的小保姆,要快。”


    說完,虞鬆遠就悄然快速來到別墅地麵,悄悄走上二樓。


    林濤則開始檢查各房間,打掃地下魔窟戰場。完事後,將大袋子提到別墅一樓大廳內放下,走進一樓小保姆的房間。隻見房間內燈都沒關,小保姆象隻蝦一樣蜷著,睡得正香。他捂住她的嘴,將她從睡夢中提了起來。先用枕巾堵上嘴,然後將她的手腳捆好。


    搜索了一下,見其他房間都沒人,便也走上二樓。


    虞鬆遠走進二樓那個大書房時,隻見房間內漆黑一片,夜視鏡頭裏,大床上一個裸體年輕女人睡得正香。他顧不上憐香惜玉,一把捂住女子的嘴,黑暗中抓過一團布,堵到嘴裏,再將她的手捆好。


    室內安靜得很,莫萬英在哪?他走到衛生間門前,輕輕推開門,隻見巨大的衛生間中間,是一個很大的紅色大浴缸,裏麵浪花翻卷,熱霧蒸騰。旁邊放著一隻高腳杯子,裏麵的紅酒反射著紅瑪瑙一般的褚紅色光澤。


    莫萬英碩大的腦袋枕著缸沿,睡得正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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