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德拉聞言愣了一下。然後又狠狠地瞪了虞鬆遠和劉國棟一眼。才不容置疑地說道:


    “沒問題。他們還做你們的頭。但是。他們還有自己的任務。隻能算你們名義上的領導人。你們需要先進入我們阿巴爾商社辦的拉納訓練營。接受完整、係統的軍事訓練。我們還要先審查你們的身份。符合條件的。我們再根據各位的訓練成績安排具體工作。”


    希莎爾瑪聽了半晌無語。但還是尊重地點點頭。嘴裏很不情願地說。“那好吧。我服從安排。”


    山德拉象一隻老母雞庇護著兄弟小隊。她從希莎爾瑪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柔情。這讓她很不安。一張俏臉變得冷若冰霜。


    劉國棟心虛地低下了頭。他這一低頭。壞事了。仿佛讓山德拉抓住了什麽把柄。她伸手就在他腦袋上來了一個重重的爆栗。劉國棟感到很冤枉。心裏很不服氣。嘴張了張想申辯幾句。可到底沒說出口。


    他除了扛著希莎爾瑪過了兩次河。什麽也沒幹。真是冤枉人。老大都和她頭靠頭親親熱熱地睡在一起了。卻一點不受懲罰。這算什麽事。


    看著劉國棟委屈的樣子。想到他信誓旦旦地要回肖園告狀。虞鬆遠向劉國棟聳聳肩。做了個鬼臉。開心地笑了。這一幕。把劉國棟氣得幾乎要暴走。


    山德拉和毛蟲也把這一幕都看在眼裏。雖然躲藏在雪山上這麽長時間。但她們堅信虞鬆遠和劉國棟不可能做出不堪之事。見兩人鬥法。毛蟲與山德拉不約而同伸出手。重重地給了虞鬆遠一巴掌。


    劉國棟這才感到平等了些。也開心地笑起來。


    大雪仍在下著。大家懷著不同的心情。登上車。開始返回白沙瓦。這個邊防哨所在喀布爾河東側。順著崎嶇的山間公路。兩輛麵包車和一輛載滿武裝isi特工的卡車。卡車車頭上架著機槍。一直走到中午。才走到斯瓦特河畔。


    即將進入部族核心區。虞鬆遠和劉國棟都有一絲緊張。劉國棟向托馬斯和希莎爾瑪下達了“保持警戒”的命令。


    山德拉摸了一下劉國棟的大腦袋。“臭小子。不必那麽緊張。第一時間更新安全得很。”


    毛彥愷也笑著解釋道。“部族是一個國中之國。isi更是一個**王國。部族武裝固然厲害。可在部族人眼裏。isi猛於虎。更可怕。”


    山德拉和眾人都被他說笑了起來。但劉國棟還是保持警備。並未取消命令。


    中午在一個叫烏爾瓦的帕特人大部族午餐。部族長老們知道他們接待的是什麽人物。竟然隆重地舉行了歡迎儀式。並開了全羊宴。這是這個上萬人的大部族隻有在祭祖、慶壽等重大部族節日時。才會使用的盛大禮儀。


    戰爭爆發後。斯貝茨納茲**第l54特種兵分隊。乘坐米-8和米-24p。在清真之國北部邊境地區。來去自由。神出鬼沒。不停地隱秘襲擾。使各部族付出了慘重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代價。烏爾瓦部族。有幾十個大型駝隊。過去每天都要死人。有時一個晚上。就會有幾十人上百人。在襲擊中喪生。


    可自從幾個月前開始。斯貝茨納茲突擊隊頻頻受到打擊。白沙瓦的夜晚終於平靜了下來。整個白沙瓦周邊的北部邊境地區。都已經變得安全。斯貝茨納茲已經停止了越境偷襲。現在不管白天黑夜。北部邊境地區。已經聽不到劇烈的爆炸聲。


    山德拉的威望空前提高。車子進入部族區後。沿途插滿彩旗。車隊在前往烏爾瓦部族的途中。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管經過那個部族村落。長老們都在路口躬身恭送。部民們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披紅掛綠。穿著節日的盛裝。不停地向車隊鞠躬致意。


    車隊到達烏爾瓦部族長老們議事的二層小樓前。廣場上。四十八支牛角號同時“嗚嗚”地吹響。禮炮“嘣”“嘣”地轟鳴。長老烏蒙帶著各部族一眾長老。全都盛裝躬身迎候。


    烏爾瓦首領烏蒙的老母親。已經八十多歲。身著傳統服裝。在兩個部族女孩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一一給眾人敬了一碗奶茶。還抱著山德拉、毛蟲、希莎爾瑪。分別親吻了她們的臉龐。並給他們每人戴上一頂漂亮的絲巾。然後又抱著虞鬆遠和劉國棟、托馬斯。親吻了他們的額頭。


    老人家退下後。牛角號又“嗚嗚”地吹起來。“咚”“咚”的鼓聲震天響。


    烏蒙請毛彥愷、山德拉檢閱儀仗隊。山德拉一點也不怯場。與毛彥愷一起。大大方方地走上紅地毯。在烏蒙的陪同下。檢閱部族的儀仗隊。儀仗隊員們都是部族裏最精悍的小夥子。一水的全是嶄新的中國56式衝鋒槍。軍刺烏亮。寒光閃閃。


    虞鬆遠和劉國棟對視一眼。這有點不可思議。甚至有點搞。這可是國家禮儀啊。這一個部族也太托大了吧。看著毛彥愷和山德拉倆人。一本正經。一絲不苟的樣子。而烏蒙老頭戰戰兢兢地陪同在兩位大人物身邊。這一幕讓人忍俊不禁。第一時間更新


