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


    “非,俞兄,麻煩了。”


    “等等,我也去,我倒要看他們有什麽能耐,霜,跟上。若,你留下吧。”


    “嗯”


    有些黑暗的室內,血腥味濃鬱的填滿整個屋子,五個人卻沒有任何感覺,似乎都習慣般。


    “將軍。”


    “嗯,你們先下去。”


    “是”


    走下樓梯,看著那吊著的十幾個血人。


    古靈心冷著俏臉,完全沒有那個活潑的女孩模樣,手上的幾根針帶著線已經朝那其中一個去,如操縱木偶般拉起他的頭,“說,是什麽人派你們來的,目的是什麽?”絲線輕輕一挑,被拉開防止他們自殺的下顎就被和好,不愧被稱小神醫。


    隻是那個人卻明顯沒有任何想活的意願,馬上就想咬舌自盡,但卻被古靈心控製著,可是這次古靈心卻抽出針,想死的人她不會拒絕,但死也要死的價值點,針抽出之際舌頭也一同拔掉。


    “霜,讓他死得‘痛’快點。”不再看第二眼,直接走向下一個。


    而冰霜則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是一直不知道什麽的藍色小甲蟲,甲蟲一接近那個人的皮膚馬上就消失了,看著皮膚裏那快速遊走的小東西,明顯就是那個。


    而那個人明顯很痛苦,卻叫不出來,隻能死死瞪著血紅的眼睛,臉都扭曲了。還能看到一個越來越大的東西在他身體裏不斷的遊走,最後終於在心髒處鑽出來,卻明顯已經是有兩個拳頭大的甲蟲,隻是剛落入地上又恢複了原來的大小,通體的藍色更深。


    “好奇嗎?”古靈心看著麵前一臉驚恐的人,“那個叫嗜屍蟲,隻要一接近皮膚就能瞬間沒入身體裏,然後一邊走一邊吃,咬掉神經,然後再從大腦直達五髒六腑,直到五髒六腑全吃光才會罷休,怎麽樣?想不想來試試?”


    站在後麵觀看的三個男人一動不動的看著,就好像在看一場戲一樣,隻是心裏不由出一個念頭,‘沒有最變態的,隻有更變態的’


    果然人的恐懼心裏是不可限量的,作為醫者她很了解,不怕死得快,就怕死得痛快,被折磨到死的顯然很不受待見。


    終於還是老實交代了。


    ”哼,果然是她,那個老巫婆。”聽到指使的人是太後的人,幾個人眼裏盡是陰霾,古靈心更是不滿,上次冰妍昏倒的事情就已經讓她一直懷恨在心了,現在還來。


    白昊文陰著臉不發一語,狹長的鳳眼盡是怒氣,手輕輕一揮,聖潔的白袍揚起一個美麗的弧度,隻是瞬間剩下的十幾個人身體上同時出現大大小小的刀山,血流不止。


    白昊文隻是冷冷轉身走出室內。


    古靈心嘴角一陣抽搐,竟然用劍氣就已經達到了這個境界,她記得上次幾個人起衝突時貌似他還被她打傷了,感情是沒有拿出功夫啊,看不起她嗎?心情鬱悶起來。


    曲非和俞亦到沒什麽感到好奇的,也是冷冷的走出去。


    古靈心鬱悶的瞪了那些血人一眼,隻能拿他們撒氣了。


    手輕輕一揚,粉紅色的粉末同時落在他們身上,銀針一閃,每個人腳邊都多了一個血淋淋的舌頭。隨後聽到了嗡嗡的聲音。


    冷哼了一聲,古靈心也轉身離開,冰霜自然跟上,順便將門拉上,不一會就聽到起伏不斷的慘叫聲。


    “你做了什麽?”俞亦聽著滿屋的慘叫,好奇的看著古靈心。


    古靈心隻是不屑的冷哼,“有時候昆蟲隻是咬人而已,但是如果是密密麻麻的昆蟲呢,十幾個人都不夠它們啃。


    俞亦一愣,看著那斷斷續續從四麵八方到小屋子的那些各式各樣的小昆蟲,嘴角抽抽,’果然很變態,難怪說寧得罪小人都不要得罪女人,真不知道朝弄為什麽就偏偏那麽喜歡她,果然是同門相吸嗎,學醫的殺人,練毒的反而救人,真的是……無語。‘


    對於冰妍來說,這軍營的第一天就這樣在痛並快樂中過了,隻不過現在身邊多了三個,其他的都沒有變,本來以為可以順便借這個脫離軍營,卻沒想白昊文的一個微笑和曲非的一個眼刀就直接扼殺了她的希望。


    看著躺在床上已經可以自由動彈的冰妍,俞亦隻能感歎古靈心的醫術,才沒幾個時辰就像沒事人般,考慮到傷者,他還是很真誠的想吧營房讓給她們,自己去非那裏,可是他剛剛說出來就迎上那熱切鼓舞的眼神,甚至能從那水靈靈的眼睛裏看到隱隱約約閃耀的綠光,活脫脫的一匹狼。


