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懸浮在泉眼中的黝黑山峰上,所有高度密集的能量因子似乎在這一瞬間被抽空,整個空間的能量已經沒有先前那麽活躍,衛景風可以暫時不用擔心空氣中的能量凝聚在一起之後向他攻擊,但饒是如此,他現在依然不好受。


    古劍被他雙手緊緊的夾住,手心溢出的鮮血,沒有一絲滴落下去,浸染了古劍,似被古劍所吞食。


    長劍的力量在衛景風倒飛出二十多米之後全部消失,但衛景風全身上下卻如同沒有了一絲力氣,全身肌肉酸疼無比,甚至隻覺得自己一身骨架都要散開了,特別是胸口處,雖然劍鋒沒有刺穿銀龍戰甲進入他體內,可剛剛那霸道的撞擊之力,帶給他的傷疼絲毫不比一個破碎虛空高中的全力一擊差多少。


    古劍霸道,不甘於為人所駕馭,但在這霸道的一擊之後,它卻完全安靜了下來,衛景風隻覺得手中這柄古劍通體溫熱,並沒有那種冷兵器的森冷之感,這種溫熱的感覺反而讓他精神清爽,舒服的想要呻吟哼哼。


    劍很重,衛景風估摸著這柄古劍至少有四五十斤,也不知道究竟是用什麽材料煉製而成,但不似精鐵,或許是上古時期洪荒大陸所獨有的一種玄鐵吧。


    身上銀光漸漸消失,銀色鎧甲似乎完成了它的任務,神光消失,完全縮入衛景風體內,衛景風耳中似乎聽見了一聲痛苦的呻吟,銀龍似乎受傷了


    想到這古劍剛剛一擊之力的霸道與剛猛,衛景風心中不禁暗自擔心,感應著召喚了一內銀龍,銀龍似乎是想讓他放心,竟然又輕哼了一聲,然後便再也沒有了生息。


    衛景風心頭大定,看來它的確受傷了,但卻不會死,應該恢複一段時間就會好過來。


    受傷的炙熱疼痛似乎感覺不到,衛景風心頭一奇,拿住古劍劍柄,伸手看了下,傷口竟然奇跡般的愈合了,連一絲血漬也沒有,若非剛剛他親眼看見鮮血溢出,親自感受到手心的疼痛,還真懷疑自己沒有受過傷。


    古劍通體黝黑,泛出一種黝黑的青色光芒,劍身寬三寸,長三尺半,比一般的寶劍都要寬長許多,更顯得大氣,劍身上沒有任何古拙的紋路,倒是劍柄上刻著魚紋,劍柄與劍身相交的地方,篆刻著兩個看上去扭曲卻又顯得飄逸灑脫的古拙大字,衛景風這對古文一竅不通的家夥盯著這兩個大字看了半天,最後吞了口口水,著實沒認出來那兩個字。


    古劍在手,衛景風握住劍柄,隻覺得隨著體內兩種功法的高運轉,體內勁氣又恢複了幾分,長劍在手的他,無形中隻覺得多了一份自信和霸氣,疑惑是那種睥睨天下的強者之勢,他甚至馬上想到了唐雪一,想到了唐惜雨,大有一種想要單挑這兩個曾經將他打的狼狽不堪的高手的瘋狂念頭。


    高手寂寞啊


    衛景風半天憋出這麽一句話,倘若有修真界那幾個級高手看見,隻怕當場就要踹他計較,你小子又不是天下第一,竟然出這種感歎,將天下高手根本沒放在眼裏嘛。


    衛景風持劍而立,身上的衣服本早已經破碎,現在隻剩下一條褲子還穿在身上,他赤膊著上身,精壯健碩的身軀,充滿力感,身上似乎有許多淺淺的痕跡,都是曾經從生死邊緣徘徊過的見證。


    嗡


    便在衛景風對手中古劍愛不釋手的時候,長劍突然出一聲低沉的鳴叫,衛景風心頭一動,隻覺得這古劍的沉吟聲似乎在向自己警示著什麽。


    轟


    正在衛景風凝聚精神靜觀其變的時候,整個黝黑的山峰出轟然炸響,山峰瘋狂的晃動起來,衛景風舉目四望,四周並沒有任何地方生破碎的現象,可是剛剛那一聲轟響卻又那麽清楚的回響在耳旁,而且整個黝黑的山峰也在瘋狂的搖晃。


