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署完防禦,兩個大人物進入內室休息,但虞鬆遠和巫婆卻決定,從今天後半夜開始,就對普雷大山頂峰周邊,開始隱秘探查.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蛛絲馬跡。.tw


    可方圓幾十公裏啊,地域廣大,僅僅靠幾個人很難嚴密封鎖這一地區。巫婆沉思著走到虞鬆遠身邊貼著他坐下,虞鬆遠象被火燙了似的,下意識地向旁邊挪了挪。巫婆臉紅了一下,悄悄抓過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狠勁擰了一把。


    真狠哪,虞鬆遠疼得直抽涼氣,臉上還得裝著若無其事樣子。


    室內眾人正在思索良策,兩人這細微的小糾葛讓倚在牆壁上的劉國棟全看在眼裏。看到劉國棟震驚地張大嘴巴,巫婆悄悄做了一個威脅性動作,趕緊封口。


    “守株待兔!”


    劉國棟心領神會地,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點點頭,脫口而出卻說出了這四個字。


    眾人都看著他,劉國棟解釋說,“要搞清大山下麵是否有重大變化,他們就隻有進入山洞之內。而這目前顯然是不可能的,以他們的能力,無法搞明白山內部的情況,隻有監視苗寨和南康河源頭一條路。因此……”


    虞鬆遠和巫婆對視了一眼,點點頭。(..tw好看的小說)他看了一下腕表,已經淩晨三點。


    “鬼手分析得有理!要監視苗寨,我們和安南人的觀察點,都是再好不過的場所,巫婆你要重點關注。要保持對講機暢通,不得單獨行動!小隊其餘人,帶全套裝備,現在出發,在南康河源頭建立監視陣地,並準備伏擊傘降的特工!”


    眾人迅速開始收拾裝備,臨出發前,虞鬆遠又特別對巫婆交待:


    “山林內如果出現敵人偵察兵或特工,你們監視即可,不得出寨追剿。苗寨內防禦體係已經形成,有你和徐總在,小股敵人對你們沒有威脅。如果遇到小隊以上規模進攻,為確保安全,要第一時間組織英雅和所有人,退回地下基地據守!徐總、英雅姐和你,三個人不能出一點事!隻要你們進入地下基地,也就安全了。剩下的人,我們解決傘降人員後,會來收拾他們!”


    巫婆點點頭,“如果傘降人員在規定時間內不發回信號,不排除cia會派隱藏在叢林內的***武裝來襲擾的可能。因此,我會很謹慎的,你們放心出發,集中精力伏擊傘降人員!不管遇到什麽情況,我都會及時與你們保持聯係!”


    小隊眾人告別鄭書文,悄悄下樓。劉國棟本來走在最後,卻將虞鬆遠推在後麵。虞鬆遠心“嘣嘣”地跳著,腳下挪不動步。巫婆看在眼裏,主動緊緊地擁抱著他。妖女閉著眼睛,捧著他的腦袋,貪婪地親吻著他的嘴唇、鼻子、眼睛,嘴裏呐呐地叮囑道,“這些人都是傭兵……厲害得很,你們不能大意……不得有失……”


    虞鬆遠抱著她曼妙的軀體,象木偶一樣聽她擺布著,嘴裏也叮囑道,“徐大姐是納加的魂,英雅是部族的核心,不能有一點風險。全靠你了……”


    樓下部族武裝戰士,正在認真值勤。林柱民又悄悄查了潛伏哨的崗,全部在位。林濤瞅一眼腕表,焦急地說,“怎麽回事,還不下來……”


    劉國棟趕緊說,“徐總肯定有事安排……”


    一條看家土狗亂吠了幾聲,虞鬆遠從樓上走了下來,巫婆也走到樓下。妖女又一一擁抱、親吻了眾隊員,叮囑了一遍,小隊四人才在犬吠聲中,從大草屋內鑽進地下基地,乘船順著水流,向大門劃去。


    徐天一和英雅在裏間,通過竹牆的縫隙,將廳內的一切都看在眼裏。兩個女人先後長籲了一口氣,什麽話也說不出。尤其是徐天一,心裏隻有苦澀。


    四點十分,虞鬆遠率領小隊到達基地的小碼頭,他和林濤走向通向南康河大門前的小廣場上,劉國棟和林柱民則奔向電站洞穴。


    隻一會兒,兩人提著一小筒柴油、一大卷電線和閘刀按鍵開關等器材跑回來。劉國棟先改裝了一下大門的控製開關,然後打開大門。一陣隆隆的巨響後,石門打開了。眾人進入大門外的大山洞,劉國棟則提著按鍵開關,林柱民提著線車順著地麵的石縫布線。


    在離大門十幾米處,劉國棟接上開關。閘刀按下,大門轟隆隆地關閉。再按下另一閘刀,大門又轟隆隆地打開。試驗完後,最後將大門關閉。


    他將開關裝到防水線盒內,藏匿在石縫之中,小隊一齊走向洞外。


    此時已淩晨五點多了,天霧蒙蒙的,叢林和竹林都披著一層牛奶一樣濃稠的白色霧靄,視野較差。河道已經幹涸,隻有中間的小溪在涓涓流淌著。劉國棟觀察了一下,便帶著小隊順著河道邊的叢林,隱秘向下遊走去。


