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酸枝伐下後。工人會“修樹”。也就是切除利用價值不大的旁枝。然後由大象和拖拉機協力。將大樹順著伐木道。拖拉到臨時貨場。最後。由重型載重汽車。將紅酸枝運到碼頭。結筏啟運。


    瀾滄和高棉。是世界最著名的交趾黃檀和巴裏黃檀產地。是世界最名貴的紅木資源。這些黃檀木質堅硬如鐵。都有好幾米粗細。一等紅酸枝。都是曆經數百年、上千年才長成的優質成材。是木材中的極品。彌足珍貴。


    瀾滄的紅酸枝。植物學上分類屬於交趾黃檀。學名是紫榆藤。它是傳統意義上的“老紅木”、“紅木”、“紅酸枝”。是世界紅木市場上最名貴、最正宗的紅木。不管是在密度、硬度、油性、耐氧化腐蝕等方麵。都比其他國家的紅酸枝強。


    另一種也被國際歸類為“紅酸枝”的瀾滄酸枝。指的是巴厘黃檀。這種“巴厘黃檀”主產於高棉和瀾滄等地。紅木行業有“紫酸枝”或“花枝”之名。它與正宗的交趾黃檀。不管是在木質、幽香味、硬度等方麵。差距巨大。


    紫酸枝和紅酸枝最好的分辨方法。是在開鋸時。紅酸枝開鋸時。木材散發一種辛香。聞之有酸辛味。其顏色一般為赤紅色或深紅色。在空氣中氧化後呈暗紅色。紅酸枝木質堅而重。結構細膩、油質重。可沉於水。鬃眼細、小而密。木紋質樸。紋理美觀。優雅清新。有深褐色或黑色直絲狀條紋。


    中國從明、清開始。紅木家俱就極為流行。而高檔紅木家具。幾乎都是用瀾滄紅酸枝加工而成。在木性的穩定性方麵。經過了幾百年的使用、沉澱。具有極高的曆史文化價值。紅木。已經是一種家居文化的象征。


    但是。自從越戰m國戰敗後。中南半島各國相繼獨立。從此時開始。作為中南半島的區域強權。安南幾乎控製了高棉和瀾滄的紅酸枝出口。即便是出口中國市場的紅酸枝。也是通過安南的加工廠初加工後。才能進入中國市場。


    虞鬆遠初步估算了一下。僅龍吉的科隆林場的近百平方公裏原始森林。其紅酸枝原料市場價值。也難以估量。如果按成品價格估算。價值更是天文數字。讓安南完全控製了中南半島紅酸枝市場。讓人感到十分惋惜和無奈。


    因為。剛剛開始休養生息的中國。還無力在經濟層麵全麵影響中南半島。


    兄弟小隊在采伐隊呆了一周時間。以陪公主們散心為名。每天都到林中“打獵”。還參與了兩天的紅酸枝采伐。打來的野味。肉吃了。毛皮送給黎紅。有人送禮總是令人快樂的事兒。樂得安南軍事顧問眉開眼笑。連聲感謝。


    在伐木隊采期間。虞鬆遠刻意觀察龍林。這個龍傣部族強悍、最能打的男人。曾經的部族武裝首領。沉默寡言。似乎在努力改造自己。每天帶著采伐隊早出晚歸。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對兄弟小隊和幾位公證的蒞臨。幾乎視而不見。


    黎紅似乎僅對動物們感興趣。他每天都騎著大象去打獵。通常早晨早早吃過早飯後。就武裝整齊地騎著大象。隨采伐隊進山。采伐隊工作後。他的工作就是打獵。而采伐隊副隊長苦薩方對龍林極其恭敬。第一時間更新唯命是從。他就象個管家。采伐隊的日常管理。都是由苦薩方負責的。


    黎紅獨自一人進入叢林打獵。並不存在安全問題。他的座騎是頭公象。高大威武。是叢林動物世界真正的王者。在南亞的叢林裏。還沒有什麽動物有勇氣來挑戰一頭成年的公象。


    由於已經有了預警。虞鬆遠等人在采伐隊期間神經始終繃得緊緊的。龍林被限製不得離開林場。劉國棟與林柱民在林場這麽時間。也未發現他有什麽異常。但虞鬆遠不敢肯定龍林和黎紅到底知道多少秘密。他隱隱有個念頭。既然與黎紅粘到一起。就是個隱患。此人絕對留不得。


    這天黎紅的坐騎大象生病了。黎紅就沒有隨采伐隊進山。他對這頭大象已經很有感情。圍著大象轉著圈。急得不知該怎麽辦好。兄弟小隊幾人正要外出“打獵”。劉國棟見狀便上前裝模作樣地看了一圈。林濤不解地問。“他也會獸醫。”


    林柱民說道。“這狗日的無所不能。人的病、動物的病。他或許看不出什麽名堂。但是。這邪人懂藥。讓人和動物痛苦的藥。他門清。”


