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聽到玄九說自己是中毒了。頓時陷入沉思,回想這些天的異常之處。半晌小七搖了搖頭說“沒有什麽蹊蹺的事啊!這些天京城裏人心惶惶,花街的生意都淡了很多,我怕暴露身份,引人注意,所以很少出門,基本上有什麽事我都是讓青絲去做。”


    玄九聽了眉頭一皺說“你再仔細想想。”


    就在小七又低頭回想的時候,青絲將銀針拿了過來。把銀針遞給玄九後青絲又安靜的退了出去。


    玄九抽出銀針看了一眼針尖,冷靜的說了一句“脫衣服趴下!”


    小七打了一個激靈,但是也聽話的脫掉褻衣趴在床上。玄九上前先點了小七的穴讓他無法動彈。這一下子讓小七有些恐懼了,小七聲音略有顫抖的問“你紮針就紮吧!為什麽還要點了我的穴道?”


    玄九哼哼了兩聲說“我不光要點了你的穴,還要讓你不能出聲。你就忍著點吧!如果你能暈過去,也算是幸福了!”說完玄九一針紮到小七的頸部的穴道。小七還想說些什麽,但是立馬發現他竟然發不出聲來。


    小七想掙紮可不能動彈,想說話幹張嘴卻沒有聲音。雖然他相信玄九不會害他,但內心還是忍不住的流露出恐懼的情緒。玄九根本就沒給小七什麽安慰,也沒給他準備的時間,抽出幾根銀針,瞬間紮到小七背上。酸麻脹痛,每根針都有不同的感受,讓小七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想喊叫還發不出聲音。想翻身,卻動彈不得。他臉上青筋暴露。身上汗如雨下。肌肉不停的抽搐。


    玄九眼看著藍色的油脂從小七皮膚裏滲了出來。隨手拿起小七的褻衣仔細的將其拭去。一遍又一遍,一件好好的白衣服被染的東一塊西一塊藍。足有一炷香的時間,小七開始試圖掙紮。漸漸的他接受了現實,緊要牙關雙目圓瞪。


    紅絲將熬好的藥端小心翼翼的端進屋裏。玄九上前聞了一下,點了點頭說“你做的很好。”接過湯藥,玄九伸手敲開小七的牙關。將藥灌進他的嘴裏。一邊灌藥一邊揉按他的喉部,苦苦的藥液就這麽被玄九強迫著灌了進去。


    嗆得小七淚涕齊流,心裏忍不住大罵玄九使壞。玄九好似料到小七的想法。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說“你甭在心裏罵我。你要是沒中毒也不用受這罪。這毒藥可不是誰都能搞得到的。你也算是占了便宜的。這藥黑市上最少要十兩金子。”


    聽了玄九這話,小七更生氣了。從鼻孔裏冒粗氣。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小七身上不再滲出藍色物質。玄九瞬間將銀針全部拔下。小七頓時感覺全身一震,始終緊繃顫抖的肌肉瞬間放鬆,一陣疲憊襲來,伴隨著各種舒爽。小七忍不住呻吟了出來。


    玄九將被子給他蓋上,說了一句“毒解了。你好好睡一覺。明天又活蹦亂跳的了。我走了,有事明天咱倆在說。”


    說完玄九起身走出房間,輕聲的將門關上。瞬間從裏麵傳出了小七的呼嚕聲。這種毒藥並不是立即斃命的那種劇毒,但是它侵蝕人的精神。消磨意誌。那種絕望將人拉入深淵。小七已經幾天沒好好睡一覺了。如今徹底放鬆了。


    青絲做好了晚飯,看玄九從小七房中出來,她立馬從廚房走出來,向玄九招手說“主人,我做了些吃的。來吃一口吧!”


    玄九嗬嗬一笑說“一起吃吧,把菜端到前院。跟紅絲咱們一起吃。”


    “好的!主人我馬上端菜過去。”說完青絲轉身走回廚房去端菜。玄九回到自己房間,脫去女裝,易容成李九時的模樣。


    收拾好一切,玄九來到前院。青絲已經將飯菜都擺好。玄九坐到桌前,拿起筷子,看向青絲姐妹說“坐下一起吃吧!”青絲姐妹一起搖頭說“奴婢怎麽能跟主子同席,這不和規矩。主子您吃吧。我們在一旁伺候。”玄九見她們很是堅持,也就不再多說什麽。隨意的吃了些,玄九便放下筷子。玄九看向紅絲說“我讓你熬的藥,你再多熬兩碗,你跟青絲連著吃三天。”


    紅絲詫異的看著玄九說“我們也中毒了嗎?”


    玄九點點頭說“你們中毒不深。這段時間有什麽特別的事發生嗎?”


    紅絲想了想說“沒什麽特別的。有些花街的人來找您看病,沒什麽大病,我都抓了藥打發了他們,但有個說是如水軒夥計的人曾來找過您。但小七告訴他你不在。他就走了。也沒說啥事。”


    “後來他還來過嗎?”玄九問。


    紅絲搖搖頭說“沒在見過這個人。”


    聽紅絲這麽一說,玄九也無從判斷。皺著眉頭。玄九轉頭要回自己房間,走到門口,她回頭看向青絲紅絲說“我去休息了,你們也早些睡吧!明天我可能要有任務讓你們去完成,你們養好精神。”


    “是!主人。”兩人齊聲回話。


    玄九回到自己房間,脫衣上床,本想休息,但是不知為何,輾轉難眠。直到半夜玄九實在躺不下去,起身穿上衣服,點燃了桌上的油燈。看著晃晃悠悠的火苗反而有些困倦。就在玄九要睡著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竄入房內。玄九猛然驚醒。那黑影一個縱身竄到玄九身邊,玄九剛要大喊“是誰?”。那人一個手刀,將玄九砍暈。


    玄九不備頓時被撂倒。那黑衣人,動作麻利的將玄九裹進被子裏,扛到肩上翻牆而去。出了後街,那人將玄九丟入馬車,駕車朝著城門快速駛去。


    到城門口,夜深了,城門早已關閉。守門的官兵看到有馬車駛來,刀斧一橫,怒喝“來者何人,擅闖城門者死罪。”隻見那人從懷裏拿出一個牌子拋向其中一個官兵說“開門我奉命出城辦事!”那守門的官兵將牌子拿到火把下一看,一個大大的誠字。正是誠王的令牌。官兵立馬喝令邊上的人將城門打開。並賠笑著將牌子雙手送到黑衣人手中說“大人收好。”


    黑衣人接過令牌揣入懷中,看都沒看那城門衛一眼就駕車絕塵而去。看著遠去的馬車,城門衛呸的吐了口痰,罵了一句“狗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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