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精美的食物,讓許久未曾進食的莫強龍狂吞饞誕,腹中的空虛感,令他迫不及待的拿筷,大塊朵頤。


    “餓死鬼投胎了!”宋羽譏道,他還在為剛才被莫強龍那臭不堪聞的雜質淤泥噴到一臉一身而鬱悶。


    周行微微一笑,真元一引,酒水從酒壺口吐出,形成三線,精準的盛滿三個酒杯,他當先端起一杯酒,朝宋羽和莫強龍舉了舉,笑道:“這杯酒,慶祝莫老伯起死回生,並且達到練氣三層!”


    “修真者,也來這一套麽。”莫強龍癟癟嘴,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接著繼續狂吃起來。


    “早知就再讓他躺個一年半載了。”宋羽也是服下一杯酒。


    周行啞然失笑,把笑端到口中,略一遲疑,吞入口中。順喉入腹,一股辛辣讓周行臉上一紅,連忙用真元把這酒化解掉。


    他看著xiao巧的酒杯,想起了xiao時候,曾經二叔來與爹喝酒,偷偷嚐了一口,被嗆的滿臉通紅,連喝幾大碗井水,才好受點。二叔笑著說:“等大富長大了,就得學會喝酒,才能成為真正的男子漢!”而自己竟是搖頭賭氣說:“我一輩子都不喝酒,不要當男子漢了!”


    爹和二叔樂得哈哈大笑,那笑聲,仿佛還在耳畔回想。


    周行再次倒滿一杯酒,喝下,那清澈如泉的酒,帶著滾滾的**和苦味,鑽入腹中,似在體內灼燒。周行沒有再用真元化解,任憑那股難受感在體內漫延,他的眼眶,在這烈酒的作用下,都泛紅了。


    “哈哈!好酒!”周行大笑一聲,拿起那酒壺,掀開上麵的紅布,放到嘴邊,朝口中傾倒而下。


    莫強龍和宋羽筷子一頓,麵麵相覷,少頃,宋羽朝莫強龍使了個眼色,莫強龍點了點頭,傳音叫來xiao二,再要了兩壺酒,擺在桌上。


    周行抓著酒壺,喉結跳動,狂吞不已,酒水如1angchao,打在周行的心神,他漸漸有些恍惚了。那不斷入喉入腹的酒水,帶著苦辣,刺ji著周行的腹中,有著想吐的感覺。


    這是他除了xiao時候,第二次喝酒,沒有用真元化解,酒水在體內肆意。一壺飲盡,周行放下壺,1u出一臉的暢快笑意,隻是,他的眼眶更紅了,仿佛有淚水在眼眶中掙紮著想要流出。


    這,肯定是醉了!要不然,周行為何會想要流淚?


    “大富啊,酒可是好東西!甘甜苦辣,都在酒中喲!你以後有錢了,一定要給爹開個酒窯啊。”爹的話語在周行的腦中回dang。


    隱隱的,有個稚氣的聲音辨駁:“爹!你騙人,酒裏哪有甘甜的味道!”


    二叔失笑,“你爹可沒騙你,等你長大就知道了,這酒啊,不僅有甘甜的味道,人生百味,它是一有盡有……”


    ………………


    周行嘴角勾起,笑容更濃,他再次抓起一壺酒,繼續狂吞不已。


    酒中甘甜,在哪裏呢?


    轉眼間,桌上的三壺酒已是飲盡,不用宋羽提醒,莫強龍再次叫來xiao二。


    那xiao二早注意到周行這裏,抱著兩壇酒走過來,臉上帶著震驚,回身時,喃喃:“這可是仙家之法所釀,那些仙人們,喝上一壺都醉了,這位仙人可真厲害。”


    正午時,酒樓中座無虛席,其中有少數是修真者,大家在看到周行那方桌下堆放的七八個酒壺,對於正在飲酒的周行,都投上一分敬意。光憑這酒,就知道,此人必定不凡。


    周行喝酒的度慢了下來,卻一直未停。多餘的水氣,被體內的真元自行蒸。隻有那酒意,在體內越積越多,久久不散。


    喉中湧來的辛辣,漸漸麻木了,那酒水濺在周行的臉上,那眼角處流淌的兩行熱流,或許也是酒吧?


    莫強龍和宋羽靜坐一旁,目有擔憂之色,但並未勸阻,對於周行的事,他們多少知道一些。


    一位黃衣青年走入酒樓,他麵目清秀,身材瘦弱。他眼神在這酒樓的座席中看了一圈,見已經滿了,正要離開時,突然腳步一頓,繼續走進。看他的方向,竟是周行這一桌。


    莫強龍和宋羽自然注意到這青年,兩人對視一眼,手中真元凝聚,都是暗自警惕。


    黃衣青年走到桌前,緊盯著周行看了半晌。


    “閣下有什麽事嗎?”宋羽站起身,開口問道。


    黃衣青年忽然一笑,好似雲開日出,有種清朗俊秀的美。“我與周兄相識,想要與君酌酒,不知可否?”


