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不看問情,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之中,陳風身形一動,化作一道黑色神虹,向著看台飛去。


    回到看台之上,王思淼上下不停打量陳風,半晌之後,喃喃說道:“陳,陳大哥,你,你的身體好結實!”


    嗯?陳風心中猛的一跳,愕然的轉頭望向王思淼。剛才在起霧陣和迷蹤陣開啟的同時,陳風施展不滅金身,硬接問情的最強一擊,隨後利用問情呆滯的瞬間,將問情擊暈。


    而這一切的一切,陳風本以為做的天衣無縫,難道說其他人也看到了自己的不滅金身?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的身份,豈不是會被贏飛直接看穿?


    想到這,陳風急忙向著看台中央望去,可是陳風發現,贏飛雖然在熱切的看著自己,但眼中的神彩卻全然是欣賞之色,而並非其他。


    “王兄,你,你是如果透過層層迷霧,看到場中戰鬥的?”陳風四周觀望一圈,看到其他修士臉上全然是莫名其妙之色,心中稍安,壓低聲音,在王思淼耳旁問道。


    “我,我我是天生的,嗬嗬,所,所有幻陣,迷,迷迷陣,對我都,都沒用,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王思淼天真的看著陳風,陳風這才長舒一口氣。


    “王兄,方才你所見之事,期望能為為兄保密!”


    “放,放心,我,我王,王思淼,從來都是,好,好兄弟,講,講,講義氣!”說到這,王思淼挺起胸膛,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一副認真表情,看的陳風哈哈大笑,也在王思淼的肩頭用力的拍了拍。


    陳風的意外勝出,成了整個魂戰的不解之謎,本來,大家都以為等問情轉醒,一切便會真相大白,可是大家失望了。


    因為問情雖然醒了,卻全身筋脈盡斷,大腦也被陳風拍成了漿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白癡,無論別人問她什麽,她都會裂開嘴,流著哈喇子,嘿嘿的對著你傻笑。


    就連一心想將問情納入門下的鍾百川,鍾老爺子,也隻能暗罵一聲陳風下手太狠了,便轉身離去,不在對問情抱有任何的希望。


    接下來的比賽,似乎變得一切順理成章,千人的名額也很快選定,其中毫無懸念,陳風,韓秋以及王思淼等一些散修,全部晉級,而各大門派的拉攏工作也正是的展開。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王思淼這小子,在各方勢力積極的邀請下,卻毅然的拒絕了所有勢力,這讓陳風深感好奇的同時,也更加覺得,此子絕非凡人,身上的秘密深不見底。


    這日,伴著清風,踏著嫩草,陳風無聊的在天風崖下遊走,忽然察覺到身後傳來了數道極不友善的目光。


    微微一愣,陳風停下腳步轉身望去,卻見幾名修為上佳的年輕女修士,正緩緩的在一座山頭下來,而在其中一名修士的身後,正背著一個嘿嘿傻笑,口水直流的女子。


    女子五官誇張,身上衣衫褶皺不堪,頭發更是淩亂的披散下來,但陳風還是一眼便認出此人正是前幾日,被自己一掌劈成白癡的水仙子問情。


    不過此時的水仙子,哪裏還有半點往日風采,看起來,也許水瘋子更適合她一點。


    幾名修士,緩步背著問情,在陳風身邊經過,眼中充滿了仇視的怒火,以及對未來的迷茫。


    陳風在王思淼口中了解到,問情此人,在內域之中名聲不壞,雖然她對待敵人從來不留活口,但也是因當年被情所傷,有些極端罷了,而且死在她手中的修士,大部分都是大奸大惡之輩。


    而且她所統領的碧水寒潭,在內域之中也經常充當比較正義的一派,凡是生活在碧水寒潭附近的修士以及凡人,都過著富足安靜的生活。


    但如今陳風將此女打成重傷,隻怕碧水寒潭一派,不日之內,便會被其他勢力所吞噬。


    看著幾人漸行漸遠的身影,陳風無奈的長歎一聲,哎~!大道無情,雖然自己對問情充滿了愧疚,但當時的情況,根本容不得自己多想,因為自己身上背著太多的包袱,如果自己稍有不慎被贏飛或者陣盟發現,那麽等待死亡的,隻有自己而已。


    雖然陳風並不怕死,也不畏懼什麽,但他身上背負著太多的東西,無論尋找生死未卜的新老和萱兒,還是為了中州千千萬萬修士、凡人,他都不能死在這裏,所以他也隻能在心中默默的和水仙子說上一句‘對不起了!’


    搖了搖頭,陳風的情緒變得有些低落,緩步向著自己所住的山上走去,而正當陳風走到一半的時候,王思淼一身粗布麻衣,笑吟吟的在山上走了下來。


    “陳,陳兄,怎麽興,興致,不,不高啊!”王思淼瞪著純潔的大眼睛,沒心沒肺的看著陳風,開口問道。


    “沒什麽,隻不過方才看到了水仙子,心中有些過意不去罷了!”陳風苦笑搖頭,隨後繼續向著山上走去。


    聽到陳風的話,王思淼也磕磕巴巴的歎息一聲,隨後跟在陳風身後,邊走邊道:


    “陳,陳兄,你,你你不用太過自責,既,既然事情已經發,發生了,在想,想,也沒什麽用。你,你又不,不是大羅金仙,能,能煉,煉化金丹,治,治愈百病!”