    嘩啦


    就在這個時候,黝黑的山峰上麵,稍微高一些的地方突然東倒西歪,山峰上這種黝黑的石頭如同受到巨大的能量爆破,不斷的向著四周瘋狂飛濺,威勢之大,倘若濺落在人身上,隻怕被砸中者當場就要被砸的血肉模糊。


    不好,隻怕這古劍乃鎮壓這座山峰的寶物,現在山峰隻怕要爆炸了。


    衛景風腦海中靈光一閃,麵色巨變,當下不敢遲疑,口中一聲長嘯,雙足在地上一蹬,騰升衝向高空。


    嘭


    高高拔高三丈多,衛景風覺得腦袋裏嗡地一聲,頭頂狠狠的撞擊在一個如膠狀的平麵上,狠狠的被彈了下去。


    媽的,竟然忘記這上麵似乎有無形氣牆的阻隔。


    衛景風罵罵咧咧的怒吼了一聲,身子落在地上,整個地麵瘋狂搖晃,四周碎石濺射,不少碎石轟擊在他身上,即便有護體罡氣保護,他也覺得這些碎石的轟擊威力不小,而這山峰還沒有完全爆破,倘若完全爆破,隻怕威力更大,就算有護體罡氣保護,有銀龍戰甲護體,隻怕也要葬身在這陣眼中心的能量爆破中。


    衛景風心頭大急,在這緊要關頭,偏偏這上麵又有巨大的無形阻隔,難道到了最後關頭自己卻要葬身在這裏


    衛景風眼中閃爍出執著倔強的神色,他絕對不甘心死在這裏,仰頭望著天空,突然心頭一動,這上麵擁有如此強大的阻隔,難道就是陣法最後的瓶頸口,正是出口所在


    這一想,隻覺得可能性太大了,自進入泉眼之後,在這個浩瀚的黑色空間向上騰升了這麽久,雖然他明白這並不一定是真實的空間距離,可是現在,這上麵竟然出現無形阻隔,更與他在陣眼外麵遇上的阻隔相同,也就是說,這裏已經是陣法的邊緣地帶,而這裏又是整個陣法的陣眼所在,所以很明顯,這裏就是出口。


    當真是絕處逢生,無論這上麵的無形阻隔有多強,想要活命,就一定要將這屏障衝破。衛景風念頭剛生,便馬上衝天而起,手中古劍劃過一道玄青光芒。


    噗


    似乎切豆腐一樣,那頭頂上的屏障竟然應劍而破,衛景風心頭大喜,正要衝破過去,腦袋上又是嗡地一聲,結結實實的撞擊在了那道屏障上麵。這一刻,衛景風麵如死灰,向上望去,肉眼似乎能夠看見了拿到無形的屏障,隻見古劍劃破了那層無形屏障,可是那劃破的口子卻迅愈合,讓他無法從那口子中鑽出去。


    轟隆


    黝黑大山地動山搖,瘋狂的爆炸聲響起,這座懸浮在黑色空間中的山峰似乎完全失去了生命寄托,自身內部所蘊含的封印了數千年的力量完全在這一瞬間釋放開來,偌大的山峰瞬間從四周邊緣向著中心地帶爆炸而來,整個空間碎石飛濺,如密密麻麻的導彈一樣瘋狂的橫掃整個黑暗空間,似乎要將闖入這黑暗空間中的一切生靈都埋葬在裏麵。


    衛景風悶哼了幾聲,全身勁氣暴漲,護體罡氣將他身子層層包裹住,饒是如此,他身子都多次被撞擊過來的巨大碎石轟擊的東倒西歪,好不狼狽,在這樣的空間中,到處都是流矢,到處都是不斷轟擊的堅固碎石,根本就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躲藏。


    衛景風雙目赤紅,眼見山峰就要爆炸到身下的中心位置,他怒吼一聲,抬頭望去,突然眼中精光一閃,原來就在先前那豐碑沒有倒下的地方,上空無形的屏障竟然出現一個旋窩,似乎一個虛無玄幻的八卦圖騰,迅盤旋,模糊不清。


