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鬆遠在看信,老蘇在信中說,“這是從金甌茶園地下密室內繳獲的,一箱好東西,我就盯住了這個。請記住本站的網址:。一直鬧到金甌市局一把手郭峰那,郭峰得知我是想送給你們,才同意給我。剩下的一箱好東西,郭峰說把最好的,都留著送給你們。”


    “裏麵有一部m國中情局用的蜂窩微型電台,兩部微型衛星電話接收機,一把折疊式最新m製狙擊步槍等。這些好東西,郭峰要專程送到肖園。他說如果你們同意,還想把溫玉成、陳小藝送到肖園,跟你們學學徒。他讓我向你們問好,說暨陽肖家的產業,他會照顧……”


    忽然,“啪”“嘩啦”一聲巨響,一座落地燈的木質燈柱,被強大的力量攔腰折斷,巨大的燈罩轟然摔向地板上,發出巨大聲響。露台邊緣擺放的一盆蘭花應聲而碎,嘩啦、呼隆隆聲中,碎瓷片、泥土、植物全部撒落地板上……


    虞鬆遠嚇了一跳,第一個反應是檢查溫嶺有沒有事。這兔崽子闖了禍,嚇得臉色煞白、愣怔在一邊,呆若木雞。“你沒傷著吧?”看著一地狼籍,虞鬆遠心驚肉跳地問。


    林濤、許悠雨、肖雨嬋都被驚動了,三人穿著睡衣驚惶失措地跑上露台。林濤一看就明白了,氣就不打一片來,抬手就是一個爆栗,“你狗日的這九年兵,真是白當了。這東西厲害著哪,這也能亂玩?”


    溫嶺還似在夢中一般,“老天,這東西這麽狠啊!”


    看著蘭摧玉折,肖雨嬋心疼得臉都要白了。柳姑酷愛伺弄花草,這兩盆蘭花,是桑紅專門托人從武夷山捎過來的,極其珍貴的中國蘭,柳姑當成寶貝一般供著。也因著這兩盆蘭花,露台被柳姑稱作蘭亭。


    許悠雨趕緊用另一隻一模一樣的紫色瓷盆,將蘭花細心拾掇好,一點一點澆上水。嘴裏還說,“千萬別讓大嬸知道,要不然她會心疼死的。”


    肖雨嬋到底是當家的,雖然心疼蘭花,但輕重她分得清。她仔細檢查了一遍溫嶺,確信無礙後,才說,“人不要緊就行,花這個季節死不了。”


    林濤檢查了一下,箭頭早已不知去向。如此威力,驚得所有人汗毛直豎。


    學員隊的軍訓結束前,舉行了閱兵式和分列式。省軍區副參謀長饒中紅檢閱了學員隊,雖然隻有兩個小方塊隊伍,有點冷清,並不好看,但圍觀的學生足有幾百人,很是熱鬧。虞鬆遠和林濤由於身體原因,隻能當看客,當標兵。林濤雖然已經不用拐了,但走路仍一跛一跛的,不敢用力。


    軍訓一結束,枯躁的基礎理論課就開始了。


    學校針對信息技術軍官班的特點,基礎理論課量身開設了馬列主義理論基礎、中**史、、英語、基礎物理、計算機應用及編程技術基礎、體育與健康等文化基礎課程,而且都是必修課。


    應總參的要求,所有這些基礎課,都要在一個學年內完成。原因是來參加這個班學習的,都是軍代表和各研究所的人員,普遍有中專以上學曆,有一半人有大專學曆,這些基礎課,對他們沒有難度。


    可對大頭兵出身的虞鬆遠和林濤,難度卻來了。


    他倆在訓練營兩年,精心研習的是一招製敵,是如何更加高效殺人的綜合技術。他們隻有高中數理化基礎,這兩門基礎課,是全新的領域。因此,開學不久,兩名隊長就拖了全班的後腿。


    但是,落後反而激發了他們的鬥誌。


    兩人在第一學期兩個月時間裏,學習幾乎到了變態的地步,尖刀不怕輸的勁頭也起了關鍵作用。學校對他們兩位有戰功的隊長也很重視,周末和晚上,安排專門的老師給他們補課。平時,學習委員周筠等人,更是隨叫隨到,認真給他們輔導。


    八月份是暑假,把同學們都送走後,兩人回校專門拜訪了教高等數學的周老師,和教基礎物理的劉老師。兩人都是五十多歲的虎方市本地人,家就在學校的宿舍區,暑假也沒有外出旅行的計劃。令他們感動的是,兩位都已經禿頂的老教授,都專門為他們製定了詳細的為期一個月的假期輔導計劃。


    在第一學期的這兩個月時間裏,作為學員隊的領導,他們一直住在學校。隻有林濤,實在熬不住了,會偷偷在周末時間,跑回來與許悠雨纏綿一番,其餘時間也都是住在學校。虞鬆遠對他的小動作一清二楚,但從沒有說破。


    兩個月後,等他們假期時終於再回到小院時,許悠雲已經調到南疆陸軍某前線醫院,隻有柳姑、肖雨嬋、許悠雨、溫嶺迎接他們。


    兩個月時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變化。


    肖雨嬋春風得意的樣子,一付女老板的派頭。車輛維修職業技能培訓學校,在虎方市公安局、市勞動局的大力協助下,一路綠燈,順利完成申報、注冊、招生,首批招收了五十七個學員,全部是初中以上文化,有基本的機械修理基礎。