    大象很痛苦。很煩躁。在圍欄內來來回回地“蹦蹦蹦”跺著腳。第一時間更新營地內地動山搖。大鼻子狂燥地甩來甩去。不時痛苦地哀鳴一聲。


    “你有辦法。”黎紅焦急地問。


    “這有何難。你不要著急。你先在這照應它。我們訓練完。會帶草藥回來。”


    小隊離開營區後。林柱民問劉國棟。“你真懂獸醫。”


    劉國棟“噗嗤”一聲笑起來。“我不懂獸醫。但我能給大象看病。”


    他的話。誰也沒往心裏去。以為他鬧著玩呢。下午三點多歸營前。他采了一小捆大象愛吃的樹葉。走到營區後麵不遠處的一叢灌木前。采擷了一些新鮮的果實帶了回來。


    黎紅在營區亂轉。見他們回來。遠遠地迎上來。“這就是草藥嗎。”


    劉國棟點點頭。將手裏的東西遞給黎紅。“這葉子是甜的。大象愛吃。將葉子與果實攪在一起。搗爛成糊糊後。喂給大象吃了。大象是便秘。拉出來就沒事了。我半小時後再下來。估計就搞定了。”


    虞鬆遠等人則將獵物交給林場女工拿去收拾。他們回到竹樓上洗漱完畢。劉國棟看了一下腕表。對林柱民嗬嗬笑著說。“我去給大象治病。你們要注意觀看。不可錯過了。”


    黎紅喂完食。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直蹲在大象旁邊。焦急地等待著大象好轉。見劉國棟從竹樓上下來。急忙問。“藥會不會不管用。它怎麽更煩躁了。一點不見好轉啊。怎麽辦。”


    劉國棟轉著圈瞅了一遍。還趴在大象的肚子上聽了一會兒。然後煞有介事地喂了半盆泉水。見大象尾巴開始發硬。便趕緊說道。“大象腸胃中有沉寒痼冷。是受涼和消化不liáng導致。我給它吃的藥。有溫腸瀉積、逐水消脹、宿食積滯、滌蕩沉痼之效。你別急。先去看一下是否要開始拉了。”


    黎紅聞言大喜。不疑有詐。趕緊跑到大象身後。見大象尾巴高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便高興地喊道。“還真是的。你真厲害。哇。快了。快了……”


    話沒說完。隻聽“轟隆……嘩啦啦”一陣巨響。大象肚子內積滯的糞便。如高山瀑布一般。噴湧而出。奔騰而下。瞬間將黎紅完全包圍了起來……


    樓上。梅雪等人見狀。都驚訝、惡心地轉過頭去。虞鬆遠見黎紅被糞便瀑布淹沒。人已經軟軟地躺倒地上。趕緊躍下樓去。在大象狂泄的間歇。將黎紅拖了出來。


    劉國棟也過來幫忙。兩人將他拖到水池邊。先用竹筒內的山泉水將他身上穢物衝淨。黎紅慢慢緩了過來。劇烈地咳嗽著。又狂嘔了一頓糞便。好半天才癡癡迷迷地問。“謝謝你們……大象怎樣了……”


    “大象已經沒事了。你幹嗎站在正下方。這該多玄……”


    黎紅無力地說。“謝謝你治好了大象。怪我自己太心急了……”


    這一幕。讓梅雪等人驚駭不已。林濤等人又想起西域白沙瓦。“信號旗”狂泄不止的那個令人惡心的夜晚。林濤心有餘悸地歎道。“太玄乎了。不知他肚裏到底藏著多少邪乎招兒。老大要不下去黎紅非嗆死不可。”


    將黎紅弄回竹樓上休息。回到小隊居住的竹樓。虞鬆遠毫不客氣地給了劉國棟一掌。“混蛋。你玩得有點過頭了吧。。他要嗆死了。678兵團能算完。肯定要來林場調查。不就誤了我們的大事。。”


    劉國棟知道玩笑開得大了些。隻好一迭聲認錯。


    林柱民好奇地問。“你到底給大象吃了什麽。立杆見影似的。”


    “豬。還能是什麽。巴豆。”


    “你是說營區邊那幾棵矮樹是巴豆。”這回該林柱民吃驚了。“怪不得這麽茂盛。什麽動物都不敢吃……”


    “嘖嘖……”蘇貢想起下午那場景。還是感到惡心。就是不讓劉國棟靠近她。少女那種特有的羞澀和嬌憨表露無遺。


    劉國棟洗完澡後。又非逼著他洗了幾遍手。才允許他進帳蓬。可睡覺時。蘇貢卻鑽進了梅氏的帳蓬。弄得林柱民也跟著鬱悶不已。隻好與劉國棟擠一個帳蓬。


    叢林訓練是艱苦的。有各種各樣意想不到的危險。熱帶原始森林內。各種蟲子、各種動物、各種類型的瘴氣、各種疾病、各種有毒的植物。都與亞熱帶的國內環境完全不同。


    叢林戰。是一種特殊的作戰方式。雖然“一號”、“二號”和朱軍教官。已經對他們進行了理論訓練。同時。劉國棟與林柱民已經熟諳熱帶叢林戰法。虞鬆遠和林濤也很快就逐一補上了這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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