    這一定就是真正的出口所在衛景風隻能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他就像是在廣見了一汪清泉,看到了生存下去的最後希望,雙手持著那柄古劍,口中出了最後的咆哮,怒衝而起,古劍受到他渾厚真氣的催動,竟似漲大了數倍,重劍轟擊而上,深深的刺入那旋窩之中,頓時間,一股完全不同於這黑暗空間的氣息傳了過來,讓衛景風精神為之一振,更在同時間,衛景風耳中似乎聽見了一陣琴聲傳來。


    旋窩中破開的洞口以很快的度愈合,衛景風心頭大驚,怒吼一聲,雙手迅左右擺動,古劍如同一個巨大的鑽子不斷的旋轉,上空旋窩剛剛要愈合上又被它斬碎一個大洞,可是雙方卻僵持不下,衛景風想要從洞口衝過去,卻根本比不上那洞口漩渦的愈合度。


    嚀吟


    嗡


    便在這緊要關頭,一陣悠揚的琴聲再次傳來,與此同時,衛景風手中古劍竟似遇上了知音一般,出男人叫春般的低沉呻吟,兩個聲音交雜在一起,古劍身上玄青色光芒大漲,而對麵傳來的琴音似乎也悠揚悅耳許多,頭頂那旋窩中的窟窿越來越大,劍身陡然爆射出刺目的光芒,整個旋窩出現兩個人身子大小的洞口。


    轟隆


    山崩地裂,巨大的衝擊波從腳底傳來,衛景風正待要衝出那旋窩的洞口,卻不等他自己行動,下麵黝黑山峰的最後爆炸聲傳來,強大的氣浪衝擊波和無數的巨大碎石的撞擊讓他身子向上高高衝出,堪堪從那古劍刺破的洞口衝了出去


    一片黑暗,但比相麵的黑色空間卻要好的多,一種久違的空氣傳入鼻息之中,雖然這空氣潮濕中帶著一股黴的氣息,可是衛景風卻像是憋了幾天的癮君子突然吸上了一口海洛因,頓時精神一振,口中更忍不住出一聲猖狂而放肆的大笑聲。


    衝破最後的禁錮,衛景風眼前一片黑暗,下麵碎石滾動,無數的勁氣衝擊的他像上麵衝去,在衝出陣眼的最後時刻,他似乎聽見了耳旁傳來一個似熟悉又似陌生的女人驚呼,然後琴音消失,他手中古劍也不再像情的公狗那樣吼叫,一切都歸於安靜,但下麵破陣的出口,那巨大的能量轟炸開,無數的碎石和浩大的能量衝擊波與衛景風一樣從那旋窩的缺口衝了出來,那一股勁氣看似很細很弱小,可是一旦衝出陣法的束縛,便像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力量,整個黑色空間,似乎是個巨大的天坑黑洞,但裏麵卻被那霸道的勁氣衝擊的嗡嗡作響,裏麵似乎承受了一股巨大的旋風掃蕩,一股瘋狂旋轉著的龍卷風將衛景風推在最前麵怒衝向天空。


    空氣越來越清晰,眼前隱隱有了微弱的光線,衛景風精神為之一振,死裏逃生,陣中脫險,被壓抑了不知道多少個日夜的性情隨之舒暢,不禁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洪亮的笑聲震動的四周傳來無數回音,衛景風耳中似乎聽見一個女人的冷哼聲,然後便隻聽見下麵從陣眼中溢出來的狂猛勁氣瘋狂肆掠深洞的呼嘯聲。


    這地洞不知道有多深,總之衛景風被那股勁氣掀飛的向上不斷拔高,那股勁氣似乎永遠都沒有消失的時候,衛景風略微平衡了身子,突然看見了一角天空,精神為之一振,雙足借助下麵催動的勁氣一蹬,身子再次加,如箭矢般飛向那一角天空衝去。


    當黑夜來臨,夜幕降臨大地,似乎整個世界動籠罩在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日國,作為華夏東邊的一個島國,它搬用了華夏古代的文明與傳承,不斷的剽竊著華夏的一切,更多次露出它猙獰的麵孔將爪子伸向了華夏大地,更帶給了華夏人民無窮的災難。


