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在夜總會單獨與你坐在一起,然後說她寂寞。在這樣的情況下,恐怕任何人都會心動,尤其是說這話的女人對身邊的男人來說還有著一定的吸引力。


    是的,這女人或許很漂亮,但她就像是沒有一點吸引男人的地方,至少整體看上去很難讓男人對她產生太大的衝動,但你如果隻單單看她高聳的胸脯,看她水蛇一樣的細腰,看她那修長的雙腿,則一定會心動,但如果整個一眼看上去,這個女人對男人而言,就太缺乏吸引力了。


    可是,偏偏就是這樣的女人讓蔡偉文覺得很好看,覺得很真實,讓他在這個浮華的社會看到了一個將自己保護的很好的女人。


    你叫什麽名字蔡偉文看著這女人,淡淡詢問著,但眼神之中卻帶著一絲期待。


    女孩看了蔡偉文一眼,突然笑了笑,這一笑,她整個人就完全生了改變,如果說剛剛她就像是一朵沒有任何生機的野花,那麽現在的她就像是突然綻放的牡丹,讓人眼前為之一亮,如果說她先前對男人來說沒有一點異性的吸引力,那麽現在,就在她這一笑的瞬間所綻放出來的魅力足以讓天下任何男人都為之心動。


    蔡偉文是個正常男人,所以看見這女子的一笑,他也心動了一下,不是為她的美而心動,而是為她的笑,因為她笑的很純真,很自然,很迷人。


    咱們不過是萍水相逢,沒必要知道名字吧。


    蔡偉文微微有些失望,但還是很平靜的點了點頭,看了這女子一眼,淡淡道:你一個小女孩,還是別在外麵呆太晚了,回去吧。


    那女孩微微一愣,眨巴著眼睛看了蔡偉文一眼,噗哧笑道:你趕我走


    蔡偉文搖頭:還有一分鍾時間,我隻是不希望你看見一些不好的東西。


    女孩似乎來了興趣:什麽不好的東西這夜總會還有什麽過分的色.情表演嗎蔡偉文搖頭,笑道:比色.情表演更讓人興奮的東西。


    那我可要好好看看。


    女孩似乎來了精神,一雙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美目中閃爍出一絲精銳光芒來。蔡偉文看了她一眼,緩緩搖頭,不知為何,輕輕歎息了一聲。


    當夜總會的第一聲慘叫傳開的時候,正是蔡偉文與那女子說完最後一句話的四十五妙之後,偌大的夜總會大廳中本來正放著那種讓年輕男女瘋狂情動的舞曲,許多年輕男女已經在舞池中摟抱在一起,耳鬢廝磨,甚至有大膽一些的小青年已經將手直接伸入了女人的衣服或者短裙裏麵。


    那聲慘叫讓慘叫起的周圍的客人微微皺了皺眉頭,好奇心驅使下看過去的時候,隻見一個年輕人麵無表情的提著一柄砍刀,不,不是提著砍刀,而是那柄砍刀就綁在那年輕人的手腕上,一根紅絲帶,將他的手與手裏的片刀緊緊的綁在一起,而剛剛出慘叫的人,正是夜總會看場子的一個年輕人,隻是這年輕人此刻已經倒在地上,身子似乎在抽搐。


    幾個夜總會看場子的人見自己的兄弟被砍,這些人反應也非常之快,隻是一個愣神的時間就紛紛撲了上去,有抓椅子砸過去的,也有提著酒瓶子丟過去的,還有一個則直接從一張椅子下麵摸出了一堆片刀,大吼著提刀衝了上去。


    似乎,夜總會的人早有準備,似乎早就認定了鬧事的人不簡單。


    與此同時,夜總會數個角落裏同時出了慘叫聲,隨著整個夜總會看場子的那些成員的驚醒,所有來尋樂子的年輕男女們也終於現了事情不對勁,當那些附近的玩客看見鮮血從躺在地上的傷者身上汩汩冒出來的時候,看到那些手裏提著一柄鋼刀綁著紅絲帶的年輕人麵無表情一臉煞氣的如猛虎一樣衝殺向撲向他們的夜總會保安的時候,那些玩客終於知道生大事了,不少人抱著腦袋紛紛向著門口竄去,男人們還好,知道一聲不吭的作死的往外麵門口逃跑,女人們則早已嚇的驚叫連連,她們大多數是來勾引男人的,要錢可以犧牲色相,但絕對不能犧牲性命。


