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之內,寬敞奢華,柔軟的皮毛鋪滿車廂,而車廂頂部則鑲嵌著八顆拳頭大小的寶石,寶石正散發著柔和的光,將車廂照的通亮無比。


    “陳公子請進!”甜美的聲音在車廂中傳來,秋小姐沐浴在寶石的光暈中,一雙美眸靜靜的看著陳風,眼中無喜無悲,不帶絲毫表情。


    陳風走進車廂,盤膝坐在軟墊之上,打量秋小姐,隻見雖在車廂之中,秋小姐依舊和自己平日所見一樣,裘襖在身,麵帶輕紗,讓人看不出真實容貌,也不知是因為自己來特意而為,還是一直就這樣穿。


    “秋小姐!”陳風禮貌的點了點頭,隨後閉口不語。


    秋小姐額頭輕點,一雙美眸直直凝望陳風,似乎在想著什麽,兩人一時無語,車廂中安靜異常。


    半晌過後,秋小姐稍稍晃動了一下身姿,開口說道:“陳公子這次所來的目的,是為了我,還是為了我們秋家的東西?”說到這,秋小姐微微停頓,隨後繼續開口:“或者兩樣兼得?”


    陳風一愣,有些不明所以,這是什麽話,你穿的和裝甲車是的,我連見都沒見過,而且你們秋家有什麽自己也不知道,這完全無從談起啊。


    “秋小姐是不是有些多慮了,在下就是一屆散修,想到西域遊曆一番。”陳風覺得好笑,這丫頭明顯是誤會自己另有企圖了,於是開口解釋。


    “陳公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出現的時間和地點,未免有些太巧了,如果說你不是衝著我們秋家來的,隻怕讓人難以相信!”


    秋小姐聲似黃鸝,煞是好聽,不過在陳風聽來,卻將眉頭緊緊皺起,這丫頭鐵了心認為自己圖謀不軌,既然這樣,也沒什麽好說的,反正自己也不知道新老搞什麽鬼,大不了就是放棄一個特殊任務唄。


    想到這,陳風淡淡一笑,開口道:“看來陳某的出現給您帶來了不少的困惑,既然秋小姐不信在下,那在下也沒什麽好說的,我走便是!”


    說罷,陳風對著秋小姐一點頭,緩身站起,隨後推開車門,走下馬車。


    張龍在外麵有些發愣,不知道小姐到底和陳風談什麽了,怎麽陳風下車之後就孤身走了呢?看著前方慢慢走遠的陳風,張龍撓了撓頭。


    秋小姐坐在馬車之中,似乎並不理會陳風離開,隻聽她沉聲說道:“張叔叔,啟程!”


    張龍雖然心中好奇,但小姐的命令他從來的不敢違背,於是手中長鞭一揮,啪的一聲脆響之後,馬車繼續上路。


    陳風孤獨的走在雪地之中,當車隊路過他身邊的時候,他並未抬頭望向馬車,而馬車也並未停留,直直超過陳風,向著遠方行去。


    “哎~!你怎麽就這樣讓她走了呢!”馬車慢慢消失在視野之中,新老的身影緩緩飄出,臉上露出複雜神色。


    “要不怎樣?人家都那樣說了。”陳風卻不以為意,她走不走好像對自己並沒有什麽損失。


    “你知道什麽?”新老聽聞陳風如此輕鬆,勃然大怒,隨後繼續說道:“我在她身上感覺到了大帝印的道力,此事非同小可…”


    陳風被被新老說的一愣,但馬上意識到什麽開口問道:“師父,大帝印是什麽?”


    呃,這次新老反被問住了,不過沉思少許,新老還是慢慢說出了大帝印的由來。


    原來,自古大能之人必須經曆天雷煉身,也就是所謂的雷劫,但能抵擋十方天雷之人,少之又少,能成功渡劫的,可以說千中無一。


    在如此恐怖的雷劫麵前,很多人選擇了化印,將自己的元神石化,然後將自己一生的感悟,心得記在大帝印中。


    也就是說,凡是大帝印,畢將封印著一種強大的道法,這便是大帝之道,而陳風手中的神秘黑石,正是一塊完整的大帝印……


    陳風聽到大帝印居然如此霸道,馬上拿出神秘黑石,然後裝模作樣的用神念感受,可是琢磨了半天,依舊毫無所獲。


    新老看著愁眉苦臉的陳風,直接被氣樂了:“你個臭小子才築基一層,靈魂強度太弱,根本無法感知大帝印的道文,想辦法回到女娃娃身邊!”


    陳風苦著小臉,心中暗暗責怪新老,要是早點告訴自己大帝印的消息,打死自己,也不會在隊伍中出來啊。


    現在倒好,自己要是厚著臉皮回去,那更顯得居心不良了。


    新老似乎察覺到陳風的怨氣,不禁苦笑:“其實我也是隱隱有種感覺,也不能十分確定,再者說中州屬於外域中比較弱小的地域,按理說能出現大能者的幾率太過渺茫。”


    新老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按道理說要是這裏能出現引動雷劫的大能,整個地域也不會淪為外域,可是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想了一會,新老依然沒有頭緒,便又叮囑了陳風幾句,隨後消失在空氣之中。


