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後,禦書房內趙宇淵聽著身邊暗衛匯報著趙國上下對這新科考政策的反應,嘴角微微一笑想:趙國近年越來越羸弱,就是因為父皇以文官為重,可天下三分,沒有強大的武力,怎麽可能有自己的地位。嘴角拉出一個嗜血的弧度,對身邊的黑衣人說到:“那些反對的聲音能消失的就讓他消失吧,趙國也該有新的血液了。”暗衛是趙宇淵還很小時就在母後也就是如今太後的幫助下一手創辦的勢力,裏麵的人全是她從孤兒培養起來的,自然是死忠於她,如今登基之後暗衛的勢力更是發展得遍布天下,可見這幾年她苦心經營的成效。待暗衛領命出去以後,趙宇淵喚來錢和:“走,去靜妃那裏看看。”錢和尖細的聲音響起:“擺駕靜寧宮”


    待趙宇淵踏進靜寧宮時,靜妃早已站立在宮門前。“妾身參見皇上”眼前溫柔的女子正準備施禮,卻馬上被一雙手扶住,“你們先下去”趙宇淵打發人離開後,看著眼前的女子說到:“表姐,我們之間不必多禮的。”“嗬嗬,你個傻瓜”靜妃用手將趙宇淵額頭前一絲未束上的頭發別過耳後,說道“那麽多下人看著,你才登基,這沒規沒距的萬一傳出去了,總歸不好”趙宇淵眼底一絲愧疚和憐意閃過,雙手一伸,把靜妃抱與懷中:“表姐,辛苦你了,若不是朕,你可以找到一個很好的男子獲得幸福的。”靜妃被她抱與懷中錯愕了一下,伸手緊緊的反抱著,想到:和你在一起才是我最幸福的啊。口中卻笑到:“怎麽?才當了皇上幾天就是不一樣,都學會輕薄姐姐我了?”趙宇淵聞言嘿嘿一笑:“是啊,你現在可是朕的妃子,我不光要抱,還要親呢。”說著便低頭作勢要親,可看到靜妃似笑非笑的眼神,咳了一聲放開靜妃坐到了桌子前拿起茶水掩飾自己的尷尬。


    靜妃看著私底下如同孩子一般的她輕輕一笑,也坐到她身旁,突然問到:“這幾日你都在皇後房中歇息?”趙宇淵一愣說到:“是啊,畢竟朕與她還是新婚,樣子還是要做的”“那她應該沒有發現你身份吧?”“當然沒有,這幾日朕都是和衣而眠,也未和她做什麽其他的事,怎麽可能發現”靜妃深深的看了趙宇淵一眼:“你可知道沒有做什麽事才是最大的破綻?”趙宇淵聽罷眉頭一皺,若有所思。靜妃看他皺著眉頭,也心有不忍便岔開話題:“昨日姐姐在禦花園撿到一個女子,行為舉止衣著打扮頗為怪異,而且仿佛突然出現一般,我讓侍衛把她看管在一處宮殿內,淵兒有興趣去見見麽?”趙宇淵聽到皇宮內竟然出現一個陌生女子,眼神便是一冷,也沒表現出來,心中也頗為好奇,便答應去看看。


    趙國皇宮的一處偏殿內,宋言此時無比的鬱悶,自己一個二十四世紀的天才醫生,不就是因為出門忘了戴眼鏡竟然被一輛大貨車撞上了,出車禍就算了至少也要一輛跑車啊,是貨車就算了至少被撞了我還在地球啊!可是當自己睜開眼睛時,竟在一個古香古色的宮殿內,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身邊坐著一位絕色女子,可還沒說幾句話,那女子就吩咐一群男人把自己帶到現在這個昏暗的房間裏,果然最毒婦人心啊。我要回去啊,我要回地球啊!在宋言在心裏哀嚎的時候,外麵突然響起一個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宋言愣住的同時,邁步進來一位明黃色的身影,而昨日看見的那位絕色女子溫柔的依偎在那身影旁,看來這肯定就是那個皇上了。


    趙宇淵看著這個直愣愣盯著自己和靜妃看的,發飾怪異的女子,皺了皺眉出聲問到:“你叫什麽名字?為何出現在皇宮?”宋言聽到清朗的問話聲音後,低聲說到:“我叫宋言。”明白自己穿越後,在不知道如何回去的時候宋言還是決定乖乖的,免得惹到眼前這個明顯可以決定她生死的人。“朕問你怎會出現在皇宮,為何避而不談?”語氣明顯帶著一絲怒意,宋言低下頭想到,我比你更想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弱弱的說道:“我不知道”趙宇淵聽罷氣得笑了起來,“你可知,私闖皇宮可是死罪?”宋言聞言一跳急忙說道:“可是若我能治好你皇後的眼疾呢?”這可是她用自己還能勉強發光的手機從一個小太監哪裏換來的消息,其實她也不確定自己能否治療,但是總比現在就死好,況且她可是醫學方麵的天才,世上她不會醫的病可謂少之又少。可是她唯一料錯的一點就是,她眼前這位年輕的帝王似乎並不希望她的皇後能看見呢。趙宇淵聽罷沉默了起來稍微俯□看著矮自己一個頭的她,宋言感覺到宮內溫度莫名的低了起來,冷汗從額頭滑落滴了一滴在地上。趙宇淵突然直立起來,“你先在這裏住著,沒有朕的吩咐不可踏出一步。”說罷牽著靜妃的手走了出去。