    當然,也有很多來玩的年輕人是成群結隊的,他們有自己的伴侶,一些膽子大的,有責任心的男人則摟著自己身邊的女人或者同伴迅撤離現場,而那些突然冒出來的劊子手也似乎很仁慈,並沒有對無辜的人舉起他們手中的屠刀,所以偌大的夜總會大殿中,本來還顯得有些擁擠的場地很快就空曠起來,兩方人馬拚殺在一起,殺紅了眼,看場子的那些人竟然都不是軟蛋,一個個都非常勇猛,而且仗著人多,很快上麵樓上又衝下來無數提著砍刀或者鋼棍的年輕人,似乎這個夜總會的人早就處於備戰狀態,隨時都做好了應戰準備,雖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卻也沒有亂了陣腳。


    那些穿著普通衣服的天風幻影堂的精銳成員,他們進入這夜總會之前並沒有穿著天風幻影堂成員的統一服裝,畢竟是搞臥底突襲來的,不可能還穿著黑背心和紅褲子,但他們提著鋼刀的手腕都是一片紅絲帶,所以很容易辨認。


    而進入這個巨大的夜總會的幻影堂成員一共有三十人,三十個精銳中的精銳,他們麵無表情,隻有眼神中閃爍著冷厲的煞氣與熾熱的神彩,手中的鋼刀揮舞,每一次都沒有任何猶豫,對著敵人的心口砍下去,不死即重傷,下手沒有任何留情的餘地。


    幻影堂成員的規則就是,不反抗的人是不會舉起屠刀的,而在戰鬥中遇上了反抗者,一律重手出擊,因此麵對無數似乎早已準備好的那些衝上來的朝天幫成員,幻影堂兄弟沒有一個人退縮,都是以一個挑三四個或者更多。


    三十個人,三十把刀,轉眼間倒在地上的朝天幫成員就已經不下五六十之多,整個大殿中早已彌漫上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偌大的夜總會大廳中,唯一還坐著的人就隻剩下蔡偉文和他身邊那個女孩子了,那女孩子臉上平淡無比的神色終於再也看不見了,她眼中冒出憤怒的火焰來,甚至蔡偉文能感覺得到她整個身體似乎都在顫抖著,逆著玻璃杯的手,似乎因為用力過大,指甲上都成了青白色。


    蔡偉文歎息一聲,搖頭道:我說過,有些場麵,女孩子是不應該看見的。


    那女孩終於回過神來,她眼神中的憤怒突然轉化成堅定與執著,蔡偉文驚訝的現她拔槍的動作是如此的迅,動作幹淨利落,一把警用手槍落在她手中,槍口在下一瞬間就直接對準了蔡偉文的腦袋。


    蔡偉文突然歎了口氣:何必呢。


    叫他們住手,快


    這美麗的女子輕咬著嘴唇,聽著耳中傳來一聲又一聲淒厲的慘叫,她突然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無知,如此的無能為力,竟然眼睜睜的看著這種血腥的殺戮在眼前生而無法立刻阻止,竟然眼睜睜的看著這麽多人死傷在了自己眼前。


    蔡偉文看著她,突然笑了,搖頭道:你讓我知道了一點,這個世界上還是有那麽一些好警察的。可是,這種遊戲是男人玩的,是大人物玩的,你太渺小,何況還是個女人,你玩不起的。


