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環區,全市絕大部分警員都已經出動,甚至還有武裝部隊的協助,東環青幫總部所在的一個最大的夜總會中,一場數十年來黑道最大的火拚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然而,包圍了這片區域的警察卻還沒有任何行動。


    鄭大祖焦急的不斷撥打著孫成的電話,可是電話一直打不通,後來似乎打通了,卻突然被掛斷,再之後,便一直聯係不上了。


    鄭大祖是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站在黃色警戒線外的警車旁不斷來回走動,心裏直罵道:孫成啊孫成,你平時做事不是挺穩重的嘛,今天生這麽大的事情你不來也就算了,怎麽還無法聯係上,若是出了任何差錯,咱們飯碗都得丟了啊。


    正想著,旁邊一名小分隊長跑了過來,大聲報告道:鄭隊,裏麵的拚殺已經到了尾聲,咱們是不是馬上衝進去拿人現在局麵已經被我們控製,可是四周圍觀的市民群眾卻見我們不行動,早已經議論開了,如果咱們將這事辦漂亮點,隻怕大家都沒好日子過啊。


    鄭大祖哪能不知道現在這黑道火拚事件已經鬧的太大,處理不好,整個公安局團隊都要受到牽連,他當然明白,可是孫成先前早就交代過,讓他等,等命令,而該死的是,現在孫成的電話竟然打不通了,這不是要他的命麽。


    鄭隊,您看咱們是不是該行動了,再拖延下去,一旦這些人尋找到什麽出路逃走,那你我誰都擔待不起啊。


    那小隊長說的憂心忡忡的樣子,臉上卻閃爍著激動而興奮的神色,今日參加這種圍剿黑道的大行動,一旦立功,他也能得到不少獎勵,對日後的升遷可是有著很大的幫助。


    鄭大祖苦笑一聲,道:老劉,咱們也都不是外人,你應該知道,這上麵沒下令,我哪裏敢隨便下令拿人啊。


    那叫老劉的小隊長聽了,眉頭微微一皺,揚聲道:還聯係不上孫局


    鄭大祖苦笑著搖了搖頭。


    老劉其實也不老,就三十多歲,聞言眉頭微微皺了皺,沉聲道:如果一直聯係不上,咱們還能看著這群王八蛋大搖大擺的走了不成我看他們拚也拚完了,正是兩敗俱傷的殘局,咱們衝進去抓人,隻要事情辦對了,到時候上麵也不會怪罪,而且咱們都是受孫局長的命令辦事,立功了自然是孫局的功勞最大,到時候相信孫局也不會多說什麽。


    鄭大祖聞言心頭也微微一動,但還是有些擔心,沉吟道:可是


    哎呀,別再可是了,你沒看到那些人都快要撤退了嗎,也許是孫局手機丟了或者什麽的,可如果真的聯係不上,讓這幫人給走脫了,那咱們明天都等著丟飯碗吧。


    鄭大祖聽了,心裏更加動搖,他為人做事比較穩重,老劉的意見他自己剛剛也考慮過,萬一真到時候孫成還聯係不上,他當然會作出最後的決定,此刻聽了老劉的話,更加心動,摸出電話再撥打了一次,依然無人接聽。


    鄭大祖心頭奇怪,不知孫成這個時候究竟幹什麽去了,暗罵了一句,眉頭一揚,看了一眼對麵場子中隱隱晃動的身影,大聲道:第一小隊聽命,跟我衝進去,全部抓起來,有反抗的,給我打到沒反抗能力為止。


    麵對一群砍人不手軟的黑幫悍匪,鄭大祖不可能讓警務人員別傷人而隻抓活的,放下一句狠話,第一小隊的二十人馬上從前門扛著衝鋒前直接衝了過去。


    有槍在手,而且又是受到嚴格訓練的武警隊成員,這二十人行動非常幹脆利索,衝入那夜總會大門之後,相互掩護很快衝到裏麵,大廳中數十名身穿紅褲子黑背心的年輕人還在不斷砍殺一群早已失去反抗能力的青幫成員,當武警大隊的成員一攻入這裏,大聲叫著不許動的時候,那些青幫被砍殺的傷痕累累的混混馬上大聲哀求:警察同誌叔叔,您終於來了,救命啊,哎喲


