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磁


    巨大的烏黑大鐵門被強大的吸引力拉扯,整個門板出痛苦的撕裂呻吟,隻見那黑色鐵板向外拱曲,上麵的黑漆如同下雨一樣落了一層,然後,手臂粗的鋼管由彎曲而變得折裂,偌大一塊鋼板門竟在一聲痛苦的呻吟聲中突然完全裂開,向著衛景風臨空虛抓的雙手飛撲而來。


    衛景風雙手一鬆,巨大的黑色鋼板門哐啷一聲跌落在地上,黑影一閃,衛景風已經衝到那狹小的囚室之中,隻見囚室角落處蔡偉文有些驚恐的睜大雙眼看著門口,見到衛景風之後心頭更是升起一股寒意,竟沉聲道:你是來殺我的


    他以為衛景風是餘家或者王家的人,以為衛景風昨天上午看望過自己之後有所行動而讓餘家和王家忌憚,而王家和餘家始終不想放過自己,所以派殺手來監獄解決掉自己。


    隻是蔡偉文這一刻思想太過豐富了,他怎麽都不會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普通無比的男子竟然就是衛景風。衛景風見蔡偉文精神比昨天好了許多,而且從他眼中看出了一絲對死亡的恐懼,頓時放心不少,輕聲用自己的原音道:是我,不想死,就跟我走。


    蔡偉文聽見眼前男子出衛景風的聲音,心頭更是一驚,正疑惑的看著衛景風,卻聽外麵已經傳來喧嘩,衛景風哼道:還不跟我走。


    蔡偉文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人為何聲音如此像衛景風,但他畢竟反應靈敏,一下就想到這可能是衛景風易容而來,雖然驚奇於衛景風那高的易容手段,卻也明白現在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昨天衛景風離開後他就已經想通,無論如何都得活下去,是的,要為張麗真而好好的活下去,更要為了餘家和王家而活下去,這兩個家族,已經在他心底埋下了深深的仇恨


    蔡偉文沒有多說,毫不猶豫的走到衛景風身邊,衛景風嘿然一笑,強大而敏感的靈力已經感應到他獨立空間領域之中已經有三名武尊初期強者靠近,而鐵門外,無數扛著微衝的職業軍人已經列隊而來,這裏通往外麵隻有一個出路,因此想要衝出去就必須越過這無數的槍支。


    衛景風體內勁氣膨脹,強大的護體罡氣隻出體外一兩米之遠,形成一個巨大的蠶繭一樣將自己和蔡偉文的身體完全包裹在其中。


    跟緊我


    衛景風神色卻很輕鬆,臉上帶著一絲淡然笑容,見識過了哈呼吧軍營的陣勢,現在這點陣勢他還沒放在心上,至少在他眼中,那四五名武尊初期強者的水平還遠遠比不上當初在哈呼吧軍營時對他虎視眈眈的餘浩修亞瑟以及梅川內酷等人,而這裏的職業軍人雖然多,武器裝備也很精良,可是這些人對一般人的影響或許很大,但對護體罡氣能夠完全擋開最強威力子彈的衛景風來說,這些職業軍人的威脅並不算什麽。


    若隱若現的光環將衛景風與蔡偉文完全包裹於其中,兩人走出囚室,外麵走廊上便已經被完全阻死,那個小小的通道口層層疊加了至少二十幾排手持微衝的軍人,後麵,人群分開,餘全貴大步走來,目光死死的盯在衛景風身上,可是任由他眼睛瞪的多大也無法辨認出眼前劫囚的就是衛景風。


    你是誰,敢來這裏搶囚犯


    餘全貴說了句不疼不癢的廢話,衛景風冷哼一聲,聲帶被他微微調動,完全變成了一個滄桑沙啞的聲音,冷笑道:沒什麽地方是在下不敢去的,不想死就讓開,我對餘家人沒有一點好感,免得出手傷你太重。


    餘全貴聞言大怒,隻覺得這人四到臨頭還敢猖狂,他早就接到過上麵的密令,對監獄更是嚴加布防,但他心裏從不認為有人愚蠢到敢來這死亡監獄救人,沒想到今天還真的遇上了,當下揚手道:給我拿下,抓活的。


