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書紅著眼,剛剛哭過的眼睛濕漉漉的,被吻醒後就這麽傻楞楞的望著顧笙。伸手拍了拍葉錦書白嫩的臉蛋,顧笙輕笑道:“傻子,剛剛我說的話你可聽見了。”葉錦書點點頭,抓著顧笙的手還帶著幾分哭腔疑惑的問道:“那你曾說非晉王不嫁,也是假的嗎。”“嗯。”顧笙站起身,走到床榻邊,回頭望著葉錦書,貝齒輕咬著紅唇,抬手撩起耳邊的發絲,瀲灩的眸子泛著妖媚的水光,她勾著指頭輕喃道:“小大夫,今晚可要與我同寢。”


    紅腫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顧笙,葉錦書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床榻邊走去。待到顧笙身旁時,顧笙伸手撐住了她的胸膛,望著她身上的幾根雜草輕挑唇角道:“把外衣脫了。”


    等葉錦書再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躺在了床上。而顧笙正壓在她身上,白皙修長的指尖劃過她的挺翹的鼻尖,薄厚適中的唇,微細的脖頸,停在了她的鎖骨上勾畫著。全身像是著火了一樣,陌生的感覺讓全身都顫抖起來,葉錦書終於忍不住開口:“四小姐,你在做什麽。”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啞。顧笙輕啟唇瓣柔媚道:“小大夫,今日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葉錦書莫名的眨巴眨巴眼,送上門,對啊她就是送上門了的。


    指尖滑落在她的衣領,而後到了她的胸前。原本還不知顧笙想要幹什麽的人,終於知道了些什麽,她紅著臉剛想要抓住顧笙在她胸前作亂的手,誰知顧笙在她胸前摸了幾下,就挑著眉唇角一勾道:“小大夫,你說你每日吃那麽多,究竟補到哪裏去了,你該不會是男子吧。”說完就拍了拍她額頭,恢複了往常的神色道了句:“快睡,明日早些起回你院子。”然後就躺在她身側閉眼不再言語。


    葉錦書摸了摸自己胸前,平坦的連一丟丟小凸包也沒有。她有些憤恨的坐了起來道:“四小姐,你輕薄我。”而且輕薄完以後,還嫌棄她了。顧笙伸手撐著自己的額角微抬著頭,輕笑著道:“嗯,我輕薄了你,你要如何。”葉錦書低頭對準顧笙的唇響亮的親了一口,得意的道:“我也要輕薄你。”說完也不看顧笙的神色,眼睛就落在顧笙胸前,四小姐的胸口可不比她這般平坦,微隆起的凸起將中衣撐起,配上精致的鎖骨,格外的風情,葉錦書瞪著眼睛看的入神。眼中閃過一絲羞色,顧笙撩起錦被蓋住自己翻身背對著葉錦書道:“快睡,若再不躺下就回你房裏。”


    被威脅的葉錦書乖乖躺下,心中卻憤恨不平,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隻許她摸自己的胸口卻不許自己摸她的胸口。不過等四小姐睡著後,她可以,嘿嘿,葉錦書賊嘻嘻的望著顧笙的背影。顧笙自然感受到了身後那囧亮的目光,不用回頭也知這人心中再想著什麽,頭上落了兩條黑線,這人真是調戲不得,原本以為是隻溫順好欺負的小乖兔,卻不想是條小狼狗,還是隻有仇必報的小狼狗。


    不過躺下聞著顧笙身上的清香,原本還想等顧笙睡著後做壞事的人,不一會就依偎在顧笙身旁睡著了。顧笙睜開閉著的眼,側耳聽著葉錦書平穩的呼吸,小心翼翼的轉過身,望著葉錦書乖巧可愛的睡顏,輕輕的勾起唇角,抬頭輕輕在葉錦書額頭輕吻,顧笙縮進她溫熱的懷中靠在她胸口聽著她的心跳,呢喃道:“小大夫,好夢。”


    這世間感情一事原本就難以預測,顧笙從未想過會愛上這個膽小蠢笨如孩子一般的葉錦書。若問她是何時對葉錦書動心,恐怕就是在寒山寺後山宅院裏,葉錦書流著淚問她手是否還疼的那刻。一滴滴在她掌心的熱淚,灼痛了她的手,也讓她動了心,就是這般簡單。誰會想到,聰明絕頂擅識人心的顧四小姐會這般輕易的對一個人動心呢。一生陷入設計他人,被他人設計的險絕之路,越是簡單清澈的人越是能讓她心安。


    這夜,顧笙睡的格外的好,夜裏一絲風吹草動就會被驚醒的人,難得的到了快要天亮時才睜了眼。一睜眼就看到葉錦書睡得正熟的臉,微張著小嘴傳出細細的呼嚕聲,像極了貓咪被人撫摸舒服了,發出的咕嚕咕嚕的聲音。顧笙慵懶的在她懷裏動了動,扯了扯她長長的睫毛,又在她細嫩的臉上捏了捏。睡夢中的葉錦書被人騷擾,很是不滿的哼唧了幾聲,伸手揮開顧笙的手又重新熟睡起來。眼看著天快要亮了起來,雖有些舍不得,顧笙也隻好揪著葉錦書的耳朵喚她起來。