    衝進來的那些武警大隊的警員一陣狂汗,這幫家夥平時不是在大街上和道上都很囂張的角色嗎,平時不是最見不得他們這些警察的嗎,怎麽今天見了麵竟然像看到救命恩人一樣,那叫的一個親熱啊


    天風的那些兄弟們也是一陣惡寒,沒料到這幫青幫的人如此窩囊,被殺怕到見到平時最鄙夷的警察之後竟然叫起了警察同誌和警察叔叔來,這幫孫子還真他媽被今天這種情況給嚇破膽了吧。


    不許動,統統放下武器,雙手抱頭,給我趴下


    老劉是親自帶隊攻進來的,已進入這夜總會大廳就看見裏麵到處都是傷員,死者也無數,整個空間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那群足有七八十個身穿紅色褲子黑色背心的年輕人還囂張的提著片刀瘋狂砍殺,就像是完全沒意識到這群警察的到來,更似乎完全無法無天,沒將這些警察放在眼裏。


    老劉是氣的大聲怒喝,這一聲果然湊效,天風的成員聽了都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他們的時候,一個個卻沒有半點逃走的樣子,而且麵對這二十杆貨真價實的衝鋒槍的威脅,他們麵色還能非常平靜,這等心裏素質,讓老劉看的心裏一沉,隻覺得似乎事情沒這麽簡單,因為他當警察這麽多年,還從沒見過不怕警察的黑道混混,更沒見過麵對衝鋒槍的威脅還能神色不變的混混,如果隻是對方的某個大哥麵對這種情況神色鎮定還好,關鍵是這群人數十個,一個個竟然都是麵色沒有多大變化,最多有幾個年輕人似乎眼神之中閃過輕微的擔憂神色。


    鄭大祖自然不會讓老劉一個人搶了衝鋒在前的風頭和功勞,想到有這麽多警員在,而且外麵早已被圍住,自己這邊又都是全副武裝,他帶著一隊人跟隨在老劉後麵進入了大廳,看到對麵提著片刀的七八十名天風成員,看到他們的神色和眼神之後,鄭大祖同樣心中翻起一股隱隱的不安。


    啊啊


    叮當


    數聲慘叫,從鄭大祖和老劉背後傳來,然後,似乎是刀子砍在槍支上的聲音響起,大廳中的所有警員幾乎同時向那邊望去,隻見一道黑色人影如同鬼魅般衝入大廳,所過之處,幾名警察頓時倒在地上,不過他們並沒有死去,而是雙手被明顯的劃傷,槍杆都掉在了地上,還有三人的槍支竟然成為幾斷,落在地上。


    唰地一聲,大廳中幾乎所有槍支都對準了那名身法詭異莫測的身影。


    鄭大祖和老劉同時下令開槍的時候,這群警察後方又傳來幾聲慘叫,就見兩個警察被一名高大無比的漢子直接一手一個,提著就丟了過去,那兩名警察就像沙包一樣飛快撞到他們身邊的隊員身上,那突然出現的高大漢子,身材笨拙,動作卻敏捷的讓人吃驚,幾個健步奔了過來,兩名武警的槍口還沒完全對準他,就已經被他分別抓住了槍杆,然後,那兩名警察隻覺得手上一沉,槍支脫手飛出,那高大漢子奪過槍後也不運用,直接摔在地上,槍支竟然被摔的粉碎。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一道藍色身影也是一閃而出,以讓人眼花繚亂的度迅放倒兩名警員之後,他已經快衝到鄭大祖和老劉身邊。


    鄭大祖隻覺得脖子上一涼,一柄冰冷的唐刀已經架在脖子上,而老劉的手剛拔到腰間的手槍上,脖子就已經被人一把緊緊的捏住,一種強烈的恐懼氣息頓時彌漫整個夜總會大廳,那數十米武警大隊的警員已經倒下了一半多,其餘的人手中的槍支也都已經脫落在地,然後就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那群身穿紅色褲子黑色背心的天風組織的成員眼中帶著崇拜而興奮的神色迅衝到這三十多名武警成員身邊,白花花的刀子全部架在這些人的脖子上。