    衛景風不禁冷笑,笑聲起,身子也已經移動,隻見他一手抓著蔡偉文的手臂,足下健步如飛,一步就是數米,似乎完全沒將那無數黝黑的槍口放在眼中,冷然道:別說活的,就是算死的,以你這點本事也抓不住


    渾厚的氣機令那兩名慢慢靠近衛景風的獄警隻覺得前麵有一坐巍巍大山當頭壓來,有種無法喘息的感覺,足下更是難以再寸進,而此時,衛景風已經帶著蔡偉文到了兩人身邊,他一手拉著蔡偉文,另外一隻手則直接抓向了餘全貴。


    餘全貴萬萬沒想到衛景風在這個時候還敢出手,眼看著衛景風這一爪緩慢無比的抓來,可是他卻有一種無法閃躲無從躲避的感覺,心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餘全貴大喝道:殺了他們


    雖然上麵交代要抓活的,可是萬不得已,殺之亦無不可。


    麵對衛景風的攻擊,餘全貴果斷的選擇了逃避,他不敢與眼前這個神秘的男子硬拚,因為他完全能夠感受到對方帶給他的心靈壓力,這種感覺他並不陌生,作為餘家的人,作為武道中的修煉者,他知道這種感覺正是自己落入對方領域空間的感應,也就是所,對方的氣機比自己強大的多,自己在對方的絕對領域空間中,宛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大海微微顫抖,就能讓自己瞬間傾覆


    麵對餘全貴的潰逃,衛景風鼻息中冷哼一聲,但也暗讚對方識時務,作出了正確的反應,不過他身子不停,有強悍的護體罡氣護住身體和蔡偉文,他沒有任何顧忌,身子幻化成一道幽暗的黑色光滑,帶著蔡偉文瞬間衝入獄警阻攔的陣地之中,所過處,一片喧嘩呼叫,無人能擋。


    衛景風是救人來的,更與那些獄警沒有任何深仇大恨,他不可能傷害這些無辜的人,所以他隻利用強大的氣機形成一股無形的壓力讓那些人紛紛被b迫的向後倒退讓開道路,經過餘全貴的時候,衛景風也沒主動出手傷他,卻沒想到餘全貴看到跟在他身後的蔡偉文之後以為有機可趁,雙掌轟然一擊砸向蔡偉文背部。衛景風現在的感應之強又豈能感覺不到餘全貴的小動作,冷哼聲中,他並不回擊,反而大步向前而去。


    嘭


    餘全貴雙掌結實的轟擊在蔡偉文身邊,可是他雙掌卻如同推在了一塊柔軟的棉花上,根本無法落實在蔡偉文肉身之上,更重要的是,雙掌那柔軟的感覺剛傳入腦海,便駭然現自己雙手已經不停召喚,根本無法再收回來,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旋窩之力吸住。


    這樣以來,衛景風三人所過的後麵,那些獄警雖然回過神來,但槍口剛對準過去,就現頂頭上司屁顛屁顛的跟在囚犯的後麵,他們根本不敢開槍射擊。


    其實就算這些人開槍射擊衛景風也不畏懼,但有了餘全貴做後麵的盾牌掩護,終究還是讓他少耗費一些修為去防護子彈的強力撞擊。衛景風動作看似緩慢,其實移動的卻非常快,越過數十名獄警的包圍剛衝出監獄外麵,迎麵而來的便是兩股強大的氣機,衝出大門口迎麵望去,囚犯們平時放風時候活動的偌大廣場上,層層疊加著無數的軍人,至少有一兩百之多。


    黑暗中,無數散著陰冷氣息的黝黑槍口全部對準著剛衝出地下囚室的衛景風和蔡偉文,而後麵,那些被強大氣機壓迫的喘息不過來的獄警也紛紛回過神來,雖然一個個驚恐萬分,卻也盡忠職守的馬上跟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用槍口對著衛景風,但因為餘全貴擋在兩人前麵,這些人也不敢輕易開槍。


