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兒。(..tw好看的小說)”


    見兒子又調皮了,薄情無奈地喚了一聲。


    這一聲呼喚出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她的身上。


    眾人都知道自從皇太女殿下生了皇太孫後,除了偶爾參加早朝外,就鮮少出現在公眾場合,幾乎不過問政事,一顆心全都撲在孩子身上。


    回想一統神洲大陸前,皇太女殿下當日風采,如今除了更見內斂沉穩,渾身都散發母性的光輝,如柔和的月光普照大地,令人如沐春風。


    殿上他朝的公主、郡主,終於看到了那風聞天下九洲大陸的女子——皇太女驚華公主梵夭,瞬間拋棄了要與之一較高下的念頭,餘下的僅是為他們的自大而慚愧。


    獨孤月目光冰冷,遠遠看著大殿上那抹身影,眼眸深處微微驚訝。


    這女子跟想象中那種擁有妖嬈嫵媚的外表,憑著美色魅惑男人的狐媚形象完全不同,甚至是連色厲內茬、聲色俱厲這樣的字眼,都跟她毫無關係。


    白底金絲繡鳳紋的宮裝,長長的裙裾逶迤身後,麵容若皓月清華,步若閑庭,墨黑的長發無束縛地披在身後,隨著廣場上怡人的微風拂動,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雍容自華,端莊高雅。


    眼眸亮如星辰,目光神秘悠遠,一眼蒼穹,一笑滄海。


    這個女子僅僅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就勝卻在場的所有女子,無怪乎站在她身邊的男人願意為她奪江山、棄江山。


    隻是此時,她如尋常的女人一般,目光追隨在大殿上,如大眾情人般獻吻、賣萌的兒子,麵對眾人如眾星拱月般行禮的場麵,抬手虛扶一下,極簡單地道:“免禮,平身。”


    玉手朝兒子招了招,用微微沙啞的聲音,柔柔地喚道:“贏兒,快過來,我們該給皇祖父請安了。”


    “贏兒要娘親抱抱。”


    滿殿跑的小家夥停下腳步,含著拇指,笑眯眯地向母親撒嬌。


    聞言,慕昭明的嘴角微微勾起,拉著薄情的手,淡淡地道:“贏兒,最好自己走過來。”輕描淡寫的語氣中,暗含著隻有小家夥才能讀懂的威脅。


    似是知道母親是就父親的克星,小家夥馬上睜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薄情,聲音軟糥糥地道:“娘親,抱抱贏兒,抱抱贏兒。”


    薄情向來是明知兒子是裝的,依然無法拒絕兒子在她麵前裝可憐,微微用力,掙脫握著自己的大手朝兒子走去,慕昭明無奈地瞪了一眼兒子,無奈地緊跟在後麵。


    獨孤月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母子二人,滿腦子都是怎麽把二人擄走,換回能撐起整個中英王府的獨孤淩的想法。


    若不是橘兒暗暗提醒,她已經出手試試薄情的能力。


    隻是,盛大的宴會上從來不會平靜。


    就在薄情落座後,就有一名女子若無其事地站直來。


    看到這動作,在場的人就知道將要發生什麽事情,宴會上從不缺不女子為揚名,比拚才藝的事情。


    女子的年齡大約十五六歲,渾身的衣飾打扮十分鮮豔,梳著滿頭的小辮子,頭上還戴著一個華麗的五彩鳳羽頭飾,整個人豔而不俗,熱情奔放。


    薄情淡淡地瞟一眼,這女子眸色比尋常人要淺,甚至還透著一絲絲碧綠色,五官也較在場的人深邃,一股充滿野性的韻味從骨子裏麵散發出來。


    天下九洲,由於地域的差異,在外貌上也有很大的區別,所以眾人也不奇怪,而且一眼便認出她來自那一朝那一國。


    九洲中,能生出這樣的人種地域,就隻有在神洲大陸西北方向,那以大片的草原為主的高原。


    高原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帝朝,國號為大鴻,以出產良駒而聞名諸國。


    此番出使華夏的,就是大鴻帝朝的小公主阿麗雅。


    阿麗雅雙手在胸前交叉,彎腰行禮道:“尊敬的華夏帝陛下,大鴻草原,最近遭到了天神的詛咒,不時有馬匹突然發瘋,馬匹發瘋時連最好的馴馬高手也無法製止,大鴻草原之主阿烈帝陛下,希望能借助貴朝國師的力量,解除天神施下的詛咒。”


    薄情沒想到阿麗雅提出的,竟然這樣的要求,什麽天神的詛咒都是騙人的,馬匹發瘋要麽是得了什麽疾病,要麽就是人為的。


    隻是,華夏跟大鴻有過交集嗎?竟然舍近求遠,薄情唇角習慣性地勾起。


    九龍帝座上,梵風流姿勢不變,麵容不改,連眼皮也沒有動一動,捏著酒杯淡淡地道:“阿麗雅公主,今天是皇太孫周歲生辰的日子,今天的宴會隻為慶賀不談國事,至於貴朝的問題,陛下以為還是改日再談吧。”