    聽到黃衣青年叫出周行的姓,宋羽一楞,看向莫強龍,不知該說什麽。


    莫強龍沉默了一下,點頭同意。


    黃衣青年毫不見外的坐在一方,眼神從頭到尾都是落在周行身上,他輕聲笑道:“周兄,我來陪你同飲!”


    周行在酒意中應道:“好!”他沒有去看此人是誰,在此人的身上,他感覺不到惡意,沉浸的依然是xiao時候與家人在一起的日子。


    黃衣青年招呼xiao二,再次上了幾壺酒,他看了周行一眼,也是抓起那酒壺,撕開紅布,與周行的酒壺,碰了碰。


    “叮”


    “周兄,來!幹!”黃衣青年笑道。


    “好!幹!”周行好似找到了宣泄之處,再次把酒壺與之相碰,大笑中,倒壺便喝。


    黃衣青年看了看酒壺,稍一皺眉,亦是大吞了一口,赫然全身一顫,麵上升起兩片紅暈,而後被他用真元摧散,心裏暗鬆一口氣。


    而這時,周行已是把手中的一壺酒喝完,手上一歪,那壺摔在地上,仿若飛hua碎yu,各散東西,其中一塊,竟是朝著臨桌正坐著的一人飛射過去。


    那人是位鷹勾鼻的男子,在那碎壺片飛來時,手一揮,把碎片擊的粉碎。豁然站起身,厲喝道:“差點傷到老子!快給老子賠罪!”


    周行沒有理會,他沉浸在酒中,或許聽到了,總之,他抓著另一壺,對著黃衣男子大笑道:“來!再幹!”


    黃衣男子不知為何,竟也不理會,與周行碰壺,繼續同飲。


    宋羽眉頭一皺,不想生事,連忙對那鷹勾鼻的男子抱拳道:“這位兄台!還請息怒,在下為師兄道歉!”


    “你賠罪頂個屁用!讓他給老子賠罪!”鷹勾鼻的男子嚷道。


    “張口閉口就是老子!你這畜生是誰老子!這人是老夫主人!”宋羽還未吭聲,莫強龍卻是暴怒起來,他手中一支筷子直接扔出,“嗖!”的一聲化作影子ji射向那鷹勾鼻的男子。


    莫強龍如今已是練氣三層,數十年的練武經曆,讓他對於真元控製的極好,這一支筷子含的真元不多,度卻快,目標是那鷹勾鼻男子的肩膀。


    鷹勾鼻男子不屑的冷哼一聲,兩指伸出,疾快的把那支筷子夾住。


    宋羽臉色一變,他忽然注意到那鷹勾鼻男子在腰間cha著那枚令牌,急聲提醒道:“xiao心!他有令牌!至少是練氣中期的修士!”


    “xiao子還ting有見識的!老子先送你一程!”鷹勾鼻男子一揮手,夾在手中的筷子,以比剛才更快的度,“咻”射向宋羽。


    莫強龍終於是驚怒起來,但是他修為不及鷹勾鼻男子,更是剛到練氣三層不久,如何能攔得下那支筷子。


    而宋羽呢,隻是練氣一層的修士,更是不可能憑自己擋住那筷子。隻是宋羽雖驚不1uan,手中瞬間多出了一張初階金剛符,化作一層護罩擋在麵前。


    那筷子在護罩前被阻,破成粉末,撒落下去。


    “初級金剛符篆!”鷹勾鼻男子冷笑著,身形一動,竟是朝宋羽撲來,初階金剛符能阻得了筷子的攻擊,但他本身的攻擊,絕不可能輕鬆阻止。


    “還不住手!”就在這時,一聲重喝聲震得這酒樓都是一顫。


    那鷹勾鼻男子麵色微變,停了下來,朝酒樓門口看去。


    在酒樓中,那些凡人和低階的修真者已是到了門口,圍在一起。突然在門口散開,一位穿著金袍的中年人,所過之處,人群分開,走入酒樓之中。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兩位,同樣穿著金袍的男子。在這金袍上,刻著一個篆字“金”代表著這三人的身份,乃是金城中負責城內安全的修士。


    是酒樓的老板現不對,立刻派xiao二出信號。


    為的金袍中年人,站在酒樓門口,目1u精光,掃視了一圈幾近空dang的酒樓後,最後落在了鷹勾鼻男子身上。


    “幾位道友!不知生了什麽事,竟在金城動手,莫非不知道金城城規嗎?”金袍中年人走入酒樓,後兩位金袍青年則在門口守著。


    “羅道友!近年不見,原來道友已是成了金城的供奉。不知可還記得李某嗎?”那鷹勾鼻男子帶著一絲笑容說道,語氣中,有著一點拉攏關係的意思。


    金袍修士看向那鷹勾男子,略一沉yin,臉上也是泛起了一抹淡笑:“原來是李道友,羅某自然是記得,數年一別,想不到在這裏遇見李道友。不知李道友與這幾人,生了什麽間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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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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