    溫嶺公開聘請了四名基礎課老師,兩名高級技工,肖雨嬋任校長,溫嶺是業務副校長,幹得有模有樣,非常正規。修理廠生意更加紅火,晚上竟然同時有十七八台汽車和手扶拖拉機在同時修理。


    小院和小樓內外,已經修理裝飾完畢,院門改到正朝著公路。原來的大鐵門改成了朱漆大門,門頂上挑角飛簷,迎門建了影壁。院內原修理廠的地方,改建了假山、水池,竹林掩映,小橋流水,池內荷葉片片,還養上了一池魚。院牆邊建著三間仿古的小平房,是貯藏間與工作人員住房。


    貯藏室內,還有一個隱秘的角門,平時都是從裏麵鎖著的,可以直接通向院外的密林之內。有緊急情況時,人可以直接從這裏悄悄地隱秘進入山林中。


    曾經破舊的小樓,已經煥然一新。小樓一樓的大門,改成了玻璃門。進入小樓,又是另一番天地。


    一樓是客廳、廚房、餐廳、酒吧和一間大臥室。鍋爐房也在一樓,但卻巧妙地建在樓外,二樓是辦公室,會議室、臥室,三樓全部是臥室。不同的是,臥室結構進行了調整,二樓二間,三樓五間,臥室內全部加建了衛生間。室內家俱也全是新的,一水的竹子藤編材質,古色古香,新穎別致。


    四樓頂的涼台和涼棚,也都進行了美化。涼台頂上加建了一個木頭仿古亭子,四周用玻璃封閉,裏麵琴棋書畫茶藝撲克,一應俱全,涼台內四周都布置了花草、藤蔓植物。


    在整理改建院內地下排水係統時,還發現這裏曾經被人挖過地道。小院背後的小山下,竟然是一個完整的防空洞。肖雨嬋沒有聲張,裏麵深不可測,黑黝黝的,也不敢派人下去,便讓工人在地道入口處,建了一個鐵門。等虞鬆遠和林濤回來後,聽聽他們的意見,再進一步改建。


    此事隻有她和溫嶺知道,她專門叮囑溫嶺,千萬不能聲張。


    小院後邊的菜地,全部用竹柵欄搭成了圍籬,裏麵長滿各類蔬菜。遠處的小湖邊,一個大亭子裏,竟然還亮著一個大燈籠,在晚風輕拂下緩緩搖曳。


    林濤說,“姐,湖邊的燈沒必要長時間亮著吧,這得多費電。”


    肖雨嬋給他們沏上茶,“笨蛋,這是為了讓你們看到,才亮的。有一件事,需要你們兩個大學生辦。這個莊園雖小,卻初具規模,別有一番情調,你們給這個莊園起個什麽名字呢?”


    “我看就叫肖園吧。”虞鬆遠未加思索,便脫口而出,“這莊園你當家,過去大家一直這麽叫著。這裏又是你重生之地,輝煌之地,叫肖園再合適不過了,大家看如何?”


    “不行不行,你想罵我就明說,絕對不行。”肖雨嬋搖搖好看的小腦袋,趕緊推托,“在我們老家暨陽,隻有富商大賈、在朝高官、鄉紳大佬、文人騷客,才有資格以姓冠園,我一個顛沛流離的小女子,母女倆倉皇四顧,好不容易才有一個立錐之地,我有什麽資格以姓冠園?”


    奶媽柳姑也連說不可以,“這園子是你們兩兄弟買下的,基礎也是你們打下的。修理廠叫遠濤,多好啊。我看肖園,也叫遠濤園吧。”


    虞鬆遠說道,“就叫肖園。論上陣殺敵,你自然不如我們。論財富、政績、文采,你暫時當然還不能與哪些流芳後世的偉人相提並論。但是,論經商才能,論經營之道,論品貌才學氣度,你一點不輸古人。假以時日,比他們成就更大也不是沒有可能。因此,叫肖園,實至名歸!”


    一番宏論,大家連聲說好。肖雨嬋雖然麵不改色,表麵上似乎不好推托了的樣子。其實心裏,卻萬分激動。幾個月來,這可是臭小子第一次當眾褒獎她,而且還絕對是未加思索的心裏話。


    “能否請……”肖雨嬋連番加碼,欲言又止。


    林濤明了她的心思,馬上大包大攬,“姐你不會是想請虞老爸寫字吧?這有何難,一句話的事兒,包在小弟我身上。要是能請動虞老爸虞老媽、虞二老爸虞二老媽,親自南巡一次,這事就更圓滿了。”


    “真的,那太好了。老人要能來一趟,林小弟你厥功至偉……”肖雨嬋高興地都快蹦了起來。


    “那是我大我媽、我小爺小嬸好不好,怎麽成了你老爸了,你臉皮真厚。”虞鬆遠頗為不滿,又似為難地說,“要能請動他們,真是挺好,隻是……”


    柳姑完全理解女兒的心機,也知道虞鬆遠的為難之處。她象是很隨意地說,“要請老人家寫字,人能來更好。不能來,鬆遠也不要為難。最好是把這裏都照下來,再請一個說話管用的人送給老人家。老人家看清實地狀況,才會有靈感,這樣也好有情緒寫出好字來。”


    虞鬆遠明知前途凶險,但也被他們逼得一點退路沒有了。在父母麵前“說話管用”的,自然就是林雪了。於是他隻好硬著頭皮說,“行,這個事就叫林雪去辦吧,敬她是忠烈之後,我大肯定不好推托,基本的麵子還是會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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