    富士山乃島國第一高峰,在島國擁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是一種島國人們的精神標誌。


    夜深人靜,高空中隻有稀稀落落的幾顆繁星帶給大地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的熒光,就在島國人們沉浸在夢中的時候,富士山巔,那巨大的死火山口中突然噴射出一股衝天之氣,巨大的火山口裏麵,無數的泥石和不知名的黑色碎石衝擊而出,就像是沉寂了千年的火山終於爆了一樣,那一聲炸響傳開,整個島國都為之震動。


    富士山腳下以及四周的居民,更是連夜被驚醒,紛紛從門望向富士山巔,卻無法看見任何異樣征兆,等到他們帶著滿心的疑惑回房休息的時候,嘩啦啦的一陣大響傳來,那富士山方向,上麵繁盛的櫻花樹木一陣沙沙作響,許多樹枝折斷的聲音凝集在一起,傳出好遠好遠,深深的衝擊著每一個日國人的心靈,讓他們莫名其妙的感到一種深深的恐懼。


    那股不是火山爆的爆破聲僅僅隻傳來一次,而從火山口中噴薄出來的無數亂石也隻落了一陣,之後便一切歸於平靜,富士山周圍的居民等候了一個晚上,終於鬆了口氣,無數做好了逃亡準備工作的人們都暗自激動起來,以為這座火山要爆了,一旦爆,他們即便做好了逃命的準備,想要從火山爆之後的情況下逃得性命,隻怕幾率不會過百分之五。


    富士山沒有火山爆,但那聲炸響以及之後無數從火山口噴出的泥石卻確確實實的存在,連夜裏,島國在富士山的工作人員馬上巡山,向政府部門作出了相關報告,然後馬上封鎖山路,不允許任何人上山,更挨家挨戶的提醒所有在富士山附近的居民,一定要做好逃生的準備,隻怕沉睡了數千年的火山要爆了。


    無論如何,這一夜,富士山附近的島國人心中籠上了一層無法抹去的陰影,那一聲爆破炸響深深的震動了他們的心靈,富士山帶給他們的精神支柱,似乎在這一刻有所動搖了。


    在這個媒體高度達的世界,消息馬上在島國連夜傳遍,所有信仰富士山精神的人都幾乎崩潰了,島國人們都在不斷的猜測著,是否這就是天神的旨意,是否這次事件是在向他們警示著什麽,在提醒著他們一次重大災難即將來臨


    沒有什麽人員傷亡,可是整個日國人們心中都籠罩上了一層抹不去的陰影,或許隻有時間才能將這層陰影抹去,隻有時間才能證明和推翻許多人心中的揣測。


    衛景風整個身子懸浮在虛空高處,目光冷冷的看著富士山附近燈火通明,看著那些人臉上帶著惶恐的神色,他冷笑不已,正待轉身離開,後麵傳來一聲輕哼,白色人影一閃,衛景風目光之中,唐惜雨麵色冷淡的出現在視線之中。


    見到唐惜雨,衛景風不禁哈哈一笑,道:唐閣主,見到你還活著,衛某真是高興啊。


    唐惜雨哼了一聲,目光似乎不願意落在他身上,但因為他手中那柄古劍,她目光還是有所留戀的在古劍上停留了許久,沉聲道:天殤劍


    衛景風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將手中古劍一揚,目光落在那兩個古拙的文字上,疑惑的望向唐惜雨道:這是天殤劍


    唐惜雨眼中閃過一絲嫉妒神色,冷哼了一聲,卻又忍不住點頭道:若我猜測沒錯,此劍正是天殤劍,隻是這柄古劍在上古十大神器之中最為神秘,甚至隻有洪荒時期的那些高人見過,之後便杳無音信,修真界都隻將它當作一個杜撰的傳說,沒想到竟真的存在。


    衛景風聞言嘿然一笑,對手中古劍更加喜愛,撫摸著劍身道:看來老子還真是福緣深厚,又得了個好寶貝。他說話間,目光落在唐惜雨身上,見她背後似乎有個東西包裹著,心頭一動,道:原來唐閣主也得到了好東西,嘿嘿,恭喜恭喜


    唐惜雨聞言目光一冷,望向衛景風道:怎麽想連我這東西也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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