    蔡偉文望著這戒備森嚴的場地,心頭亦不禁為之一沉。剛剛衛景風帶著他從最底層地下室囚室衝出來,可以說不費吹飛之力,這已經深深震駭了他,怎麽也沒想到衛景風竟有如此之能耐,心裏還沉浸在震驚之中,此刻看到這廣場上重重包圍住自己和衛景風的陣勢,亦不禁暗自擔心,輕聲道:你你走吧,不用管我。


    他本想叫總教官,可想到背後還有一人,便沒對衛景風有特殊的稱呼。


    衛景風聽蔡偉文這樣說,不禁哈哈大笑,用那低沉而沙啞的聲音笑道:區區陣勢,又豈能擋我二人去路,即便沒有這廢物在手,這天下雖大,卻也沒有我去不了的地方說罷,隻聽背後一聲悶哼,蔡偉文向後望去,但見餘全貴如同被大卡車撞擊過一般,身體突然被彈開,人在空中張嘴就噴出一口鮮血,然後重重摔倒在地上,揚起無數塵埃。


    也是衛景風心慈,雖然對餘家人有恨,可也沒達到胡亂殺人的地步,剛剛餘全貴被他用強大的力量吸附住,要想殺他,簡直輕而易舉,但他最後卻隻給對方一個重傷的教訓,否則剛剛攻擊向餘全貴體內的勁氣再稍微霸道一點,莫說餘全貴才達到武師後期境界,就算他與衛景風修為相當,在被衛景風強大的領域空間控製的情況下承受衛景風全力一擊也隻怕是九死一生。


    槍林環伺之下,五條人影轟然從四麵八方落在衛景風身邊五個不同的方位,衛景風心頭暗驚,剛剛感應這些人氣機的時候還隻以為他們才達到武尊初期境界,卻沒想到現在近距離接觸,這些人所爆出來的氣機強大致廝,隻怕剛才他們特意隱藏修為,縱使自己強大的靈力感應也讓他們隱藏了一少部分修為沒被自己現,隻是現在距離靠近,這些人再想在衛景風眼皮底下隱藏修為是不可能的。


    巨大的廣場上,監獄的所有燈光幾乎動照射在了衛景風身上,先前或許大家還感覺不到,但現在,隻覺得強烈的光線照射下,衛景風與蔡偉文兩人如同被包裹在一層若隱若無的金黃色罡氣之中,似乎就連那高強度的探照燈也無法穿透那層看似無形透明的東西。


    嘿嘿嘿嘿沒想到這裏竟有五位武尊中後期強者看守,果真是龍潭虎穴,嘿嘿一起上吧,別耽誤老夫時間


    衛景風現在看上去容貌也才二三十來歲,可是他用那沙啞滄桑的聲音自稱老夫,再加上他現在這身氣勢,那無名武尊中後期強者的確微微吃驚,有些懷疑的上下打量他,但怎麽也看不出破綻來。


    哼,閣下是誰,為何前來劫囚


    對方五人中,衛景風對麵站著的是一名五十來歲的老者,看上去撲非常普通,可是他身上卻散出最強大的氣勢,倘若衛景風沒有在多倫貝爾市外與餘浩一戰而有所突破,今日就算單獨麵對這老者也不敢大意,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衛景風不僅有所精進,更在修真一道上擁有了飛躍前進,他今日既然敢來救蔡偉文,當然是有所依仗,更何況為了不暴露身份,他也不敢太過明顯的暴露自己的力量特點,以免被對方看出什麽破綻。


    一把年紀了還問這麽幼稚的問題,老夫前來劫囚,還給你報上姓名讓你們通緝我不成雖然老夫不會懼怕什麽所謂的通緝,但畢竟麻煩。


    看你們這陣勢也是不會讓我們輕易離開的了,多說無益,還是手底下見真章,攔得住我們再說。那老者神色蕭然,顯然對衛景風很是忌憚,畢竟一個敢隻身闖入這死亡監獄劫囚的人絕對不會是善類,更重要的是,剛剛與衛景風對視良久,以他的修為竟然都無法完全察覺到衛景風的修為強弱,反而覺得自己在衛景風麵前猶如透明的一般,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如此,得罪了,拿下老者神色蕭然,沉聲出了進攻的命令。