    沒睡醒的葉錦書目光呆滯的望著前方,任由顧笙擺弄著她替她穿衣。這人剛醒時如同癡呆般的性子顧笙早就知道,雖有幾分無奈可也沒辦法,隻能如同老媽子一般伺候著這個大少爺穿衣。拍了拍葉錦書的臉,顧笙無奈道:“伸手。”葉錦書乖乖伸手。最後顧笙替她整了整領口,才算是幫她穿完了衣裳。


    葉錦書扒著窗台探出頭問道:“四小姐,我今晚能再來嗎。”穿戴整齊的顧笙敲著她額頭道:“不能。”葉錦書聞言撅起嘴有些不甘的道:“那明日呢。”顧笙望了望門口道:“你若是再不走,阿素可就快要來了。”葉錦書也知如今已是不早,再不走,顧府的丫鬟小廝就開始早起忙活了,若是被碰到,可就不好了。隻能依依不舍三步一回頭的走了。


    葉錦書前腳剛走,阿素後腳就敲響了房門。梳洗一番,用過早膳後,顧笙就捧了本書坐在房裏。不多時,便有一道人影從窗口躍進房內。定眼望去,正是殘了一臂的小籠包。


    顧笙也不客氣,放了手中的書籍,便皺著眉頭關切問道:“小籠包姑娘,如何了。”小籠包眉目間滿是疲憊之色:“樓主托我多謝四小姐,若此次不是四小姐通風報信,恐怕這次我刺影樓便逃不了此劫。”顧笙輕輕歎了口氣道:“此次是晉王殿下及時告知我,我才知寧王要對刺影樓下手。”小籠包冷哼一聲,神情中有幾分狠厲:“沒想到這江湖中,竟有如此多的門派已歸於寧王麾下。樓中一個新手執行刺殺任務時,出了點小差錯,沒想到就失這麽一次手,竟遭遇了如此大的反撲。分布在青州宜州的幾個據點幾乎同時被毀了,還折損了幾位老資格的師兄師姐,不僅如此,他們順藤摸瓜還險些找到了主樓。樓主極為震驚,吩咐我們全部分散開先隱蔽起來,怕是他們已經得了刺影樓的刺客名單。”


    顧笙點點頭,勾著唇角冷笑道:“近日我府裏頭也不安全,寧王的手已觸到了我顧家人身上。這次是我們大意了,不過既然寧王送了我們這麽大一份禮,我們又怎能不好好送一份回禮呢。”小籠包望著顧笙,微眯著眼沉思了半晌才道:“我家樓主昨日已抵達朔州,若是四小姐有何計謀,可與樓主見麵相商。”顧笙有幾分詫異的挑尾問道:“淨璃前輩竟來了朔州。”小籠包點點頭,眸子中有幾分複雜,她輕聲道:“樓主說,要來朔州見一個許久未見的故人。她還說,是何故人,怕是四小姐已然猜到了是誰。”顧笙垂下頭,心中已有幾分了然,淨璃的故人除了葉錦書的娘親還會有誰呢。


    接上行人絡繹不絕,一個穿著寒酸衣裳上補著補丁相貌平凡的婦人拎著手中的竹籃在街上慢慢踱步。婦人停在了個賣菜的攤販前,渾濁的眼在攤子上的各種蔬菜間掃來掃去,似乎正躊躇著不知該買些什麽。見她站在麵前半天未動,小販有幾分不耐煩的趕她離開:“不買就趕緊走,別站在那擋了別人的道。”婦人局促的點頭哈腰趕緊走開,走了許久又停在了一個賣糖人的小攤前。眾人都有些奇異,孩子才會圍著的糖人攤,竟然站在一個許久不動的婦人。婦人望著在攤主手中慢慢成型的糖人,目光慢慢的遙遠起來。


    她記得,橋織小時候總愛纏著她去街上買糖人,她雖不喜歡那般甜膩膩的東西,可橋織卻每次都要買兩個,定要給她一個,還總愛逼著她吃完,每次當她皺著眉頭苦著臉吃完那膩的牙疼的糖人時,橋織都會格外的開心。細細想來,其實橋織以前也曾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如今卻是一個溫婉的妻子母親。


    不遠處,張嬸拉著織娘疑惑的問道:“我說織娘阿,你家錦書也過了吃糖人的年紀了吧,怎麽每回上街你都要瞅著那糖人發半天呆。”織娘低下頭,抬手撩了撩落在耳畔的發,眼眸空洞黯淡,卻笑著道:“隻是想起她以前一些事,無礙,咱們走吧。”她隻是想起,小時候,她總愛纏著師姐去街上買糖人,明知師姐不愛吃甜膩的東西,卻每次撒著嬌逼著師姐將那糖人吃完,不為其它,隻為每次看到師姐那無可奈何又寵溺的神情,那種讓她為之著迷的溫柔的眼神。


    一直站在糖人攤前的婦人,突然身子顫抖了起來。那是她熟悉到骨髓到血液,她日思夜想的人阿,是她嗎。淨璃不敢轉身,她突然有些驚恐懼怕起來,她搖搖晃晃著身子,逃似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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