    “陛下是不想幫,還是幫不了?”阿麗雅公主不顧一切地反問。


    梵風流沒開口,薄情就漫不經心地出聲,“不想幫又何,幫不了又如何,反正我們是今天不談國事,等哪天我們有時間了,再來說你的底牌吧。”


    薄情淡淡地斜一眼下麵野性十足的女孩,眸光冰冷如劍,似是看穿了對方的心思。


    阿麗雅竟然敢開口,自然有他們不得不答應的理由,不過不管是什麽理由,敢威脅他們都得會出代價。


    阿麗雅也沒想她一開口,對方就知道她手上有底牌,雖然底牌夠大,還是免不了緊張得心髒突突直跳。


    再加上薄情冰冷的目光,心裏不村有些發滲,無奈地道:“阿麗雅聽從貴朝的安排。”緩緩坐回到席間。


    獨孤月盯著阿麗雅的身影,眼眸深處掀起了一抹笑意,真不知道阿麗雅公主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透露了一個重要信息。


    突然,獨孤月心底不可抵製的一陣顫僳,那種感覺就像鋒利的刀刃從眼前劃過,有種發自靈魂的恐懼,待她抬起頭時,席間沒有任何異樣,可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方才有一雙眼睛盯上了她,汗毛不由地根根豎起。


    探索的目光,悄悄地從席間那些重要人物身上掃過。


    驚天大帝梵風流高深莫測,皇太女殿下一派慵懶地靠在椅中,懷中的小家夥已經昏昏欲睡,九王是一派閑散,根本沒有何人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獨孤月心裏有些矛盾,不知是該慶幸,還是不甘,畢竟她在大宸天朝,從未被人如此無視過。


    梵風流已經開口,今日不談國事,有大鴻帝朝碰釘子在前,其餘諸國自然也不會跟機風流對著幹,都乖乖地欣賞歌舞,說一些恭維誇讚皇太孫的話,這宴會也就熱熱鬧鬧、順順利利地結束。


    回驛館的路上,阿麗雅有些擔心地問馬車內,閉著眼睛中年男人:“丞相大人,父皇故意讓我們把馬帶入華夏境內,華夏大帝知道真相之後,可還會幫我們。”


    大鴻丞相緩緩睜開眼睛,把眼內精光隱在深邃後,淡淡地道:“難說,不過公主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的事情就依照原計劃,交給臣處理吧。”


    阿麗雅呶呶嘴:“什麽叫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本公主可都打聽清楚了。梵風流是個情種,身邊隻有帝後一個女人,梵氏皇族嫡係血脈,就隻有皇太女和皇太孫,若是他們敢敷衍我們,或者是他們找出辦法,卻不肯告訴我們,本公主就把這兩人……”阿麗雅做了一個殺的動作。


    大鴻丞相看到這個動作,既不點頭也不搖頭,緩緩地閉上眼睛道:“公主今日在宴會上的舉動有些失策,在臣未向華夏帝王全盤托出之前,為確保公主您的安全,臣以為公主最好盡量不要外出。”


    聞言,阿麗雅揚揚眉,不以為然地道:“本公主知道了,會小心的,丞相大人也別忘記了自身。”


    “臣多謝公主關心。”


    翌日上午,皇太女殿下的請柬就像鴿子一樣飛出天宮。


    諸國的公主、郡主、皇子、公子,還有朝中,以及薄情認識的一眾尚未婚娶的青年俊傑都收到了請柬。


    邀請他們於三月初八,一起參加在鳳華園舉行的桃花宴,明白的人都知道,此桃花非自彼桃花,隻是一笑置之。


    獨孤月拿著請柬翻天覆地地研究,請柬正麵印著大紅的彼岸花,打開後是一紙飄著清雅氣味的桃花箋,上麵寫宴會的地址和日期、晨,落款處印著皇太女的印鑒,以及一枝已經風幹的桃花。


    把著玩幹枝桃花,獨孤月對送貼的人道:“回去轉告你們皇太女殿下,本郡主一定會依時赴宴,隻是不知道除了本郡主外,還有什麽人也會參加皇太女殿下的桃花宴。”


    梵夭,這可是你主動送門的。


    送請柬的太監微微躬身道:“回郡主,此次來朝的公主、郡主都會參加,奴才還要去給阿麗雅公主他們送請柬,就先行告退。”


    獨孤月聞言,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太監,含笑道:“公公,請!”


    看著太監離開後,獨孤月馬上對道:“橘兒,你趕緊讓人,在太監把請柬送到阿麗雅公主手中之前,悄悄地把赴宴的時辰改一改。”


    “奴婢明白。”橘兒馬上出去安排。


    獨孤月把請柬放在桌麵上,想著昨天宴會上,阿雅麗那番話,意思分明是有十足的把握能讓華夏出手幫忙,所以她相信阿雅麗手中的底牌,一定是極有分量的信息。


    再想想著日前,梵夭對她羞辱,居然敢說她連個屁都不是,若是有這張底牌在手中,看她驚華公主是否依然如此囂張。


    ------題外話------


    昨天對碼出來的內容不滿意,靈琲直接刪掉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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