    衛景風似乎一點也不急,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有心與這些人玩一玩,抑或是誠心想要給對方一個震撼,在那老者命令下達的同時,衛景風一手帶著蔡偉文,長身而如,手上掌力隻劈那對麵老者麵門。


    老者心頭一驚,所謂行家看行家,衛景風出手沒有任何花俏,度與出手手法也顯得平平無奇,可是這樣的一掌帶給他的威脅卻巨大無比,隻覺得自己無論怎樣閃躲都無法取得絕對性的上風,不是被對方一掌劈開就會陷入對方瘋狂的後繼攻勢之中。


    閃無可閃,避無可避,那老者心頭一沉,足下竟在地上深深踏出一個足印,雙手由下而上翻飛而起,沉聲喝道:起


    嘭


    隨著老者的大喝,隔離在衛景風和那老者之間的地麵突然爆破開來,無數泥石就像受到地心擠壓力量突然從地底深處向高空噴射而出,完全擋住了兩人的視線,然後,強大的力量猶如排山倒海一般從那老者張開的雙手間迸射而來,拿到泥土牆壁瞬間被推動,竟然在空中迅調轉方向,猶如大海之中的滔天巨浪席卷向汪洋中掙紮的衛景風和蔡偉文處。


    哼


    衛景風眼見那黃泥石土猶如滔天巨浪一般席卷而來,心中亦忍不住暗讚一聲這老者手段果然非凡,竟然給自己來了這麽一手。


    不過這點陣勢還攔不住衛景風,但見衛景風那劈出的掌力突然左右一劃,口中輕喝一聲:破


    就見那氣勢威猛無比的泥石浪卷竟從中間生生撕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然後分成兩股土黃色巨大泥石柱子,分別轟擊向衛景風身後跟來的兩名武尊中期強者。


    那兩名武尊中期強者此刻已經撲到衛景風身後上空不足三米遠的地方,兩人在這個距離就已經感應到臨空抓向衛景風肩頭的手臂隱隱受到了一股巨大力量的阻攔,沒想到這時,衛景風竟然在破掉前麵那老者黃泥土浪卷襲擊的時候還將之轉化成他自己的攻擊方式,眼看兩根巨大無比的黃泥石柱子迎麵砸到,雖然知道那些隻是泥土,但這其中蘊含了衛景風和那老者兩人強大修為而凝聚起來的攻擊柱豈是尋常,兩人不敢絲毫大意,雙雙迎掌劈向那巨大黃色柱子而去。


    嘭嘭


    二人同時迎上那巨大的黃泥土柱子,爆破的轟擊聲中,黃色泥土紛飛,從那數百名獄警的角度看去,隻見衛景風身後左右上空突然爆開兩道黃色的泥土光幕,那兩名武道中期強者紛紛被泥土擋住,無數泥土雖然沒能侵沾到兩人身上,可是那兩根巨大的黃泥土柱子內蘊含的那老者的修為何其強大,後麵又被衛景風推波助瀾的強力引導而凝聚成柱子,那兩名武尊中期高手雖然看上去破解了衛景風這借花獻佛的一擊,可是兩人的撲向衛景風的身子也已經被成功攔下,而且雙雙感覺到手臂上傳來陣陣麻木之感。


    而另一邊,衛景風剛剛破開那道席卷而來的黃泥土巨浪,空曠處,那名老者的身影就隱藏在黃色泥石土的後麵出現,巨大的雙掌本來隱藏在後麵無聲無息,現在卻突然出尖銳的破空呼嘯,聲勢越來越大,而且瞬間就已經印到衛景風身前不足兩米之處。


    與此同時,另外兩名強者同樣從後麵下方位撲倒,這兩人本來與剛剛從後麵上空襲擊衛景風的兩人形成夾攻的陣勢,兩個攻擊上路兩個襲擊下路,隻是沒想到衛景風借用前麵老者之力一下破去上路進攻,但也就這一耽誤的瞬間,這兩人也已經欺近衛景風後麵,剛好與前麵那老者形成夾擊之勢力,三道淩厲的掌風毫不留情的劈向衛景風那強猛的護體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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