    住口,馬上命令他們停手,否則我打爆你的腦袋。


    那女子眼中閃過堅定而倔強的神色,此刻的她,臉色紅暈,或許是因為太激動還是其他的,總之現在的她看上去胸口起伏很劇烈,手裏拿著槍對著蔡偉文的腦袋,一雙眸子中閃爍出的光芒明亮無比,哪裏還是剛剛那個看上去對男人沒有一點吸引力的女人,現在的她,簡直太吸引人了,如果是衛景風在這裏,一定會盯著她胸脯嘿然邪笑,而蔡偉文這個很老實的家夥,現在也不由得心動,目光也落在了她胸口,隻是沒有邪笑,而是咳嗽道:別,別激動,激動容易讓人出錯,你,咳,你看,你胸部都露出來了。


    這女子聞言口中驚呼了一聲,但她竟然沒有低頭檢查,而是左手擋在胸口,右手中的槍還是對著蔡偉文,視線也沒有絲毫移開的意思,幾乎是急的咆哮出來:停手,我讓你叫他們停手


    蔡偉文似乎無視了她的憤怒與咆哮,很無辜的聳了聳肩:美女,我不認識你啊,你突然托把槍出來對著我的腦袋,讓我叫他們停手,你有沒有搞錯,我和他們又不認識。


    看著蔡偉文裝作這麽無辜的表情,本來先前還對這個男人有點好奇的,那女子突然覺得這家夥竟然如此可惡,手微微一抖,卻是怎麽也無法開槍,畢竟麵前這個男人沒有反抗,她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據他有罪,但聽著耳旁傳來的陣陣慘叫聲,她又豈能讓這種事情在自己眼皮底下生,眼中精光一閃,這女子突然將槍口對準上麵天花板,連續扣動扳機,數聲巨大的槍聲傳開,整個夜總會的拚殺聲也突然停止下來,所有人都驚訝的望了過來。


    幻影堂的所有成員微微愣了一下,望向蔡偉文這邊的時候,就見一個穿著粉色上衣的美麗女子手裏拿著一把槍,槍口本來對著天花板的,但很快又馬上對象了蔡偉文的腦袋。


    女子口中冷厲的大聲喝道:都住手,我是警察


    其實在她開槍的時候,大家就因為聽見槍聲而住手了,聽見她這句話,大家都沒反應。


    把武器放下,都抱著頭蹲在地上


    女警見震懾住了所有人,馬上嚴厲的下達著命令。


    隻是這命令下達之後,依然沒有人反應,根本就沒有人舍得丟掉手裏的武器,而且,讓那女子氣的幾乎暴跳起來的事情生了。


    隻見場中,那些手腕上綁著紅絲帶的年輕人在望了這邊一眼之後,似乎明白生了什麽事,然後這些人竟然似乎都是聾子,仿佛根本就沒聽見那女警的警告,提起手裏的刀就砍入距離他們最近的敵人的身體裏,慘叫聲再次響起,整個大廳內頓時再次亂做一團。女警瞪大了眼珠子,幾乎不敢相信現在的黑社會竟然猖狂到這種地步,竟然將她的警告當作耳邊風,毫不理睬


    你你們你


    女警似乎從來沒想到過會生這種事情,氣的說不出話來,但她心理素質的確非同一般,馬上望向蔡偉文,槍口對著蔡偉文的大腿就要開槍,想給這個男人一點苦頭然後震懾住對方。


    坐在那裏的蔡偉文終於忍不住動了,就在那女子槍口移動的同時,蔡偉文的手握住了她那柔軟白嫩的小手,輕聲道:我早說了,何必呢,這種遊戲,不是女人玩的。


    那女子就覺得手上一緊,槍身失去了控製,落入了蔡偉文的手中。


    女子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在手腕被蔡偉文抓住的同時,她身子陡然旋轉,另外一隻手重重的向蔡偉文腦袋掃了過去。


    蔡偉文突然輕笑一聲,站了起來,見這女子近身搏擊術的確了得,眼中暗讚一聲,他當年也是從部隊混起來的,以他的眼光不難看出,這女子的搏擊技術在軍中都算是厲害的了,那反應度,那手臂上掃過的勁風,都是最有力的證明。