    “淵兒,這個女子。。。”靜妃看著麵無表情的趙宇淵問道,“她的來曆不明,朕怎麽可能相信她,但既然她來了,就不是那麽容易出去的”趙宇淵說道。見周圍宮人都在,靜妃一笑,“這些事你決定就好,我也就是看個熱鬧,不知皇上能否賞臉陪妾身用午膳呢?”趙宇淵挑眉說道:“愛妃所願爾,不敢辭也。”


    趙宇淵麵無表情的坐在禦書房內,看著麵前跪著的大內侍衛統領高密,說道:“皇宮內出現了一個陌生人你竟不知道?那是否下次朕被刺殺了你也不知道?”高密嚇得一下撲倒在地:“陛下息怒,臣願受罰”“來人,拖下去斬了。”高密聞言大驚,臉上汗如泉湧,不斷的磕頭:“皇上饒命,皇上贖罪。。。皇上饒命,皇上贖罪啊!”。趙宇淵冷冷的看著被魚貫進入的侍衛扣住雙臂的高密,揮了揮手任由侍衛帶走。直到高密的慘叫遠去聽不見之後,趙宇淵對著空氣說道:“去查查那個宋言的身份”空蕩的房間內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向趙宇淵施了一禮之後轉身離去。


    趙宇淵走到和鳴宮時,看到的是清默染坐在白狐皮包裹著的搖椅之上,閉著眼睛麵帶微笑的聽著身旁的小雲為她讀著:“凱風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勞。。。”的情境。揮手製止了錢和的稟告,慢慢的走向那並未發現他的主仆二人。趙宇淵突然覺得這個畫麵是那麽的美,自己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擾了二人。而小雲此時卻無意看到了趙宇淵,驚訝的準備行禮卻被趙宇淵用眼神製止了,揮手讓她退下,同時接過她手中的書。


    清默染沒聽到聲音,不知發生了何事,便出聲問到:“小雲?”趙宇淵微微一笑並未答話,卻慢慢念著:“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遊女,不可求思。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翹翹錯薪,言刈其楚;之子於歸,言秣其馬。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翹翹錯薪,言刈其蔞;之子於歸,言秣其駒。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清默染聽到這個陌生聲音立刻張開了眼睛,雖然什麽也看不見,但卻意識到了是誰,重新閉上眼睛靜靜的聽著。


    趙宇淵念完之後,合上書冊問到:“梓潼覺得朕念得怎樣?”清默染轉頭向聲音發出的方向說到:“皇上是一國之君,可不是樵夫,臣妾也在皇上身邊,沒有隔一江之遠。”趙宇淵看著她冷靜的樣子,和空洞的眼眸,不由心中一痛,脫口而出:“可朕怎麽覺得梓潼離朕很遠呢?”清默染聽罷不由一愣,笑道:“皇上說笑了。”趙宇淵看見清默染臉上客氣的笑,心中不由一陣氣短,她身為一國之君,不知多少女子希望在她身邊討好她迎合她,唯獨這個目不能視的女子卻總是客客氣氣,雖然看起並不冷漠,卻都是因為禮儀所在才這樣,否則趙宇淵懷疑她是否理都不會理自己。這個想法讓從來都自視甚高的天之驕子惱怒起來。趙宇淵俯視著躺在藤椅上的美人。突然俯□,她的鼻尖挨著清默染的鼻尖,她想看看她的反應。清默染果然一驚,習慣的往後一縮,卻發現背後是搖椅的靠背,退無可退,精致的臉上一霎那似乎閃過一絲慌張,但隻是一閃而過,馬上恢複平靜的說道:“皇上鬧夠了麽?”


    此時,兩人相隔甚近,呼吸之間,一絲絲清香闖入趙宇淵的鼻中,趙宇淵隻覺一陣口幹舌燥,而清默染的聲音讓趙宇淵緩過神來,但卻情不自禁想打破她的冷漠,於是慢慢的靠近,猛的含住清默染的朱唇,清默染突然睜大沒有焦距的眼睛,身體一瞬間僵硬了。而趙宇淵隻覺這兩片清涼可以緩解她的口幹舌燥,舌尖在她唇上輾轉,然後鑽入她的口中,貪婪的想攝取更多她的氣息。良久,唇分,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趙宇淵舔了舔自己的唇,似乎很滿意剛才的味道,看著眼前似乎因為氣惱或者是其他而臉色有點發紅的女子,擁著她輕聲問道:“以後,想看書的時候朕為你讀,可好?”清默染本就因為他突然的輕薄而心潮起伏,而此時聽見她的溫言細語,心中竟泛起一絲異樣,但她性子本就清冷,待此時冷靜下來後,也未做出什麽小女兒姿態,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隨皇上喜歡。”趙宇淵雖覺得她還是這樣客氣心中不爽,但又見她這變相的答應心中歡喜,卻是兩股情緒交織,弄得這年輕的皇帝心中異樣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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