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女人來說,無論是什麽女人,無論這個女人是不是對你感興趣,你千萬別在她麵前提起別的女人。


    女人的嫉妒心,是永遠不會因為她們外表所表現出來的大方與無所謂而消失的。


    什麽叫女人


    有點小心思,有點小嫉妒,有點小撒嬌,這才是女人,如果一個女人不懂得嫉妒,那麽她絕對對你沒一點感覺,或者,她根本就不是個女人。


    納蘭茸茸的麵色平靜,看不出她心裏有任何對於衛景風的不滿和嗔怪,可是她的動作卻出賣了她的內心,或許別的男人無法察覺到這一點,但對衛景風來說,他那雙毒辣的眸子注視下,納蘭茸茸的心思和動作卻無法逃不過他的眼睛。


    雖然納蘭茸茸的麵色平靜,美麗的眼眸中也沒有任何異彩,可是她卻從被剛剛被衛景風那雙溫柔的眸子看的不好意思的狀態下突然又忘記了羞澀,忘記了不好意思,竟然直接盯著衛景風詢問他到底想打聽哪個女人的消息,這個動作,便出賣了她的內心,讓衛景風這個情場高手看出了她內心現在所擁有的一點小嫉妒和小不滿。


    一個叫童倌倌的女人。


    衛景風輕輕笑了笑,看著納蘭茸茸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的味道。


    納蘭茸茸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坐正了身子,盯著衛景風的那雙水平靜的眼眸垂了下去,從衛景風那戲謔的眼神中逃離,心裏暗自罵了自己一聲,沒想到以她的閱曆,竟在第一個回合下就敗給了眼前這男人,這讓她有些不甘心,畢竟,從十六歲開始,她什麽時候都沒輸給男人過。


    童倌倌


    納蘭茸茸略微念叨了一聲,嘴角勾起一絲迷人的笑容:早就聽說衛三公子是個風流人物,沒想到連墨熊的女人也感興趣,原來你還喜歡人婦。


    衛景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去理會納蘭茸茸那點小女人心思,說道:她被墨熊送到青州市之後便失蹤了,雖說青州市現在在我手裏,可是在這邊的眼線,我想如今也就納蘭幫主的青洪幫最多,要在西北找一個人出來,問警察是沒用的,問納蘭幫主,是最佳的選擇。何況,納蘭幫主最近最關心的也是青州市那邊的動靜吧。


    納蘭茸茸似乎有些慵懶的靠在沙靠背上,翹起的左腿微微晃動了一下,從小包包中掏出一包女士香煙,點上一根,吸了幾口,幽幽道:沒辦法,衛三公子人不在青州市,卻在那邊鬧出了那麽大的動靜,最近幾天,無論是上麵還是下麵,都時刻關注著青州市那邊的動靜,茸茸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覺都很困難,不得不盯著那邊的動靜。


    她見衛景風笑容依舊,卻是一副古井不波的表情靜靜坐在那裏,也不接話,心裏暗自歎息一聲,繼續道:童倌倌是墨熊的女人之一,墨熊是朝天幫字幫主關洪之下威望最高的一個,雖說朝天幫麵臨天風這個大敵,但即便是在這個時候,關洪都不敢輕視墨熊在朝天幫的影響力,尤其是青州市大敗之後,朝天幫的主要戰鬥力都聚集在了墨熊身邊,關洪逃走之後,雖是幫主之尊,但投奔墨熊,他還是不能完全放心,所以童倌倌這個對墨熊很重要的女人便派上了用場。


    衛景風微笑著點了點頭:馭下之道,自古以來便是如此,墨熊在朝天幫的威望之盛,關洪這幾年都比不上了,這次關洪自己大敗,去找墨熊,他當然無法斷定墨熊是不是已經起了反心,這種時候,他丟不下朝天幫,又害怕墨熊不認他這個幫主,所以墨熊送到青州市讓關洪照顧的這個女人童倌倌便成了關洪最後的籌碼。


    納蘭茸茸輕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與鄙視:關洪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墨熊這人,即年輕又有才華,更是一員虎將,對朝天幫的忠心程度,隻怕朝天幫那些元老人物都比不上,否則他又怎會將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送到青州市讓關洪照顧,關洪這麽做,反而適得其反。


