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衛淩垂下眼瞼,阿茲莫丹微微側過身,從輪椅的暗格裏掏出一個針管,反手握住,對準自己的靜脈注射進去。請使用訪問本站。雙手握在扶手上,阿茲莫丹拚命支持住顫抖的身體,凸起的靜脈在皮膚下不斷抽搐,在雪白的胳膊上顯得分外顯眼。挨過了第一波藥效,阿茲莫丹深呼吸幾口,勉強不讓聲音抖得那麽厲害,“想好了嗎,怎麽向我介紹他?”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最重要。”轉過頭,衛淩看著阿茲莫丹,眼睛一眨不眨。那裏麵,裝滿了深深的眷戀和疼痛。


    那不是什麽有意思的故事,老套得很。


    小時候,跟著媽媽改嫁的小拖油瓶,第一天進到那個家裏,就見到了叫安的男孩。年紀還小的時候還不明白太多,到了後來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媽媽要分一半給這個人,而這個人的父親,卻隻是媽媽的丈夫。


    安長得很漂亮,除了沒有一頭金發之外,長得就像一個外國瓷娃娃一樣,大概是因為他的親生母親是外國人的緣故,給了這個男孩一張蠱人心神的臉。安的身體並不好,常年都是躺在床上,加上小時候生病燒得厲害了,整個人都變得木愣愣的,別人問一句他就答一句,有時候常常一天都是靠在床上,看著窗台上螞蟻爬來爬去,不發一言。


    小拖油瓶是個小姑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在大人們都不在家裏的時候,她就擔起了照顧安的責任。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成天都被拘在家裏,自然也開心不起來。於是在空暇時間裏,房間裏就有多了一個身影,渴望地看著門口,看著玩耍的孩子們嬉笑打鬧。


    五年的時間,不長不短,足夠小拖油瓶長成大姑娘,也讓那個病弱的安更加瘦弱,更加好看。繼父在一年前的時候去世了,家裏的重擔就落到了母親的身上,此時的母親再也不是那個漂亮的少婦了,她被生活折磨得神經質起來,拿了些薪水都用來喝酒,賭博,有時候欠債欠得多了,就被人打得鼻青臉腫丟回來。


    輸的厲害了,女人就會回來撒氣,讓本就搖搖欲墜的家變得更加淒涼。在她眼裏,安根本就是透明的,她隻會將自己的女兒拖出來,用高跟鞋用力地砸打著,直接向頭上敲,打到女兒滿臉是血都不放過。這時候,小拖油瓶就會睜著血紅的眼睛看著安,看他驚恐的眼神,越縮越小的身型,就這麽嘲笑地看著他。


    直到那一天,女人在賭桌上輸紅了眼,看著那些狠厲的頭頭,跪在地上涕泗橫流。像是想到什麽,女人忽然開始大嚷大叫,“我還有個女兒,我把她拿來抵,別殺我,別殺我!”


    在小小的夜路上,女人一路狂奔著,她有生以來都沒有跑的這樣快過。她至少還是個母親,她還是不舍得她的女兒,她想著,快逃,快逃,帶著女兒逃走就沒事了。


    誰都沒有看見,那漆黑的夜晚裏,一個身影踉蹌了兩步,墜入了冰冷的長河裏,再沒有浮上來。


    潮濕的危房裏,拖油瓶躲在窗角,看著外麵用力踹門的人不知如何是好。她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但她從來沒想過要怎麽掙脫,就像每次她感覺自己快被瘋女人打死的時候,都沒有想過反抗。反正自己都是這樣了,一生下來就是噩夢,從來都沒有擺脫過。


    手上突然覆上一雙蒼白的手,安不知何時從房間裏走出來,他睜著一雙黑亮的眼睛,照亮了整個房間。她躲在櫥櫃裏,身子都蜷縮成一團,但眼睛卻能順著光亮看出去。用力太多力氣,安的臉上浮現出不正常紅潤,即使他拚命抵著房門,但還是很快被推開。


    進來的幾個彪形大漢一腳將安踹到地上,衝地上啐了一口,“沒想到這麽個小竹竿還頂了我們這麽久,真tm活膩味兒了啊!”


    身後的人霍了一聲,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安,“沒想到啊,那麽個糙娘們還能有這麽個標致的姑娘,看得老子老|二都硬了,一臉賤樣啊!”


    啪地抽上那人的腦袋,領頭的語氣不善,“你老小子一對招子是瞎的啊,這不活脫脫一公的嗎,你那爛鳥真是見人都硬啊!”轉過身,男人看著不斷咳嗽的安,眼神都是戾氣,“那老娘們是不是騙了咱們,還是這家裏人長翅膀飛了?”


    拖油瓶後背一寒,用力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失聲尖叫起來。這時,安拉住的男人的褲子,慢騰騰地開口,“我,媽媽呢?”


    “我餓了,要找我媽媽。”


    “靠,這他媽的是個傻子啊,等抓到那老女人,我不得拆了她肚子裏的零件兒賣了老子就倒著姓!”幾人在後麵嚷嚷,隨手將房裏的東西踹到在地,舉起椅子往電視上砸去,火花四濺。正當一個人踹到了床頭櫃,馬上就要砸上櫥櫃時,領頭的男人一擺手,示意他們停下。


    “事已至此,咱們也不能吃著暗虧不是,跑了老狗,這小崽子還在,把他弄死也算賺。”


    一把拽起想逃跑的安,男人一圈上了他的肚子,疼得安縮成一團,半天沒有出聲。幾個人都下了狠手,毫不留情地向安身上招呼著。推推搡搡間,安身上的襯衣被扯開,露出了青青紫紫的肩頭,雪白的胸膛,加上斑斑駁駁的傷痕,讓幾個人都不自覺停了手。


    接下來的事情,成為她一生都忘不了的場景。安就像一個破娃娃一樣,在幾個人的胯下周轉,黝黑的xing|器在他身體裏進出,鮮紅的血順著交接的地方滴滴答答流下,染紅了格子床單。安的嘴裏,身上,身體裏,都是男人們的東西。他們不理會安虛弱的反抗,大手在他身上揪出一個個手印,上下撫摸。艱難地轉過頭,安露出了滲血的嘴角,衝著她一直說,一直說。


    別看。


    妹妹,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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