    檢閱完畢。才請各位客人進入二樓大廳。先是民族舞蹈。然後才是大宴。隻不過。大宴並沒有酒。全程都是以奶茶代酒。每人麵前。都是一隻完整的小乳羊。而且是烤出來的。焦黃脆嫩。味道自然是美極了。


    為了助興。下麵是部族傳統表演項目“頂牛”。


    所謂“頂牛”。就是類似於中國蒙古族的摔跤。又象倭國的相撲。


    兩個身長九尺的胖大漢子。穿著民族服裝。走上地毯的兩端。先踩著鼓點。高抬雙手或雙腿。左右搖晃著。誇張地跳一通舞。跳完。兩人躬起身。雙手抓住對方的雙肩。象兩頭公牛一樣。頭頂著頭。然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要雙手挾著自己的腰部。在激烈的鼓聲和周圍的加油、助威聲中。互相較勁。


    這一幕。讓虞鬆遠和劉國棟覺得不可思議。


    後來他們才得知。烏爾瓦部族的祖先。確實來自中國的西部。是烏桓部族的下屬分支。是一個草原小部落。當年。被強悍的匈奴人打敗後。一部分人翻越帕米爾高原。到興都庫什大山下定居了下來。其後人。就是今天的烏爾瓦部族。


    此時場上已經快分出勝負了。一個大漢終於體力不支。連連後退。然後抱拳作揖認輸。


    獲勝一方。則又在台上踩著鼓點。開始跳著誇張的傳統舞蹈。見他們還不下場去。虞鬆遠和劉國棟這才明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人家要挑戰一下他們兩位身懷絕技、經曆如傳奇一般的神秘中國人。托馬斯沒等虞鬆遠和劉國棟表態。就主動走上場去。


    托馬斯身高差不多一米九。擅長拳擊。可他畢竟在山上兩年多餐風飲露。體力大不如前。加上腿上有傷。雖然竭盡全力。但還是不支。三個回合後。敗下陣來。


    山德拉期待地看著虞鬆遠和劉國棟兩人。看得劉國棟心裏陣陣發虛。


    如果是散打。劉國棟不會費多大勁。肯定能獲勝。可這是“頂牛”。頭必須頂著頭。雙手得挾著腰。不準其它地方用力。這是純粹玩體力、腰力、頸椎力的活。大漢用噸位都能壓垮他。還怎麽玩。第一時間更新


    虞鬆遠自然知道他的隊員們的長短處。他沒讓劉國棟上場。他在劉國棟的忐忑不安中。站起身走上場。兩人先扶著對方雙肩頭頂著頭。然後雙手挾腰。準備比試。


    大漢比他高出四分之一。就象一個大人和一個少年兒童在“頂牛”一般。實在不成比例。場麵甚至有點滑稽。


    可令全場嘉賓不可思議的是。比賽剛開始。大漢就連連後退。一火也不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大漢主動認輸。手仍然挾著腰部。擺著姿勢就下場了。又一個大漢上來。也是一樣。也是擺著姿勢灰溜溜地下場去了。


    虞鬆遠麵不改色回到坐位。眾人都莫名其妙。他也不解釋。


    宴席繼續進行。過了一會兒。一位部族少女悄悄趴在虞鬆遠耳邊說了幾句什麽。虞鬆遠起身出去一會。隻見兩個大漢仍然擺著姿勢。已經大汗淋漓。虞鬆遠說了一聲對不起。兩下就幫他們解了穴道。


    見虞鬆遠回來。山德拉仍一臉不解。托馬斯更是愕然地看著虞鬆遠。莫名其妙地頻頻搖頭。毛蟲趴在山德拉耳邊說了幾句什麽。她才點點頭。又搖搖頭。


    希莎爾瑪手下的人。山德拉手下的isi特工們。當然隻能在一樓大廳內赴宴。他們沒撈著看到這戲劇的一幕。


    宴席中。烏蒙向山德拉、毛蟲、希莎爾瑪一人贈送了一套名貴的絲綢沙麗。向毛彥愷、虞鬆遠、劉國棟、托馬斯贈送了烏爾瓦佩刀。這份重禮。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沒錯。雖然室內火盆內。藍色的木炭火苗在跳躍。但每人都是一大口涼氣。


    因為。刀鞘是紫色的牛皮和銅做的。刀身是用千錘百煉出來的鋼精揉製。鋒利無比。而刀柄上。按北鬥星形狀。鑲嵌著七顆五彩寶石。而柄身。則是兩片純銅製成。中間鑲嵌著兩條黃燦燦的純金。


    更讓人驚奇的是。贈送給虞鬆遠和劉國棟的。是每人兩把佩刀。剛開始他們還不解。看了一下刀柄。上麵分明刻著每個人的名字。包括林濤和林柱民。原來。這是量身訂做的。這讓虞鬆遠和劉國棟是足足實實地緊張了一下。


    我們的名字他們怎麽會知道。難道我們暴露了……


    晚上。他們回阿爾巴商社。紅樓一樓的isi白沙瓦總部內。已經按照中國的習俗。為拉紮克·侯賽因中尉設置了臨時追思堂。虞鬆遠、劉國棟首先帶著希莎爾瑪、托馬斯、哈瓦什、馬哈茂迪。來到追思堂內去敬了香。祭奠犧牲的戰友。


    回到老巢黃樓。幾名隊員緊緊地抱在一起。希爾娜更是當著眾人的麵。一人給他們一個熱吻。小阿裏則騎到虞鬆遠和劉國棟的脖子上。就不下來了。特別是小地主和安娜、露絲的到來。讓小阿裏更是高興得不得了。


    托馬斯感到十分失落。美麗的謝爾娜。就是故意沒有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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