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將房間照的一片通亮,不時在房外傳來的陣陣花香,點綴在房間的每個角落。


    看著呆若木雞的陳風,王若雨抿嘴一笑,伸手在納戒中拿出一張有些發黃的書頁,向著陳風遞了過來。


    “你看看這是什麽?”


    輕柔的聲音,將陳風拉回了現實當中,陳風鬱悶的問了一聲:“贏飛真是大帝修為?”


    在看到王若雨肯定的點頭之後,陳風苦澀一笑,伸手接過書頁,定神向著書頁望去。


    可是一看之下,陳風大驚之色,雙眼猛的圓睜起來,雖然頁麵已經泛黃,上麵的字跡也有很多模糊不清,但這分明就是一張寫滿華夏古文的殘破紙張。


    夫煉金液還丹者,則難遇而易成,要須洞曉隂陽,深…造化,方能超二氣於黃道,會三性於元宮,攢簇五行,和合四象,龍吟虎嘯,夫……,玉鼎湯煎,金……,始得玄珠有象,太一歸真,都來片食向工末永保無窮逸樂,至若……險,愼……抱一,自然複陽生氣,剝隂殺之形,……脫胎神化,名題仙籍,位號真人,此乃大丈夫功成名逐之時也……


    短短幾句話,看的陳風是頭大如鬥,特別是上麵很多地方字跡不清,更是讓陳風看的心癢不已,恨不得得知上麵全部內容。


    “你認得?”在陳風觀看書頁上字跡的時候,王若雨一直凝望陳風,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之色,紅唇微動,開口說道。


    陳風緊緊握著手中發黃的書頁,心中激動異常,雖然紙張上的文字,自己看的並不太懂,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張書頁的確來自華夏。


    也就是說,這廣袤無邊的內域,必然和華夏有著一層不為人知的關聯,而自己的出現,也和這不為人知的關聯,有著說不出的聯係。


    陳風暗自慶幸,幸好上大學那會兒,寢室的一個哥們是個癡迷仙俠小說的瘋子,每天不是這個經,就是那個道的胡吹亂侃。否則自己真無法確定手中的書頁出自何處。


    如今細細回想起來,這段經文應該是出自道家,所講的也應該是關於金丹一類的修煉法門,隻是具體的什麽道經,陳風便不得而知。


    低頭想了一會兒,陳風覺得若想解開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秘密,隻有大量翻閱典籍,才有可能知曉華夏與內域之間的關係,所以陳風眼珠一轉,開口說道:“我的確可以看懂一些,不過很多地方,還是無法通曉!”


    “你當真看的懂?”聽到陳風此話,一向古井無波的王若雨猛的在凳子上站起,神情異常興奮的看著陳風。


    “嗯!”陳風點了點頭,隨後將經文的一部分,翻譯給了王若雨,王若雨聽完之後,激動的無以複加,甚至都忘了和陳風告別,便匆匆離去,留下坐在床上一臉迷茫的陳風。


    接下來的幾天,陳風每日大量服用大還丹,體內的傷勢迅速痊愈,可是讓陳風意外的是,在這幾天之中,王若雨並未出現,不過風華子則每天前來噓寒問暖,弄得陳風極不自然。


    十多天後,正在陳風盤膝打坐,吸納天地靈氣,準備向著化嬰期突破的時候,王若雨帶著一臉淡笑,推門而入,與之同來的還有一個滿頭皆白的銀發老者。


    兩人推門進來之後,老者先是上下打量陳風片刻,眼中閃過狐疑之色,隨後王若雨輕咳兩聲,開始介紹起來。


    “陳公子,這位是我們廣寒宮齊長老,對古文頗有一些造詣,今日特來此處,和陳公子請教一些古文方麵的知識!”


    “哦?”聽說對方是研究古文的,陳風心中大喜,不過片刻之後,陳風便明白了王若雨等人的意圖。


    看來通曉華夏文字,在內域之中,應該是鳳毛麟角的存在,而自己竟然在短時間內,將百餘字的經文翻譯的七七八八,這也難怪對方生疑,不過看著老頭一副鼻孔朝天的牛人架勢,想來也對古漢字頗有研究,和對方探討一二,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想到這,陳風客氣的緩身下床,對著齊長老一拱手,開口笑道:“晚輩陳風,見過齊長老!”