    瘋狂了,這個世界的確瘋狂了


    那些衝入夜總會的所有警察都傻眼了,這樣的遭遇和變故,他們就算看了一輩子警匪片也沒見到過,那麽多帶著槍支的警察衝入這裏,眼看都將對方給全部包圍了,結果突然殺出來三個年輕人,結果就完全生了變化,現在卻是他們脖子上駕著白花花的刀子,這樣的結果對他們來說,不可謂不是一種巨大的諷刺。


    鄭大祖雖然做事穩重,但包括他在內,全場三四十名警察都從沒遇上過這種情況,當處於這種整個空間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味,那帶著血液的白色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而刀子的主人就是一群窮凶極惡,殺人不眨眼的悍匪和劊子手的時候,沒有人不從心底的產生一種寒意,這就是一種死亡威脅時候的恐懼氣息。


    這三名年輕人看在那些警察眼中,帶著一種神秘和模糊的感覺,似乎總是很難看清他們的麵貌,隻覺得這三人臉上似乎塗上了一層什麽東西,無法看的真切。


    唐刀架在鄭大祖脖子上的那年輕人輕笑一聲,刀口在鄭大祖脖子上來回輕輕的摩挲了一下,鄭大祖雙腿一顫,幾乎鳥褲子了。


    那青年嗬嗬一笑:就等著你們呢,嗬嗬,還好你們來的人少,又是在這種施展不開手腳的地方,否則剛剛還真難將你們製服。


    鄭大祖見對方既然沒馬上殺了他們,還在對自己說話,心裏竟然也有了點底氣,強自鎮定著顫聲道:你你們想幹什麽,打架鬧事還不是大罪,可是挾持警務人員卻是大罪,如果敢殺傷警務人員,你們便更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那使唐刀的人手微微一抖,鄭大祖脖子上淌下一行鮮血,卻是脖子處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嚇的鄭大祖雙腿一哆嗦,差點就跪倒在地上。


    別和我說這些廢話,嗬嗬,我可不想和你們死在一起,如你所說,殺了你們,可沒半點好處。


    另外一名捏住老劉脖子的年輕人微微皺了皺眉,給了拿唐刀那人一個眼神,拿唐刀的年輕人不再廢話,直接道:我們隻是想借你們一用,離開這裏就行。


    鄭大祖聞言,似乎聽出他們不會殺自己等人,頓時鬆了口氣,忙道:好,這裏我最大,而而且,我們有這麽多人在你們手上,外麵的人不敢輕舉妄動,兄弟,你別激動,別抖手,真要殺了人,事情可就沒這麽好解決了。


    拿唐刀的年輕人嘿嘿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你再多廢幾句話,沒準兒我的手就要真的抖了。


    鄭大祖聽到這冷冰冰的聲音,全身打了個哆嗦,忙道:好,好,我們出去,他們肯定會放開路口讓你們走的。


    拿唐刀的年輕人冷哼一聲,推著鄭大祖走向外麵,而房間中,那些還有用的槍支則被丟到了一旁,沒有受傷的那十多名警察也全部被推了出去。


    金滿樓,三樓的特殊套房中,滿室春光無限,兩個癡纏在一起的男女終於同時出一聲暢快無比的聲音,就見男人身子一陣激靈,那微微趴在床沿的女子白皙而圓潤的臀部幾個扭動,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然後軟倒在床上,而身下的床單上,早已濕了一片,有汗液,呃,還有什麽什麽


    就在床上的兩人倒下的同時,床下,身子早已扭成一團的趙淑芬手也從雙腿間退開,另外一隻手則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鼻息中卻是無法抑製的出略帶粗重的喘息聲,而且成熟美豔的臉蛋上紅暈一片,雙眼帶著極盡癡迷的迷離之色,唇齒輕咬間,心中狠狠的道:混蛋,比一頭蠻牛還能幹,耕耘了那麽久,足足兩個半小時啊