    走了約有幾百米,這裏是河穀源頭稍寬闊處,明顯有人為鏟除植物的痕跡。“這裏應該就是備降場了。”劉國棟說。


    他們又向下遊走了約千把米,這裏是一個深深的水潭。


    天明亮了一些,一群黑色的大水牛,肥胖、笨拙地在水潭不遠處宿營。幾頭野豬,哼哼吱吱地在水潭邊飲水。林內,不時傳來猴子的嬉戲聲,早起的鳥兒的呢喃聲、合唱聲。


    “嗚喂,哈哈哈……”


    河穀右側的高山上,忽然傳來一聲嘹亮的吆喝聲。聲音高亢,中氣充足,遠遠傳來,就象在不遠處一般。吆喝過後,就是一陣混亂、噪雜的“哈哈哈”的大笑聲。象是有人說了一個超級可笑的笑話,眾人都笑翻了一般。


    笑聲持續了約有三五分鍾,便嘎然而止。小隊眾人都明白,這是極喜歡歌唱的“叢林歌唱家”長臂猿,在放聲高歌的聲音。


    在淩晨時分,叢林內混亂、噪雜的大合唱中,一頭叢林花豹,靜悄悄地臥在竹林下麵的灌木下,眼睛緊盯著幾頭飲水的野豬。


    但它或許並沒有捕獵的打算,小隊的到來,令野豬一哄而散,花豹也悄悄退向竹林深處。而十幾頭體形龐大的水牛,默默地盯著小隊四人,懶洋洋的,噴著粗氣,動都懶得動一下。兩頭小牛犢,一大早晨,就開始打鬧不休。


    小隊從牛群旁邊走過,劉國棟突然折向河道右側的竹林內,向山上攀去。


    河道右側的山巒,是普雷大山主峰下的第一個山頭,海拔至少在一千五百米以上。劉國棟默默地在前麵開著路,小隊路過一片稀疏的槐木林時,他停了下來。


    “幽靈,在這裏早餐吧。下麵,會有一段很難走的山路!”


    這是一塊林間空地,林下是平整的一塊草甸,土層較厚的樣子,約有兩三畝地大。裏麵一堆一堆的浮土,有的土堆被狼或豹子等動物刨過,高高低低,參差不一。


    “好,就在這裏早餐!”虞鬆遠掀開圍在腦袋上的“圍脖”點點頭。


    眾人坐在腳下的亂石堆上,拿出牛肉,開始進餐。樹上不時有螞蟥象子彈一樣,“啪”“啪”地射向眾人,所有人都懶得理會。雨披、頭巾、服裝都被藥染過,水蛭擊中後,很快又驚慌地縮成一團,滾落地麵。


    林濤腳下一大堆浮土,旁邊的石頭旁,還有一個很大的土洞,一個毛聳聳的腦袋在洞口晃了一下,一閃就消失進洞內。


    “洞裏有獾,快,獾洞!”林濤童心未泯,驚喜地撲過去,大叫道。


    劉國棟瞅了一眼,懶洋洋地說,“才不是,那是旱獺好不好。”


    “土撥鼠?你不開玩笑,現在都幾月了,它不冬眠?”林柱民表示懷疑。


    “確實是土撥鼠,按說10月下旬和11月上旬,它應該入蟄冬眠。這裏的旱獺為什麽現在不冬眠,我也說不上來,或許是溫度高的原因。這東西是素食主義者,它是被你的玉米餅子吸引過來的,你不要嚇它,扔一塊餅子,它就會出來。”


    林濤將信將疑,掰了一小塊玉米餅子,輕輕放到洞口。一會兒,一個眼眶黑黑的、毛聳聳的小腦袋,戰戰兢兢地從洞內伸了出來。抬起頭向小隊觀察了一下,見眾人隻顧吃喝,並不理會它,便伸出肉乎乎的粗短前爪,抓起玉米餅子旁若無人地咀嚼起來。


    吃完了,還一點一點地蹭到林濤身邊,眼睛可憐巴巴地瞅著它。


    林濤又掰了一小塊遞向它,它竟然用兩隻前爪接過大口咀嚼起來。一會,又有兩隻戰戰兢兢地鑽出洞來,胖乎乎的身子蹲在林濤麵前,憨態可掬,巴巴地瞅著他。林濤隻好又掰了兩小塊,分給它們。它們馬上拿起,猛吃起來。


    旱獺是群聚動物,此時的洞口內,仍有毛聳聳的腦袋不時伸出看一下,但膽都太小,不敢鑽出來。


    林柱民也掰了幾小塊給它們,一隻足有六七斤的大旱獺,竟然走到林柱民麵前,象人一樣坐在地上,兩隻前肢抱著噴香的玉米餅子,毫不設防地狂嚼。林柱民伸出手撫摸它圓滾滾的腦袋和後背,它毫無反應。


    出發時,三隻胖乎乎的旱獺戀戀不舍地跟著他們,一直走到草甸邊緣。大家隻好停下來摸摸它們肉嘟嘟的小腦袋,告別後繼續向山上攀去。


    “幽靈,營地正常。納加要和你說話!”突然,巫婆的聲音從對講機耳麥內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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