    陳風傻愣愣的站在雪地中,聽著寒風的呼嘯,有種想哭的衝動,到底怎麽才能回到車隊之中啊,新老也太會給自己出難題了。


    陰山,位於西域東部,整個山脈綿延千裏,常年陰氣籠罩,怨鬼哀嚎,但陰山的凶名遠沒有陰山老怪來的響亮,因為陰山雖然詭異,但卻不會出來害人,可陰山老怪則不然,他門徒眾多,無事便唆使門徒行走市井,為他搜刮善男信女作為練功爐鼎。


    這樣一樣,陰山老怪幾乎成了這方圓萬裏,最惡的修仙者。


    當然,修仙者不乏有識之士,曾經也出現過幾個依仗修為高深,要為民除害的,可是千載歲月匆匆而過,陰山老怪依然為禍人間,而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士,卻再也沒有了消息。


    陰山一處山腹之中,樓台亭閣,大氣非凡,不少身穿紅袍的陰山派弟子在山腹中四處走動,不時還能夾雜著一些燕語鶯聲。


    寬敞明亮的房間之內,一名滿頭紅發的老者,在床上不停馳騁,他身下一名妖媚少女,大聲嬌喘,用力的配合,全身香汗淋漓,忘情至極。


    可就在兩人天人之際,紅發老者忽然停住動作,咦了一聲,隨後單手虛抓,一塊四分五裂的玉牌出現在手掌之中。


    少女感覺到老者的異樣,迷離的雙眼緩緩睜開,嬌笑道:“師父,怎麽了嘛…”


    可少女剛說到這,便猛的看到了那塊碎裂的玉牌,口中頓時一聲驚呼:“大師兄死了?”


    老者沉默不語,緩緩離開少女身上,將眉頭緊緊皺起。


    “師父,大師兄身為練氣期六層,怎麽會……”少女一臉惶恐的看著老者,但眼神中卻並沒有絲毫的擔心,說話同時,一雙纖細的玉手又巧妙的向著老者抹去。


    “滾……”老者暴喝一聲,少女一愣,旋即慌忙收回伸出的手,抓起床上衣物,急急忙忙的向外跑去。


    少女走後,老者若有所思的坐在床上,口中低喃:“秋家人回來了?可不能啊,如果真的是他們回來了,隻怕會直接殺上陰山,可這是……”


    說到這,老者沉默不語,半晌之後老者眼中精光爆射,森然道:“不會是他們,一定是路過的散仙而為,哼!沒想到我陰山老祖的人也有人敢動,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說罷陰山老祖陰陰一樂,伸手對著牆角虛抓,一名目光呆滯的魁梧漢子頓時被吸到了身前,隨後漢子痛苦的扭曲,一團肉眼可見的白色霧氣在體內被緩緩吸出。


    白霧慢慢脫離漢子的身體,陰山老祖猛的張開大嘴,白霧頓時露出一張驚恐的臉,但還沒等白霧掙紮,便被直接吸入老祖嘴中。


    老祖一陣咀嚼之後,哈哈大笑,整個房間都在老祖的笑聲中,不停顫動。


    ……


    一天時間轉眼即逝,陳風並沒有得罪人的覺悟,依然緩緩在雪地行走,在他看來身為門派大弟子,隻有練氣期六層的勢力,那他的師父也強不到哪去,所以陳風並不擔心。


    可是陳風哪裏知道,陰山老怪既然能稱霸陰山數千年,並非浪得虛名,隻不過他之前做事太過決絕,竟然把周圍稍稍有點靈根的都抽魂提魄了。


    直到幾十年前,陰山老怪才忽然發現,若是事事都用自己出手,未免有些沒麵子,這才讓他有了開宗立派的想法。


    不過可惜,因為好苗子都不知不覺間,死在了自己手裏,這才出現他雖然修為高深,但門內人才卻極為稀疏的情況。


    溫養了數十年,陰山老怪終於苦盡甘來,發現幾名資質還算可以的少年,然後將他們收為門下,不過資質最好的一個卻又慘死在陳風之手,這讓陰山老祖如何不怒。


    明媚的陽光漸漸失去熱度,凜冽的寒風更加的肆意,大片大片的雪花傾灑而下,在空中歡快的舞蹈。


    陳風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雪中竄行,已經一天了,自己還沒有想到怎麽回到車隊之中。


    可就在這時,前方忽然出現一片黑影,陳風微微一愣,單腳在雪中輕踏,整個人化作虛影向著黑影衝去。


    黑影越來越近,當陳風來到黑影不遠處的時候,愕然的發現,那些黑影竟然是一排馬車,而馬車周圍,還斑斑點點的散落著不少血跡,但最讓陳風驚訝的,是馬車周圍連一具屍體都沒有。


    “遭了!”陳風暗罵一聲,快步來到馬車旁,仔細檢查,發現馬車之內有被翻動過的痕跡,而且車旁也有不少打鬥痕跡。


    “難道所有的人全被擒了?”陳風快速分析著發生的事,同時用神念覆蓋周圍,卻沒有發現任何痕跡。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新老的聲音在裂魂中傳出,陳風一呆,師父到底抽什麽瘋,要是這女人被抓了,那線索就斷了。


    正當陳風想開口詢問的時候,忽然頓了一下,不對,大帝印那麽重要,師父一定比自己還著急,可看現在這架勢,師父好像一點都不擔心。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師父這般態度,那就一定另有玄機,想到這,陳風似乎也明白了什麽,淡淡一笑,裝模作樣的檢查一番,便踏著步子繼續向前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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