    心頭說到這裏,趙淑芬隻覺得心靈深處似乎被什麽東西觸碰了一下,整個身子一個機靈,雙腿夾的更緊了一些,差點失口叫出了聲。


    休息了一陣,身下的宋姝璿似乎想到了什麽,早已是滿臉通紅,忙讓男人退了出去,然後迅穿上衣服,見男人嘿笑著望著自己不說話,她麵兒一紅,用那被單給男人清理了一下,嗔怪的讓他快穿上衣服。


    衛景風見她整個過程都麵色紅暈,女人那得到極大滿足之後的風韻更挑撥的他心頭一蕩一蕩的,隻恨不得又撲上去再辛勤耕耘一翻,可是轉念一想,今晚隻怕還有很多其他事情處理,便隻得作罷,何況宋姝璿既然已經承認了他,就不怕今後沒機會好好與她親熱。


    看著宋姝璿的這些動作,衛景風有種深深的滿足和自豪感,這女人,平時總是冰冷冷的,挨著她都會覺得被冰傷,可現在對自己,卻是如此溫柔體貼,而且麵色酡紅,那種成熟少婦的風韻勁頭,比苗頤也不差多少,尤其是她剛剛因為藥力的原因而在床上擁有如此瘋狂的表現,這真是讓男人最喜歡的類型啊。


    床下可是冰冷高傲的濱海市常委副市長,床上,則是隻屬於他衛景風一個人的放蕩小少婦,嘖嘖,這等極品,他若不收入後宮,老天都要滅他衛三了,所以這種天打雷劈的事情衛三是絕對不允許生的,因此這宋姝璿,無論將來怎樣,他都是要定了。


    宋姝璿努力的甩開剛剛與衛景風瘋狂的那些畫麵,微微紅著臉蛋瞪了衛景風一眼,嗔怪道:還笑,現在這事怎麽處理啊,現在濱海市隻怕都要翻天了。


    衛景風聽她這一提醒,也不再留戀這女色,目光看了一眼床下橫躺著的兩個女人,落在趙淑芬身上的時候,嘿嘿輕笑了一聲,然後指著陳芸道:這女人你處理,我估計也問不出什麽來,不過那孫成卻是條大魚,就算不是大魚,也是與我來這邊要辦的事情有關聯,此人我得親自去問問,剛剛為了你,耽誤了這麽久,現在你沒事了,我也得先忙正事了。


    宋姝璿聽他說到剛剛為了救自己而忙碌這麽久,從他眼神中看出那種色色的表情,腦海中頓時又閃現出剛剛那瘋狂的鏡頭,忙不敢再多想,推著他往外走,似嗔似怒的道:還不快去,正事要緊。


    衛景風聽了嘿嘿一笑,走到外麵門口,卻突然回頭抱著宋姝璿狠狠親了一口,輕聲道:姝璿老婆,忙完了在家等老公哦。


    宋姝璿此刻是從內心深處的接受了衛景風,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可是心裏卻又隻覺得甜蜜無比,看著他背影消失的地方,雙眼略帶朦朧,喃喃道:你這壞蛋,就是一張嘴那麽甜,總是對漂亮女孩子那麽好,那麽溫柔,也不知用這話騙了多少女人了


    美麗的眼神中,盡是幽怨神色,可是內心深處,卻又總是放不下這個小色鬼了,隻得在心裏暗罵自己沒用,竟是死在了這樣一個花花公子手裏。


    衛景風出了金滿樓之後便開著那輛奧迪直奔紀檢委而去。


    孫成的身份的確是衛景風沒料到的,如果不是知道孫成會忍術,不是猜測他可能是日國人,衛景風當時就直接結果了他,可是現在,既然對方是日國人,那麽這次來濱海主要調查的事情就有了些線索,隻要抓住這條線索,將很可能找出許多新的消息。


    孫國茂難道你就是天字一號衛景風眼中迸射出兩道犀利光芒,正喃喃自語,身旁電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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