    隻是,倘若是一般的人麵對這女子的攻擊,一定會被打到,即便是軍中出來的搏擊高手,也會被打的手忙角落,但是現在的蔡偉文可不局限於軍中那些簡單直接的搏擊,他可是一個修煉界的高手,因此麵對這女子橫掃過來的手臂,他輕易的將對方所有力量化解掉,一手摟住她的腰,微微用力將她掃來的手臂一拍一繞,這女子悶哼一聲,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原地旋轉了一圈,完全失去了攻擊力量之後,身體卻已經倒在了蔡偉文的懷裏,雙手也被對方拿捏住,怪異的纏在自己身上,無法再動彈。


    蔡偉文軟語滿懷,一股女子淡淡的清香傳入鼻息中,低頭看著那女子吃驚的美麗臉蛋,心裏也暗自一動,暗自苦笑,這一招對付女人,似乎是很管用,可是也太,太曖昧了一點吧,總教官怎麽能傳授這種手法給大家呢蔡偉文暗中將衛景風抱怨了一遍,但懷中女子的扭動卻讓他非常享受,正待讓她老實點,卻見一條修長的大腿陡然彈起,踢向他麵門。


    果然還有這一招要防著


    蔡偉文幾乎本能的一手捏住了那提到麵門前的玉足,然後手心微微向下滑動,卻正好落在對方腿彎處,在一個穴位上微微一按,懷中女子便頓時嚶嚀一聲,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軟在了他身上。


    該死,怎麽還用總教官教的這手段


    蔡偉文暗罵了自己一聲,剛剛他才明白過來這種手段雖然對付女人很有效,可是卻過於曖昧了,似乎在占便宜一樣,虧得這種手段還是衛景風當初很認真的傳授給他們的,現在用出來,的確實用,可是,似乎過於曖昧了一點。


    你你放開我


    懷中女人隻覺得腳裸被捏住,然後小腿上被對方摩擦了一下,接著腿彎上被對方這麽輕輕一按,她便感覺全身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覺得一股電流順著全身激蕩開,一種酥麻的感覺讓她頓時麵紅耳赤,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咳,我說了,這種遊戲,女孩子不應該玩的。


    蔡偉文尷尬的咳嗽一聲,還是很快將那女子鬆開了,但那女子似乎失去了全身的力氣,身子幾乎又軟倒在他懷裏,還好她不是一般女子,性格剛毅,身體素質也非比尋常,很快站定好,一雙明亮的眸子看了蔡偉文一眼,耳旁慘叫聲依然不斷的傳了過來,她還要嚴令蔡偉文停手,卻見這家夥直接離開了,對著大廳道:差不多了,兄弟們撤吧。


    然後,整個大廳裏麵的三十個全身染滿了許多鮮血的手上綁著紅絲帶的年輕人便如一群惡狼一樣,吃飽了便撤,很快消失在大門口,而那些看守這裏的朝天幫成員,一個個哪裏還敢衝上去追殺,看著地上無數嚎叫的同伴,他們早已嚇的雙腿軟,甚至有的人跪在地上禱告,謝天謝地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天風成員放過了他們。


    葉曉麥看著偌大的大廳中至少上百個人躺在地上,有死了的,有重傷的,而門口卻空蕩蕩的,哪裏還有那些劊子手的影子,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是如此沒用,身為警察,而且還是在知道對方有行動的情況下竟然連一個人都無法救下來。


    耳旁,想起那混蛋的話:這個遊戲,不是女人玩得起的,是上麵的大人物玩的。


    她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的神色,她還清楚的記得,就在剛剛來這裏之前,她得到了消息,然後告訴局長,申請帶隊來阻止這場黑道拚殺,然而局長卻搪塞了過去,根本就沒給她安排人手,還嚴令要求她不要多管閑事,而現在,這裏剛剛打了這麽久,從開始到現在,至少十多分鍾,然而外麵連警笛聲都沒有傳來過。


    這一刻,葉曉麥似乎覺得自己的信仰和宗旨都如此的不現實,似乎在那些歹徒麵前,她這個警察是多餘的,是他們眼中的笑話。


    不,絕對不是,那個混蛋,他殺了這麽多人,我一定要抓住他,一定不能放過他


    現場,這個無助的小女警卻堅強的捏緊了自己的小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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