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孩子,不怕本尊殺了你嗎?”他對著那顆心髒吹了一口氣,汐妍頓時體驗到了猶如千萬把冰冷的刀鋒插在胸膛中,生平從未受過此等聞所未聞的痛楚,偏偏還不能暈厥,愈是疼痛,意識愈發清醒。


    她死死攥住衣角,指甲一根根崩裂開,拚盡全身所有的氣力去抵擋那種可怕的疼痛,突然冷笑了一聲,顫聲道:“想殺我盡管動手,我死了……有你這位國師陪葬,我已經不虧了!”


    北瑉默然半晌,忽然抬手將那顆心髒拋回她的胸腔,冰冷的眼裏依稀帶了一絲欽佩之意,能在剜心之術下扛著,還能說話的人,實在不多。


    他看了汐妍很久,張嘴正要說什麽,石門突然被什麽東西狠狠擊打震蕩,整個地宮都為之震顫,他立即閃電般竄了出去。


    可他還是慢了一步,石門為那股不可抗拒的大力生生砸爛,碎石飛濺,煙塵滾滾中,有個紫影慢慢走了進來。


    北瑉眯起雙眼,將麵前翻卷的塵土隨手撥開,立即見到侍奉自己的兩隻小妖被人砍成幾截,血流滿地,早已死透。


    一個紫衣男子走到他對麵五尺處,忽然停下了。


    雖然他半邊身體都被血浸透,臉頰也染上數道血痕,卻依然是秀若芝蘭,俊雅猶如青竹。


    看到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末紫衣,眼神淡漠沉靜,汐妍的嘴巴驚訝地張成了“o”形,抹去臉上的脂粉,收斂了一身妖媚之氣的妖孽攻,原來竟是這般風姿?


    那眼神,那氣場,酷斃了!


    對於末紫衣,汐妍其實一直都是持包容態度,二十一世紀腐女橫行,而她又是腐女中的佼佼者,有一顆海納百川,期盼“天下大同”的赤子之心,腐魂那是相當滴彪悍!


    所以呢,末紫衣這類美麗強大又個性十足的小攻,她是怎麽也討厭不起來。


    沒錯,他嘴巴是壞點,性子也古怪,經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偶爾胡作非為,強上朝廷命官,呃,不對,也不能說強上,那蘇慕倫又不是真的軟柿子,頭腦和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卻一次次讓末紫衣壓在身下……綜上所述,誰敢保證他不是一枚喜歡半推半就的別扭受捏?


    反正,總的來說,末紫衣此人還是不錯的,很對她胃口,這不,危機時刻,人家趕來英雄救美了。


    得,以後他喜歡在父皇身邊蹦躂,她睜隻眼閉隻眼算了。


    明目張膽地覬覦她家親親父皇又怎麽樣?很顯然,太陽打西邊出來他也不會得逞,且不說有自己這道堅不可摧的防線守著,父皇那般人物,哪怕好上斷袖這一口,那也是個強攻,想攻下他——阿紫同誌的機會比零還悲催。


    俗話說“王不見王,攻不見攻”,明白嗎阿紫,你跟我父皇無緣,你們天生便是水火不容。


    父皇是我的,ok,我們才是天生一對!


    她在這兒亂七八糟想些有的沒的,而南宮瑾被地宮震蕩驚醒,睜開眼看到末紫衣,突然瘋了一樣撲過去,尖叫起來:“你想救她是不是?!我不會讓她活著出去……”


    話未說完,南宮瑾隻覺腦後被人重重一擊,登時頭暈眼花跌了下去。


    汐妍收回手,解下南宮瑾的腰帶將她手腳縛住,嘴上還嘀咕道:“瞎嚷嚷什麽?男人的戰爭,女人靠邊站,沒你出場的份。”


    因見北瑉和末紫衣都無語地看著自己,她趕緊笑著擺手:“沒……沒什麽!你們繼續!繼續!”


    末紫衣朝她看了一眼,很快又淡淡移開,對上了北瑉,聲音冷得分外徹底:“你一直想見朕,無非是想離開無妄法界。如今朕來了,你想怎樣說服朕放你出去?”


    汐妍無意識地咬住舌頭,阿紫冒充父皇?別說,這家夥演技還真不是蓋的,除去容貌不說,氣勢、神韻竟學得像模像樣。


    可這是什麽計策?她一時想不透,索性裝啞巴躲在比較安全的地方看戲。


    北瑉上下打量末紫衣,目光中有不信,有讚歎,有疑惑。


    無妄法界共有九妖,修為皆是不低,看他這般摸樣,莫不成是一路殺進來的?


    歎了一聲,北瑉臉上帶著笑,看不出什麽惡意:“陛下此言差矣,我隻是仰慕陛下的風采,想要結交。嗬嗬……隻是當真想不到陛下竟這樣俊秀,難怪時常出門要戴著麵具。”


    末紫衣淡淡道:“你想結交?如今朕人已在這裏,有什麽想說的隻管說,看看能不能將朕說動。”


    與玄凜相處了十年,模仿他的氣質和說話的調調駕輕就熟,沒有絲毫難度。


    但繃著臉說話,嘴角還是有些不好控製,總是想往上翹,噗,小肉團賊兮兮的樣子怎就那麽好笑呢?


    忍住忍住,玄凜在這種時候絕對笑不出來,嘴都是抿得死緊的。


    ------題外話------


    好想讓末紫衣愛上父女兩,元芳,你怎麽看?


    一想到這三人雞飛狗跳的場麵,我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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