    而導致最後的結果就是冰妍依然被送到的曲非的營房,按俞亦的說法就是解鈴還須係鈴人,誰造成的傷誰照顧,而冰霜也很熱切的想看看兩個不是很正常人的相處模式,沒有半點反對,相反還很積極,冷若,想讓她說句話都難,最後冰妍隻能在熱淚盈眶苦不可言中再次回到那冷冰冰的被窩。


    用棉被緊緊的裹著身體,眉頭已經皺得老高的,她真怕半夜會爬上他的床,到時候不被一刀砍了或直接扔出去也會被凍死在那負數攝氏度下,雖然兩個人的床是隔開一道屏風,可是有什麽用啊。


    思來想去在眼皮快受不了要合上之際終於想出了一個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直接拿發帶把一隻手和床的一根木頭綁一起,隨後才安心的睡去。


    被俞亦羅嗦了半個多時辰的曲非本熄燈睡覺,但出於擔憂還是很盡責的拐過來看一下,看到某人已經呼呼大睡不由鬆了口氣,僵硬著手做出從小到大還沒有做過的一件事,幫人拉被子。看著如貓咪般的小臉,臉龐不由有一絲柔和,突然撇到那綁著發帶的手,有些不明所以,皺了皺眉頭想不出任何理由,但看那被發帶勒得有些發紅的手腕,還是決定借口,然後才鬆了口氣熄燈去睡覺。


    躺在床上卻夜不能寐,想著白天一串的事情,緊鎖著眉,他本不是什麽朝廷命官,隻是應為欠淩王一個人情,答應幫他輔助陵墨國,待國泰民安之時便是他離開之日。變天隻是早晚的事情,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那麽快,也許這一戰才是最難打的……想到那個無辜卷進來的女孩,無奈的歎了口氣,意識也有些模糊……直到室內隻剩下均勻的呼吸……


    隻是還沒過一個時辰,輕輕的腳步聲讓他警覺性的睜開眼睛,在黑夜中那黑眸顯得很耀眼,帶著冰冷和殺意看著慢慢接近的身影。


    被子裏的手掌已經聚齊內力,隻是突然卻發現來人似乎不會武功,隻能說練武之人眼力極好,看著接近的聲音,那小小的個子讓他一愣。


    隻是這一錯愕間,被子已經被撩了起來,隨後一個輕巧的身影就鑽了進去,等他回過神來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人。


    “喂,你……”


    “小洛,你什麽時候買了那麽硬的抱枕了,不過好暖和啊……”冰妍死死的抱著曲非的腰,努力的鑽進那溫暖的懷裏,滿意的噌了噌,“好舒服。”


    曲非一愣,呼吸也有些急促,聽著女孩嘟嘟囔囔的話,一陣苦笑,堂堂一個大將軍被當成了抱枕,不過聽著那個小洛的名字倒好奇,這不是第一次聽到,似乎她對這個人很依賴,心裏突然有些火氣,也沒控製力度直接把懷裏的小東西拉開。


    “好冷啊……”被拉開的冰妍皺了皺眉,直接蜷縮成一團,身子都有些顫抖,如被拋棄的小貓般。


    曲非有些哭笑不得,隻好收起散發的怒氣,看到那白皙的臉上漸漸舒展的眉頭不由的勾起嘴角,隻是下一刻嘴角就僵硬了,因為某人又欺上來,像八爪魚一樣把他纏得緊緊的,濕熱的呼吸噴砂在剛剛掙紮中露出的胸膛,帶起滾談的溫度。


    而冰妍本就怕冷的體質在接觸到那溫度更是靠近。


    某人是舒服了,隻苦於曲非,臉色微紅,呼吸也越發的急促和灼熱,感覺到靠在身體上的柔軟,眼中星星點點的欲 火直竄,低頭看著那如小貓般安睡的丫頭,不由一陣苦笑,隻能僵硬著身體用內力調節著。


    隻是某人明顯不給他安生,雖然隻是細小的動作,但每個都是致命的撩撥。


    曲非哭笑不得,額頭上已經有些許壓抑的冷汗,隻能轉過身撈起某人直接禁錮在懷裏,再快速的拉好被子,防止她再亂動,突然有些生氣,難道她就一直是這樣沒有任何防備的嗎。


    無奈中沒有發現自己那勾起的微笑裏突然出現了某種叫做寵溺的情緒。


    一夜雖然辛苦,不過還算按安眠,至少一夜無夢。


    “衛公子。”


    “嗯”一如既往這個時間俞亦都會來等著練劍,隻是今天特別多了個心思,就是看看冰妍,本來以為早上又會跑去找他,沒想到竟然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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