    “是啊,我又不是大羅金仙,想那麽多幹什麽!”陳風自嘲的一笑,聲音中充滿了無奈。


    本來,陳風認為自己會向詩中所講那樣,濯清蓮出淤泥而不染,可是如今看來,自己和其他世俗之人有何分別?當事情危害到自己生命的時候,自己還是毅然的選擇了放棄別人生活的權力,而保障自己的性命。


    難道我陳風也如此墮落了嗎?可笑我之前還談什麽大道,還談什麽德行,如今想起,都是他媽一堆屁話,我從始至終,仍就是一個可笑的虛偽之人。


    陳風嘴角劃過一絲落寞之色,隨後心中泛起無窮的自責,可就在陳風又向前走了兩步之後,忽然停住腳步,全身猛的一顫。


    “等等,王兄,你,你剛才說什麽?”


    “我,我,我說什麽了?”王思淼愕然的站在陳風身後,一臉迷茫之色。


    “你說我不是什麽?”


    “我,我說你,不,不是大羅金仙,不,不,不能……”還沒等王思淼說完,陳風哈哈大笑,隨後身形一閃,化作一團黑芒,向著遠方急行而去,留下站在半山腰,張嘴磕磕巴巴的王思淼。


    “陳,陳兄,你,你,等,等,等等,去他媽的說話真費勁!”王思淼看著陳風快速消失的北影,越是著急,說話越不利索,最後索性破口大罵起來,不過他的髒話,卻出奇的順,沒有半點磕巴,這件事到讓人十分的費解……


    黑光快速劃破天風崖山脈,不過陳風剛剛飛出不遠,數道神虹突兀而起,將陳風圍在其中,其中一名藍袍修士,在看清陳風之後,拱手說道。


    “阿牛道友,天風崖出了本門弟子,其他人,不得擅自飛行,難道你忘了嗎?”男子目光在陳風身上掃動,聲音不慎友善,陳風心頭一驚,連忙開口解釋。


    “嗬嗬,道友誤會了,在下有些事急於去辦,一時間忘記了這條規定,還望道友見諒!”言罷,陳風散掉身上靈氣,身形緩緩落回地麵。


    幾名寒冰宮修士,看陳風言語真誠,不似作作,便再次告誡一聲,向著其他方向飛去,而陳風無心理會眾人,邁開步子,向著天風崖外跑去。


    出了天風崖,陳風並未看到碧水寒潭修士,心中不禁有些躊躇,而正在陳風犯難之際,身後傳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陳風回頭望去,卻看到王思淼正低著頭,快步的向著自己這頭小跑而來。


    看到王思淼,陳風心中大喜,幾步上前迎上王思淼,開口問道:“王兄,你知道如果水仙子要回碧水寒潭,應該往哪個方向走嗎?”


    “知,知道,你,你找她,幹,幹什麽?”王思淼眼中升起一絲狐疑之色,不明所以的看著陳風。


    “哎,你別問了,反正不會害她就是!”


    “那,那邊……”聽了陳風的話,王思淼稍稍尋思一會兒,伸手向著一個方向指去,陳風嘿嘿怪笑兩聲,一把抓起王思淼手臂,急急向著所指方向疾馳而去。


    陳風和王思淼兩人速度極快,僅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便遠遠的看到了背著水仙子的一幹修士。


    “前方道友留步!”陳風一聲高呼,身形急轉,速度又是加快了幾分。


    前方修士聽到有人叫喊,紛紛停下腳步,可是當眾人看到來人竟然是陳風的時候,紛紛臉色一寒,翻手拿出兵器,擋在問情身前。


    “阿牛,你以將門主打成這樣,難道還想殺人滅口不成?”背著問情的那名修士,柳眉一皺,怒聲喝道。


    “這位道友誤會了,日前傷了水仙子,實屬在下無奈之舉,回去之後,在下夜不能眠,而今在下突發奇想,覺得可能水仙子之傷,還能救治,所以特此尋她而來!”陳風換上笑臉,急聲說道。


    “放屁,門主都傷成這樣了,怎麽醫治?”身旁的一名女修士,雙目含淚,怒聲罵道。


    “阿牛,你少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我看你這次前來,就是想取笑門主,我們和你拚了!”


    “對,姐妹們,和他拚了!”


    一時間群情激奮,一群女修紛紛運轉靈氣,要和陳風決一死戰,而陳風則臉色一寒,沉聲道:“一群白癡,我阿牛若是有心戲耍與你,直接滅了就是,犯得上如此大費周章嗎?如果耽誤了救治時機,你們擔待的起嗎?我看你們才是誠心和你們門主過不去!”


    額,陳風的一番說辭,反倒讓一群女修有些猶豫了,最後還是那名背著問情的女子想了想後,開口說道:“好吧,那就讓你一試,不過你醫治門主的時候,我們必須要在一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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