    衛景風對納蘭茸茸的分析很滿意,這一點,隻要稍微聰明點的人都看的出來,可是關洪作為當事人,作為戰敗後還要投靠手下的一幫之主,他又不得不防備著。


    見衛景風總是帶著那副迷死女人不償命的溫柔笑臉,納蘭茸茸突然心頭一動:你找童倌倌,是想要墨熊這個人


    能夠讓蔡偉文吃了個暗虧的人才,我為何不要衛景風笑著說道。


    納蘭茸茸點了點頭,道:不錯,墨熊的確是個有勇有謀的虎將,這些年來,我青洪幫被壓製著,很多主意都是他出的。


    衛景風似乎聽出納蘭茸茸語氣中的複雜神色,看得出她對墨熊這個人有點怨氣,估計是這些年來在墨熊手底下吃了不少虧,但是雙方之間又沒有那種直接的仇恨,所以對墨熊這個聰明的人才,納蘭茸茸語氣中還是有點敬佩的。


    衛景風目光溫柔的看著納蘭茸茸,就像一對情侶,用那溫柔而充滿滄桑磁性的聲音道:不,很快之後,便不會有青洪幫了,等到朝天幫和神堂從西北消失的時候,我希望青洪幫也消失。


    納蘭茸茸臉上平靜的神色明顯略微抽動了一下,平靜的眼神也產生一絲波瀾,一絲很大的波瀾。


    她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如此溫柔的男人笑著說出這樣一句話,可是這男人的話,卻又有著一種讓人無法懷疑無法拒絕的壓迫感與威懾力。


    如果是以前,如果有人在納蘭茸茸麵前笑著說青洪幫很快就會不複存在,她一定會將對方當成瘋子,可當衛景風坐在她對麵,含笑用溫柔的語氣說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她絲毫不覺得荒唐,反而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從衛景風眼中,納蘭茸茸隻看到溫柔的笑意,而那絲溫柔的笑意,卻如此的堅定和倔強,那種深深的無力感似乎讓納蘭茸茸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她無力而慵懶的靠在沙靠背上,將手指間的女士香煙狠狠的抽了幾口,最後將煙蒂在煙灰缸輾了幾下,丟在裏麵。


    做完這些,納蘭茸茸身上似乎又多了一些力氣,看著衛景風道:你就這麽霸道,不給我一點後腿的餘地


    衛景風笑的依然很溫柔,卻搖了搖頭:不,我對女人,除了霸道之外,更多的是溫柔。


    可是你卻隻是一開口,隻是笑著說一句從此沒有青洪幫的話,我辛辛苦苦為之奮鬥為之努力了十五年的一切,就要白白的送給你,就要化為烏有,你給我的,隻有霸道,沒有溫柔,唯一的溫柔便是你剛剛奪走我所有心血時候所說的這句話的語氣,媽的,你的溫柔也是如此的霸道嗎,一句溫柔的話,卻霸道的奪走了我所有的一切,這便是你的溫柔嗎


    納蘭茸茸麵色平靜,語氣卻有些失控了,平靜的眼眸中,閃爍著無奈不甘憤怒等等等等複雜的神色。


    雖然早在鮮於家族被滅甚至更早的時候納蘭茸茸就已經猜測到了這個結局,可是,當現實到來的時候,當她為之付出了十五年青春,做了十五年對於每個正常女人來說都無法扮演的角色才換取來的這份基業在衛景風溫柔的話語中就要付之一炬的時候,這個在西北讓人談之色變的風雲女強人,這個讓無數男人都無法相比的倔強而堅強的女人,情緒終於失控了。


    衛景風平靜的坐在那裏,看著眼中閃爍著淡淡晶瑩的女人,他眼神依然含著溫柔的笑,沒有像個將小孩打哭之後再溫柔哄騙幾句的怪叔叔那樣假惺惺的那樣出言安慰,也沒有殘酷無情的在這個時候給納蘭茸茸撕裂的傷口上再撒上一把鹽的繼續施加壓力,說些無情冷酷的話,他就像個心疼女友的男人,靜靜的坐在她對麵,溫柔的看著她,甚至那雙溫柔帶笑的眼神深處,似乎還有那麽一點點不忍和心疼。


    無論怎樣,納蘭茸茸的確是個讓男人心疼的女人,她一個女人,獨立支撐起沒落的納蘭家族,在西北這塊藏龍臥虎的地上,在鮮於家族的壓迫與限製下,卻頂起了一片天,這樣的女人,可敬可佩。