    “嗯!我聽若雨說,你個小娃,居然懂得上古文字?”齊長老的聲音有些低沉,但從骨子裏流露的傲氣,確顯露無疑,在他的表情上,似乎已經認準了陳風就是個騙子,自己此來完全是多此一舉。


    “嗬嗬,談不上懂得,隻是略知皮毛而已!”齊長老的態度,讓陳風連忙收起臉上的笑容,因為陳風知道,凡是大能者,都有一股常人無法理解的傲氣,特別是搞文化研究的,既然對方能這般狂傲,說明在古文字的造詣上,隻怕已經達到了一個常人無法想象的地步,看來自己很有必要和這位齊長老,好好學習一二。


    畢竟自己出生的年代,很多文字已經化繁為簡,陳風對繁體字的了解,也隻有個模糊的概念,大部分繁體字,還需要根據其他文字,捋順下來。


    “哼,諒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也不會知道幾個古文,那麽老夫現在考考你,你可同意?”齊長老輕哼一聲,轉頭看了看王若雨,大體意思是說,我就說吧,這小子沒什麽文學造詣,大半是初來行騙的,這叫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王若雨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陳風,腦中回想當日陳風給自己翻譯經文時候的情景。


    “齊長老請將!小的洗耳恭聽!”陳風連忙全神貫注,語氣恭敬無比。


    “嗯,上古遺留文字,世間少有,即便你真的有幸見過,以你的年紀,也很難懂得皮毛,既然這樣,老夫也不為難與你,你也看這個字!”


    說罷此話,齊長老雙手一抓,一張宣紙和一杆雕龍刻鳳的精致毛筆出現在手掌之中,旋即齊長老出手如電,將宣紙平鋪於桌麵之上,單手揮動手中毛筆,龍飛鳳舞的在宣紙之上,揮筆而動。


    齊長老神色嚴峻,氣勢如虹,筆走龍蛇之間筆鋒蒼勁有力,一看便知是此道行家,看的陳風心中暗讚,不愧是內域之中首屈一指的古文字專家,不說其他,但憑著一筆在手天下我有的架勢,便足以傲視群雄,屹立於內域之巔。


    僅是短短數秒,陳風被齊長老的氣勢完全震撼,全身不自覺的緊張起來,仿佛再次回到了小時候,麵對畢業考試的情景,不禁讓陳風拭目以待,整個心都提了起來。


    單手握著毛筆,緩緩離開白色的宣紙,漆黑的墨汁,猶如蛟龍出海般,流露著誰與爭鋒的霸氣,陳風俯下身,雙手顫抖的拿起宣紙,雙眼向著紙上的字跡看去。


    隻見半米見方的白色卷紙上,一撇一捺居於其中,一撇好似風中銀柳,飄逸輕柔,一捺好似深海遊龍,古樸滄桑,可是兩個筆畫結合在一起,陳風懵了,老半天沒敢說話,隻是反反複複的看著宣紙上的字,一會兒正著看看,一會兒倒著看看。


    半晌之後,陳風終於滲出森森冷汗,有些弱弱的問道:“請問齊長老,您寫的這個字,是‘人’嗎?”


    全場愕然,王若雨眼中驚喜連連,齊長老全身猛的一顫,不可置信的開口問道:“你,你竟然認得此字?”


    陳風哭了,徹底的哭了,大哥你就寫個‘人’字,你犯得上費這麽大勁嗎?弄得我老半天沒敢認,還以為這是什麽特殊文字呢!


    “果然有些門道!”齊長老收起輕視之心,第一次真正的將陳風當做了文學愛好者來看待。


    隻見齊長老,單手微動,又是一張宣紙出現在桌麵之上,旋即齊長老大喝一聲,提筆而動。


    霎時間,凝重氣氛再次蒸騰而起,黑色墨汁帶起點點烏光。


    “小友,你看這是什麽?”


    說話之間,齊長老雙手一揚,一個‘大’字出現在宣紙之上,在明媚的陽光中閃耀著黑色的光芒。


    “大!”


    再來……


    “小!”


    再來……


    “卜!”


    一個時辰之後,齊長老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老淚縱橫,捶胸頓足,口中高呼:“大才啊,真是大才啊!妄我齊海峰潛心專研古文千餘載,所學所會竟然不如一個毛頭小子,天啊!”


    巨大的打擊,讓齊長老痛哭失聲,可是他卻不知,陳風何嚐不是如此呢?隻見陳風雙手捂臉,滿臉臊得通紅,心中已經罵開了花。


    “大哥,你會的二十六個漢子,就沒有他麽一個超過三畫的,這要是以後有機會回到華夏,被別人知道我和你這種白癡,講文論道,以字會友,我還有什麽臉麵,再見江東父老?”


    兩人的舉動,王若雨看在眼裏,喜在心頭,他早就看出陳風不凡,沒想到他竟然這般優秀,不但通曉齊長老一生所學,其文學造詣更是遠在齊長老之上,若是以後有他幫忙,何愁大業不成?


    想到這,王若雨輕咳一聲,朗聲道:“陳公子,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額,王姑娘請說!”


    “我觀陳公子才華橫溢,大智無雙,若是可以,我想請陳公子以護法身份,加入廣寒宮,從此同心協力,共建廣寒繁榮盛世!”


    額,陳風哭了,難道會二十六個漢字就可以當護法嗎?那要是我告訴你我還會二十六個英文字母,是不是都能當玉帝了?


    房間之內,一陣死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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