    納蘭茸茸的情緒有些失控,當麵對衛景風這個絕對霸道的男人的時候,麵對衛景風這個絕對的強敵的時候,納蘭茸茸感到了自己的無助,想到十多年的努力就要雙手送人,她為之付出了這麽多心血和努力的納蘭家族的基業,就此白白送出去,她的確不甘心,的確憤怒了。


    看什麽看,沒見過女人哭嗎


    納蘭茸茸見對麵的牲口坐在那裏,臉上和眼神中依然是那副讓女人又愛又狠的笑容,她反而止住了想要落淚的衝動,老娘十六歲出道,什麽男人沒見過,什麽失敗沒嚐過,沒必要在這小自己幾歲的男人麵前哭鼻子,那樣也太丟人了。


    衛景風嗬嗬一笑,抽了張紙巾遞給她,納蘭茸茸也不客氣,雖說眼淚沒落下來,但眼眶中還是有晶瑩閃爍的,接過紙巾在眼眶中略微沾了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看著衛景風道:你到底想怎樣


    衛景風嘴角微微上翹,笑道:不想怎樣,就想讓你休息,讓你放下這副重擔,做回一個真正的女人。


    納蘭茸茸情緒穩定的很快,淡淡的看著衛景風,就像是她剛剛根本沒有情緒失控一樣,恢複了她平靜的眼神和古井不波的淡然神色,笑了笑,說道:我難道不是個女人嗎


    衛景風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你是個女人,從生理上來說,是個女人,可是從某些方麵來說,你卻不是個真正的女人,三十一歲了吧,看,你也會計較自己的年齡,所以你的確是個女人,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隻是給你做個簡單的分析。


    納蘭茸茸不明白衛景風到底想說什麽,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我是不是真正的女人,自己清楚的很。


    衛景風遺憾的搖頭道:不,這要男人說了才算,你性別上是個女人,可是這些年來,你的生活,你的行為,卻不是個正常女人該有的,你應該放下這一切,好好的享受你還沒有完全流失的青春,享受你屬於女人應該享受的權利。


    納蘭茸茸眼神微微一閃,輕聲道:青春,女人應該享受的權利。哼,這些東西,早已離我遠去,我沒有了青春,也注定沒有享受女人權利的一天,我不可能放棄納蘭家族。


    可是,我要你放棄


    衛景風麵色嚴肅起來,眼神堅定,語氣不容置疑。


    你


    納蘭茸茸輕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成人的媚意:你想做我的男人


    衛景風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比自己還直接,他反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目光看著她成熟的可以隨時采摘的模樣,不禁心頭砰然一跳,這女人,真勾引起人來,還是很有本錢的,隻怕稍微有點品味的男人,都擋不住她的誘惑。


    納蘭家族,不會沒落,它會越來越好,但卻隻僅僅局限於商業方麵的影響,國內,除了天風追外,一切黑道實力都不允許存在。


    衛景風語氣不容人反抗的說道:納蘭千葉,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治好他。


    納蘭茸茸麵色這次是毫不掩飾的變了,一雙故意露出媚態想勾引調戲一下衛景風的迷人眸子,明顯顫抖了一下。


    對於納蘭千葉的智障問題,衛景風一直沒有給納蘭茸茸說過,現在說出這話,納蘭茸茸豈能不動心,豈能不激動,要知道,她這一輩子,從十六歲開始,最大的心願就是振興納蘭家族和治療好納蘭千葉,甚至隻要可以讓納蘭千葉變成正常人,她可以放棄納蘭家族,因為有了納蘭千葉,納蘭家族的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而如果沒有了納蘭千葉,納蘭家族,想要展下去,她可能會勞累一輩子。


    你說的是真的


    納蘭茸茸的聲音有些顫抖。衛景風毫不猶豫的點頭:我不說假話,尤其是對女人,除了說甜言蜜語的時候參雜著百分之二十的假話之外,都是真話。


    噗嗤一聲,納蘭茸茸雖然關心自己弟弟的事情,也被衛景風這句話給逗笑了。


    治好你弟弟,納蘭家族也會很快壯大起來,我的要求很簡單。


    衛景風目光毫不掩飾的盯著納蘭茸茸。納蘭茸茸心頭一顫,似乎猜到了什麽,但還是忍不住抬頭問道:你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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